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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史通俗演义 正文 第80回沙丘之变主父饿死白起伐韩初露锋芒

作者:老边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6-05-16 12:30:5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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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回沙丘之变主父饿死

    白起伐韩初露锋芒

    话说楚怀王在秦国已经被扣留快二年了,总想逃回楚国,可是总没有机会。这回齐、韩、魏三国联军猛攻秦国的函谷关,战事紧张,看守楚怀王的将士便有些疏忽,楚怀王便乘机换成了秦人的服装,悄悄地离开馆驿,逃出咸阳。

    楚怀王本想逃归楚国,可是,秦军唯恐其逃掉,在前往楚国方向搜查严密,故不敢前往;若前往韩、魏,函谷关战事正紧,亦不敢前往,思来想去,唯有绕路逃往赵国暂避一时。而此时的赵国,赵武灵王别出心裁,废长立幼,于周赧王十六年(前299年)将王位传给了次子赵何,是为赵惠文王,自己称“主父”。赵惠文王虽然继承了王位,但一般的事情仍是“主父”赵武灵王说了算。当楚怀王来到赵国请求避难时,而此时的“主父”赵武灵王远在代郡,赵惠文王不敢擅自做主,便召集群臣商议。这时相国肥义说:“楼缓拜为秦相,秦、赵相谊,莫若将楚怀王擒获送归秦,以示赵和秦之诚也。”而被赵惠文王封为平原君的其弟赵胜却反对说:“不可擒也。若不失秦谊,拒之不纳足矣。”赵惠文王闻听,也觉得平原君赵胜所言适当,即不失秦之谊,又不得罪于楚。于是传旨,紧闭关门拒而不纳。楚怀王闻听赵拒而不纳,还有擒拿之意,不敢久留,便离开赵国,前往魏国。可是倒霉的楚怀王,行至半路,被秦兵追上认出,将其擒获,被押回咸阳。这次与以前不同,唯恐其再次逃脱,关入牢狱之内。楚怀王见此是嚎哭不止,自叹命苦。

    数月之后,三国联军虽攻破函谷关,但秦昭襄王割地请和,三国联军各自退去。楚怀王见获救的希望完全破灭,心力交瘁,痛哭不止,不觉呕血斗余而身死。楚怀王在位三十年,在秦国扣押近三年,死于秦都咸阳。这一年,韩襄王病故,在位十六年,太子韩咎即位,是为韩釐王。魏襄王亦病故,在位二十三年,太子魏藗即位,是为魏昭王。

    秦昭襄王闻报,楚怀王呕血而亡,便亲往牢狱探视,见其死得如此悲惨,不觉有几分同情之心,秦昭襄王便命人为其准备了精致的棺椁,派人将灵柩送回楚国。

    楚顷襄王闻知秦国将父王的灵柩送回,是痛哭不止,亲率群臣前往秦楚交界之地迎回灵柩。楚国上下,庶民百姓皆怜悯楚怀王,为秦所欺骗而客死他乡,无不悲痛。

    秦昭襄王将楚怀王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不久魏冉率伐楚大军归来,这才心中有了底。秦昭襄王十二年(前295年),秦昭襄王因函谷关之败,对楼缓不满,罢其右丞相,不再用之,再拜魏冉为右丞相。

    当楼缓被免去相位后,便想回归赵国。可是,此时赵国却出了大事。本来,赵武灵王亦算是个英明之主,推行“胡服骑射”,破林胡、楼烦,灭中山,置云中、雁门二郡,修筑赵长城,国势强盛。可是,由于一时妇人之仁,尊造二夫人吴娃之遗言,废太子章,立吴娃之子赵何为太子,又于赵武灵王二十七年(前299年)传位给赵何,是为赵惠文王,自己自称主父,封太子章为安阳君。

    而赵惠文王在相国肥义的辅佐下,几年之后,日渐成熟,知道了王权的重要。到赵惠文王四年(前295年)时,已经失去王权的赵武灵王日感失落,心中非常不痛快。再加上看到太子章无辜被废,不由得有几分同情感,便想将代郡封给太子章,立其为代王,将赵国一分为二,自己作为主父,从中起主导作用,以夺回自己昔日的王权。

    可是,当赵武灵王意欲向赵惠文王为太子章讨封时,首先遭到了相国肥义的反对。肥义是一个忠厚能干的胡人后裔,助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起了很大的作用,对国家、君主及庶民百姓是很负责任的人。肥义认为赵武灵王为公子章讨封,自己欲重新执掌国家权力,是分裂国家的行为,是很危险的。肥义对赵武灵王说:“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不可也。”赵武灵王闻听,无言以对。

