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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奴隶到王者 第四卷贫瘠的领地 第十一章 何去何从

作者:由缰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7-06-25 22:13:1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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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拉格将进攻重点放在了2个马面之间的城墙,也许他没有攻城的经验,但更重要的是,这段城墙上挂着一个惨叫的麻革利人。

    为了能把麻革利人引诱到不利的地段攻城,在麻革利人发起进攻的当口,艾恩让曲宾腰系了绳子,缚下城墙,抓住一个中箭受伤倒伏在地上的麻革利人,曲宾解开绳子绑了麻革利人的腿,再由堡墙上的众人用力将两人拖上墙。

    通拉格远远见到城墙上放下来个人,本以为是城里派出来谈判的,正想射死这人立威,草原民族可没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说法,结果却见到自己手下的人被绑了腿拖上城墙,挂在城墙三分之二处,那麻革利人伤兵惨叫着,引得远处正在准备攻城的麻革利人大声呼喝咒骂。

    通拉格彻底被激怒了,他带兵出来时,达尔汗部落酋长、他的父亲查鲁告诫过他,到诸夏劫掠的大忌是不能攻城,抢掠乡村,重点是粮食、牲畜、人口。可现在的通拉格早把他父亲的话抛到九霄云外。这个几年没见人烟的破堡子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赛里斯人,还伤了手下的勇士,如果不攻下这堡子,怕是回部落都没人瞧得起自己了。

    “巴图、乌尔托,带领所有的勇士,给我攻上城墙,我要杀光这些下贱的赛里斯男人和小崽子,里面的妇女都随便挑,有畏缩不前的,一律砍头”,通拉格咬牙切齿地下达了攻城令。

    壮实的头领巴图、乌尔托立即召集自己手下勇士,抬着3架刚刚用绳子绑好的简易长梯,立即开始攻城。

    八角堡墙上,艾恩看到麻革利人按预想的集结冲向挂了个麻革利人的这段堡墙,这段城墙在2个马面之间,马面之间距离有50步,在马面上的守军在得到垛墙防护的同时,可以形成很好的交叉射击区域,基本没有死角。

    “放”,当麻革利人冲到距城墙50步时,艾恩下令齐射,堡墙上50名领地军人几乎个个都有弓,未入选的护卫队员也都有猎弓,会用弓的人达到近200人,当然技艺有高有低,但200支密集的箭向集结冲来的麻革利人抛射出去时,瞬间有3、4个麻革利人被射翻在地,虽然麻革利人都举着圆盾,但在密集的箭雨下难免会露出破绽。

    当麻革利人将3架简易长梯在那段城墙搭起时,艾恩已经组织了两次齐射,射倒了9个麻革利人,现在已经命令各人自由射击。

    见麻革利人按照自己预想进攻,艾恩命景德尔带了队弓弩手负责防卫左侧马面,笛庆带弓弩手负责防卫右侧马面,自己则带着崇果、曲宾、方汀等步兵防卫正面的城墙。

    麻革利人的简易长梯搭上城墙时,崇果本想带人立即用长叉推翻长梯,但艾恩阻止了他们:“崇果,让这些麻革利人爬,在爬梯的过程中射他们”。

    在攀爬过程中,麻革利人的手要扶着梯子,整个后背几乎暴露在两边马面的弓弩侧射威胁之下,艾恩命令方汀给景德尔和笛庆传令,重点招呼这些麻革利人。

    通拉格在堡墙一箭之地外一群护卫抬起的盾牌缝隙中,看着远处长梯上一个又一个族中勇士中箭掉落时,心头像在滴血,这些勇士都是自己在族中立身的根本啊,就这么白白折在这。他心中已经后悔,这时才想起父亲不要轻易攻城的告诫,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只剩下对这些赛里斯人的仇恨,这些只配当奴隶的赛里斯人都该去死,通拉格在心中咒骂着。

    “啊呀”一支箭扎在一个正引弓待发的麻革利人面部,那麻革利人捂着面部倒伏在地,堡墙上的曲宾又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

    “我也射中一个”,一旁的方汀兴奋地喊道。

    “三个人对付一个麻革利人弓箭手,盾牌手护好弓箭手”,右侧马面上的笛庆不断放出箭并发出命令,他发现集中射击能有效提高命中率,有效压制麻革利人的弓箭手。

    不到一刻沙漏的时间,通拉格集结近300麻革利人的进攻,就死伤了40多个,大多是冲在最前面的部落勇士,死了的不说,依照麻革利人恶劣的医疗条件,受伤基本上就只能等死,这些都是族中在近期部落之间惨烈厮杀中活下来的勇士,就么白白折在这。

    “放”,八角堡城墙后面的鲁本?罗德按照堡墙上方汀指示的方向,指挥人用简易投石机投出碎石,

    几十块碎石落在城外30多步外正向堡墙射击的麻革利弓手群中时,这些麻革利人四周都有人举着宽木板和圆盾护卫着,本以为是安全之地,谁曾想这小小八角堡后能有投石头的机器,密集的弓手群顿时被砸倒4、5个人,哀嚎一片。

    看到一片碎石落在弓手群中荡起的股烟尘后,通拉格再也坚持不下去,“吹号角,退兵,快吹”,说完重重一脚踹在亲兵身上。

    “呜~”,麻革利人丢下一地伤员和尸体,狼狈地身远离堡墙的地方退去,6个把后背露在守军弓下的麻革利人又相继倒伏在地上。

    堡墙上的守军们欢呼声响成一片,连艾恩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等通拉格清点撤退下的人手,居然在不到两刻沙漏的时间里损失了60多人,而且都是冲在最前的、撤在最后部落勇士,自己最精锐的100多勇士就死伤了40多人,在后面抛射掩护的部落老弱损失反而不大。

