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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史通俗演义 正文 第66回新法不变犀首入秦昭阳失璧张仪受辱

作者:老边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6-05-16 12:30:5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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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回新法不变犀首入秦

    昭阳失璧张仪受辱

    话说商鞅被车裂、灭三族后,但秦之新法,并没有废止。后来的法家人士,将商鞅遗著整理集成为《商君书》二十九篇。商鞅依据《法经》制定的《秦律》也得到了沿用和发展。

    秦惠文公灭掉商鞅之后,算是出掉了一块心病,第二年改元为秦惠文公元年,大宴群臣。中原诸国闻知商鞅被车裂之事,亦如释重负。楚、韩、赵、蜀等国还派遣使臣入咸阳,向秦惠文公表示祝贺。公子虔、公孙贾等一些守旧老臣便趁机向秦惠文公进言,请求废除新法,恢复旧制。秦惠文公深知,新法虽严酷,但有利于治国,恢复旧制不可行也,于是安慰公子虔等老臣说:“爱卿勿虑也。新法已行二十余载,深入人心,无人敢违,使秦大治矣,故不可废之。再者,寡人所虑者,非新法,乃商鞅也。今已除之,无忧矣。”公子虔等见秦惠文公无废除新法之意,皆不敢再言。

    秦惠文公除掉了商鞅等,算是解除了对自己君位的威胁,但朝中之事,无人理政,公子虔等老臣皆不可用。一时之间,朝中是既无良相,又无贤臣,何以治国乎?秦惠文公思虑再三,便模仿秦孝公故事,发布告,广招天下人才,必重用之。

    中原诸国的一些久不得志之人,闻知秦又招贤,皆纷纷入秦求仕。墨家的一些代表人物,如钜子,以及田鸠、康姑果、谢子等陆续来到秦国,受到了重用。当时,有一位“纵横家”的代表人物,也来到了秦国。此人姓公孙,名衍,号犀首,是魏国阴晋人,亦可算得上是个有识之士,但在魏国久不得志,仅当过虎牙将军之类的小官。当时魏相国惠施,非常嫉妒公孙衍的才能,使其处处遭到排挤,于是公孙衍愤而弃魏入秦。

    此时秦国正是人才匮乏,急欲招贤。当公孙衍来到秦都咸阳意欲求见秦惠文公时,便立刻受到召见,公孙衍非常感动。秦惠文公问:“先生来此西辟之国,将何以教于寡人乎?”公孙衍回答说:“臣闻主公新立,有强国之志,并天下之心,故臣愿助之。”秦惠文公又问:“以先生只见,秦有灭诸国,并天下之力否?”公孙衍又回答说:“秦自献公以来,由弱变强,特别是孝公即位,进行变革,推行新法,民富国强,屡败强魏,称雄于诸侯,已具并天下之力也。秦虽地处西辟,而乃四塞之国也。依山靠水,东又关河,西有汉中,南有巴蜀,北有代马,乃天府之国也。”秦惠文公虽然从心里厌恶说客,但公孙衍并非一般说客,便留其为客卿。

    在秦国,虽然商鞅二十几年来,采取了重农抑商的政策,但是,由于总体经济得到了飞速的发展,间接地促进了商业贸易的发展。在秦国的都城咸阳,及栎阳、雍等一些较大的城镇中,商业贸易已经比较发达。由于相互贸易的数额逐渐增大,以物易物的交换方式十分不便。当时,中原诸国的商业贸易一般都通过货币进行交换,只是各国发行的货比不同。齐、燕通行刀币,魏、赵、韩通行布币,周通行的货币称为泉,楚为楚钱,而秦国尚未“行钱”,阻碍了商业贸易的发展,也阻碍了秦国整体经济的发展。公孙衍见此,便向秦惠文王说明“行钱”对促进经济发展的好处,并建议在秦国“行钱”,发行货币。秦惠文公闻听甚觉有理,便传旨铸造秦钱。秦钱用青铜铸造,为圆形,中间有圆孔,无郭,重量以两为单位,每珠重有一两的,半两的,流通携带非常方便。从秦惠文公二年(前336年)起,秦“初行钱”,钱币开始在商业贸易中流通,使秦国原来自然形态的货币,如牲畜、贝壳、布帛等物品为等价物,在交换等价物中被排除,取而代之的是圆孔,圆形的青铜钱币。“初行钱”后,更加促进了秦国商业贸易的发展,带动了其他各行各业的迅速发展,使国力更加强盛。

