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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湖梦 正文 第27章 娜迦番外 群蛇盘踞

作者:蜀山卧月眠霜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6-05-25 04:06:5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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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女客入住王府的消息不胫而走,刚从蜀中平叛归来的德吉,右胳膊上的创口还在渗血,左脚还不能落地,就差人把自己抬到了凯王府上,想瞧瞧到底是何方菩萨下凡给凯王开了光。德钦紧随其后,只是才到了王府门口,他就在院墙之外闻见熟悉的幽香一缕,顿时也明白了府上的女客是何方神圣。

    两人一前一后来得急,负责通报的下人气喘吁吁地从前门到后园来回跑了两趟,凯王却丝毫没有出去迎客的兴致。

    德钦和德吉也不见外,直接穿过前厅,从中园找到东园,才见到正在上云轩二楼凭栏而眺的凯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临水而建的芙蓉榭中,有个女子正拨弄着石案上一摊花花绿绿的药草。

    凯王身侧的百里瑾瑜见到德钦,抱了抱拳,便下了楼。

    拄着拐杖的德吉见状,对德钦说:“那个姓百里的,到底跟你有什么过节?每次看到你就阴阳怪气。”

    德钦一挑眉,道:“有吗?”

    德吉:“我说大哥,你还能更迟钝点吗?”

    “我迟钝?”德钦指指芙蓉榭中的身影,说道,“你看我找来的女子,不比你找来的管用得多?”

    德吉:“那就是你从飞琼馆找来的人?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冬日的园林难免气象萧索,但因为多了一个人,凯王觉得府中比平日有生趣多了。视线暂从芙蓉榭收回,他转身面向德钦,开口问道:“德钦,我还没问过你,你向来不管这等闲事,上回到底是受了什么妖言蛊惑,也戏弄起我来?”

    德钦:“……我——”

    德吉:“妖言蛊惑?他是担心你被妖男蛊惑!那个百里瑾瑜,整天跟你出双入对,像什么样?不过话说回来,大哥真该担心的人是他自己,要不是嫂子还没给他添个一男半女,他也不会受皇恩‘眷顾’赋闲在此,由我这个倒了血霉的二弟替他率军出征。你看看我这胳膊,我这腿!”

    德钦:“男二征战沙场,折骨伤筋寻常事,千锤万凿若等闲,想早点好就在家呆着,别到处惹事。”

    德吉:“惹事?我哪儿惹事了?!”

    “生孩子?”凯王脑中浮现娜迦的面容,想到要让她为自己生子,又莫名地露出笑意。

    德吉:“喂喂喂,可不可以关心一下兄弟的伤势,不要只顾着傻笑?”

    凯王重重拍了拍德吉的伤处,说:“蜀中战事绵延,经年方歇,想必是惨烈异常。”

    德钦皱起眉头,道:“听说叛军不仅人多势众,占据地利,而且帐中还有妖道相助。也不知那些妖道,究竟有多大能耐?”

    德吉:“大哥,你是没在前线见着,那些妖道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根本不是凡夫俗子能抵挡得了的。好在圣主英明,让蜀中一个修仙的门派前来助力,我们这才扳回一城。”

    凯王:“修仙门派?”

    德吉:“不错,好像是叫什么玉浮派。”

    此时娜迦正提着配好的药草从上云居楼下经过,听到故派的名字,忍不住停下脚步,往上望去。

    透过柏树暗绿色叶子间的空隙,对上德钦利落的目光,她不禁一缩。

    德钦:“姑娘,上来吧。”

    娜迦左看右看,也不知道那进楼的入口在哪里。心里估算了一下上云居二楼的高度,觉得在自己轻功的能力范围之内,于是双膝一屈,下一瞬便落在了凯王等三人面前,而篮中草药竟丝毫没有洒出。

    德吉惊得目瞪口呆,连连拍手道:“飞琼馆的人,竟有如此的身手!姑娘,在下德吉,是你认识的这个将军的弟弟。你留在这府里伺候这个不好女色的王爷实在太屈才了,我看你不如投军吧,随我去征战沙场,为国效力……”

    凯王听言,伸手揽过娜迦的肩头,对德吉说:“你别打她的主意。”

    德吉揉揉眼睛,说:“我没看错吧,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你把手搭在一个‘女子’的肩上。”他特地加重了“女子”二字的语气。

    娜迦是为了听玉浮的事才上来的,没想到自己成了谈话的焦点,有点尴尬,往凯王身后躲了一步。

    德钦:“晚露姑娘,那日你为何不领赏钱就离了府?”

