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秦史通俗演义 正文 第78回田文拜相楚王受骗熊横归楚即位为王

作者:老边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6-05-16 12:30:54直达底部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info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info


随机推荐:监控大唐 全家炮灰读我心,沉迷在线崩剧情 混在后宫的前朝余孽 百年争战 假太监:我靠旷世奇功护国 外科医生的谍战生涯 全家偷听我心声杀疯了,我负责吃奶 剧透红楼,黛玉心态崩了 

    第七十八回田文拜相楚王受骗

    熊横归楚即位为王

    话说齐湣王闻报秦使到来,便传旨召见。而此时的齐湣王正在关注着秦、楚之战。楚国是连连失力,先送楚太子熊横入齐为质,请求援助。秦唯恐齐援楚,送泾阳君赢悝入齐为质,亦是极力讨好齐国。今楚又遣大夫昭雎入楚,倍言齐、楚合,以抗秦之重要性,请求出兵相助之。齐湣王对是否援楚,正在犹豫之时,又闻报秦使到来,言秦昭襄王有请孟尝君田文入秦拜相之意,心中欢喜,当看罢秦昭襄王的密简,心中暗想:“兴兵援楚,若胜之,其利归楚,齐无所得也;若败之,齐损兵折将,反得罪于秦矣。莫若遣孟尝君入秦拜相,齐、秦必合。以齐、秦之强,天下可得也。齐主东方,占中原之地,秦主西方,占西辟之壤,统一天下者,必齐焉。”齐湣王想到这里,便召孟尝君田文商议赴秦拜相之事。

    孟尝君田文入宫拜见齐湣王后,看罢秦庄襄王的书简,得知魏冉已辞去右丞相之职,秦庄襄王意欲请自己入秦拜相,便对齐湣王说:“臣以为,齐、秦和,利于齐也,臣愿前往一试矣。为表示齐和秦之诚,可使秦质于齐之泾阳君赢悝随臣一同归秦焉。”齐湣王觉得田文所言有理,于是,将赢悝请入大殿,好言安慰之,使其与孟尝君田文及秦使一同归秦。泾阳君赢悝虽然在齐国为质,但是吃喝玩乐是不差的,受到款待。不过,作为人质,人身自由是受到限制的,如今闻知跟随孟尝君田文归国,是惊喜万分。数日之后,孟尝君田文、泾阳君赢悝以及秦使等一行不下数百人离开齐都临淄,前往秦国。

    而此时的楚国使臣昭雎,却受到了齐湣王的冷落,知齐、秦和,齐援楚已是不可能了,大失所望,只好怏怏不乐的返回楚国,报知于楚怀王。

    再说秦昭襄王闻知孟尝君田文携泾阳君赢悝归秦,心中欢喜,便率群臣迎于咸阳郊外。孟尝君田文见秦昭襄王如此盛情,连忙跳下车驾,迎向前去,倒身叩拜。泾阳君紧随其后,见到秦昭襄王更是泪如雨下,哭拜于地。秦昭襄王连忙将二人扶起,一同进入咸阳,设宴热情款待。数日之后,秦昭襄王拜孟尝君田文为右丞相,金受为左丞相,魏冉仍为将军。

    这一日早朝,秦昭襄王与群臣商议说:“今芈戎与庶长奂屯兵于新城,意欲乘势南下楚境,不知诸位爱卿以为如何?”有些主战的大臣,皆意欲再增兵伐楚。而孟尝君田文却说:“臣以为,不可也。臣闻楚怀王欲以倾国之兵与秦拼死一战,不可小视也。俗话说‘困兽犹不可斗’,更何况楚国乎?非朝夕可灭也。况且,秦军将士征战久矣,疲惫至极亦当修整也。”秦昭襄王听罢便说:“若以丞相之意当撤兵乎?”田文解释说:“非也。臣以为,若伐楚,当先礼后兵,方名正言顺也。”秦昭襄王不知何意说:“何谓先礼后兵乎?”田文又解释说:“大王可遣使入楚,邀楚怀王前往武关会盟。若来之,可迫其将巫、黔中两郡(巫郡因巫山而得名,郡治在今重庆巫山县一带;黔中郡,郡治在今湖北沅陵县一带)割让于秦。如此,不动刀兵而得两郡之地也。若不肯来之,楚无和好会盟之意,故当兴兵伐之,则名正言顺矣。”秦昭襄王听罢点头称是,便依田文之意,遣使前往楚国,邀楚怀王前往武关会盟。

