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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史通俗演义 正文 第二十六回重耳即位二置晋君吕郤生乱 勃鞮

作者:老边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6-05-16 12:30:4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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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回重耳即位二置晋君

    吕郤生乱勃鞮立功

    话说公孙枝、丕豹,奉命率领秦军由河津渡口护送重耳等渡过黄河,进入晋国境内,直奔晋国边城令狐(今山西临邑县一带)而来。

    令狐城的晋将邓惛,见秦军浩浩荡荡杀来,惊恐万分,不敢出城迎战。一面率领兵将登城坚守,一面派人前往绛都报信,请求救援。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秦军很快攻至城下。重耳先来到城下说:“将军听真。吾乃晋公子重耳也。今子圉即位,枉杀无辜,内乱四起。吾今日归来,以平晋乱。将军若能献城归顺,可立首功也。”邓惛闻听大怒说:“公子休要多言。怀公者,晋之君也,吾晋之臣也。公子若夺其国,末将必守其国也。请公子见谅。”公孙枝在一旁听罢,对重耳说:“公子暂且退下,手无利器,焉能伏虎乎?首城不可不战也。”然后,传令攻城。丕豹奋勇当先,亲率军兵,冒箭、石攻城。令狐本一小城,如何抵挡得了秦军的攻击。很快就将令狐攻破,邓惛被俘获。丕豹将其押到重耳面前。重耳便命将其打入囚车,听候处置。

    公孙枝又传令进军桑泉(今山西临猗县东北)。桑泉城守将,得知令狐城破,知桑泉亦不可守,便献城归顺。公孙枝又传令进军臼衰(山西运城市盐湖区一带)。臼衰城守将,亦不敢抵抗,献城投降。

    而此时的晋怀公,自即位以来,凡事皆不顺利。虽然杀了很多人,但跟随重耳出亡的重臣一个也不曾召回,反而国内积怨更甚。这一日,闻报秦国纳立重耳归晋,已攻至令狐,急需救援。可是,救兵还没出发,又闻报,令狐城破,秦军又攻取桑泉、臼衰二城,直逼绛都而来。晋怀公闻听大惊失色,便急召吕饴甥、郤芮二入宫商议对策。当吕、郤二人到来,晋怀公痛哭不止说:“二位爱卿,今重耳依秦国之力入晋,已连取三城,直奔绛都而来,当如何?”吕饴甥劝慰说:“主公勿虑也。以晋国之强,不在秦之下,当调兵遣将以拒之。”晋怀公却说:“寡人所虑之事亦此也,不知何人带兵迎敌矣。”吕饴甥又说:“韩简、蛾晰、梁繇靡、郤乞、郤溱、郤步阳等皆能征惯战之将,若率兵拒秦足矣。”晋怀公听罢却摇头说:“不可。爱卿所言众将,虽能征惯战,但皆不与寡人同心也。若使其率兵迎敌,恐反投于重耳。如此,岂不是将利刀送于敌手乎?”郤芮说:“若以主公只见,当如何?”晋怀公看着二人说:“寡人所信赖者,唯二位大夫也,若能率兵拒秦,方能保寡人之安矣。”郤芮看了吕饴甥一眼,然后说:“臣等虽勇力不及韩简、蛾晰等,但智谋远胜之。两军阵前在谋,而不在勇,拒秦军勿虑也。”然后,晋怀公命吕饴甥为大将,郤芮为副将,率战车五百乘,甲士五千,离开绛都,来到庐柳(今山西临猗县西北一带)安营扎寨,以拒秦军。

    此时,公孙枝、重耳等连取三城,出榜安民,仍命原守将据守。当闻知吕、郤二人率领晋军,前往庐柳拒秦,便也率军前往庐柳安营扎寨。吕、郤二人见秦军到来士气旺盛,不敢出战,坚守寨门。公孙枝命丕豹前去挑战,一连几日,可是晋军却闭门不战。公孙枝见晋军不在秦军之下,因而不能力战,若能招降,或将其分化,方为上策。便与丕豹来到重耳营中,商议对策。公孙枝对重耳说:“子圉所依者,唯吕、郤也。若能招降吕、郤二人,公子将不动刀兵,而入主社稷,不但大事可成,还可传美名于后世也。”重耳听罢,沉思半晌才说:“将军所言甚是,不兴刀兵,可免万民之苦也。但吾与吕、郤二人积怨甚深,难于取信也。唯秦君召之,方能降矣。”公孙枝说:“公子所言甚是。”然后派人前往河西秦军大营,禀明秦穆公。