    娜迦依然半躲在凯王身后,说道:“将军既已帮小女子赎了身,小女子又怎么好意思再领额外的赏钱。”

    凯王凑到娜迦耳边,低声说:“别忘了,德钦让你做的事,你还没做。等你完成了,再去结算不迟。”

    娜迦低声回应:“变态。”

    见二人耳鬓厮磨,德钦有些不快地眯起了眼睛,满腹疑窦。他语气中有几分严厉,质问道:“姑娘,以你的身手,恐怕侯王府第都能来去自如,又怎会身馅小小的飞琼馆,还等我去给你赎身?”

    娜迦:“民女……确是阴差阳错才进了飞琼馆,至于个中原委,虽不想欺骗将军,但也不便讲明,将军就……别问了吧。”客套话已说得词穷了,若是这个将军再咄咄逼人,娜迦觉得自己可能会跟他吵起来。

    德钦:“哼,倒是我大意了。烟花贱质,终究不能与良家女子相比。元钧,此女在你身边,恐是祸害,你……消遣几日便可,早些让她从何而来,便回何处去。”

    凯王:“德钦!——”

    “玉浮。”娜迦被德钦的话气得忘了要隐藏身份了,“我从玉浮来。若不是刚才听德吉将军说到玉浮之事,我也不会上来。”

    德吉张大嘴看着娜迦,半天才发出声音:“你……你居然是玉浮弟子!我就说嘛,怎么浑身的仙气,功夫还这么厉害。”

    德钦的目光好像要在娜迦身上凿出个洞来:“你真是玉浮的人?”

    娜迦故意忽略德钦的问题,对着德吉说道:“德吉将军,我离开玉浮有些时日了,听你说起师门之事,便勾起了思念之情,不知……随你去蜀中平叛的,有哪些玉浮弟子?他们……可还安好?”

    凯王头一次听娜迦说出自己是玉浮中人,也十分好奇地望向了德吉。

    德吉:“仙子啊,你放心,你那些师兄妹们几乎全身而退,最多不过受了些轻伤。至于他们都有谁,我可记不清名字。我只跟一个叫陵越的相熟一些。”

    娜迦:“陵越?不会吧,陵越大师兄一向不愿意参和朝廷的事。而且……他在派中时就是貌似友善,实则孤僻,不好与人深交的,更别说……更别说将军是朝廷的人了……”

    德吉:“你说的没错,没错!果然是玉浮的人!嘿嘿!陵越这个伪君子,一张冰块儿脸。不过我帮了他一个忙,他对我感激,态度才有些好了起来。”

    娜迦:“陵越大师兄还需要找人帮忙?真是稀奇!”

    德吉:“可不是么,我还以为你们道士都是灭人欲,绝七情的,谁想到那陵越都上战场了,还有派中的女弟子寄情书过来。本来嘛,这些书信一概都被扣在帐中,不会发给将士。但我想陵越是来帮忙的,就给他徇了个私。我,我这个副将哦,亲自把信交到了他手中,是不是很够意思?”

    娜迦:“那就更奇怪了,陵越师兄向来反感有女弟子写这些东西给他,怎么会因为这件事感激你呢?难道说写信的是云汐师姐?”

    德吉:“这回你猜错了,我记得寄信人好像叫江……江什么。”

    娜迦:“江蓠!”

    德吉:“没错没错,就叫江蓠。”

    江蓠又是什么时候跟陵越有的交情?一时间接受了太多故派资讯,娜迦只觉得人事皆非。凯王见他俩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十分起劲,心里竟有些吃味。此时他忽然想到一个人名,便插嘴道:“德吉,你可见过一个叫陵川的?”

    德吉:“陵川?……这名字也有点耳熟……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还替这个陵川也送了回信呢,不过是送给一个香香的女道士,叫杜蘅。”

    娜迦见凯王还记挂着送自己头钗的陵川,心里一软,对他解释道:“唉,陵川师兄痴恋杜蘅多年,为了让她开心,别说写信了,他还年年给我和江蓠送寿礼呢。”

    娜迦如此一说,不仅化解了凯王的一个心结,更让他觉得这样的解释是特意照顾了他的感受,因此心中倍添喜悦。

    德吉却没明白过来,还继续说着:“那个陵越可不只是厉害的道士,他令手下的人攻防配合,因地制宜、行兵布阵都颇有一套战术。我看他的形貌谈吐,有大将之风,真乃人中之龙……”

    这时百里瑾瑜上得楼来,在凯王耳边说了几句。娜迦耳聪目明,一字不落地全听见了。

    凯王也没有对在场的人隐瞒的意思,说道:“毒井的水源,流经越州城西北的一个溶洞。据回报,这溶洞中盘踞着数百条竹叶青。”

    德吉:“噫!听上去就很可怕!我先说清楚哦,这种好事,你带我大哥去就行了……”

    德钦:“也难为你,井水的水源都能被你找着。”

    凯王:“这不是我的功劳。是瑾瑜根据中毒人家的分布,大致弄清了毒井的位置。娜迦发现毒井的水位比城中其他水井高不少,认为其水源应该占据了较高的地势。越州城只在西北有一块高地,我才派人去西北面搜寻。”

    德吉:“原来你叫娜迦,好特别的名字啊。”

    凯王清清嗓子,道:“我现在要去安排人手,明早出城肃清蛇洞。二位……”

    德吉:“你去吧你去吧,我们在这里陪娜迦姑娘看看园景。”

    凯王:“快滚!”

