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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原罪 卷五 非典型病例·补编 卷七 纯粹理性 5 旧时光01

作者:子冯 分类:恐怖 更新时间:2019-01-30 00:40:5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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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哪位是罗锋罗局长?”在周玲的陪同下,一名戴墨镜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来到了会议室的门口。罗锋走了出去,我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上来是正常言谈,后来声音有点大,越来越大。

    罗锋猛地摔了一下门,走进来道:“有点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什么事,罗队?”我关切问道。罗锋道:“那人是孙临风的二叔,也是孙临风父亲最重要的助手。他听说侄子出事,代表孙父过来询问和交涉。你也知道,以孙临风的父亲在商界的地位是不可以轻易来这种地方的。”“我懂,那会闹得满城风雨。”我对道。他道:“这人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竟给我下指标,要我三天之内把事情料理好,否则后果自负。我当然没有好气,给他吃了个闭门羹。毕竟在这事儿上我说了才算。”

    穆察揉搓着自己略显疲惫的脸,没有理会我们,径自走了出去。我觉他的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由一种极端的挫败感所导致。“照顾好他,这案子不简单,我看的出来。”罗锋临走时说道。

    我们离开学校,来到常去的那家回民馆里要了一份牛肉烩菜。那道菜一直不错,可今天仿佛换了厨子,手艺远不如从前。

    我们兴味索然,吃完饭后喝了两口汤,然后系好大衣走上了街头。我翻出记录案情常用的小册子,一点隐微的兴致浮起来,提笔写下了一句诗。穆察将烟嘴叼住,接过来写下了第二句。我们就这样交替着创作,直到完成了最后一句。

    街角的灯昏黄,我们步履姗姗。

    城市仍笼罩在危机边缘。

    而我们前路幽暗。

    不。不。

    经。经。

    不。不。

    觉。觉。

    已是路残魂断。

    灯火只如隔岸相观。

    浓雾未散,斯人不眠。

    不眠。

    “让我说老实话吧,明秋,这案子不适合你。”我向双手之间猛地哈了以后热气,然后拼命搓热。穆察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向迷蒙的月亮吐了一口形状怪异的烟圈,说道:“我也隐隐能感觉到,这里面有我所不擅长的内情在限制。但是,有果必有因。凶手不可能没留下一点东西,只是我们还没完全提起注意罢了。”“你以为我当真不懂吗?”我说道,“这件案子的关键就是凶手作案的手法。而你擅长的是心理学,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领域。在警队里有专家会解决这个问题……”

    我正说时,穆察却将目光盯在一位拾荒者的小推车里。那小车里“好”东西有很多,但是最显眼的是一台老式电视机。穆察跑上前去,说道:“这电视机多少钱?”“你要干什么,明秋?”我有点不解,忙上去问。那拾荒者说道:“我二十块钱收的,怎么也要赚一点才卖。”“五十。”穆察掏出钱,把拾荒者吓了一跳。他抱起电视机,就向远处跑,拿到一个小酒馆的门口处,将电源接上。

    我这时才追上,就见那电视机连遥控器都没有,是那种需要用一根小圆棍伸进去调台的最老式的黑白电视机。穆察调出了一个稍显清晰的台,里面放的是不知道哪个国家哪个歌手的演唱会录像。电视的声音倒还说得过去,只是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喜欢这个人?”我沉沉坐下,舒展着酸痛的双腿。穆察要了两瓶酒:“我只是喜欢这夜色。”“雾霾的夜色……哼。”我笑着,接过开盖的啤酒,一口灌了下去。

    路边走过两名妙龄的女孩,她们穿得并不很厚实,走过我们跟前时特地回头看了我们一眼。那眼神很有活力,我们知道那里面的信息。但是我们谁都没动。穆察用瓶子敲了一下我的瓶子:“我不会告诉杜小晨的。”我则懒散地倚靠在那,笑道:“你从不和我开这种玩笑的,从不。你一定是疯了。”他对道:“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学生时代的我。”

    哦,学生时代。

    穆察一句话,勾起了我诸多旧日的回忆。那也是这样一个深夜,我和两位同窗好友漫无目的地在深夜的街道上闲逛。那时已是两点左右,我们刚从酒吧出来,吧台服务的女孩是我的学妹,迷醉的我想去吻她,只可惜她已经在和乐队的鼓手拍拖。我们从酒吧出来,朝着路的尽头笔直走去,一位同窗是曾经提起过的沈晨(详见《分身术》一案)。那一阵我正在帮他追本来是我喜欢的一个女孩,你不会知道这感觉有多糟,真的。另一个是老段,他当时的心境比我还烦躁,因为他父亲做生意赔了钱,本来答应给他买车的许诺不得不无限期推迟了。

    这时,一辆保时捷停在路边,里面的年轻女子快步跑进夜店买了两盒生活用品。停车的时候,差点蹭到老段。他很生气,再加上醉酒,抄起一块砖头砸向了保时捷的后玻璃。那里面的人惊了,三个壮年紧握着棒球棍从车里冲出来。我们三个一见,快步奔逃而去,跑进了附近一个小区的楼洞里。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没了声音,我们开始傻笑。就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的楼洞里,我们傻笑着,度过了漫长而又乏味的一夜。

    今夜唯一比那天好一点的,是耳边多了个有嘈杂声的演唱会。那声音断断续续,有点像夏天的蚊子。我仍然听不懂那人唱的是什么,我用手肘顶了穆察一下:“给我翻译两句。”穆察却道:“翻了你也不懂,这种音乐就是这样。”“你这家伙。”我再度跟他碰了酒瓶,地上已经摆了大概一打空瓶子。

    “我上一次这个时间喝酒,还是在三年前的巴黎。”穆察惬意地说道。他还从来没有跟我讲过有关他自己的事情。尤其是在我们认识之前的那些事,从来没有。我没有回应,只等着他自己不断叙说。

    “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我也只喜欢过这一个人。”穆察的眼神里流露出罕见的波澜,那目光几乎将夜色凝滞,“她是个拥有极致智慧的女人,她本来就完美无缺,而这智慧又使她成为了世上最……最美的女人。”“白露?”我在旁搭了个腔。穆察一愣:“哦,你比我想象的要有杀伤力。”我道:“是白天旷曾经说过的,我都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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