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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史通俗演义 正文 第49回范鞅为媒秦晋结盟四国伐郑赢缄立功

作者:老边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6-05-16 12:30:5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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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回范鞅为媒秦晋结盟

    四国伐郑赢缄立功

    话说范鞅见栾缄紧追公子无地而去,只好率军随后追去。公子无地见晋军果然追来,心中欢喜,待转过两个山口后,便收拢秦军,反身杀回,抵住栾缄,再次厮杀在一起。而此时,范鞅率军赶到助阵。公子无地力敌二将,确实难以取胜。正在危机之时,只见四周山坡之上忽然杀出无数秦军,山口亦被封住。这时,栾缄这才知道中了秦军的诱敌之策,悔之晚矣。此时,唯有一条生路,就是拼命杀出重围。于是,二将指挥晋军拼命向山口冲杀,力图突出重围。可是,庶长鲍与公子无地岂能将其轻易放过,亦指挥秦军全力攻击,很快将晋军分成两段。栾缄与范鞅相互不能顾及,各自为战。范鞅眼见栾缄身中数箭,被公子无地挑下战车,力竭而死,心中悲痛万分。范鞅已无力再救栾缄,只有奋力拼杀,最后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包围,虽身负重伤,但总算以单车一人逃得性命,二将所率晋军将士无一生还。

    庶长鲍与公子无地乘势进军,直至泾水西岸,才鸣金收兵。秦景公闻知秦军获胜,进至泾水西岸,心中欢喜,虽然泾水之东尚不能收回,但总算保住了秦之社稷,尚可有复仇的机会。待率秦军回到雍都之后,少不了庆贺一番。

    再说范鞅单车一人,独自逃回晋国中军大营,才换好衣服欲休息一会儿,便见下军将栾黡到来问到:“将军归来,而不见吾弟归来乎?”范鞅连忙起身拱手施礼,回答说:“栾缄将军与秦军拼杀之时,战死于军中也。”然后,又将自己与栾缄率军,被困于山谷之中的详情细述一番。栾黡听罢更怒,高声说:“即同被困于山谷之中,汝何以不死,而吾弟独死乎?汝亦当死也。”说罢,拔出短剑欲刺范鞅。范鞅不敢还手,只好躲闪,逃出营中。栾黡更怒,紧追不舍。

    这时,中军佐范匄见栾黡追杀自己的儿子,不知何故,便上前劝阻说:“贤婿住手。不知何事如此发怒耶?鞅儿若确有过失,可告于老夫惩处矣。”原来栾黡之妻栾祁,乃是范匄之女,故范匄是栾黡之岳父也。栾黡见范匄到来,便停下脚步,收起短剑,但仍是怒气未消,对范匄说:“鞅儿引诱吾弟违反军令,私闯秦营。而今吾弟战死,鞅儿独归,当以鞅儿杀吾弟而论之,以命相抵矣。”范匄闻听解释说:“贤婿差矣。二人同违军令,贤弟战死沙场,岂能说鞅儿杀之。”栾黡仍然不服说:“吾弟虽非鞅儿所杀,但其罪责难逃。若饶鞅儿不死,唯有将其逐出晋国,方能解吾胸中之很也。”范匄又劝说:“贤婿息怒。待老夫察明详情,鞅儿确有罪之,理当处罚也。”栾黡闻听怒气渐消。而躲到屏风后面的范鞅,闻听父亲与栾黡之言,心中惧怕,唯恐自己被追责,悄悄跳出大营,回到家中收拾一番,逃往秦国避难。后来,栾黡闻知范鞅逃亡秦国,也就不再追究栾缄战死之责了。

    迁延之战后,秦国虽然在最后一战取得小胜,但在整个战事之中,损失惨重,国力更加衰弱。这一日,秦景公正在宫中愁烦,苦无振兴秦国之策。这时,内侍来报说:“有一位名叫范鞅的晋国将军前来投奔秦国。”秦景公闻听不由得一愣,心中暗想:“范鞅乃范匄之子,刚从秦国逃回,不知何故又归之,其中必有缘故。”便想弄个明白,于是,传旨召见。过不多时,内侍引领范鞅到来叩拜。秦景公细观之,果然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将军。秦景公说:“小将军刚从秦军包围之内逃脱,幸而不死,何故又归来乎?”范鞅便将事情经过细述一番。秦景公得知,此人果然是范匄之子,非常高兴,日后必是有用之人,便以客卿之礼待之。范鞅也没有想到,秦景公能如此看重、厚待自己,非常感激,并表示,愿意为秦景公效犬马之劳。

