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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史通俗演义 正文 第60回言霸者术取信于君富国强兵立志变法

作者:老边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7-06-19 15:10:3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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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回言霸者术取信于君

    富国强兵立志变法

    话说景监与公孙鞅一同来到栎阳宫中,拜见秦孝公后,刚刚坐定秦孝公便问:“闻知先生尚有‘霸者之术’,欲向寡人言之,可尽管讲来。”公孙鞅点头说:“小人确有‘霸者之术’,久欲言于主公,只是没有机会也。”秦孝公却说:“先生若有‘霸者之术’,何不先向寡人言乎?”公孙鞅连忙解释说:“主公勿怪也。小人非不想言之,只是因为‘霸者之术’与‘帝道之术’、‘王道之术’截然不同也。‘帝道之术’与‘王道之术’在于顺应民情,虽能使国家富强,但非一世之功,须缓慢而行之。而‘霸者之术’则是悖逆民情,虽苛刻暴烈,但可使国家速强之,当世可见矣。”

    秦孝公听罢,不解其意问:“寡人不知先生所言何意也。俗语言:君以民为天。何言‘霸者之术’悖逆民意而行乎?”公孙鞅又解释说:“其实治国安邦如同弹琴鼓瑟。弹琴鼓瑟需要音调统一,若音调不同,就必须改弦更张。治国安邦亦是如此,政令不更张,国何以治乎?既得利益者、庶民百姓拘泥于目前之安,不顾百世之利,故循古制、祖宗之法而不变。而一些有意成其大业者,虽意欲政令更张,但又顾及初始之难,恐祸患殃及自身,不敢为矣。昔管仲相齐,政令更张,将齐国废旧制而立新政。开始之时,一些大臣及庶民百姓岂肯听之乎?而齐桓公强行之,使政令行于内,强敌服于外,故称霸于诸侯,庶民百姓安居乐业,方知其利也。故齐桓公才知管仲为天下奇才,称其为仲父焉。”秦孝公闻听公孙鞅之言,心中欢喜,连忙向其拱手施礼说:“先生所言甚是也。先生若有管仲之术,寡人岂能不效法齐桓公委国而听之?但不知‘霸者之术’安在?”公孙鞅见秦孝公急欲知道何为“霸者之术”便说:“主公欲知‘霸者之术’,勿急也。小人以为,欲行‘霸者之术’,必先富国强兵。国不富,不可以用兵;兵不强,不可以摧敌;不摧敌,不可以成其霸业矣。”

    秦孝公听罢,点头称是,便问:“先生所言甚是。不过,何以富国强兵乎?”公孙鞅回答说:“欲使国富,莫如重农力田;欲使兵强,莫如练兵劝战。欲行此道,必重建赏罚之法也。当行轻罪重罚,使文武群臣、庶民百姓知法度之利害,皆产生畏惧之心也。若能使赏罚之法行之,必以信为本,使政令必行之。若能如此,国岂能不富,兵岂能不强乎?”秦孝公听罢心中欢喜。景监见秦孝公与公孙鞅谈的如此投机,心中亦喜之。

    秦孝公又对公孙鞅说:“先生所言‘霸者之术’正合寡人心意也。何不早言于寡人,险些误了大事哉。今寡人欲行‘霸者之术’,望先生倾力而助之。”公孙鞅见秦孝公确有行“霸者之术”之意,但其坚决的程度还是很难说,便又对秦孝公说:“主公若行‘霸者之术’,不得其人,不可行也;得其人,任而不专,不可行也;任而专之,却轻信小人谗言,使之三心二意,亦不可行也。望主公深思之。”秦孝公听罢点馒头说:“先生所言之意,寡人知也,请先生勿虑矣。”

    公孙鞅进一步解释说:“欲行‘霸者之术’非比一般之术,小人先行告退,请主公深思三日,待主公心坚意决,方能尽述其言矣。”秦孝公见公孙鞅不肯尽言之,便说:“先生勿虑,寡人愿洗耳恭听,唯请尽言之。”公孙鞅却摇头坚决地说:“不可!此乃国家兴衰之大事也,必深思熟虑方能行之。待三日之后,小人再入宫尽述之,亦不迟矣。”秦孝公见公孙鞅意志坚决,只好说:“既如此,寡人就恭候三日也。”公孙鞅与景监便一同拜辞秦孝公,离开栎阳宫中。