    再说楚怀王闻报大夫昭雎出使齐国归来,是两手空空,齐国是即不出兵援楚,也不将太子熊横放归楚国,心中是焦虑万分,目前只有一条路,唯有以倾国之力与秦决战。于是,便传旨动员全国的力量以抗秦。正在这时,闻报秦国使臣到来,不知来使何意,便升大殿召见。秦使叩拜之后,便表示秦愿与楚和好如初,然后将秦昭襄王的书简呈上。楚怀王打开书简观之,只见上面写到:“始寡人与大王约为兄弟,盟于黄棘,还上庸之地与楚。楚危,而质太子横于秦,故秦、楚之谊甚密矣。而太子横枉杀寡人之重臣,不辞而归楚,寡人岂能不盛怒乎?故兴兵伐楚也。今闻大王遣太子横入齐为质,请齐解秦、楚之怨。寡人思之,秦、楚水土相连,接境壤界,世为婚姻,相亲久矣,复秦、楚之谊,乃寡人之愿哉。今秦、楚不合,则无以令诸侯也。故寡人愿与大王相会于武关而盟之。望大王应约而赴会矣。”

    楚怀王看罢书简面带笑容,便召集群臣商议赴武关会盟之事。大夫屈原见楚怀王已有赴武关会盟之意,便劝谏说:“大王,万不可前往武关也。秦乃虎狼之国也,所言不可信矣。昔楚曾受欺于张仪、冯章,今若前往,恐难归之。”大夫昭雎闻听亦劝谏说:“屈原大夫所言甚是,秦之所言,不可信也。当今之计唯有征召倾国之兵而自守,以楚倾国之力足以抗秦。望大王勿往矣。”这时,上官大夫靳尚闻听不乐说:“臣以为,今以楚之力,难以敌秦。故兵败将死,连失数邑,土地尽失。今秦王遣使前来愿结好于楚,而大王拒之,必会触秦王之怒。倘若秦再次兴兵伐楚,何人可敌乎?”公子兰(楚怀王子)闻听,觉得靳尚所言有理,便说:“楚、秦乃世为婚姻之国,秦宣太后乃楚女也,亲近莫过于此。即使秦军攻至,尚可请和,况且,今秦王自求和解,岂能错此良机乎?愿大王深思之。”

    楚怀王闻听双方各有各的道理,一时之间犹豫起来:“若去之,又恐秦背信弃义,难以归之;若是不去,又恐触秦昭襄王之怒,兴兵来伐,以楚之力难以拒之。”楚怀王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决定,亲赴武关,觉得自己乃大国之君,秦昭襄王未必敢欺辱自己。昭雎、屈原等见楚怀王决意赴会,再次劝谏勿往。楚怀王却安慰昭雎、屈原等说:“诸位爱卿放心也,以楚之强,秦奈何不得寡人也。”然后,命上官大夫靳尚陪同,择吉日按期前往武关与秦昭襄王会盟。

    待到会盟日期将至,秦昭襄王闻报,楚怀王果然亲自赴会,心中暗喜,便命泾阳君公子悝假扮成自己的模样,乘自己的车驾,侍卫具备,诈称秦王,前往武关迎接楚怀王。命大夫司马错率秦军一万跟随“护驾”,命小将军白起率秦军一万,埋伏在关内,以防不测。

    数日之后,楚怀王果然率上官大夫靳尚等重臣,及千余兵士,来到武关。司马错率秦军将士,先前往武关之外迎接。楚怀王见司马错前来迎接,心中有些不乐说:“老将军前来,秦昭襄王何在?”司马错连忙施礼说:“秦王已在关内恭候大王矣。”然后,将楚怀王等皆迎入武关后,命兵士将关门紧闭。楚怀王不知何意便问:“老将军何故紧闭关门乎?”司马错解释说:“大王勿虑,此乃秦法也。边关之门不可随便出入,随开随闭矣。”楚怀王闻听不再疑虑。