    数月之后,一日,秦景公召范鞅入宫,问及晋国内政之事说:“小将军家族在晋国世代皆为卿相。而今在晋国,虽荀偃为上卿执政,将中军,汝父为中军佐,实乃汝父谦让之,日后必会代之。如此,不知小将军以为,今晋君何许人耶?”范鞅听罢回答说:“晋君之为人,臣略知也。晋悼公乃晋君之中,少有之明君也,知人善任,任其所能矣。”秦景公听罢点点头,又问:“以小将军观之,晋诸公卿、大夫何人最为贤能耶?”范鞅回答说:“以臣观之,晋诸位公卿、大夫乃各有所长,难分何人最为贤明也。如:赵武有文德;祁武临事镇定;臣父能识大体;魏绛、韩起勇而不乱,羊舌盻习于《周易》;张老笃信而有智。其他公卿、大夫皆习于典令,能克守其职也。臣所言乃晋之实情,绝不敢浮言虚夸,还望主公恕臣直言之罪矣。”秦景公听罢说:“勿虑。以小将军之智尚且如此,何况那些公卿、大夫焉。寡人不会罪之。”接下来,秦景公又问:“以小将军观之,晋诸公卿、大夫虽皆贤能之士,但终不能皆久立于朝中,不知何人先亡乎?”范鞅闻听,思虑片刻便说:“以臣观之,栾氏必先亡也。”秦景公闻听,很感兴趣,接着又问:“如此说来,栾氏何以先亡乎?莫非栾氏一族生活太奢侈之故耶?”范鞅解释说:“非皆奢侈之故也。今栾黡虽奢侈狂妄,尚可自保其身矣。而其子栾盈,则祸患必不可免也。”秦景公不解其意又问:“此乃何也?”范鞅又解释说:“昔栾武子(即栾书)恤民爱士,人心所归。虽有弑君之过,而国中之人,皆不以为过。其因是拥戴其德也。可知,‘思召公者,爱及甘棠也’,况且其子乎!然而,若栾黡故去,栾盈仍不能积德行善,而栾武子之德远矣,而由于栾黡狂妄,与其结怨者,必复仇也。所以,臣以为栾氏将先亡之。”秦景公听罢,对范鞅的分析非常赞赏,夸奖说:“小将军真可谓明世间存亡之故也。”心中也在暗自思量:“晋称霸于诸侯,晋悼公如此贤明,又有如此众多贤臣勇将辅佐,以秦之力,实难与之征战。若保秦之社稷,当趁此时与晋言和,亦可解庶民百姓刀兵之苦也。”想到这里,便对范鞅说:“小将军,寡人孰知秦、晋本世通姻缘,互通使节,故而有秦、晋之谊一说。而今数十年来,晋、楚争霸,楚弱于晋,故而从中挑拨秦、晋之谊,屡生祸端,使秦、晋失和,屡兴刀兵,生灵涂炭,而楚从中渔利,此乃不可取之举矣。寡人有和晋之意,请小将军从中为介,复两国之旧谊,乃秦、晋之美事也。不知小将军以为如何?”范鞅闻听心中暗喜:“若能如此,一则,复秦、晋之旧谊,免庶民百姓刀兵之苦;二则,可解晋西顾之忧;三则,自己亦可名正言顺回归晋国。”想到这里,范鞅向秦景公叩拜说:“主公乃贤明之君也。秦、晋结谊乃万民之福,臣愿尽全力而效之。”秦景公见范鞅愿意从中调解,非常高兴,对范鞅说:“即如此,寡人就烦劳小将军先赴晋言明于其父,探知晋悼公之意,方可行事矣。”范鞅回答说:“臣谨遵君命也。”然后,秦景公亲书致晋悼公之密简,交于范鞅,使其归晋。