    秦穆公闻知心中欢喜,若能招降二人当然是好事。便立即写好书简,命公子絷为使,前往庐柳秦军大营,与公孙枝、重耳、丕豹等相见。第二日,公子絷便亲往晋军大营,面见吕、郤二人。二人忽闻秦军使臣前来,不知何意,便将其迎入大营。公子絷说明来意,便将书简送上。吕、郤二人接过书简打开观看,只见上面写道:“二位大夫皆聪明睿智之人,只是夷吾父子乃小人也。寡人久施恩于晋,可谓极致矣。而父子屡屡背恩负义,视秦如仇。寡人忍其父,却不能再忍其子也。而公子重耳之贤,世人共知也,多仕为辅,天人共助,内外归心。故而,寡人亲率大军屯于河西,命公孙枝为将,护送公子重耳归晋,以主社稷。二位大夫若能识别贤愚,倒戈以迎新君,不但可免庶民百姓之苦,二位大夫亦可转祸为福也。祸兮,福兮,在此一举哉!”二人看罢,相对而视,然后对公子絷说:“大夫请稍安歇,待吾等商议再回之。”二人退入内帐密议。吕饴甥说:“当今之势,以晋军之力,难敌秦军也。若战,吾等将再蹈韩原之覆辙,性命难保也;若降,恐重耳等不忘前仇,将杀吾等以偿里克、丕郑父之命,性命亦难保也。”郤芮却低头不语,在内帐中踱来踱去。过了一会,停下脚步说:“若战,吾等必死。若迎重耳,不可测也。唯探知重耳等能否谅解吾等昔日之过也。”吕饴甥亦觉有理,便写了一封回简,交于公子絷以回复秦穆公。

    公子絷回到秦军大营,将吕、郤二人的意思告于公孙枝、重耳等,然后又与重耳一起渡河,来到河西秦军大营,向秦穆公呈上回简。秦穆公打开回简,只见上面写道:“吾等自知曾获罪于秦君及公子重耳,故而拥兵以待,不敢释甲也。然重耳之贤远胜于子圉,若能拥立之,乃吾等之愿也。只是不知,能否谅解吾等昔日之过,能否与从亡诸大夫共戴天日,各无相害,既往不咎乎?若能如此,吾等岂敢不听秦君之命乎?”秦穆公看罢,将回简交于重耳说:“公子意欲如何?”重耳回答说:“吕、郤二人昔日之过,乃各为其主也。秦君谅解之,吾岂有不谅解之理。”待商议已定,公子絷与重耳又回到庐柳秦军大营。

    吕、郤二人自从送走公子絷后,数日来坐卧不安,茶饭不思。这一日,闻知公子絷再次来到晋军大营,便将其迎入内帐说:“大夫往来数日,可有变故乎?”公子絷便将秦穆公、重耳之意告之。吕饴甥听罢心中欢喜说:“秦君、重耳若能谅解吾等之过,可立誓为盟乎?”公子絷回答说:“二位大夫若有拥立之意,可将晋军撤出庐柳城,向西北退却至郇城,方可立誓为盟也。”吕饴甥便毫不犹豫地说:“既然如此,吾等便依大夫之意而行之。”公子絷见事已至此,便告辞,回到秦营,报于公孙枝、重耳等。第二日,果然晋军撤出了庐柳,向郇城方向撤去。

    公孙枝、重耳当得知吕、郤二人已将晋军撤退至郇城,非常高兴,果然能兵不血刃,入主社稷,乃晋国之幸也。重耳便召集所随众臣商议与吕、郤二人订立盟誓之事。最后决定,由狐偃、赵衰与公子絷一同前往郇城晋营与吕、郤二人订立盟约。二人表示:愿意拥立重耳入晋为君,决无二心。然后,郤芮亲自随同狐偃、赵衰、公子絷等来到秦军大营,将重耳、公孙枝等迎入郇城。吕饴甥等晋军将领于大营之外叩拜迎接,并将兵符印信交于重耳手中,表示愿听其调遣。重耳亲视晋军以示安抚。晋军将士闻知重耳到来,欢呼迎之。重耳对吕、郤二人及晋军将士皆有赏赐。吕、郤二人见此,心中稍安。

