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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史通俗演义 正文 第31回内史献策施美人计戎王享乐由余归秦

作者:老边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7-06-19 15:10:3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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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回内史献策施美人计

    戎王享乐由余归秦

    话说秦穆公对由余之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想找个人商议一下,可是,现在的满朝文武,却找不到能商议此事之人。思虑再三,想起了骞叔临退隐之前,曾对自己讲过的八字真言:“先拓西土,后进中原”。最后,决定还是找骞叔、百里奚二人商议。第二日,秦穆公便更换了便服,带领几名侍从,悄悄地离开了雍宫,前往雍都郊外的骞叔家中。

    此时,骞叔已年近九旬,退隐在家,与百里奚几个密友经常

    往来,秦国的一些重大事项皆有人告知。这日,骞叔吃过早饭,

    正在大堂休息,忽见小童子来报说:“秦君驾到!”骞叔连忙整装,在小童子的搀扶下,来到大门之外迎接。当见到秦穆公身着便装,便欲施礼叩拜。秦穆公连忙将骞叔扶起说:“老先生若大年纪,不必如此居于礼节也。寡人还有要事求教矣。”说罢二人一同携手进入大堂之内落座。

    秦穆公对骞叔很内疚地说:“寡人没能听信先生之言,方有崤山之败,悔之晚矣。”骞叔却说:“主公,过去之事勿再提及,胜败乃兵家常事也。如今朝中事务繁忙,但不知今日何故光临寒舍耶?”秦穆公闻听,叹口气说:“崤山之败,东进受阻。意欲西拓,又不可行,当如何?”然后,又将由余使秦一事述说一番。秦穆公又说:“寡人闻知:‘邻国有圣人,乃敌国之忧也。’如今以由余之才,为西戎所用,必为秦之患也。寡人欲杀之可否?”骞叔连忙回答说:“杀之不可!若说起此人,的确非比寻常。由余原本是晋国人,年轻之时就有大志。当时正遇晋宫之乱,吕、郤专权,久不得志。老臣本欲荐举给主公,为秦所用,便暗中遣人赴晋寻求之,可已不知去向。后来才得知,由余因久不得志而愤愤离晋,投奔西戎诸国而去。老臣又遣人前往西戎诸国察访,而西戎之地,以游牧为业,居无定所,地广人稀,无处寻找,只好作罢。前几年有消息传来说,由余已辅佐赤斑,成为西戎诸国之主,自称为王,因而,深受西戎主重用也。”秦穆公听罢不住的摇头叹息说:“如此之才,未能仕秦,实乃可惜也。”骞叔看着秦穆公那追悔莫及的样子,便安慰说:“主公欲得此人并不难也,其内史廖足智多谋,便可助之。”秦穆公也知内史廖之人,只是一直没有受到重用,而今骞叔举荐,必可用之。于是向骞叔告辞,返回雍宫。

    秦穆公回到宫中立刻传旨,召内史廖入宫议事。内史廖接到旨意,不敢怠慢便速速入宫拜见。秦穆公见内史廖到来心中欢喜,待其坐定,便急不可耐地说:“关于由余之事,不知爱卿有何密计告于寡人乎?”内史廖虽然曾与骞叔、百里奚等谈及过由余之事,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些看法,却没有想到秦穆公能直接向自己问计,便谦虚地回答说:“臣乃一内史,其才智既不如骞叔、百里奚,亦不如由余也,岂敢轻言之。”秦穆公听罢说:“爱卿勿虑也。昔寡人不知其才,乃寡人之过也。今骞叔已向寡人荐之,必有良策矣。”内史廖听罢此言才说:“臣无才无德,但久仕于秦,受主公知遇之恩,岂能不孝犬马之劳哉!臣以为,由余非常人可比,乃忠贞之士也,今已仕西戎,岂能轻易背主乎?若使由余归秦,非一日之功也,必从长计议矣。”秦穆公点头称是,然后又问:“爱卿所言甚是也。此事不知当如何从长计议矣。”内史廖又说:“臣以为,今西戎主赤斑与由余亲密无间,判若一人,岂能归秦乎?唯有设计离间其君臣关系,产生隔阂,互不信任。到那时,由余归秦之期将不远矣。”秦穆公听罢点头说:“爱卿所言甚是。可这离间之计当如何用之?”内史廖又说:“主公勿急也,待臣慢慢道来。西戎主赤斑所居之地,皆荒僻之地,从没听过中原之音乐,从没观过中原之舞姿,从没享受过中原女人之美色。若能在秦挑选一些美女、乐工,将其送至西戎,一则表示秦与西戎之友好;二则向西戎传播中原之文化;三则使其享乐,以夺其志,荒废政事。然后,再设法拖延由余之归期,使其产生隔阂,君臣相互猜疑。到那时,不但由余可得,恐西戎诸国亦将归秦矣。”秦穆公听罢拍案说:“爱卿妙计,果然不负骞叔举荐哉!”然后,秦穆公依计而行。