    当赵武灵王讨封不成,悻悻而去后,肥义便将情况告知了赵惠文王。这时,公子成、大夫李兑闻知此事,面见肥义,表示对赵惠文王安全的担忧。赵宗室重臣阳文君赵豹,亦提醒肥义当预防公子章之变。公子成乃赵武灵王之叔,虽受到赵武灵王的排挤,但在宗室中威望很高。而李兑乃肥义培养起来的将相之才。肥义对预防公子章之变,已是心中有数。而赵武灵王离开肥义后,便将讨封不成的事情告知了太子章,及辅佐太子的代郡相田不礼。田不礼本是宋国大臣,失势后,来到赵国为仕,辅佐太子章,因此,对赵武灵王废长立幼,十分不满。当闻知赵武灵王有挑起兄弟之间的矛盾之意,便鼓动太子章尽早动手杀掉赵惠文王,挟持赵武灵王而自立为王。

    然而,此时赵惠文王、肥义已早有防备,太子章无从下手。赵武灵王知赵惠文王不但对太子章有了防备,对自己也有了防备,心中非常不痛快。因此,从由保持兄弟两边的平衡,开始向太子章一方倾斜,甚至不再把赵惠文王当成儿子,而是当成自己对手。

    有一日,赵武灵王前往沙丘(今河北广宗县西北),以选看墓地为名,让赵惠文王与太子章皆随行。赵惠文王无奈由相国肥义、大夫信期陪同前往。来到沙丘之后,赵武灵王与太子章同居一宫,而赵惠文王独居一宫。田不礼便鼓动太子章乘机杀掉赵惠文王。于是,公子章便借用赵武灵王的令符,邀赵惠文王到主父宫中议事。肥义觉得事情不对,便嘱咐赵惠文王与大夫信期加强防范,自己代行先往。

    当肥义来到主父宫没有见到赵武灵王,只有太子章和田不礼,知其有变,便意欲退去。太子章与田不礼哪里能容其退去,便将其杀之。然后太子章又遣使前往诱骗赵惠文王,若其再不肯来,便指挥身边的家丁武士,攻打赵惠文王所居之宫,将其杀之。大夫信期见使者又至而肥义不归,便追问使者何故,才知肥义被杀。大夫信期闻知大怒,斩杀使者,指挥侍卫兵将围攻主父宫擒拿太子章及田不礼。而太子章与田不礼亦指挥家丁武士与之激战,双方力量相当,难分胜负。

    就在这紧要关头,公子成、李兑率领大军赶到沙丘,助信期围攻主父宫。田不礼见赵军势大,便欲逃走,被赵军追上杀之。公子章见田不礼已死,便败退到主父所居之宫。赵武灵王见此,将其放入宫中,意欲护之。公子成、李兑、信期率兵将主父所居之宫围住。李兑欲向赵惠文王请示,当如何处置。而公子成阻拦说:“不可也。大王难言诛父兄之语矣。故围攻主父宫,杀太子章,乃吾等之罪哉!若先杀之,大王无奈何也。”李兑觉得有理,便指挥兵士攻入主父宫,杀太子章及其党羽。赵武灵王不能阻之。然后,公子成命宫中所有的宫人侍女皆离开主父宫,只留赵武灵王一人在宫中。赵武灵王意欲拼死一战,因无人敢担当刺杀主父之罪名,故而公子成等围而不战,并名人将所有出口封死。三个月之后赵武灵王饿死在沙丘宫中。

    公子成确定赵武灵王已死,便打开沙丘宫,为其收尸,报知赵惠文王。其实,赵惠文王对此事并非一点不知,只是装作不知也。当闻知噩耗,赵惠文王是痛哭不止,亲迎于邯郸郊外,厚葬之,举国哀悼。

    赵武灵王在位二十七年,自称主父四年,最后,饿死于沙丘宫中,岂不悲哉!