    秦惠文公三年(前335年),秦惠文公觉得自己的君位已经稳固,国力增强,便意欲东进中原,便召集群臣商议东进伐魏之事。公孙衍闻知欲伐魏,便劝阻说:“臣以为,伐魏不可也。今三晋唯魏最强,而韩最弱矣。主公即位以来初用兵,当避其强,攻其弱,方必胜之。胜则得地壮威,以鼓士气焉。望主公兴兵伐韩也。”秦惠文公闻听甚觉有理,初次兴兵必胜之。于是,命左庶长操为大将军,公孙衍为副将,率秦军五万,兴师伐韩,攻取了韩国的宜阳(今河南宜阳县西),便率师而回。

    宜阳是韩国的大邑,城高墙厚,如今被秦军轻易攻破,可见,秦军力量之强,因此,在中原诸国中,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特别是魏惠王,自从称王之后,触怒诸侯,四面受敌,而秦国的强大,对魏国构成了更大的威胁。因而,对秦国产生了畏惧感,每日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寝,坐卧不安。

    魏相国惠施见此亦心中不安,便想办法改变这种被动局面,于是,向魏惠王献计说:“今与魏相匹敌者,唯齐、楚、赵、秦也。赵与魏夙怨甚深,楚相距远之,秦乃虎狼也,故当和于齐。欲使魏安,必先使齐安矣。若使齐安,当尊齐为王也。如此魏、齐皆称王,以临天下,诸侯必惧魏、齐之威,不敢叛哉。”魏惠王听罢思虑再三,觉得亦有道理,便秘密遣使入齐,与齐相邹忌商议与齐威公会盟,称王之事。

    邹忌闻知魏惠王欲尊齐威公为王,便入宫拜见齐威公,言明魏惠王之意。其实,自魏惠王称王后,齐威公便有称王之心,只是唯恐如魏惠王之故事,引起诸侯不满,未敢轻举妄动。今魏惠王主动尊王,岂能不同意乎?便亲自召见魏使,应允此事,并约定日期,在齐国的徐州(今山东滕州市南)与魏惠王会盟称王。魏惠王见齐威公确有称王之心,便遣使前往韩、卫、宋、鲁、中山等十余国,按约定日期前往徐州会盟。各国诸侯闻知,按期到达徐州会盟。魏惠王与齐威公共同举行了盛大的仪式,尊齐威公为齐威王。这样,魏惠王、齐威王的王位,同时得到了这些国家的承认。这就是史称“徐州相王”之事。

    “徐州相王”之后,齐威王满足了自己称王的野心,魏惠王也得到了更多诸侯国的承认。魏惠王回到都城大梁后便改元,将魏惠王三十六年(前334年),改为魏惠王后元元年。

    就在魏惠王、齐威王自以为得意之时,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下更加触怒了赵、楚、秦三个强国。周显王三十六年(前333年),赵肃侯首先出兵伐魏,围攻黄城(今河南内黄县西)。魏军奋力抵抗,不能下而退兵。赵肃侯又命人以漳水、滏水(今滏阳河)之堤防为基础,修筑南长城,以防齐、魏。同年,齐威王兴师伐齐,直攻至齐国的相王之地徐州,打败齐将申缚。秦惠文公闻知赵、楚兴兵伐魏、齐,便于秦惠文公六年(前332年)拜公孙衍为大良造,意欲兴兵伐魏。

    一时之间,魏国又是腹背受敌,力不能支。魏惠王万没想到,本想保平安,却招来祸端。相国惠施闻知更是惊惧,便对魏惠王说:“与赵可战,与秦不可战也,莫若和之。”魏惠王忧愁的说:“秦乃虎狼,岂肯言和乎?”惠施说:“若和于秦,可将阴晋之地献于秦也。”魏惠王闻知献地求和,心中不乐。惠施连忙解释说:“阴晋远在河西,乃秦之故地,非久守之邑也,莫若献之而和秦,以解西顾之忧矣。”魏惠王听罢,虽然心中不舍,但也别无他策,只好遣使赴秦,表示愿意献阴晋(今陕西华阴市东)求和。秦惠文公见魏使前来,献邑求和,此时,秦之兵马尚未出,便应允下来,命公孙衍率兵马,前往接收,并将阴晋更名为宁秦,以显秦、魏之别。