    此时的晋怀公在绛都,却如坐针毡,每日茶饭不思,吕、郤二人率领晋军离开绛都已有二十余日,不见有任何消息传来。无奈之下,便派遣勃鞮前往晋军大营崔战。可是,当勃鞮还在行进途中,便听到沿途晋民传言:“吕、郤二人已将晋军由庐柳撤往郇城,并与公子重耳立盟言和矣。”勃鞮闻听大惊失色,不知真假,便悄悄地潜入郇城探听消息。当勃鞮进入郇城一看,果然皆是晋军,吕、郤二人已与秦军言和,便逃出郇城,回到绛都报于晋怀公。

    晋怀公听罢大惊失色,吓得浑身发抖,对勃鞮说:“吕、郤二人果然小人,竟敢背叛寡人也,真乃是人心莫测哉!这可如何是好乎?”勃鞮说:“当今之计,唯召集群臣商议对敌之策也。”晋怀公无奈只好召集群臣计议。可是,朝中的文武群臣,平日看到晋惠公、晋怀公父子二人专门信任、重用吕、郤二人,心中早就愤愤不平,皆有迎纳公子重耳之意,如今闻知秦送重耳归晋,正迎合了群臣的心意,故而低头不语。有些老臣干脆推脱体弱多病不能入朝。晋怀公见满朝文武皆不语,所依靠的吕、郤二人又背叛了自己,自知大事已去,便离开了大殿,流着眼泪回到**。勃鞮见文武群臣无一人愿助晋怀公,深知这不是一日之怨,待退朝之后,便悄悄地来到**拜见晋怀公说:“主公勿要悲伤,当今之势,危在旦夕。臣愿保驾逃出绛城,到高梁暂避一时,待日后再图他策。”晋怀公见勃鞮对自己如此忠心,非常感激,思虑再三,别无他法,只好依勃鞮之言而行。当夜二人率领几十亲随逃离了绛都,奔高粱而去。

    再说公孙枝、重耳自从招降了吕、郤的晋军,便在庐柳大营整顿兵马准备向绛都进发。这时,探子来报说:“勃鞮已保护晋怀公逃往高粱,绛都群臣皆欲迎公子入绛。”重耳闻听心中大喜,这样就可以不动刀兵,名正言顺地即位了。而若得民心,并不急于入绛都即位,而是要先入曲沃,到晋武公庙祭拜先祖,方能即位。于是,率领大军先到曲沃。

    此时,绛都以栾枝、郤溱、舟之桥为首的文武群臣,得知晋怀公已逃离绛都,心中也解除了顾虑,正准备前往芦柳迎纳重耳,可是当得知重耳等已前往曲沃,拜谒祖庙,便率领一部分大臣前往曲沃迎纳。就这样,重耳很顺利地回到了绛都即位,是为晋文公,当年改元为晋文公元年。晋怀公即位不过数月,尚未改元,而逃之夭夭,可知其人也。

    这一日,晋文公大宴群臣,犒赏秦军,将公孙枝、丕豹等奉为上宾。晋群臣上下,秦军将士无不欢欣,唯独丕豹酒饭不下,痛哭不止。晋文公看罢,不解其意,便上前问道:“如此欢乐之时,将军何故如此悲伤乎?”丕豹便拜倒在晋文公面前说:“臣父乃晋之老臣,蒙冤被害,祸灭三族,被抛于荒郊野外,不能入宗庙,岂不悲乎?今臣别无他求,唯请允许收葬,以尽儿之孝道也。”晋文公连忙将丕豹扶起说:“将军如此忠孝,令寡人敬佩也。”待酒宴之后,丕豹便收葬父亲丕郑父及族人的遗骨。

    数日之后,晋文公召见丕豹说:“将军之勇世人皆知,不知能否长留于故国效力乎?”丕豹回答说:“主公之意臣领之。只是,秦君待臣恩重如山,久侍于秦,怎敢背主,另侍他人乎?若如此,岂不是不忠也。”晋文公闻听此说,不好再言。公孙枝见晋文公即位后,晋国局势日渐稳定,便与丕豹率领秦军回到了秦军的河西大营,向秦穆公汇报了晋国的形势。秦穆公便率领大军反回了雍都。