    景监与公孙鞅一同回到景监家中后,景监便埋怨公孙鞅说:“今日主公召见,闻知先生有‘霸者之术’,甚是欢喜,急欲听之。先生何不乘此时机尽述其言,以讨主公之欢心,实现宏图大志,又何故不尽言之,待三日之后乎?”公孙鞅解释说:“大夫有所不知也,欲行‘霸者之术’非同一般,而是要树强敌于内外,讨众人之怨恨。若秦君意志不坚,草率而行之,日后中途有变,不但新法不可行,必重蹈吴起事楚之覆辙哉。小人生死还是小事,若新法不行,秦国必衰,遗害万民矣。”景监闻听公孙鞅之言,心中明白了许多,点头称是,然后又说:“先生所虑之事甚是有理,不过吾以为,以秦孝公之贤明,强国之心切,其意志岂能不坚乎?”

    自从公孙鞅与景监告退之后,秦孝公独自一人回到寝宫,反复回味公孙鞅所言“霸者之术”,觉得确实是富国强兵之道,深感公孙鞅确实是天下奇才。可是,到底该如何实行这“霸者之术”,仍是个谜,不知如何行之。第二日,天刚亮秦孝公就迫不及待的想找到公孙鞅,听其细述之,便遣使前往景监家中,去请公孙鞅入宫。

    景监闻知秦孝公遣使前来邀请公孙鞅入宫,心中欢喜,便将使者迎入到大堂之上,告知公孙鞅出来相见,一同入宫。公孙鞅来到大堂之上,与使者相见却说:“请回禀秦君,小人不能入宫,非三日之后不敢与秦君相见也。”景监在一旁闻听,不解其意,焦急地说:“主公盼先生如枯苗望雨,急欲召见之,又何必再候三日乎?”公孙鞅解释说:“其实大夫知也,小人与秦君有三日之约,今方一日之始,若入宫拜见,岂不是自食其言,失信于秦君也。待日后实施新法,又何以取信于万民乎?”景监闻听所言,甚觉有理,对公孙鞅之信是心悦诚服。那使者对公孙鞅如此守信,亦是钦佩,待回到宫中如实向秦孝公禀报一番。秦孝公听罢亦觉公孙鞅能如此守信,新法必行也,只好再候三日矣。

    三日之后,秦孝公再次遣使,前往景监家中迎接公孙鞅。这次公孙鞅不再推辞,与景监一同蹬车入宫拜见秦孝公。秦孝公闻知公孙鞅到来,心中欢喜,亲自迎于宫门之外。公孙鞅见秦孝公如此诚意很受感动,上前叩拜说:“小人何德何能,受之有愧也。”秦孝公连忙上前将其扶起说:“寡人已侯三日,唯听先生赐教焉。”然后一同进入宫中。

    秦孝公命公孙鞅与自己相对而坐,然后对公孙鞅说:“先生乃天下奇才也,寡人已知矣,岂能不委国而听之。只是以秦国之弱,当何以富国强兵,还请赐教于寡人哉!”公孙鞅闻听此言,见秦孝公的态度比三日之前更加恳切,便说:“主公之英明,小人岂能不尽其才,以报知遇之恩乎?”稍停顿又说:“小人以为,治国必先治民也,使万民皆能以国事为重,为国效力。何以使万民同心为国效力乎?当以封官予爵,赏赐利禄也。国家若兴盛,主要在于如何提倡农战。当今有些人谋求官爵利禄,不是依靠农战,而是靠花言巧语,以博得国君的欢心,从而使万民懒惰。万民懒惰,国家就没有实力,由此,国家就会衰弱。善于治国之君者,就是要设法教育万民要农战,以农战来谋求官爵利禄。不从事农战者,不得谋求官爵利禄。一个国家若能去掉空谈,民风就会朴实;若朴实之风兴起,就会避免淫逸懒惰之习。善于治国之君者,即使国库粮食充盈,亦不能放松农耕之事,使万民知农耕之重要。若使万民能专一农战,那么,官爵利禄就不能用花言巧语来谋求。官爵利禄不能巧取,奸佞之人就不易产生,国君就不会被迷惑。善于治国之君者,若能使各级官吏执法严明,不以个人意愿所为,就要制定统一的法度。万民按统一的法度而行,不敢营谋私利,国家之力量就能集中统一,这样国家才能强大。当今之世,虽然各国诸侯并立,但多数国君不懂这个道理,朝廷议事,群臣各抒己见,相互争辩不休,形成乱糟糟一团,国君亦不知如何是好。万民见巧辩亦可得官爵利禄,或弃农而学诗、书、礼、乐,或弃农而经商,或弃农而从事技艺。若如此不愿农战,距亡国之日已不远矣。圣人治国之要领,首先使万民安心于农耕。安心于农耕,万民就朴实,且易治理。人虽众,但易调动使用,便可担负起攻战守土之重任矣。”