    此时,由余率随从来到雍都已有十几日,对秦国的内情也有了一些了解,便命人收拾行装准备回归西戎。这日,由余来到雍宫大殿向秦穆公告辞。可是,秦穆公见由余到来,却破例降阶相迎,并热情地说:“先生初来秦国,照顾多有不周,还望见谅也。今日寡人已备下酒宴,正欲遣人请先生,现已到来,正好入席,望勿推辞矣。”由余连忙解释说:“秦君美意,臣心领也。不过,臣此来乃欲告辞回归矣,还望秦君恩准也。”秦穆公却说:“先生勿要推辞也,寡人还有要事欲请教之,岂能突然弃寡人而归乎?”由余连忙解释说:“臣乃荒僻野人,无才无德恐负秦君厚望也。”秦穆公毫不介意地说:“先生不必过谦也。”说着上前拉着由余的手向宴宫走去。此时,内史廖已经将宴席安排妥当,各种美味佳肴摆满餐桌。秦穆公也不分君臣、主宾,与由余同席而坐,由内史廖作陪。由余见秦穆公如此盛情,不好再推辞,只好听命。

    宴席开始时,由余还有些拘束。可是,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边喝酒边谈及天下之事,话语非常投机,也就放松了戒备,相互之间显得非常亲密。自此,秦穆公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地款待由余。同时,朝中的文武大臣们,如公孙枝、孟明视、白乙丙、西乞术、公子絷、丕豹等也经常轮流相请,相互之间的感情日渐亲密。

    转眼之间,由余入秦已经是二月有余,心中十分挂念西戎国内之事,便几次向秦穆公请求归国。可是,秦穆公却总是设法将话题岔开,避而不谈,只同他谈论安邦定国之策,兵书战策之法,以及各地的山川地理,风土人情。由余已知,秦穆公是故意不使其归国,确有强留之意,便几次想偷偷逃离秦国。可是,又有一些顾虑:“一则,秦人看管严密,很难逃脱;二则,若不经允许,私自逃脱,又恐伤害西戎与秦的友好关系。”只好忍耐,寻找归国时机。就在秦穆公等与由余周旋之时,内使廖已在秦国挑选了八名能歌善舞美女,经过一番培训掌握了西戎人的习俗,挑选了一组乐工,又携带许多奇珍异宝作为礼物,便带领一些随从一同前往西戎。

    再说西戎主赤斑,自从遣由余使秦,日夜盼望归来。可两个多月过去了,不曾听到任何消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心中焦虑。这一日,赤斑正在大帐之中烦闷,忽见一兵士来报说:“秦国使臣到来,欲求见大王也。”赤斑闻听心中忐忑不安,不知秦使到来吉凶如何,便传命,将秦使带入大帐。内史廖被引进大帐之内,叩拜西戎主。赤斑问道:“秦使到来有何贵干也。寡人遣由余先生使秦已二月有余,尚未归来,不知何故乎?”内史廖回答说:“由余先生奉大王之命,使秦以结秦与西戎之谊,秦君欣喜,每日美女佳肴,厚待之,还望大王勿虑哉!秦君唯恐大王挂牵,特遣小臣来此回禀一声,并带来一些薄礼奉献给大王,以表秦君之诚意也。还请效纳之。”赤斑闻听由余平安无事,也算放心了。可是,当得知由余在秦国,每日受到美女佳肴的款待,心中又有几分不快。后来,闻听秦君也给自己送来了礼物,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喜色,便说:“既如此,贵使何不将礼物献上,让本王观之。”于是,内史廖先将礼单呈上,然后,命随从将所有礼物搬到大帐之中。