    秦惠文公七年(前331年),早已为秦国版图的西戎各部,突然叛乱。秦惠文公命左庶长操为大将军,出兵西戎,平定义渠之乱。

    此时的魏国已完全失去了当年霸主的威风,日趋衰弱。魏惠王自“徐州相王”便意欲重振国威,仿效秦孝公故事,“卑辞厚币,广招天下人才,以求治国之道”。一时之间,一些社会名流、饱学之士纷纷前往魏国,如淳于髡、孟轲等也来到魏国。可是,当时在魏国有一位“纵横家”的代表人物,由于家境贫困,不为人知,而得不到重用。此人姓张,名仪,早年曾前往云梦山(今河南鹤壁市云梦山)中,拜鬼谷子先生为师,求学数载,深得鬼谷子先生宠爱,兵、法、权、谋,诸子百家无不通晓。待学成之后,便向鬼谷子告辞下山,胸怀治国安天下之术,回到魏国,有意助魏惠王重拾霸业。可是,由于家境贫寒,无人引荐,游走于街市无人理睬。

    有一次,张仪来到惠施相府门前,便有入府求见惠施之意。这时,府中一贾姓舍人从府门而出,张仪便迎上前去,请其引荐相国。贾舍人见张仪乃一贫困之人,不忍拒之,便将其带入相府,为其引荐。惠施见张仪乃一穷困潦倒之人,不愿理睬,将其逐出,并责怪贾舍人如此多事。张仪气愤以极,回到家中与妻儿一起离开魏国,前往楚国。

    张仪来到楚国后,不久,便求见楚令尹昭阳君,被留在令尹府为门客。昭阳君有一心爱之宝物即“和氏之璧”,是当初楚威王即位之时,为拉拢昭阳君以巩固自己的王位,赏赐给昭阳君的。昭阳君对其是爱不释手,经常带在身边。

    有一日,昭阳君率领宾客百余人,出游于赤山。这里有一深潭,相传,姜子牙曾在此处钓鱼。潭边建有高楼,昭阳君与众宾客在楼上饮酒作乐。待酒至半酣,有宾客非常羡慕“和氏之璧”之名气。但是,众宾客只是听说“和氏之璧”之精美,价值连城,谁也不曾见过,便有人乘着酒兴,请求昭阳君将“和氏之璧”拿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以饱眼福。昭阳君也是酒喝多了一些,便借着酒劲,也想在众人面前炫耀一下自己与楚威王的关系,便命侍者从自己的车乘之中,取出一宝椟捧至众人面前,自己亲自将宝椟用钥匙启开,解开三重锦绣包袱,将“和氏之璧”取出,只见玉光闪烁,映人眼面。昭阳君对众人说:“此乃便是大王所赐‘和氏之璧’也。”说罢便递给众人相互传观。众宾客皆惊叹,无不称其精美绝伦。这时,有人高喊:“诸位请观之!潭中有大鱼跃起哉!”昭阳君亦感惊奇,便起身扶栏观之,众宾客将“和氏之璧”放下,亦随观之。果然有一条大鱼从水中连连跃起,足有丈余,众人为之惊叹。这时,只见天上顷刻之间乌云密布,雷鸣闪电,大雨将至。昭阳君便命侍者收拾东西返回令尹府。可是侍者欲收回“和氏之璧”时,只见宝椟,不见“和氏之璧”。昭阳君便追问最后传于何人之手?可是,谁也说不准,便命人到处搜寻,亦不见踪影。这时,天已经下起雨来。昭阳君怒气之下,冒雨回到府中,追查盗璧之人,但终未查出。

    一日,令尹府中有一门客私下对昭阳君说:“当时,跟随令尹出游者,唯张仪最贫,又素来狡诈善辩,盗璧者必是此人也。”昭阳君也曾怀疑是张仪所为,今闻听此人如此一说,便坚信张仪必是盗璧之人。于是命侍者将张仪招致面前责问:“汝贫困以极,必是盗璧之人也。”张仪却不卑不吭的说:“君言差矣。仆虽贫,但从不行狗盗之事,更何况‘和氏之璧’乎?”昭阳君闻听大怒说:“偷盗之贼,岂能自认乎?”说罢,命人将张仪绑缚起来鞭挞之,逼其招认。张仪虽受酷刑,但确实非盗璧之人,不肯屈服,直至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生命垂危。昭阳君见张仪是宁死不认,毫无办法,只好将其释放,命几个门人送其回家。这几位门人素来与张仪相好,知其冤枉,便将其扶回家中,将事情经过告于张仪之妻。