    通拉格眼睛血红,像一个赌输的赌徒,对手就在眼前却丝毫没有办法,咬牙切齿但亦无可奈何,这能想到这么个边僻荒废的小堡,能有这么多能战之兵,难道赛里斯人的大贵族在这,要知道达尔汗部落在十几年劫掠琴夏王国卓泽亲王领地的战斗中,还没吃过么大的亏。那些赛里斯贵族往往缩在城堡不敢还击,要么就是拿贡金买平安,或者听说麻革利人来了直接弃堡而逃,今天算是碰上个硬骨头了。通拉格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右肩中了一箭垂着右臂的的巴图说:“主人,咱们麻革利人以野战见长,不擅长攻城堡,不如把这些该死的赛里斯人引诱出来,在野地中将他们歼灭”。

    通拉格一听来了兴趣,说:“怎么引诱,快说”。

    巴图右臂使不上劲,他打心里不愿意攻城,主人下了命令只能带人硬冲,却不想这城堡防守力量不弱,冲向城墙时已经有人不断中箭,好不容易搭上梯子爬墙时,身后两侧的马面上又不断射来箭让族中勇士死伤,更可恶的是这些赛里斯弓手胆小如鼠,都躲在墙垛边的盾牌手后面,射完箭马上闪身躲回去,自己一支支箭都射在那些盾牌上,好不容易射中个持盾的人,自己却也被对方射中右臂,这城怎么也不能再攻了:“主人,这些赛里斯人不像我们把牲畜当口粮,他们全靠城外种的这些粮食,我们让马匹牲畜把他们的粮食践踏啃食完,这些人没了活路,要么找我们拼命,要么没吃的只能滚回诸夏人的王国去”。

    通拉格咬牙切齿道:“好主意,就这么办,饿死这些赛里斯人,要是他们敢出城,我们麻革利人的孩子在骑射中都能送他们去见黑狼神”。

    艾恩正组织人将战斗中受伤的人抬下堡墙让华托什医治,这一场战斗下来,配合娴熟的军人和老护卫队员们损失不大,伤了7个人,有一个负责持盾的老人霍唐?世卓被射中面部,已经不行了,艾恩和霍唐?世卓的家人在那老人身边等待最后的时刻。

    “咳,咳,领主,请你让我的孩子孟贡加入军队吧,有您这样的领主是我们的荣兴,咳,真正的诸夏人是重义轻生的,这虽然艰苦,可每个人都活得堂堂正正的,不再像以前钻在琴波山脉中苟且偷生,见了麻革利人就像见了魔鬼一样四处躲藏,咳,今天看到那些天杀的麻革利人被一个个射翻在地,真是痛快,咳咳,要知道我们祖上也曾经是云河帝国的戍边勇士,可自我记事起,我们诸夏人却成了奴隶一般,任由人杀戮奴役,咳,收下我的孩子吧,让他像一个真正正的云河时代赛里斯人那样堂堂正正活着吧,收下他吧,咳咳”,

    霍唐?世卓的嘱托像是呓语,最后归于寂静。

    “我答应你,谢谢你为八角堡所做的一切”,艾恩眼中含泪,伸手合上老人微睁的双眼。

    一旁的霍唐?世卓的儿子霍唐?孟贡伏在父亲的尸身上痛哭。

    “大人,你快看”,景德尔指着远处喊道。

    艾恩放眼望去,只见麻革利人赶着马匹和牛,沿着麦垄一路践踏着,而一群骑马的人则在远处静静等待着。

    城墙上的人一脸的绝望,原本以为麦苗能或多或少保留一点,现在才知道麻革利人并不笨,长年侵袭农耕民族,他们早已知道赛里斯人的弱点,对农耕民族来说,没了农作物,剩下的只有饥饿和死亡。这种不用战斗就逼迫赛里斯人走入绝境的方法,麻革利人已经用了数百年,除了云河时代赛里斯人有强大的骑兵军团时,这种办法基本上都是屡试不爽。

    “让我带人出去,我要杀光这些麻革利杂种”景德尔吼叫着,一些军人和领民都叫嚷着要下堡墙牵马。

    “站住,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领主,我可曾下令?”艾恩手握剑柄吼道。众人都安静下来看着艾恩。

    “麻革利人知道暂时攻不下咱们的城堡,想引诱我们野战,这么拙劣的伎俩你们看不出来?非要急着出去送死?”艾恩瞪着景德尔说。

    “没了粮食,反正早晚得饿死,还如跟这些畜牲拼了”,景德尔怒吼道。

    “你想让大家伙跟你去当麻革利人的猎物,在旷野里这些强盗会骑着马引着你跟着他们跑,他们一人双马,边跑边回头射箭,直到把你射成人形豪猪,我们村里的很多勇士就是这样惨死在麻革利人的弓箭之下,当年云河帝国的很多强大军团就是因为轻敌,被麻革利人用这方法拖垮歼灭”,笛庆皱着眉头说。

    景德尔把手中的铁矛扔在地上,吼道:“那怎么办,就这样看着那些强盗在城堡外破坏完所有的农田?”。

    怎么办,艾恩和城堡中的每一个人都在想着这个问题。守,没有粮食,肯定熬不过这个冬天;战,自从云河帝国灭国后,除了韦莫·约菲将军的军团,还没有多少诸夏的军队能在野战中击败麻革利人的骑兵。即使打败了眼前的麻革利人,他们身后是否还有麻革利人的大军,八角堡能打赢几仗;撤,能往哪里退,泽宗男爵那肯定养活不了八角堡的人,特别是在这种青黄不接的时候,其他的领主更别指望。

    何去,何从,艾恩站在城头,皱着眉望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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