    那礼物有,玉佩十双,玉璧十双,锦缎二百匹,美酒四十坛,以及许多西戎人所必须物品,将那大帐摆得满满的。赤斑看着这些礼物,只觉得眼花缭乱,欣喜万分。可是内史廖却说:“大王,还有厚礼在后也。”然后,又命随从将八名美女,及一组乐工带入大帐之内。当赤斑看到那八名美女步入大帐之时,不由惊得目瞪口呆,真好似天仙下凡,在这荒僻之地如何见到过如此美女,仿佛在睡梦之中。赤斑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实不是梦,这才清醒过来,不由得放声大笑,然后说:“秦君盛情,本王甚谢之。”内史廖却说:“大王勿急,待酒宴之时,使乐工演奏一曲,美女舞之,方知音乐之优,美女之美也。”赤斑立刻命人备下酒宴,款待内史廖。席间便命乐工演奏,八名美女翩翩起舞,以助酒兴。赤斑喝着醇香的美酒,听着动听的乐曲,看着婀娜的舞姿,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这样的快乐。内史廖在西戎住了八日,到各处游览了一番,便告辞归秦。赤斑也不挽留,任其自去。

    自此,西戎主赤斑每日沉浸在声色美酒之中,疏远政事。又是几个月过去,国势日渐衰落,对由余是否回归西戎,也不放在心上。

    此时,由余在秦国,却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西戎的国事,每日苦思归国之策。可是时间如流水,春来夏去,转眼之间到了秋季,天气渐渐凉了。这次,由余下决心,坚决要求回国,如果秦穆公仍不允许,便拼死也要逃回西戎。想到这里,由余便入宫求见秦穆公,言明归国之意。秦穆公见由余如此坚决,也不好再强留之,便点头应允,并赠送了许多礼物。由余皆拒之不受,急急回馆驿收拾行装返回西戎,唯恐秦穆公再反悔。

    由余回到西戎之地,沿途所见非常凄凉,许多部落已经迁徙。当到达赤斑部落更显得凄凉,一直没有迁徙。这时,正巧遇到一位小部落的酋长,便上前打招呼。那人见是由余,非常高兴,上前拉着他的手说:“先生使秦归来,可见过大王乎?”由余回答说:“刚刚归来,还不曾见也。”那人叹口气说:“今日大王,而非昔日大王也。”由余不解其意说:“君何出此言?”那人又说:“先生使秦日久,有所不知也。这数月以来,大王贪恋女色,整日陷入于声色之中,不理政事,众臣劝谏皆不肯听,一些附属小国皆离之而去。今日先生归来,可喜可贺,还望先生能劝谏大王,远离声色,重整基业,以振兴西戎也。”由余听罢连忙说:“君言甚是,即刻便求见大王劝谏。”说罢由余带领随从,也顾不得路途的劳累,直奔赤斑大帐而去。

    由余一行人,在距离大帐还很远的地方,就听到一曲优美动听的东方音乐,在草原上回荡。由余心中不由得一愣,暗想:“这草原之上,从没有过如此娓娓动听之乐曲,定是秦君所送,以弱大王之志也。”于是,顺着乐曲声来到了赤斑的大帐。