    张妻见张仪如此模样,悲伤至极,痛哭不止。待送走众门客,对着张仪垂泪叹息说:“夫君今受如此之辱,生命垂危,皆由读书游说所致也。若是安居务农,岂有此祸乎?”张仪听罢却毫不在意的张开嘴巴说:“贤妻请观,吾舌尚在否?”张妻不知何意回答说:“尚且能言,故在也。”张仪听罢笑着说:“贤妻勿要悲伤也。只要此‘舌’尚在,足矣,不愁日后之富贵焉。”张仪休养数日,伤势尚未痊愈,唯恐昭阳君再来生事,便与爱妻悄悄离开楚国,返回到魏国的家中。

    张仪在家中休养了一年有余,伤势痊愈,身体亦得以恢复,便思量再寻仕途之事。这时,张仪闻听,昔日好友公孙衍弃魏入秦,并受到秦惠文公的重用,拜为客卿,非常羡慕,便有意前往投靠之。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屡不得志,皆因家境贫寒之故,实难行之。

    这一日,张仪心中烦闷,在大梁集市闲逛,偶然碰到了昔日好友贾舍人,连忙上前招呼。贾舍人抬头一看是张仪,心中亦是欢喜。两位故友相见少不得要叙谈一番。贾舍人将张仪请到一家小酒肆,便对饮起来。张仪问:“贾兄近日可好,还在相府当差乎?”贾舍人微微一笑说:“当初因贤弟之事,受到责备,故早已不干也。”张仪闻知受自己牵连,深感内疚,赔礼说:“皆因愚弟之故,深表歉意。而今贾兄何为?”贾舍人回答说:“愚兄别无他能,做一些小生意养家糊口,无拘无束,落得个快活也。”贾舍人说罢,反问:“愚兄曾闻知贤弟已奔楚求仕,不知如何?”张仪听罢低头叹息不止,然后将自己在楚国的遭遇述说一番。最后说:“还算好也。未能命丧酒泉,吾‘舌’尚在焉。”贾舍人听罢,不由得摇头叹息说:“以贤弟之才,落得到如此地步,莫非命乎?怪不得愚兄观之,面貌清瘦,病态之状。若依愚兄只见,莫若放弃仕途,跟随愚兄做个商贾。虽地位低下,但不愁吃穿也。”张仪摇头说:“贾兄所言虽是,但吾比不得贾兄。吾乃一读书之人,不通商贾之事也。不过,吾闻知秦惠文公自从即位以来,亦仿其父秦孝公故事,急欲招揽贤士,愚弟欲前往一试也,贾兄以为如何?”贾舍人回答说:“愚兄曾前往过咸阳经商,闻知秦惠文公虽杀商鞅,但新法不变,国力更强,亦称得上是位贤君矣。贤弟既有此志,不妨赴秦一试。若能受其重用,故不愁荣华富贵;若不能为其所用,亦可回大梁与愚兄同为商贾,足以为生矣。”张仪将贾舍人支持自己赴秦求仕,心中欢喜。但转念一想:“魏之大梁至秦之咸阳,路途遥远,非朝暮可至矣。可自己家贫如洗,路资无出也。”想到这里,便由喜变忧,低头不语。贾舍人已经看出张仪的心思,便说:“贤弟必为路资所累也。请勿虑,愚兄正欲前往咸阳贩卖货物,可跟随愚兄同往,所需路资皆由愚兄出之如何?”张仪闻听是感激万分,稍停片刻然后说:“知我者,贾兄也。实不满贾兄,愚弟家徒四壁,确无路资。贾兄如此相助,愚弟将终身不忘矣。”贾舍人毫不介意地说:“此乃小事一桩,贤弟勿要挂在心上也。愚兄所挂牵之事,乃贤弟入秦之后,何以面见秦君乎?唯恐在仿魏之故事矣。”张仪见贾舍人如此关心自己,更为感激,回答说:“贾兄勿要挂牵也。弟有一位故友,姓公孙,名衍,号犀首,听说现在为秦惠文公客卿,很受重用。若投其门下,想必不会忘记昔日之情谊,不愁日后无面见秦君之机会也。”贾舍人听罢,点头说:“既然如此,就请贤弟定准日期,与愚兄同往咸阳矣。”然后,贾舍人与店小二算清账目,二人便分手各自而去。