    秦孝公见公孙鞅侃侃而谈,甚觉有理,心中欢喜,便向前挪动一些插话说:“若依先生之言,欲治理好国家,当首先从何做起耶?”公孙鞅接着说:“凡是要治理好一个国家,必建立起可行的制度,慎重执行施行的法令及严谨的政务,专一从事农战。制度的制定要适应形势的变化,民间的习俗亦要随形势而改变,以服从这个制度。执行法令严明,各级官吏就不敢干坏事;国家政务统一,万民就会听从国君的调用;专一从事农战,万民就愿意务农,亦愿意征战也。国家能否治理好,主要在于国君如何治理也。法度不明,执法不严,这样就会使国家混乱,乃国君自助其乱也。所以英明国君,不会如此自助其乱。一国之君,要执掌大权,而高居君位,首先要颁布法令,严查奸佞,赏罚分明。使万民深知朝廷官爵之尊贵,必会为国家竭尽全力农耕征战,以争取官爵利禄。而当今之世,各国国君皆欲治理好国家,反而助长了混乱。这并不是说他们愿意助长混乱,而是他们看不到当前形势之变化,唯寻古法而行之,不知变法之要。所以赏赐一些不该赏赐之人,反招来更多的怨恨;刑法轻,无人惧之,反而使更多的人犯法。因而圣人治理国家,不效法古代之法,不死守现状,而是按形势、民情变化来制定法令。所以,制定法令若不了解形势、民情之变化,就难以取得成效。因此,圣明之国君治理国家,要慎重考察形势、民情之变化,方能使万民专心于农战矣。”

    秦孝公听到这里,又向前挪动一些问:“若依先生所见,治理国家之根本所在为何耶?”公孙鞅接着又说:“小人曾听说过:古代圣明之君,实行法治,万民就不敢有邪念;兴办实业,人才就可以从中选拔;赏罚分明,兵士就能力战。此三条乃治国之根本所在也。”秦孝公听罢点点头又问:“先生所言三条,当如何行之?”公孙鞅接着又说:“若行此三条,还要做到三点:一是法度;二是信用;三是权力。法度,由君臣共掌之;信用,由君臣共树之;权力则由国君独控之。作为一国之君,若失去权力,国家危矣。君臣如果有一方放弃,或双方皆放弃法度,而任凭个人意志去办理国政,国家就必定混乱。所以,建立法度,明确君臣的职责权限,不以个人意志而损害法度,国家就会安定有序。君臣之间要建立相互的信用,不互相猜疑,是执行法度的基础。若能如此,国家就会得到大治,富国强兵可期也。权力由国君掌控,国君才会有威严;万民相信国君赏罚分明,而奸佞之人就无从产生。贤明之君要珍爱自己的权力,重视信用,不以个人意志而损害法度。国君如果只说空话,而不能论功行赏,万民就不会为国家出力;国君如果只是发布各项禁令,而不严格按罪行大小处罚,万民就会傲视法令,而不惧处罚。奖赏称为文治;刑罚称为武治。文武并用,赏罚分明,是执行法令之要领,因而贤明之君当实行法治。一国之君做到不受蒙蔽,叫做明;不被欺骗,叫做察。国君要做到明察,就要对有功者给予优厚奖赏,对犯罪者给予严厉处罚。实行奖赏之时,不忽视疏远之人;执行刑罚之时,不回避亲近之人。这样,臣下就不敢蒙蔽国君,万民就不敢欺骗朝廷。”