    赵武灵王死后,赵惠文王年幼难以执政,于是,封公子成为安平君,拜为相国,李兑为司寇,由二人执掌朝政,赵国也算安定下来。楼缓面对这种情况,哪里还敢回赵国,只好在秦国隐居下来,不再过问天下事。

    这次魏冉再次拜相,权势更大,便意欲将东合韩、魏,南进伐楚的战略,改为南合楚,而东进伐韩、魏的战略。魏冉对秦昭襄王说:“当今天下强者,莫过于秦、齐、楚也。今函谷关之败,因失和于楚,又结怨于齐矣。臣以为,若南联于楚,东结于齐,韩、魏则不可立,秦无忧矣。”秦昭襄王听罢摇头说:“丞相所言虽是,可楚怀王不幸客死于秦,秦、楚结怨之深,一时难以解之,恐楚难以接受秦和楚之善意也。”魏冉却解释说:“欺楚怀王者,乃孟尝君赵胜也,非大王之过哉!大王本恨赵胜欺楚,意欲处罚之,而赵胜之能神鬼莫测,逃出秦国,今拜为齐相,楚当结怨于齐矣。大王若遣使入楚,言明真相,楚必会谅解矣。”秦昭襄王闻听便点头应允。

    魏冉便遣一能言善辩之人为使,前往楚国游说。楚顷襄王虽然憎恨秦国攻城略地,幽禁死父王,但楚怀王死后,自己的王位却得到了巩固,没有了威胁,心中反到踏实了许多。

    这日,闻报秦国使臣前来拜见,不知来使何意,便传旨召见怒说:“秦欺楚太甚也,寡人必杀汝以泄愤哉!”那位秦使却毫不惊慌的说:“大王息怒也。臣死不足惜,可容臣言之?”楚顷襄王缓和口气说:“死到临头,有言尽管讲来!”那秦使便解释说:“此次诱骗楚怀王入秦者,非秦王,而是孟尝君田文也。楚、齐历来征战不止,而秦、楚乃姻亲之国,少于征战矣。昔六国伐秦,楚、韩、魏、赵兵锋在前,而齐兵独后,可也?是因楚怀王为纵约长,孟尝君欲争之,故不肯与楚同心伐秦,致使六国伐秦无功而返。后来,孟尝君相秦,施诡计挑拨秦、楚之谊,诱楚怀王赴秦会盟,扣留之。秦昭襄王与楚怀王有翁婿之情,欲使归楚。而孟尝君则极力劝谏,勿使归之,何也?因大王当时身为太子质于齐,欲使楚割让淮北之地于齐。可知,孟尝君虽名为秦相,实为齐利矣。因此,秦、楚相仇,皆因孟尝君之故也。秦昭襄王闻知真相,便罢其相位,欲杀之。而孟尝君神鬼莫测,逃之夭夭矣。自此,秦、楚多事。今秦昭襄王为此而悔之,愿重新与楚结好。故遣微臣来此,献上粮谷五万石,以表和楚之诚矣。”楚顷襄王听罢,虽然心中对秦仍是憎恨不已,但表面上怒气消了一大半,自知以楚之力难以抵挡秦军,只有强大之后再报此仇。于是,楚顷襄王接受了秦国赠送的粮谷,表示愿与秦息兵和好。自此,秦楚十五年无战事。

    秦昭襄王见“南联于楚”的战略,初见成效,便与魏冉等商议如何“东结于齐”问题。秦昭襄王对魏冉说:“寡人以为,‘东结于齐’难于‘南联于楚’也。因齐以孟尝君为相,与秦结怨甚深,故行之难矣。”魏冉说:“大王所言甚是也。若行‘东结于齐’,唯有使齐湣王免去孟尝君之相位,方可行之。”秦昭襄王闻听摇头说:“难也。孟尝君名高天下,战功卓著,齐湣王岂能昏聩到如此地步,轻易将其相位勉乎?”魏冉却笑着说:“大王所言甚是也。臣以为,若使齐湣王勉其相位,正是利用孟尝君‘名高天下,战功卓著’这一点。此乃功高盖主焉。若遣密使赴齐,暗中广布谣言:‘孟尝君名高天下,世人只知齐有孟尝君,而不知有齐王也,孟尝君必会取而代之。’以齐湣王之昏聩,岂能不生疑乎?如此,孟尝君之相位必不可保也。”秦昭襄王听罢心中欢喜说:“此谋甚妙也。只是不知派何人前往合适矣。”这时,五大夫吕礼说:“臣愿往也。”

    原来五大夫吕礼本是齐国人,乃吕齐康公吕贷的七世孙,后入秦为仕,官居五大夫。其素来与魏冉政见不合,一直主张“和齐伐楚”,屡受魏冉排挤。如今魏冉从掌朝政,仍是以“南联于楚”为主,今日闻知秦昭襄王有“东结于齐”之意,正好符合自己的政见,便主动请求前往齐国,从事煽动、散布谣言,以促使齐湣王生疑,达到罢免孟尝君相国,实现秦、齐结盟的目的。秦昭襄王闻知吕礼愿赴齐,心中欢喜,以吕礼之才,足以胜此重任,便应允下来。