    秦军撤走之后,晋国表面上很平静,而暗中仍是波涛翻滚。晋文公自知,表面上虽然得到了大多数文武群臣的拥戴,但自己久居在外,在国内的根基并不深,还没有可以完全依靠的力量。因此,凡事小心谨慎,对从亡大臣、国内拥立的功臣,皆不赏赐、封爵;对那些刺杀过自己,对自己有敌意的人,也不惩罚,只是安民观望。

    一日,狐偃、赵衰入宫拜见晋文公说:“当今之势,威胁最大者,子圉也。当除之。”晋文公却说:“子圉无才无德,何以立国乎?”赵衰说:“主公所言不错,但晋内有吕、郤,外有子圉,立国不能,乱晋足矣。”晋文公听罢点头称是,便暗中派遣武士前往高粱,将晋怀公杀死。

    晋怀公被刺杀的消息传到了绛都,吕、郤二人的心情开始不安起来。一日,吕饴甥来到郤芮家中说:“重耳暗杀怀公,其心不可测也。你我久负于他,岂能不铭记于心乎?日后恐很难容你我也。”吕饴甥听罢,亦觉有理,便说:“重耳刚即君位,羽翼未丰,立足未稳,可兴兵反之,杀掉重耳,另立新君如何?”郤芮却摇头说:“虽话说如此,可兴兵造反,事关重大,不可轻举妄动也。但若能得一勇士,仿重耳暗杀子圉之故事,将重耳暗杀之后,在兴兵方能成功也。”吕饴甥微微一笑说:“若得一勇士易也。勃鞮勇猛过人,昔日多次受命于献公、惠公刺杀重耳,又忠于怀公,久负于重耳。若得此人相助必能成功也。”郤芮听罢拍手说:“若得此人,乃天助你我也。”于是,暗中派遣几名亲信四处探听勃鞮的下落。

    再说勃鞮,自从保护晋怀公逃到高粱,便隐居起来。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最终,晋怀公还是没有逃脱被暗杀的命运。晋怀公死后,勃鞮便离开高粱四处游荡。后来回到晋国,探听一下消息,见人们安居乐业,重耳也不惩罚过去敌人,也不追杀逃人,心中稍安。有一日,勃鞮见到吕饴甥一亲信,那人对其说:“吕、郤二位大夫有要事与其相商也。”于是,在一深夜与那亲信一同来到吕饴甥的府上,正好郤芮也在。吕、郤二人便将准备火烧绛宫,暗杀重耳的计划细述一番,请其相助,暗杀重耳。勃鞮听罢毫不犹豫立即应允,并表示,不杀重耳决不罢休。吕、郤二人闻听心中欢喜,然后约定日期举事。

    三人商定之后,勃鞮便告辞回到了居所,准备安歇。可是,当勃鞮冷静下来,却久久不能入睡。再三思虑:“晋国自晋献公后期以来,内乱不止,饥民遍野,民不聊生。昔奉献公之命,伐蒲城,抓重耳;后又奉惠公之命,赴翟狄刺杀重耳,皆不成,可知,重耳有天神相助也;今又保怀公逃离绛都,可谓久负重耳也。不过,这是桀犬吠尧,各位其主也。今怀公已死,重耳即位,晋国安定,万民之福也。况且,重耳漂泊半生深知万民之苦,必会使晋国强盛,不可再跟随吕、郤二人做此大逆不道之事矣。”想到这里,勃鞮坐起身来,再三思量:“当今之计,唯有向重耳告密,方可立功赎罪,又有个晋身之阶,还可保万民之安也。”他想到这里,便穿好衣服,来到了国舅狐偃府上。

    此时,狐偃已经入睡,忽被仆人唤醒,闻听是勃鞮深夜求见,不由大惊。暗想:“此人到此,非比常人,必有要事。”狐偃不敢耽误,急忙起身穿好衣服来到客厅。见勃鞮已经等候在那里,便说:“先生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见教也。”勃鞮说:“大夫乃晋之栋梁,而今大厦将倾,小人欲救之。请国舅为之引荐于文公也。”狐偃却说:“吾劝汝休见也。主公恨汝入骨髓也,必杀之。”勃鞮却毫不介意地说:“勃鞮虽死,而晋国得安,虽死无怨也。”狐偃见勃鞮以死相待,知其心诚,便说:“先生以死相待,吾亦当陪之。”说罢二人前往宫中求见晋文公。