    待楚国将士等皆入武关后,司马错命人将其安顿后,设宴款待,然后陪同楚怀王前往关厅与“秦昭襄王”相会。大约行有一里之路,只见前面旌旗招展,宫廷侍卫排列两旁,确有迎国宾之仪式。楚怀王见此心中欢喜,觉得秦确有言和之诚意。可是,来到近前,只见从侍卫之中,走出一人,虽然王袍加身,锦衣玉带,但是,相貌行为却不像自己的爱婿秦昭襄王,心情顿时紧张起来。这时司马错在一旁催促说:“大王,秦王已至近前何不与之相会乎?”楚怀王无奈,只好在别人的搀扶下,走下车驾,来到近前,细观之,果然不是秦昭襄王,脸色顿变。而身边的十几位大臣,只有靳尚认识秦昭襄王,知此人不是秦王,别人并不知真假。这时楚怀王面带怒色问:“汝乃何人,竟敢冒充秦王耶?”只见那人迎向前去,深施一礼说:“大王勿虑也。臣确非秦王,乃秦王之弟泾阳君是也。今因王兄身体不适,不能到此,故奉王兄之命代行王事,以迎大王矣。”楚怀王又问:“秦王何在?”泾阳君公子悝回答说:“王兄在咸阳恭候大王,还请大王休息一日,待明日臣陪同入咸阳与王兄相会焉。”楚怀王闻听疑虑重重的说:“秦王遣使致寡人之函简,约定在武关会盟,何故妄自改为咸阳乎?”泾阳君公子悝解释说:“王兄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能远行,又恐失信于大王,故命臣以君王之礼而迎之。”楚怀王听罢是无可奈何,只好跟随泾阳君公子悝一同前往关厅。那里已经摆好酒宴,泾阳君公子悝是热情招待,皆善待美言,使楚怀王打消了顾虑。

    第二日,楚怀王在泾阳君公子悝的陪同下,吃过早饭,便登上车驾前往咸阳。可是,再看自己身边只有几位重臣及几十名侍卫,其余兵将皆被司马错留在了武关,再寻靳尚已是不见踪影,方知自己又一次受骗。

    原来上大夫靳尚昨日见秦昭襄王未能前来迎接,就知已经受骗,待到深夜之时,便悄悄地离开馆驿,绕过武关,逃回楚国。直到这时,楚怀王才知道后悔晚矣,已是无可奈何,不由得长叹一声:“寡人悔不听屈原、昭雎之言,为靳尚、公子兰所误也。”泾阳君公子悝在一旁听罢,安慰楚怀王说:“大王勿忧也,王兄不会伤害之。”

    秦昭襄王闻报,公子悝已经陪楚怀王来到咸阳,便召集群臣集聚于章台之上。秦昭襄王面南而坐,群臣侍立两旁,传旨使楚怀王面北参拜,视同藩臣。楚怀王见此大怒不拜说:“楚、秦非藩属之国,地位相当。寡人乃楚之王也,岂能拜尔西辟之国乎?况且,尔乃寡人爱婿,晚辈也,岂可如此无礼耶?”秦昭襄王却笑着说:“此一时彼一时,楚屡败于秦,何言‘地位相当’乎?寡人乃秦之王,见寡人行国礼,秦之法也。”楚怀王仍怒说:“寡人乃楚之王,非秦之臣也。尔乃晚辈,当参拜寡人矣。”秦昭襄王不再与之争辩,直截了当地说:“拜与不拜,寡人不强之。今请尔到此,不为别事,只是为得巫、黔中两郡。倘若能将二郡割让与秦,寡人便可再续秦、楚之谊,送尔归楚也。”楚怀王闻听心中气愤,但已是无可奈何,缓和了一下口气说:“如此说来,秦若想得楚地,何以使如此诡计耶?以秦之强,自可去取,何人能阻之。”秦昭襄王却笑着说:“寡人之所以如此,乃是为秦、楚庶民百姓所想也。如此,秦即可得地,又免刀兵相见,岂不是上策乎?”楚怀王闻听秦昭襄王如此狡辩,知其必得二郡,如若不然,自己就难以归楚,只有忍痛割爱,答应其所提的任何要求,待自己归楚后再寻机报复。楚怀王想到这里便说:“既然如此,寡人愿与大王立盟,将巫、黔中两郡割让与秦,就请遣一将军,跟随寡人入楚受地如何?”秦昭襄王却说:“立盟不可信也。必请大王先遣使归楚,将地界交割分明,秦接收之后,方能为大王践行矣。”楚怀王闻听大怒说:“大王既然如此不信任寡人,两郡之地不可得也。”秦昭襄王见楚怀王又不肯割让二郡,便命兵士将其押回馆驿看管起来。