    ……

    德吉和德钦悻悻地离去,临走前,德钦十分警觉地看了一眼娜迦,害她紧张得又是一缩。

    凯王也欲离去,才发现袖子被一只小手抓住了:“你怕德钦?”

    娜迦赶紧把手松开,道:“他太凶了。”

    凯王:“我也怕他。”

    娜迦:“你怕他做什么?他对你不是很好么?”

    凯王:“我怕……他对你太感兴趣……”

    娜迦:“这你就放心吧,将军毕竟是肉眼凡胎,他是发觉不了我的真身的。”

    凯王:“我不是这个意思。”

    娜迦:“那你是……不会吧,不可能,你想多了。这个将军虽然讨厌,但是他很怕老婆的。我之前住在他府里的时候,他看也不看我一眼。他的夫人我也见过,柔中带刚,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你也听到了,他刚才是怎么说我的,哼。”

    凯王:“但愿是我想错了……德钦,呵呵,他倒真是为我着急,才把你送给我。只是不知道他自己有什么打算。”

    娜迦:“你是指将军夫人无所出的事么?这种事情,真的需要天意成全。唉,哪天要是将军为了子嗣而纳了房小妾,也不知道夫人会作何感想。”

    凯王:“你呢?”

    娜迦:“我?关我什么事?”

    凯王伸手摸向娜迦腰间的玉环绶,又用手指在她腹上画了个圈,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一胎就能生一窝小蛇?”

    ……

    一窝蛇,真的是一窝蛇。

    凯王和娜迦赶到洞口时,恰好一个手下从洞中被弹射出来。他浑身湿透,倒在地上没了知觉。娜迦蹲下一摸脉象,抬头说道:“没死,只是晕了过去。”

    凯王摆摆手,遣人将昏迷者抬下去救治,并下令众人不得再向前探路。

    昨天说不愿参和的德吉,此刻却也拄着拐站在距离洞口几十步以外的地方。见到有人从洞中飞出,他又连连退了几步,说:“里面的蛇是长脚了么?还能把人飞踹出来?!”

    德钦穿过凯王带来的几十个乡兵,提刀就要闯进洞中去,却被娜迦拦在身后。

    娜迦:“将军,这洞中的蛇有些不寻常,且让我先去看看。”

    凯王:“不行,危险!”

    娜迦朝凯王使了使眼色,轻声道:“你忘了,我是什么?”

    蛇妖?原是同类么……凯王这样一想,才侧身为娜迦让开了路。

    德吉在后方远远地喊:“让娜迦姑娘进去吧,他们玉浮的道士都很厉害!”

    娜迦心中苦笑。她化作人形时,只有极为微弱的法力,如果洞中真有厉害的妖精,那她去了也是白白送命而已。而且……有一点凯王不知,虽然她常以蛇妖自嘲,也以蛇妖自称,但她明白,其实自己并不是真的蛇妖:这才是最讽刺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溶洞内温度比外面高一些,或许这正是它吸引了大批竹叶青来这里过冬的原因。娜迦踩在露出积水表面的岩石上前进,阳光从顶上的缝隙中漏下来,照见那些吐着红信子的竹叶青。它们缠绕在春笋一般的钟乳石上,通体翠绿,眼色发橙——如此鲜艳的外衣正是危险的信号——好在这些蛇似乎对娜迦并无敌意,只是张大了嘴,用尖牙啃着钟乳石,而压出来的毒液则顺着石头流入了积水中。

    娜迦见前方没有石头可踏了,才返回洞口,对凯王说:“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里面这些竹叶青几乎无毒,它们把毒液都释入了积水中。坏消息就是,这些蛇在洞中修灵,虽然法力不高,但你们想把它们悉数铲除,怕也没那么容易。”

    德吉从乡兵队伍中钻出头来,一瘸一瘸走上前,问:“娜迦仙子,你不是玉浮派的道士吗?斩妖除魔是你的本职,里面这些小蛇妖,肯定难不倒你吧?”

    娜迦:“它们还不是蛇妖,只是蛇灵。我不能杀它们。”

    德钦:“哼,具为妖孽,怎可姑息?!”

