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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原罪 卷四 非典型病例之附魔者 3 深渊01

作者:子冯 分类:恐怖 更新时间:2017-09-20 21:16:2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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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一早,我和穆察前往南站,乘坐城际列车来到天津东站,然后步行至陈列在海河之滨的西洋美术馆。我这一周睡眠质量相当差,总是被血淋淋的噩梦所干扰。而穆察则忙着招呼自己络绎不绝的访客,同样显得有些疲惫,但总好过我。我觉得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我不爱运动,我从上学时就弱不禁风,别人上体育课时,我则坐在一边的楼梯上看书读报。现在想来,完全是对自己的健康不负责任。



    我们到门口时,正有四五名引领人员站在那里翘首张望。一见到我们,忙挥舞着胳膊喊道:“穆先生,您终于来了。”穆察笑道:“没了轻轨,我们也变得不守时起来。”“不碍的。”那名青年男子微笑着,忽而看了看我,“这位是?”穆察介绍道:“王子冯,我的助手……兼知名书法家。”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混饭吃的闲杂人等,总要编些名号才能登上大雅之堂。那男子惊讶地看看我,赶忙赔笑道:“失敬失敬,两位跟我来。”“哪有这么年轻的书法家……”我想到此处本想摆摆手,可又觉得既然“已经”是书法家就不能太拘束,于是迈开大步走了起来。



    拐入大门之时,我看到美术馆的两边还在修缮,一些工人悬在高空安装玻璃窗。“在扩建啊?”我问道,“上次来时好象没有这两边。”我在半年前和穆察来过一次,当时是一些列宾学院的作品。穆察对道:“这座美术馆以前是私人故居,据说闹鬼,所以第三层的房间都封住了门窗。因此造成你没有什么印象。其实一直都有。”



    引领我们的男子也道:“穆先生说的没错,这次因为展出的规模较大,所以不得不将三楼的帘幕拉开,门窗重新修缮。可是施工队的速度太慢了,所以今天开幕也没结束,最早也得后天完工。”为什么不多雇几个人,多雇几个人早就完事了。不过我没有说,因为中国有句老话,人多打瞎乱。何况这家美术馆是私人的,不可能像某些政府部门和事业单位说装修就装修,丝毫不计成本。



    会场内一片熙攘,门口还有一些闻风赶来的艺术爱好者在排队购票。这就是私人美术馆,可以通过门票来间接证明艺术的价值性。其实我以前是提倡免费参观政策的,但近年来却越发觉得艺术这种东西实在要收一些钱。



    会场被划分成十个展厅,由于场地有限,每个展厅面积都不大,容纳七十个人便觉得拥挤。主会场有一些大幅作品,我和穆察走进去时,正有一名老者站在讲台前演说着什么,我们周围笼着一大片听众,站在那里品头论足。这时,一名俏丽的女侍者为我们二人递来了香槟,她转身时,我偷瞧了一眼她丰润的美臀,杯口一斜,香槟差点洒出来。



    “总之,艺术或是朦胧的,或是直观的,都不过是记录历史的哲人将思想付诸于笔下。大家需要做的,只是观看。似乎我们才是真正慵懒的人。考克曾经说过:‘如果我们停下来,让作品在某种程度上渗入我们的意识,那么艺术就有可能向观众透露真相。’我相信,真相就在今天、这里、我们的身旁,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偷懒,享受这惬意的时刻。最后,再次感谢大家的光临。”那名儒雅的老者深鞠一躬,从台上款款走下来。



    众人随即散开,各自欣赏起油画。穆察微微一笑,走上去和老者拥抱:“卓馆长,久违了。”那老者也笑着对穆察道:“明秋,咱们又见面了。嗯?这位是?”穆察介绍道:“忘了介绍,不好意思。这位是我的助手,王子冯。别小瞧他,精通真、行、草三体,是个有潜力的书家。子冯,认识一下,馆长卓青水先生,当代美学评论界的大师。”我赶忙上前握手:“卓馆长,您好。”卓馆长很和善,对我笑道:“幸会子冯小友,我也写过一些字,称不上书法。有机会得让你点评一下啊。”我听后大骇:“哪敢,您是我的前辈。”卓馆长却道:“我也不过在幼时练过几年欧楷,那字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来献丑。”我对道:“正所谓‘通会之际,人书俱老’,您大概是在谦虚吧。”



    卓馆长则道:“那是因为你没看到过我的字,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其实早年间,大概是上世纪末,我还与几位中年书法家办过一次书法展。名字我还记得,叫‘墨道——实验书法交流展’。现在想来,那简直就叫胡闹。我们谁都不知道什么是‘实验书法’,总之,不会写字的人写出来就叫‘实验’。惭愧地说,正是我们这些人把书法拉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低谷,我们有罪。当代书法界仍然很浮躁,希望你不要成为这样的人啊。”



    听到卓馆长一番感慨,我忽然想到现在又有一部分人在做名为“实验水墨”的东西,也大抵是在宣纸上胡乱画些什么,然后堂而皇之称为书法。再对比还坚守在九宫格里一笔一划描写的自己,真不知道是谁出了问题。



    我们边走边聊,谈论了许多话题。有些是高屋建瓴的艺术前瞻,什么材料设计、装置、艾未未、杜尚,我全都听不懂。有些则涉及到文艺理论,我倒可以掺进去说两句。这时,我们迈出主会场,卓馆长将手朝向旁边的一个展厅,说道:“明秋,左边那幅画你认得出是谁的手笔吗?”那是一幅不大不小的油画,我们离得很远,但能够看清画上面的两名裸体女子。穆察没有靠近,因为一旦走进就看到下面的铭牌了,也就失去了猜测的趣味。他的眼神一闪,开言道:“这风格是丹青的,或者是模仿他做的,后者可能性更大些,因为笔触还有些不够自信。”



    卓馆长道:“不愧是和他做过合作伙伴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没错,这是陈丹青一个学生的作品。”他们所说的陈丹青我还真听说过,本科时读过他的《退步集》,说话有些激进,但也不无道理。“明秋,你和陈丹青合作过?”我问道。穆察微微摆手:“那是我在美国时,与他合办过一次展览而已。我们交流不多,互相都有一些相左的意见,并不是很谈得来。”不知怎的,我忽然觉得穆察没有微博着实是一件可惜的事情。如果有的话,他一定是个史诗级的大V。他所轻描淡写说出来的东西(或者爆的料),远比一些自媒体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庸俗笑话要有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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