    为赤斑守卫的兵士见由余到来,也不阻拦,便直入大帐之内。当由余进入到大帐之内,所见情景惊得他目瞪口呆。只见赤斑喝的醉醺醺的,脸色憔悴,左手搂着美女,右手拿着酒杯,还在喝酒。旁边的乐工还在演奏,有几名美女还在跳舞。由余先向赤斑施礼说:“臣使秦归来也。”而赤斑好像既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似的,仍在不停地喝酒。由余无奈,只好再向前行两步施礼说:“臣奉命使秦归来也。”赤斑这才放下手中的酒杯,推开搂着的美女,慢吞吞地说:“本王以为,先生在秦有美女佳肴相伴,舒适以极,不会再回到这荒僻之地矣。”由余闻听此言,心中一惊,这才明白秦穆公百般挽留,不让归来的目的,是要间离他们君臣之间的关系,连忙向赤斑解释说:“大王勿要多虑。臣无时无刻不在挂牵着西戎之兴衰也。此次迟迟不归,皆非臣之本意,而是秦君百般挽留,不肯放归,臣亦无可奈何也。还望大王恕罪哉。”赤斑看了他一眼,用带有讥讽的口气说:“先生所言非也。在秦有美女佳肴相伴,何人会愿意回到这西戎僻壤乎?”由余连忙又解释说:“大王勿怒。此乃秦君间离你我君臣之计也,勿中其谋矣。”赤斑闻听此说,更是不乐,然后说:“秦君待吾亲如兄弟,何言谋乎?先生路途遥远,辛苦已极,请回去休息矣。”由余见此,无可奈何,只好告退。

    由余回到自己的寝帐,是坐卧不安。第二日,由余本想待赤斑酒醒之后求见,回报秦国之内情,便急急来到赤斑大帐。可是士兵却将其拦在大帐之外。由余说:“吾有要事求见大王,何以拦之?”那士兵小声地对由余说:“先生勿急。大王昨夜玩乐甚晚,此时睡得正酣。已有令,不许任何人打扰,违令者斩。故而不许先生入也。”由余听罢无奈,只好在大帐之外恭候。

    由余在外等候许久,也不见赤斑醒来,然而,也不见其他同僚入大帐议事,便问及士兵何故。那士兵回答说:“先生有所不知,大王已经许久不理政事,日日宴饮,故而无人前来议事。先生也先归之。”由余听罢,这才相信哪位酋长所言是真,心中不由得焦虑万分,暗想:“若如此下去,各个戎国、部落必会自立,而相互争斗,内乱四起,将使秦国有可乘之机。如此下去,亡国之日将不远矣,吾亦无葬身之地也。”想到这里感到劝谏大王重整朝纲,振兴西戎是自己的责任,不能再等待了。便对士兵说:“吾有要事告之大王,请入大帐看其是否醒来。”那兵士便告之内侍,说还没有醒来。由余只好再继续等待。直到中午,赤斑才醒来。内侍报说:“由余先生已在大帐之外,恭候大半日,说有要事求见。”赤斑这才想起来由余使秦之事,便传旨召见。

    由余立即进入大帐拜见,先将使秦情况述说一番,然后又说:“臣归来一路所见,草场衰败,牛羊半死,此乃不详之兆也。而今秦虽有崤山之败,但国力未衰。以臣观之,秦东进受阻,必欲西图,故而不可不防矣。望大王励精图治,重整旗鼓,以振军威,防秦西图之变也。”赤斑听罢,心中已有几分不乐,冷冷地说:“先生所述,言过其实也。当今正是秋季,水草固然衰败;西戎乃游牧之民,四处迁徙,固然各自散去。这些并非不详之兆也,若有战事,本王召之,必会云集于麾下,皆英勇善战之士,无人可敌也,何为衰弱乎?再者,而今秦与西戎互通使节,友好往来,西戎不抢掠秦,秦必不会犯境西戎也。请勿虑矣。”由余还想向赤斑解释,秦施离间计等挑拨君臣关系,消磨赤斑意志,必有吞并西戎之意。可是,赤斑哪里肯听,对由余说:“先生该回去休息也,本王亦累之,也欲休息也。”说罢,在几位美女的簇拥下,转身回到内帐。由余无奈,只好离开。

    以后,由余与其他一些大臣多次劝谏,赤斑不但不听,反而对由余越来越疏远。后来,干脆谁也不见,为了防止群臣对自己的干扰,还在大帐门前,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道:“言秦兵来犯者,斩!”然后整日与那些美女在一起吃喝玩乐,快乐以极。由余见此,不由得仰天长叹说:“吾虽智,终不遇明主,不得展其才也。今日所见,西戎无望,必亡矣。”由余回到家中,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寝。