    吕礼为了完成使命,悄悄地来到了齐国隐居起来,暗中到处传播对孟尝君不利的谣言,又在齐国朝中收买了一些大臣,向齐湣王献和秦之谋。过不多久,这些传言,真真假假的在齐都临淄传播开来。后来,也传到了齐湣王的耳朵里,俗话说:‘臣权重而君危’,‘臣功高而盖主’。以齐湣王之昏聩岂能不疑乎?便有心提防。事情也凑巧,有一次,齐湣王外出游玩,半路上遭遇到了一伙儿强盗劫杀。由于命大福大,没能将齐湣王怎么样,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可是,齐湣王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总怀疑是孟尝君在背后指使的。事过不久,齐湣王便寻找借口,罢免了孟尝君的相国一职。

    孟尝君被罢相之后,齐国朝中主张“和秦”的势力占了上风。这时,齐大夫祝弗找到吕礼说:“先生虽为秦臣,但齐人也,何不使秦、齐合乎?臣请齐相之,先生以齐事秦,必无忧矣。先生因使周最居魏以共之,是天下制于先生也。先生东重于齐,西贵于秦。秦、齐合,则先生常重矣。”吕礼闻听心中欢喜,正合自己的心意,便对祝弗说:“吾久欲使秦、齐合,而共主天下也,还望先生举荐矣。”于是,祝弗向齐湣王推荐吕礼担任齐相国。齐湣王亦闻知吕礼之名,便召入宫中,问天下之事,吕礼是对答如流。齐湣王见此,果然是天下奇才,便拜其为相国,以接替孟尝君。

    吕礼为齐相国后,便开始推行秦、齐合,而共主天下之策略。齐湣王也觉得:“若秦、齐共主天下,齐主东方秦主西方,对齐更加有利也。”便依吕礼之意,遣使前往秦国,表示愿意与秦和好,以共主天下。秦昭襄王见齐使到来,果然齐罢孟尝君,拜吕礼为相,便召见齐使,为以示合齐之诚,馈之以厚礼。此时,秦、齐多年无战事,皆有共主天下之意。

    这一日早朝,秦昭襄王对群臣说:“今秦‘南联于楚,东结于齐’,东伐韩、魏无忧矣,不知众位爱卿以为如何?”魏冉心中更是高兴,回答说:“大王所言甚是也。此乃东伐韩、魏的大好时机,不可失也。”秦昭襄王又问:“韩、魏何以先伐之?”魏冉说:“当先伐韩也。”秦昭襄王又问:“何以为将乎?”魏冉说:“臣以为,乌获、任鄙、司马错皆老迈,向寿、芈戎皆身体不适,亦难以征战沙场也。唯小将军白起,正值青春,可担此大任矣。”而秦昭襄王却并不看好白起说:“寡人观之,白起其貌不扬,何以胜此重任乎?”魏冉解释说:“大王休要小视白起也。以臣观之,其头小,但思维敏捷,眼虽小,但瞳子黑白分明,瞻视不常,最善用兵。每次大战,不但身先士卒,冲锋在前,无人能敌,而且熟知兵法,乃大将之才也。”秦昭襄王见魏冉极力推荐,不好违拗扫其兴致,便赐于白起为左庶长,命其为大将军,以代替向寿,命向寿、芈戎为副将助之,共同率军二十万伐韩。

    白起与向寿、芈戎率领二十万秦军杀奔韩国。秦军将士自上次函谷关之败后,皆有耻辱之感,各个奋力意欲复仇,再加上白起善用兵,又有向寿、芈戎两位王亲撑腰,更是大胆突进。很快就攻占了韩地武始,紧接着又夺取了新城(今河南伊川县西南),然后又进攻伊阙(今河南洛阳市南)。

    而此时的韩釐王刚刚即位不久,国内的事物尚不稳定,当闻报秦军攻入韩国,韩军是节节败退,连失两城,如今伊阙也已是兵临城下。韩釐王闻听是大惊失色,连忙征调各处兵马,命大夫暴鸢为大将军率领十万大军援救伊阙。

    可是,以韩国的兵马是难以阻挡秦军的进攻,唯有向各国求救,于是,遣使前往各国求助,倍言韩国之危。而力量强大的齐、楚两国皆合于秦,当然不会出兵相助,而燕国远离中原,很少介入中原战事,亦不愿出兵相助。而赵国刚刚出了大乱子,国内尚难以平定,哪里还有力量援助韩国。唯有魏国的魏昭王亦是即位不久,与韩釐王是同命相连,知道韩、魏乃唇齿相依,相互合作的重要性。于是,命大夫公孙喜(又称犀武)为大将军率魏军十五万援韩。