    再说靳尚绕道逃出武关,逃回楚国,得知楚怀王等果然被扣留,强迫割让巫、黔中两郡,心中懊悔不及,秦果然是虎狼之国,不该劝楚怀王轻入险境。当回到郢都,便将事情的经过报知令尹景鲤。此时的令尹景鲤,已经年迈体衰,力不从心,闻听楚怀王被秦扣留,强行索地以要挟,太子横又质于齐,若秦、齐合兵攻楚,必危矣,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召集群策商议。大夫昭雎说:“秦虎狼之国也,即使割让巫、黔中两郡,大王亦难归之。国不可一日无主,莫若另立新君,以断秦之妄念也。”上官大夫靳尚闻听,表示赞同说:“大夫所言甚是也。吾以为,楚国内诸公子唯公子兰当立,不知诸位以为如何?”令尹景鲤却说:“不可!今太子横久立,人心所向,不可弃嫡立庶矣。倘若日后大王有幸归来何以解释耶?”大夫昭雎闻听点头称是说:“令尹所言甚是也。当今之计,莫若诈称大王去世,遣使讣告于齐,请太子横归楚即位,再以太子横的名义征集倾国之兵马以拒秦,方为上策矣。”群臣闻听,觉得昭雎所言有理,皆表示赞同,令尹景鲤便依昭雎所言而行之。然后又说:“今齐、秦盟,请太子横归楚难矣,不知何人可担此重任耶?”上官大夫靳尚连忙说:“臣不能为大王御难,愿使齐请归太子,以解楚之危矣。”景鲤闻听心中欢喜说:“前事休要再提及也。今若能迎太子归楚主国,便是首功一件矣。唯请上官大夫速行之。”靳尚不敢怠慢,回到家中稍做收拾,便带着几十名亲随离开郢都,前往齐国。

    靳尚等来到齐都临淄,便面见楚太子横,言楚怀王突然“病故”,请太子横归楚主国。太子横闻听是放声大哭,便入宫拜见齐湣王,请求归国奔丧。齐湣王闻听,却不愿意这样轻易的将楚太子横放归,提出了放归的条件,就是要求楚太子横,将楚国东面,靠近齐国的淮北之地五百里,割让给齐国。楚太子横闻听,是无计可施,便回去问老师慎子(名慎道,赵国人,法家的代表人物,著有《慎子》一书。慎子的学说,重“势”,申不害重“术”,商鞅重“法”。齐宣王、齐湣王时游学于稷下,齐宣王为其建学宫,称为“稷下学宫”,学生甚众,享有盛名,楚太子横为质于齐时,求学于慎子)。慎子说:“土地乃为君王所用之物也,若为珍爱土地而不往奔丧,为不孝也。故当应之。”太子横便依慎子之言。

    齐湣王为使太子横应允割让楚淮北之地五百里,召集群臣商议,对相国说:“寡人意欲使楚太子横割让淮北之地五百里与齐,方可放归于楚矣。”相国却说:“不可也!楚屡败于秦,故意欲和齐,若以此要挟求地,乃拒楚和也。楚若知太子横不归,而另立新君,齐空留楚太子一无用之质,尚有不义之名,无利于齐也。”这时有人驳斥说:“相国所言差矣。若楚立新君,正好可与其交易也。楚若割让淮北之地,齐便将楚太子横杀之。如若不然,将与秦、魏、韩共同拥立楚太子横归国即位。如此,淮北之地可得矣。”齐湣王听罢,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相国怒,驳斥说:“若如此,乃更加不义也。”齐湣王思虑再三,还是依相国之意,将楚太子横礼送归楚。太子横也应允日后,一定将淮北之地割让与齐。

    楚国令尹景鲤闻知齐送太子横归楚,是欣喜万分,率群臣迎于郢都郊外。待回到郢都便开始筹备太子横即位之事。很快,群臣拥立太子熊横即位,是为楚顷襄王。令尹景鲤遣使入秦报知秦昭襄王说:“楚赖社稷之神灵,上天佑护,已由齐迎太子横归国即位。楚另立新君,勿再以楚怀王为质相要挟矣。”秦昭襄王闻听大怒,命人将楚使轰出大殿。