    娜迦:“禽兽修灵,比人更艰险数倍。就像这洞中的竹叶青,毒液本是它们生存的武器,但因有心向道,它们便要磨损尖牙,释放毒液,成为毫无威胁的爬虫,再吸收天地精华,一步一步聚合灵力,成为有法力的地精。在此过程中,殒命者十有八九,堕入魔道而成妖的又占去存者的大半,最后能得道成仙的,万中无一。虽然将来,它们之中难保不会出几个修行不慎的蛇妖,但以现状观之,它们都还是山中灵物,无所谓正邪。玉浮派有规定,不可杀灵物。将军想怎么处置这些蛇灵我管不着,别找我帮忙就行了。”

    凯王不管里面是蛇灵还是蛇妖,他只以为娜迦是蛇妖,所以绝不能让她去屠戮同类。为表安抚,他轻轻握住了娜迦的手。

    德钦:“不杀灵物?无论正邪?你可知道,这些蛇的毒液已经害死了多少城西的百姓?呵,娜迦仙子,你倒说说,不把它们赶尽杀绝,还有什么别的方法?”

    娜迦:“我不知道城西百姓受苦么?将军不妨问问,城西百姓所中的火毒,百药罔效,是谁先制出了方子,平息了毒患?”

    德钦:“……是你?”

    娜迦:“哼,这些蛇又不知道自己的毒液会流入城中水井,就像王爷当初以符咒封禁山林时,也不会想到那些符咒影响了修行的蛇灵,以至于它们不得不躲进溶洞一样。……城西的百姓不能从井中汲水,固然使生活多有不便。但此处乃是水乡,要调水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请诸位给我三天时间,我会想办法将这溶洞中的竹叶青引出来,然后再用符咒封洞,保护好这个水源地。”

    凯王:“娜迦为医治城西百姓的火毒,确实费了不少心血。我相信她能想出两全之策。至于城西百姓的用水问题,以眼下多雨的气候看来,还不算大问题。”

    一向油腔滑调的德吉,突然叹了口气,摊开自己的手掌瞧了瞧,说道:“这里你是老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说句实话,我刚从沙场回来,手里已沾了许多血腥,想想我儿就是属蛇的,他今年才三岁,为了他,我也不想再多造杀孽。娜迦姑娘菩萨心肠,如果事可两全,又何妨一试?”

    德钦无话可说,心里想道:杀孽?难道是因为我手上血腥太多,才注定命中无子么?

    离去之前,娜迦觉得似乎在百里瑾瑜投来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谢意。

    回到王府时天色已晚,娜迦独自坐在中园小山丘上的待雨亭中。

    溶洞固然冬暖夏凉,但暖热到这个程度,还是有些古怪。

    凯王接过下人送来的饭食,亲自端到娜迦面前的石桌上,又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娜迦肩头。

    娜迦:“王爷一向都这么……擅长讨女子的欢心么?”

    凯王:“冤枉,我的‘清名’,你又不是不曾听说?”

    娜迦低下头,用玉箸拨弄着碗里的白饭,有些费劲地说:“……其实,我不明白……你不怕蛇妖,也就算了……可是……你该不会真的打算跟我……还是……还是……”

    凯王:“还是什么?”

    娜迦涨红了脸,抬起头,问:“还是你一直都只是在戏弄我而已?”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她这样就是承认了自己已经把所有的“戏言”都当了真。

    凯王的表情似乎有些受伤,他给自己倒了杯酒,没有直接回答娜迦的问题,而是说:“我想过,如果你不是妖,也许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些。可如果你不是妖,或许也就没那么有趣了。”

    娜迦:“我……有趣?”

    凯王:“就像我,如果我不是王爷,只是寻常百姓,跟我在一起,就会少一些阻碍。但我无法选择我的出身,所以我只能去看那些好的方面。至少因为王爷的身份,我能给你提供一些方便,一些……保护。这是普通人做不到的,不是吗?”

    娜迦:“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凯王饮尽杯中酒,目光灼灼地看向娜迦,说:“我没有戏弄你。你呢,你准备好跟我一起面对那些阻碍了吗?”

    什么阻碍?娜迦还没想那么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甘情愿地在王府住了这么久,或许是因为在山中隔绝了太久,经受不起人世的诱惑?曾经觉得自己好像在山里过了一辈子,但回想起来,能记住的也不过只有一个白天和一个黑夜而已。才知道原来记忆这种东西,必须要与人互动、彼此印证才能深刻,一个人度过的时间,太虚无了,虚无到就像不曾存在过一样。她喜欢跟眼前人在一起的感觉:越享受当下的生动和热闹,就越害怕要回到曾经的虚无与冷寂中去。

    凯王笑了笑,道:“不必急着回答,我还可以再等一等。……对了,蛇灵的事,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解决的方法?”

    从先前的话题解脱出来,娜迦只觉得松了口气,答道:“我有办法了,只是——”

    凯王:“只是,你还需要一些东西?”

    娜迦点点头:“我需要一些香草,在溶洞外焚烧。只要调配得当,就能把蛇都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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