    二人来到宫门,狐偃让勃鞮候于宫门之外,自己便叩门求见。晋文公刚入睡,便被宫女唤醒,闻知狐偃求见,必有要事,便穿好衣服召见。狐偃便将勃鞮有要事求见一事告知。晋文公闻听大怒说:“寡人正欲擒杀此人,方能解寡人心中之恨也。不可见哉!”狐偃连忙劝解说:“主公息怒,臣观勃鞮,确有要事相告,且听之无妨也。”晋文公仍怒说:“此等小人,何以善言乎?”狐偃再次劝谏说:“‘刍荛之言,圣人择焉。’主公新立,此乃抛弃私怨,广纳忠言之时,万不可因小失大也。”晋文公听罢点头称是,然后让狐偃将勃鞮带入宫中。

    勃鞮见到晋文公即不叩拜,也不请罪。晋文公大怒说:“昔日,尔率兵攻蒲,斩寡人之袂,此衣犹在,每见之便觉寒心也;后又赴翟狄行刺于寡人,夷吾本限尔三日启程,尔却次日而行,幸亏上天祐我,免遭其毒手也;子圉即位,凶残暴虐,群臣皆弃之,唯尔保驾奔高粱也。如此大罪岂不知乎?有何面目见寡人哉!”勃鞮听罢却哈哈大笑说:“小人素闻主公有贤名,而今相见非也。主公在外奔波近二十年,仍不知人间世故,实乃可笑也,何以有贤名乎?先君献公乃其父也,惠公则其弟也,怀公又是其侄也。父恨子,弟恨兄,侄恨伯,又何况勃鞮乎?勃鞮不过是吃君俸禄,忠君之事之小臣。那时,小人只知有献公、惠公、怀公,不知有文公也。昔管仲为公子纠射齐桓公其钩,而齐桓公却拜管仲为相国,称为仲父,遂称霸于天下矣。若齐桓公同主公之见,报射钩之怨,岂能称霸于天下乎?今主公若不能听小人之言,对小人来说,一则死,二则走,皆无大害哉。而对晋国来说,国乱,君危矣。”勃鞮说罢转身就要走。狐偃急忙阻拦,对晋文公说:“勃鞮舍命求见,所言可谓意诚志坚。主公当尽听其言也。”晋文公见此,便缓和了口气说:“既如此,就请尽言矣。”勃鞮见其肯听,亦觉确实贤明之主,便示意晋文公屏退左右人等,宫中只有晋文公、狐偃、勃鞮三人。勃鞮这才将吕、郤二人的密谋如实诉说一遍。晋文公、狐偃听罢大惊,暗想:“刚刚即位,虽说群臣拥戴,但危难之时,能否真心相助,还很难说也。”这时勃鞮献计说:“吕、郤二人自惠公以来,多受恩宠,亲信党羽遍布城中,封邑家丁数万。主公若动手抓捕二人,无凭无据,难服群臣;若坐视宫中,又危险以极。小人以为,主公莫若与国舅微服出宫,前往秦国借兵相助也。待吕、郤叛乱之时,内外攻之,可平定此乱。小人愿依其内部,为诛杀吕、郤二人做内应也。不知主公以为如何?”狐偃连忙说:“臣以为,勃鞮所言甚是。事情紧迫,不可耽搁,臣愿陪主公赴秦。国内之事可暂时由子余(即赵衰)等料理,必万无一失矣。”晋文公踌躇半晌,最后才下决心出奔秦国。然后叮嘱勃鞮说:“以前仇怨,乃私事也。今乃事关晋国之安危,万民之祸福也,事关重大,切切保密,凡事留心。事成之后,寡人必有后赏,决不食言也。”勃鞮闻听叩拜谢恩,然后告辞离开宫中,回到居所。

    勃鞮走后,晋文公立即召集宫中心腹内侍秘密嘱托一番,然后与狐偃悄悄离开绛都,直奔秦国的王城而去。第二日早朝,文武群臣集与宫门之外,只见内侍出来传旨说:“昨日主公偶感风寒,不能视朝。太医嘱托不许任何人前往探望。国中之事皆委托大夫赵衰主持也。”群臣听罢各个心中烦闷,赵衰更是不乐,自语道:“新君初立,百事待举,却忽患重病,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也’。”而吕、郤二人闻听,心中暗喜,此乃正是动手的极好机会。

    欲知吕、郤二人何时动手,窃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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