    转眼之间,由余回到西戎已近两月,到了年终之时。这日,闻知秦国使臣再次携带厚礼来到西戎,拜见赤斑。由余心中不安,不知秦又有何计谋,正在家中烦闷,忽见仆人来报说:“秦国使臣欲求见先生也。”由余闻听心中不乐,本不想见,但又不知秦使来此何意,只好迎出门外,与其相见。由余一看,秦使不是别人,正是内史廖,心中更是不乐。内史廖见此,连忙拱手施礼,问候说:“先生近来一向可好乎?”由余也不答话,转身回到帐***史廖随后进入。待二人坐定,内史廖再次施礼说:“先生何故怒乎?”由余却沮丧地说:“内史害吾不浅也,何必明知故问之?”内史廖却毫不介意地说:“多有得罪,还望先生恕罪也。不过,先生离秦日久,小弟甚是想念。今奉秦君之命,在这年终岁首之际,来此以结秦与西戎之谊之机,特来探望先生,以解思念之苦也。”由余听罢却冷冷一笑说:“内史之言,唯有大王能信,岂能瞒吾乎?恐非结谊,而以此饵欲调西戎之大鱼也。”内史廖连忙解释说:“先生所言差矣。实乃为先生,而非为西戎也。”由余却摇头仰天长叹说:“内史勿要诡辩也。待秦大军压境之日,便是西戎亡国之时矣。吾将是死无葬身之地也。”内史廖闻听,沉思半晌,便试探着说:“以先生之才,何不赴秦乎?”由余摇头说:“吾已事西戎十余年,若另择他主晚矣。”内史廖连忙说:“先生所言差矣。西戎主赤斑即非明主,亦非贤君,当初先生投奔西戎,乃无奈之举也。十几年来,赤斑依先生之力,方能称王于西戎。而先生历尽艰辛,一无所获,天理不公也。小弟以为,穆公之贤,世人皆知,先生岂能不知乎?若能弃西戎而入秦,一则,可展先生之才;二则,亦可富贵也。不知先生以为如何?”由余却摇头说:“内史所言,虽有道理。但以吾观之,秦穆公之下人才济济,何缺吾一荒僻野人乎?”内史廖听罢又解释说:“先生所言差矣。穆公深知先生之才,急欲使先生归秦,故而施巧计,已是煞费苦心也。如今是翘首以盼,望先生勿再犹豫矣。”由余沉思半晌,然后才说:“事已至此,吾已无言可讲也。吾乃一荒僻野人,无才无德,却承秦君如此厚爱,岂能不知恩图报乎?一切皆依内史之命而行之。”内史廖闻听心中欢喜说:“先生如此明晓大义,小弟果然不虚此行也。就请先生准备数日,同行归秦哉。”由余毫无挂牵地说:“勿须准备,吾孤身一人,无牵无挂,随时听命也。不过,此等机密之事,不可泄露,尽快离去方为上策也。”内史廖说:“先生勿虑。既如此,待明日,弟便向西戎主告辞归秦。只是委屈先生,在今夜先躲藏于随行车帐之内,明日便可同行也。”由余便说:“就依内史之意。”内史廖见各项事务皆以办妥,会到馆驿之后,便安排明日归秦之事。

    再说秦穆公,自从遣内史廖再次出使西戎之后,便在雍都日夜盼望由余归秦。这一日,忽见内侍来报说:“内史廖与由余先生已到雍宫门外也。”秦穆公闻听是喜出望外,急忙整装,迎于雍宫门外。由余见秦穆公亲自出迎,非常受感动,倒身叩拜。秦穆公连忙将其扶起说:“先生到来乃秦国之兴也,勿须多礼哉。”然后携手同入雍宫,倍加礼遇。

    第二日早朝,秦穆公再次将由余介绍给文武群臣,遂拜由余为亚卿,与公孙枝、孟明视、白乙丙、西乞术、公子絷、丕豹等同掌国事。由余见秦穆公如此信任自己,也就安下心来尽其才智辅佐秦穆公。由此,解除了秦穆公的西顾之忧。

    若知秦国是东进,还是西拓,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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