    张仪回到家中,便将遇到贾舍人,欲赴咸阳求仕一事,告于妻子。张妻虽对贾舍人的慷慨资助是感激不尽,但对于入咸阳求仕一事并不愿意,唯恐重蹈赴楚国之覆辙。张仪反复解释,有好友公孙衍所依,非楚昭阳君也。张妻见张仪决心已下,不好再阻拦,只好随其而去。

    过了几日,贾舍人办置好了货物,装满了两辆牛车,张仪便按照约定日期,跟随贾舍人一同上路。从大梁到咸阳路途遥远,再加上一路上,贾舍人还要贩卖一些货物,所以,近月余二人与其他伙计们才到达咸阳。

    咸阳的街市,店铺林立,人头传动,非常繁华,各种亭台楼阁修建得很有特色。他们穿过街市,来到了一家小客栈住下休息。第二天,贾舍人与伙计们照样出去贩卖货物;张仪便前往街市打听公孙衍的府邸。有人将公孙衍的府邸告知,并说:“犀首今已非昔日之客卿,而是官拜大良造也。”张仪闻听心中欢喜,便来到公孙衍的大良造府邸门前,请求门人进去通报一声。只见那门人将张仪上下打量一番,傲慢地说:“汝是何人,何以欲拜见大良造乎?”张仪回答说:“吾叫张仪,乃大良造昔日好友也,今来到咸阳,欲求一见矣。”那门人看着张仪衣着破旧,不紧不慢地说:“不行也。大良造公事繁忙,没有约定,非五日不可入见焉。请汝五日之后,再来拜见也。”张仪见门人不肯通报,无可奈何,闷闷不乐的回到小客栈。

    张妻在小客栈等候,见张仪回来面无喜色,知公孙衍难见也,便迎上前去问:“夫君,情况如何?公孙衍肯见乎?”张仪回答说:“非公孙衍不肯见,而是门人阻之。言:‘五日后方可拜见也。’”张妻闻听说:“妾以为,莫不是人家嫉汝之才而故意推辞乎?”张仪解释说:“非也。今公孙衍已秦之大良造,执掌兵权,乃万人之上也,岂能嫉妒吾如此落魄之人哉!”晚上,贾舍人等回到小客栈见到张仪便问:“贤弟可见到公孙衍乎?”张仪便将门人所言,“五日后方能见之”一事,述说一番。贾舍人听罢笑道:“贤弟果然书生气十足也。实非‘五日之后’,乃差‘门资’矣。待五日之后,可带五十两秦钱,送于门人,自然就不用再候五日哉。”

    五日之后,张仪便依贾舍人之言,从其取出五十两秦钱,来到大良造府邸门前,先送上秦钱。那门人顿时眉开眼笑,将其带入府内,只见府中大堂之上是宾客满座。张仪便欲蹬阶而上,前去面见公孙衍。那门人立即将其阻住说:“先生不可也。大良造未能传之,不可随意而入之。”张仪只好立于庑下,耐心等候公孙衍传唤。

    张仪抬头观大堂上,只见各级官员、将士往来叩拜者甚众,禀事者进进出出亦是不少。可见,公孙衍政事确实不少。直到下午,日已经偏西,来往人员才逐渐稀少。这时,那门人来到庑下对张仪说:“大良造传先生拜见也。”张仪虽然心中不乐,但看到公孙衍确实是政事繁忙,也就不再介意,便整理一下自己的服装,蹬阶而上,来到大堂之内。只见公孙衍面无表情,身边还有四位朝臣坐其身旁,见张仪到来也不起身,只是抬手示意其坐下。张仪本来以为,自己与公孙衍多年不见,必会喜出望外,降阶相迎,万没想到,其架子如此之大,说话的口气如此傲慢,不由得胸中怒火燃烧,便欲转身离去。可是转念想起贾舍人的嘱托:“凡事要忍耐,不要书生气十足,以免耽误大事也。”只好强压怒火,坐在一旁。而公孙衍只是与其打了个招呼,就不再理睬他,又与那四位朝臣闲谈起来,将张仪晒在一旁。此时,张仪是羞愧难当,胸中怒火再次燃烧起来,实在是不能再忍耐下去,便欲起身而愤愤而去。

    欲知张仪能否走出这大良造府邸,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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