    范鞅离开秦国,悄悄地回到晋国。范匄见儿子深夜突然归来,大惊说:“儿乃叛国之罪,何故突然归之?”范鞅便将如何奉秦景公之命,复秦、晋之谊一事,如实述说一番。范匄听罢立刻是转忧为喜说:“如此说,吾儿归来可为秦、晋立大功哉!当今之势,晋、楚争霸,秦盟于楚,乃晋之大患也。若秦、晋和之,如断楚之膀臂,亦免秦、晋庶民百姓刀兵之苦矣。”于是,范鞅取出秦景公所书密简,交于范匄手中。范匄当夜便携书简入宫求见晋悼公,将书简呈上。晋悼公看罢,见秦景公言辞恳切,确有言和诚意,心中欢喜,便对范匄说:“爱卿所言,和秦之利,寡人亦有此意。今秦君诚心联晋,必解晋西顾之忧,岂能不允乎?”范匄见晋悼公如此高兴,便说:“臣之鞅儿,昔弃晋奔秦,乃叛国之罪,但事出有因,不得已而为之,还望主公恕罪也。”晋悼公见范匄为范鞅求情,便满口应允。这是因为,晋悼公深知:“此次‘迁延之战’,有大过者,非范鞅,而是荀偃、栾黡也。荀偃、栾黡皆不受责罚,岂能责罚范鞅乎?再者,范鞅是被栾黡所迫,才弃晋奔秦,非诚心投秦,故不当责罚。今又使秦、晋结好,解晋西顾之忧,乃立功也。”想到这里,对范匄说:“范鞅若肯归晋,功过相抵,可官复原职也。”范匄闻听立即是叩拜谢恩。当即,晋悼公写好给秦景公的书简,交于范匄,命范鞅返回秦国,成促此事。

    范匄回到家中,将晋悼公书简交于范鞅,让其休息一日,第二天范鞅便返回秦国。到雍都之后,范鞅立即求见秦景公,将书简呈上。秦景公看罢书简,知晋悼公亦诚心和秦,心中欢喜,待第二天早朝,便与群臣商议与晋结盟之事。然后,命庶长武为使,与范鞅一同赴晋,与晋订立盟约。秦、晋立盟之后,范鞅便留在晋国,庶长武与随从返回秦国,报于秦景公。自此,秦、晋和好,百余年未发生战事。如此之利,当归功于范鞅也。

    周灵王十四年(前558年),晋悼公病故,在位十五年,群臣拥立世子姬彪即位,是为晋平公。

    周灵王十五年(前557年),晋荀偃、栾黡率晋军攻楚,以报“杨梁之役”,败楚于湛阪(今河南平顶山市一带),又攻许国而还。

    周灵王十七年(前555年),栾黡死,其子栾盈继之,为下军佐。周灵王十八年(前554年),晋荀偃死,范匄(即范宣子)为上卿执政,将中军,赵武为中军佐;韩起将上军,荀偃之子中行吴为中军佐;魏绛将下军,栾盈为下军佐。

    周灵王二十年(前552年),范匄驱逐栾盈,杀其党羽羊舌虎等,囚禁羊舌盻(羊舌虎兄),旋释之。栾盈先奔楚,后又由楚奔齐。周灵王二十二年(前550年),栾盈潜入曲沃叛乱,败亡。自此,栾氏一族亡。

    周灵公二十三年(前549年),范匄死,赵武为上卿执政,将中军,韩起为中军佐;中行吴将上军,魏绛之子魏舒为上军佐;范鞅将下军,智盈(即程郑)为下军佐。

    秦景公有个同母弟,名叫赢缄,人们皆称公子缄,天资聪明伶俐,招人喜爱。在秦桓公时,就受到宠爱;秦景公为世子时,也很喜欢他。秦景公即位后,对公子缄更加宠爱和信任。公子缄确实能文能武有一些才能,因此国内外的一些事情,秦景公常使其办理。

    一日,公子缄刚出使晋国归来,秦景公便接到了楚国使臣送来的书简,邀秦兴兵助楚伐吴。秦景公立即召集群臣商议助楚伐吴之事。公子缄力主助楚伐吴。秦景公本意亦愿助楚伐吴,可使公子缄立功。于是命公子缄为大将,率兵士一万,战车千乘,约期兴兵助楚。

    原来楚康王自即位以来,与晋争霸之心不死。可是,若入中原与晋争霸,却始终受到南方新崛起的吴国的牵制。周灵王二十三年(前549年)楚康王以舟师伐吴,无功而返。本来依附楚国的舒鸠国,反而受吴召,叛楚从吴。

    周灵王二十四年(前548年),楚康王命屈建(即子木)令尹,蒍掩为司马,对楚国的土地政策进行了改革,测量田地山林,“牧隰皋(即以低湿地和近水高地为牧地),井衍沃(即把平坦肥沃的土地划为田快),量入收赋”,是国力有了一定的增强。同年,令尹屈建,率兵灭舒鸠国。吴王诸樊闻知舒鸠被楚所灭,大怒,便亲自率兵伐楚,攻至楚国的巢湖一带,结果,在巢门(今安徽巢湖市一带)被射死,吴军大败。诸樊在位十三年,其弟馀祭即位。