    秦孝公听到这里,又向前挪动一些问:“依先生之言,当何以实行赏罚乎?”公孙鞅又说:“圣明之君治理国家,要统一奖赏,统一刑罚,统一政令。统一奖赏,军队就无敌;统一刑罚,法令就能实行;统一政令,万民就能听命于国君。奖赏得当,就不浪费财物;刑罚严明,就不用杀戮;政令行之,万民就知道应当做一些什么。奖赏得当到了顶点,就可以达到不用奖赏;刑罚严明到了顶点,就可以不用刑罚;政令明确到了顶点就可以不用政令。小人所说的所谓统一奖赏,是指任何官爵利禄,不管什么人,只有凭借自己的战功和对国家的贡献大小,才能获得,没有其他的途经可行。所以,不论是聪明者、愚笨者、高贵者、卑贱者、勇敢者、胆怯者、有才者、无才者,只要一心一意为国君出力,皆能获得自己所应获得的官爵利禄。这样,天下英雄豪杰、社会贤良就会如流水一般涌向秦国。如此秦之军队将无敌于天下,秦之法令亦通行于天下,国势岂能不强乎?小人所说的所谓统一刑罚,就是指对应该实行刑罚之人,不分贵贱、爵位等级,从卿、相、大夫、将军,以及庶民百姓,凡不服从国君政令者,违反国家法令者,扰乱国家制度者,一律处死不赦。以前立过战功,后来又打败仗,不能因为前面的战功,而减轻处罚;以前做过好事,后来又犯了罪,亦不能因为做过好事,而减轻法度的执行。就是忠臣孝子犯了罪,亦应根据罪过的轻重给予应有的处罚,不能有半点姑息之情也。掌管法令的官吏,或其他官吏若私自不执行法令,将被处死不赦,并祸及三族(即父族、母族、妻族)。各级官吏同僚及在一起共事之人,若知同僚犯罪,而主动向国君举报者,自己可免于治罪,而且不论举报之人身份贵贱,皆可取代犯罪之人的职位,及田地俸禄。若知之而不肯举报者,则按同罪论之。所以说,实行轻罪重罚,及连坐之法万民就不敢触犯法令。这样日久,万民皆遵守法令,就可以达到不用刑罚的境界。小人所说的所谓统一政令,就是指对那些博闻多见者、能言善辩者、仁义礼乐者、空谈修行者、私结党羽者、自称侠士者、清高自负者,不能给予官爵利禄,不许其随意议论政令、刑法,更不能让其独自立论,迷惑国君。对这些人要进行教化。对顽固不听教化者,当强迫其执行法令;对不肯执行法令者,给予严厉处罚。即使对那些确有学问、知识渊博者,以及为人厚道朴实者,若无功劳亦不能给予赏赐。这就是说,欲得到官爵利禄,踏入富贵之门,唯有那些英勇善战之人。如此,父子、兄弟、姻亲、好友、志同道合之人,便会相互鼓励,努力为国君效力、征战,屡立战功,以取得富贵。因此,轻壮者努力征战,老弱者努力守城;战死者不悔之,存活者仍激励征战。这是因为,人们追求富贵之欲望,皆是致死而止矣。富贵之途唯有战功,这样,万民闻听进行战争,不但无恐惧之心,反而相互庆贺,人们所歌颂、羡慕的唯有征战中的英雄。这就是小人所言的,教化到了顶点,就可以达到了不用教化的道理。这三种教化望主公行之。圣明之君并不一定知万物,只要能掌握万物之要领,可带动万物;治理国家亦是如此,只要掌握了治理国家的要领,就可以实现大治。而这三种教化,就是治理国家之要领,不必在这三种教化之外有所增加,亦不能在这三种教化之中有所偏度。要做好这三种教化,说起来容易,但真正做到,并不容易。依法杀人,不算残暴;依法奖赏,不算仁慈。这是因为法度严明所致。圣明之君是依据功劳进行赏赐,能者就有建功之机会,不愁得不到赏赐;对犯罪之人从不宽恕,奸佞之人就不敢生事。圣明之君治理国家的方法,就是在于如何审慎地掌握、运用,这‘赏、罚、教’三字也。”