    当韩、魏两国合兵全力抗秦之事,传到了已经迁居西周的周赧王的耳朵里,非常高兴,觉得唯有韩、魏两国可保周王室之安。特别是上次秦武王入周,一窥周室,几次欲将九鼎前往秦国,对周王室是最大的威胁。后来秦武王举鼎而死,才算没迁成,拖过一劫。因此,周赧王总是担心,倘若秦军再次入周,恐怕不但九鼎难保,即使自己的性命亦难保也。所以,总是希望韩、魏合兵能打败秦国,韩、魏安,周王室亦安矣。于是,暗中遣使,迁往韩、魏两国赠予厚礼,表示对于共同抗秦的支持,还派出了为数不多的周王室的兵马相助。

    韩釐王与魏昭王见得到了周王室的支持,觉得有了底气,胆子也大了起来,扬言奉周天子的旨意而伐秦。于是,公孙喜率领十五万大军来到了韩国的伊阙,与暴鸢率领的十几万韩军合兵,韩军主要驻守伊阙城,魏、周兵马依险地驻扎在城外。韩、魏、周三军共推公孙喜为三国联军主帅,与秦军相持于伊阙,可谓声势浩大。

    由于有周王室的支持,周王室的兵马虽不多,但确实为韩、魏两国兵马打了气,士气正盛。单从力量上看,秦与韩、魏、周的兵马不相上下,若从数量上看。秦军二十万,三国联军近三十万,在数量上还少于三国联军。

    白起见此,亦不敢与三国联军轻易决战,胜负难卜,便与向寿、芈戎的商议对策。白起说:“今韩、魏士气正盛,先避其锋芒,不可与之力战,待日久三国矛盾必出,寻机而攻之。当前为鼓舞秦军士气,当使人回咸阳请发援兵,使敌我力量相当,方可一战矣。”芈戎闻听说:“大将军所言甚是也,大敌当前以审慎为要矣。”白起又说:“对于回咸阳请援之事,唯芈戎将军为宜也,不知可否?”芈戎见白起意欲使自己回咸阳,不好推辞,便应允下来,返回咸阳。不过一月有余,芈戎便率领十万兵马重回伊阙秦军大营,并带回秦昭襄王旨意,加封白起为左更。由此,秦军士气大振。

    此时,秦军与三国联军已在伊阙相持将近一年。日久,三国联军果然出现裂痕。暴鸢总希望公孙喜的魏军充当主力,公孙喜却认为,韩军虽然人少,但是精锐,应为主力。于是白起抓住魏、韩内部不合的机会,先命向寿、芈戎指挥少数秦军,佯攻暴鸢坚守的伊阙城,诱使公孙喜的魏军前来增援,自己却亲率主力奇袭魏军。公孙喜猝不及防,便指挥魏军迎战。两军在伊阙城外大战一场,魏军渐渐力不能支。可是守在城中的暴鸢,惧秦军之强,不敢出城相助。其结果是魏军大败,公孙喜拼死力战身体多处负伤,身边的将士皆战死,最后力尽被俘。公孙喜长叹说:“先王遇我甚厚,今辱王师,虽生,何面目以归?纵上免之不杀,吾於心无愧乎?”白起将公孙喜押至新城,意欲诱降。公孙喜大骂说:“竖子,何谓降也!魏持戟百万,今虽败,犹有甲兵数十万。魏王聪颖,治下谋臣良将不可胜数。汝辈庸才,岂能敌邪!”白起大怒而起,将公孙喜杀于新城。

    秦昭襄王十四年(前293年),白起大败魏军后,便集中全力攻伊阙城。暴鸢知力不能敌,率韩军败出伊阙。秦军很快占领了伊阙。此次大战,秦军大获全胜,斩首韩、魏、周三国兵马二十四万,只见伊阙城内外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韩、魏两国损失惨重,当然秦军的损失亦不会太小。自此,韩,魏两国一蹶不振,国势更加衰退。

    秦昭襄王闻秦军捷报频传,甚是欢喜,才知白起果然会用兵,便于秦昭襄王十五年(前292年),将白起晋升为大良造,并命其率师伐魏,夺取了垣邑(今山西垣曲县东南)。这一年,魏冉因身体不适,提出辞去右丞相之职,秦昭襄王虽极力挽留,但魏冉是坚辞。秦昭襄王见魏冉确实病情严重,只好应允。

    欲知魏冉辞去相位后,秦昭襄王拜何人为右丞相,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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