    楚康王得知吴军大败,心中欢喜,便有心乘机兴兵灭吴,又觉得以楚之力难以实现,便联络陈、蔡两国,并邀请秦国出兵相助,共同灭吴,以解楚之后患。当楚使归来,拜见楚康王告知,秦愿意助楚伐吴,心中欢喜,便命令尹屈建为帅,并邀令陈、蔡两国兵马皆来楚境,与楚、秦兵马会合共同伐吴。

    当楚令尹屈建与公子缄率领楚、秦、陈、蔡四国兵马来到楚、吴交界之处,安营扎寨,以观吴军动静。其实,吴、楚巢湖之战,吴军虽然大败,但兵力损失并不算太大。吴王馀祭即位之后,唯恐楚国来兴兵犯境,便调集兵马集于吴、楚边境,防范楚军。吴、楚交界之地,多是水路,只见吴国兵马,战船无数,排列有序,旌旗招展,刀枪林立,早已有备。屈建深知:“吴军最善水战,楚军虽然也善水战,但对吴国的山川道路,及水路皆不熟知,况且,秦、陈、蔡三国兵马皆陆路之兵,不熟悉水战,倘若征战起来,胜负难卜。”想到这里,便有些怯战,便对身边的公子缄说:“吾观之,吴军如此戒备森严,若战之胜负难卜也,不可轻举妄动矣。”公子缄从未与吴军征战,不知其厉害,见屈建有畏惧之心,便说:“诸军已至此,若不战之,岂不白白劳师一场耶?”屈建沉思半晌才说:“将军不知水战之厉害也。吾等战船甚少,水战兵器亦不力,难以取胜矣。今战吴不能,何不乘郑国无备而伐之,以削晋之羽翼焉。”公子缄闻听,正合自己心意。这是因为,伐吴胜负,皆不利于秦,而伐郑,则利于秦,亦利于楚。于是,满口应允。于是,屈建、公子缄率四国兵马拔营,向郑国杀去。

    此时的郑国,正是郑简公在位,子产执政,依附于晋国,对晋国的赋币大大减少,郑人的赋税也减轻了。特别是吴国的崛起,与楚国争雄,使楚国无力与晋国争霸,郑便可以一边倒,可称得上国泰民安。这一日,郑简公闻报:“楚国令尹屈建率领楚、秦、陈、蔡四国兵马,借伐吴之名,而实为伐郑。”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召集文武群臣商议对策。执政子产说:“当今之计,当以重兵拒敌于外;再遣使赴晋求救。如此,内外合击,方能保郑国之安也。”郑简公只好依子产所言而行,一面遣子产赴晋求援,一面命皇颉为大将军,印堇父为副将,点齐兵马,前往郑、蔡边境戍守。

    当皇颉、印堇父率领兵马还未能到达郑、蔡边境,就与四国联军先锋军相遇。两军各自安营扎寨,相持之。楚国穿封戍、公子围为先锋,与秦军公子缄同行,首先前往郑军大营挑战。郑国主将皇颉也不甘示弱,开营门,驱战车率郑军迎战。穿封戍见郑军营门大开,冲出一支兵马,便驱战车迎向前,高声叫道:“来将何人,本将军戟下不死无名之鬼哉!”皇颉听罢,大怒说:“无名鼠辈休得狂言!吾乃皇颉是也。”说罢,驱战车,挥刀向穿封戍劈去。穿封戍举戟架住。二将在阵前,你来我往,大战二十余回合未分胜负。这时,楚将公子围见此,求胜心切,便驱战车前来助战。而皇颉力战二将毫无惧色。郑军阵中的印堇父见此,唯恐主将有失,便传令,鸣金收兵。三将收住兵器,各自收兵回营。待皇颉回到营中问道:“何故鸣金收兵乎?”印堇父回答说:“楚军势众,将军力敌二将,唯恐力不能支也。”皇颉闻听,不乐说:“楚军虽众,但无猛将,不足为虑也。”