    周赧王十七年(前298年),景鲤因年迈体弱,辞去令尹之职,楚顷襄王拜公子兰为令尹,靳尚等用事如故。

    秦昭襄王对楚已拥立太子横即位,另立新君,秦空留楚怀王为质一事,心中烦闷。这一日,左丞相金受,入宫拜见秦昭襄王说:“今秦空留楚怀王于此,乃孟尝君田文之过也。孟尝君虽贤,但乃齐人也。今日虽相秦,但必先齐而后秦也。以其智,筹事无所不中也,又加之宾客甚众,故知空扣楚怀王,而不得其利,只是借掌秦相之职,阴为齐谋,秦必危矣!”秦昭襄王闻听,觉得金受所言有一定道理,自田文相秦以来,确实没有给秦国带来什么利益。然后,沉思半晌才说:“丞相所言甚是,只是寡人不知何人可代为右丞相也。”金受便推荐说:“臣闻赵之楼缓,乃当今名士,曾助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使赵强盛,乃天下奇才也,可请其入秦而相之。”秦昭襄王闻听说:“此人寡人久慕其名,只是未能相见也。不过其为赵武灵王所用,岂可弃赵赴秦乎?”金受解释说:“臣闻知,楼缓历来主张,赵合秦而拒齐,只因赵相国肥义等阻挠而不成。今赵武灵王已传位于次子赵何,自称主父,故其不能得志,已弃赵奔秦矣。大王可召之。”秦昭襄王又问:“若拜楼缓为右丞相,田文当如何?可放其归齐乎?”金受回答说:“臣以为,以田文之贤不可再为齐所用,莫若杀之!”秦昭襄王却摇头说:“杀之不可!田文乃天下名仕,杀之,乃恶名也。”金受见秦昭襄王不愿但杀天下名仕之恶名,便说:“若不肯杀之,可先囚之,留于秦以削其意志矣。”秦昭襄王闻听点头应允,便命金受密遣人,将楼缓召入宫中。金受便奉旨而行。

    第二日,金受便将楼缓带入宫中拜见秦昭襄王。秦昭襄王与其谈论起当今天下之事,果然是无所不通,无所不晓,确有安邦定国之谋,不愧为天下奇才也。数日之后,秦昭襄王便罢去孟尝君田文的右丞相之职,将其及宾客随从皆拘于居舍之内,寻机而杀之。遂拜楼缓为右丞相。

    孟尝君田文在秦国,担任右丞相将尽一年,虽然没给秦国做出多大的贡献,但却交际了不少的好朋友。特别是与泾阳君公子悝的关系尤为密切。这是因为,当年泾阳君质于齐时,就受到了孟尝君的厚待,日具饮食,数馈宝器,往来甚密。后来归秦时,齐湣王本不愿意将泾阳君放归秦国,也是由于孟尝君说情,愿与其一同入秦,才说动了齐湣王,使其与孟尝君一同归秦。因此,泾阳君对田文是感激不尽,在秦国对孟尝君是处处关照,使两人的关系更为密切。

    如今孟尝君被罢相,囚于居所,知早晚会有杀身之祸,悔不该不听苏秦等人的良言相劝,轻入虎口。可是,事到如今悔之晚矣,唯有想方设法逃离秦国方为上策。

    数日之后,泾阳君公子悝闻知孟尝君相位被罢免,囚于居所,便前往看望。孟尝君见其前来探望是欣喜万分,上前拉着泾阳君的手说:“君果然是仁义之君也,吾乃一阶下之囚,待死之人,君仍不忘旧谊,今死而无憾也。”说罢不觉泪下。泾阳君见此,连忙安慰说:“君勿忧也。吾观之,王兄暂无杀君之意,尚有一线生机矣。”孟尝君闻听止住了眼泪说:“如此说来,君必有助吾脱身之妙策也。”泾阳君暗示孟尝君斥退左右,待室内只有二人时,便悄声说:“君若欲脱此难,可求王兄之爱姬燕姬也。”孟尝君闻听顿感失望说:“吾虽知其人,但乃后宫爱姬,不相识,何以求之?”泾阳君回答说:“燕姬娇媚无比,最受王兄宠爱,所言必能依从也。君若能将由齐携来的宝器献于燕姬,必会在王兄面前美言,必能脱此难而归齐焉。”孟尝君闻听心中欢喜,便将随身携带的心爱之物,两双白璧拿出来说:“今吾身边实无他物,唯有此璧也。虽不能说是稀世珍宝,但乃吾心爱之物,非常人所有,就请君献于燕姬矣。”泾阳君便将玉璧接到手中细观之,果然是稀世之物,然后,不敢久留,起身告辞。

    泾阳君公子悝离开孟尝君后,便悄悄地来到宫中求见燕姬,将两双玉璧献上,并将孟尝君的事述说一番,请求助之。燕姬接过玉璧看罢,心中不乐说:“此等玉璧秦宫随处可见,非稀罕之物,妾不喜欢也。妾所爱着者,唯其送与大王之白狐裘衣矣。妾若亦得一件白狐裘衣,岂能不为其尽力乎?”泾阳君闻听无言以对,只好说:“夫人之意,吾必言于孟尝君也。”说罢告辞,又悄悄地回到孟尝君的居所,将燕姬所言告知。孟尝君闻听是大失所望,知难有生还之望,愁眉不展的对泾阳君说:“此白狐裘衣,乃稀世之珍,天下无双,价值何止千金。那白狐之毛,非千年而不白,只此一件,已献于秦王,岂可再得乎?”说罢,急火攻心,顿时昏倒在地。

    欲知孟尝君田文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info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