    秦孝公闻听公孙鞅之言,不住的点头称是,不由自主地已挪动到公孙鞅面前,促膝相对。然后对公孙鞅说:“寡人闻听先生所言,是茅塞顿开。既然法令可依当今之世之状况而定制,就请先生为寡人制定秦国之法令也。寡人明日便可昭告秦国臣民,不管富贵贫贱,任何人不得违法矣。”公孙鞅见秦孝公如此之急,便去劝慰说:“主公勿急也。一国之变法,乃大事也,岂能朝夕而成乎?小人以为制定法令易,而实行法令难矣。要实行法令,就要在各级设置司法之官吏。这就要挑选那些精明能干、坦诚朴实之人而用之,使其学习法令,执行法令。若有敢违背法令者,当按其所违背法令之条款而处罚。若有离职,或死亡者,当立即遣人去学习法令,待在一定时间内熟悉、掌握法令后以接替去者。司法者对于法令,不得任意篡改,如有敢增减一字者,皆处死而不赦。司法者要依法教化于民,若各级官吏及庶民百姓对法令有不明者,当给予明确之答复。凡事法令皆需要设置副本,一副本置于国君大殿之中,一副本置于禁室之中,严格封闭起来。若有擅自开启禁印、入禁室者皆处死不赦。法令乃万民之生命,亦是国君治国之根本。欲治国,却不行法令者,如同人不愿忍受饥饿,却不肯吃东西;不愿忍受寒冷,却不肯穿衣服;想前往东方,却往西行一样,是实现不了自己的目的的,这是谁都明白之道理。一只兔子在街上奔跑,百人皆追之。这并不是说百人皆能得到兔子,而是由于兔子的归属没有确定之缘故。市井之中,卖兔子者甚多,即使是盗贼亦不敢轻易去抢夺也。这是因为兔子已经有了明确的主人,归属已确定之缘故。由此可知,当兔子名分未确定之时,即使是尧、舜、禹、汤之先贤,亦会犹如奔马一般去追逐之,何况是普通人焉。但是,当兔子名分已经确定,就是再凶狠的盗贼,亦不敢公开抢夺也。而当今之世,法令不明,亦名分未定,故天下人就会对此加以议论。这种议论,因人不同,说法各不相同。作为国君,在上面制定法令,而万民在下面议论纷纷,这是因为,法令未能明确。由万民之议论代替国君之法令者,就是小人所言,名分未定也。在名分未定之时,即使是尧、舜、禹、汤之先贤,亦可能改变节操而做坏事,更何况普通之人乎?若如此,就会使国内奸恶之徒大肆泛滥,国君权势被剥夺,使国家逐渐衰落,直至灭亡。圣明之君必须明确制定法令,设置执法之官吏,作为庶民百姓之师,教化之,以确定名分。待名分一经确定,庶民百姓将皆成为谨慎、诚实之人,即使是骗子,不敢乱为,亦会变为守信之人。所以,确定名分是非常重要也,是实现天下大治之法也;名分不定,是使天下混乱之途经矣。因此,国家趋于大治,国家就不能发生混乱;国家趋于混乱,就不能实现大治。不用法令约束,而行为正确的人,在千万人之中不过一、二人也。因此,圣明之君是根据千万人之情况来治理天下。制定法令,必须使法令通俗易懂,使天下庶民百姓皆知法令之内容,用来约束自己。设置执法之官吏,作为天下庶民百姓之师,使庶民百姓不会因为不知法令,而陷入危险境地。所以;圣明之君在位之时,天下没有因受刑罚而死者,这并不是说废止刑杀,而是因为推行之法令,通俗易懂,执法之官吏能称为万民之师,以引导万民知法守法,使万民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用法令约束自己的行为,以避祸患,求福祉。这就是圣明之君治理国家之方法,以万民自治,而实现国家大治矣。”

    当说到这里时天色已晚,公孙鞅便站起身来欲告退。秦孝公听得正专心致志,忽见公孙鞅站起身来急欲告退,心中不舍,便挽留说:“先生不必顾虑,寡人急欲听教诲之,可留于宫中与寡人同席共枕焉。”景监在一旁,知秦孝公兴趣未尽,便劝说公孙鞅暂留宫中向秦孝公尽言之。公孙鞅见此只好留下,景监告辞回府。

    待景监走后,秦孝公设宴款待公孙鞅后,二人又促膝而谈,秦孝公直至深夜毫无困倦之意。就这样,公孙鞅被留在宫中,与秦孝公是朝夕相处,促膝而谈一连三日。待公孙鞅将腹中良言尽述之后,使秦孝公深深感到,公孙鞅确实是天下奇才,治国之良臣也。由此,坚定了在秦国变法的决心,最后对公孙鞅说:“先生数日之言,确实是富国强兵之途也,寡人变法之心已决,愿将秦国之兴衰皆委于先生也。待寡人上朝之后,向群臣言之。”公孙鞅见此亦是感动,连忙叩拜说:“主公果然是盛世明君也,小人深感知遇之恩,必将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矣。”

    此时,秦国之文武群臣见秦孝公一连三日不上朝,不知出了何事,有的便入宫探听消息,闻知秦孝公正与一位叫公孙鞅的昼夜促膝而谈,皆不解其意。这日,秦孝公突然升殿,召集群臣议事。待群臣叩拜之后,秦孝公便向群臣言明,欲在秦国实行变法之事,群臣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欲知公孙鞅如何在秦国实行变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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