    第二日,穿封戍、公子围与公子缄再次率军前往郑军大营挑战。皇颉、印堇父共同率军开营门迎战。穿封戍与公子围同时迎战皇颉。而皇颉确实是一员猛将,力战二将毫无惧色,且越战越勇。公子缄见二将合力战皇颉,尚不能取胜,便驱战车亦来助战。印堇父见此,便驱战车迎住公子缄,厮杀起来。五将在阵前杀得难分难解。此时,楚令尹屈建已率领大军到来,闻报前锋众将正在厮杀,便率一部楚军来到阵前观战。果然,五将厮杀成一团,难分胜负。屈建见此,不能持久,便指挥楚军向郑军冲杀过去。由此,四国联军与郑军混战在一起。郑军终归是人单势孤,渐渐力不能支。皇颉见此,心中着急,便力图摆脱穿封戍与公子围得纠缠,以便指挥郑军退回大营。可是,就在皇颉稍一分神,就见穿封戍一戟刺来,直奔其前胸。皇颉高声叫道:“不好!”便急忙躲闪。可是,身子虽已躲过,但那戟尖却挂住了甲胄,便欲使劲挣脱,挣脱不掉。情急之下,皇颉便拔出短剑,欲削断甲胄。那穿封戍见机会到来,那里还不等其下手,立即用力将其挑下战车。那战马受到惊吓,狂奔而去,车御已经无法驾驭,只好任其狂奔。公子围见穿封戍得手,便上前,用长枪将其逼住,命兵士上前将皇颉捆绑起来,押回大营。印堇父见皇颉被擒,心中慌乱,便欲败阵而逃。公子缄亦乘机将其挑下战车,将印堇父生擒活捉。郑军见二位主将皆被生擒活捉,哪里还敢再战,皆四散奔逃,郑军大败。屈建乘势指挥四国联军追杀十余里,才收住兵马。这时,有兵士来报,晋国援军已经进入郑国境内。屈建闻报,唯恐与晋军大战,不敢孤军深入,便由楚军押解皇颉,撤兵而回。公子缄率领秦军,押解着印堇父返回秦国请功。陈、蔡两国兵马,也各自归国。

    秦景公见公子缄得胜而归,非常高兴,可算得上是文武全才,因此,对公子缄更加宠爱,赏赐的各种财物是非常之多。公子缄稍加推辞,便皆收下。由此,公子缄在秦景公心中的地位更加稳固。

    没过多久,郑简公闻知印堇父被押在秦国,便欲结好于秦国,遣太叔为使,携带厚礼前往秦国,请秦放归印堇父。太叔对秦景公说:“秦、晋已盟,郑乃晋之属国,亦是秦之属国也。强国囚属国之臣,无丝毫之利。若将印堇父送归郑国,一者,可固秦、晋之盟;二者,郑必感秦之厚德,侍秦如侍晋也。还请秦君深思哉!”秦景公觉得郑太叔所言确有道理,便对郑太叔解释说:“秦、晋盟之,郑亦是秦之盟也。此次伐郑,非寡人本意,而是意欲伐吴也。大夫勿虑,印堇父将军虽在秦,非囚也,而以贵宾之礼待之。今郑君欲请归之,寡人岂能不从乎?可随大夫同归之。”郑太叔见秦景公如此痛快应允,非常感谢,立即叩拜谢恩。郑太叔在雍都休息一日,便与印堇父同归郑国。

    再说此时的晋国,虽然称霸于诸侯,天下无敌。但是,自从晋悼公去世,晋平公即位后,国内六卿自立,晋平公已无力驾驭,内乱之危随时可现。当郑国受到楚、秦、陈、蔡四国联军的攻伐,郑简公遣使前往晋国求救,晋平公本意不愿救郑,但上卿、执政赵武却力主救郑,无奈只好应允。当赵武率领晋军进入郑国后,便闻知,楚军惧晋之强,而退兵,郑国之危已解,便率兵而回。

    当时,各国诸侯之中,唯晋、楚、齐、秦强,而齐盟于晋,秦盟于楚,其他诸侯大多依附于晋,而陈、蔡等国,则依附于楚。各派力量相当。楚虽不能与晋争霸,但晋亦无力伐楚,谁也不敢轻动刀兵。宋国的大夫向戍觉得,此时是使天下安宁的好时机,况且,向戍与晋执政赵武和楚令尹屈建的关系都很融洽,便欲仿效昔日华元之故事,使晋、楚会盟,天下弭兵。宋平公闻知向戍的想法,全力支持,于是,命向戍为使前往各国游说,倡导“弭兵”之议,调解各个诸侯之间的关系。

    欲知此次“弭兵”之议能否成功,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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