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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妃子忙 正文 第十六章 舞有杀人意

作者:糖丸子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9-08-24 06:20:0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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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众人可没有似王爷这般的心思,不过是看一场歌舞,又看一场弹奏,不过弹奏没有歌舞瞧着好看,曲高和寡,难受欢迎罢了。

    古筝清曲悠悠,我忍不住地出声问道:“王爷,这会子可是你的人了?”

    越王爷看上去很生气,哪怕是隔着一层厚实的铁面具我也能觉得他眉头肯定是皱在了一道打成了结,他似乎很不想被询问,然而还是别扭地回答道:“不清楚。”

    “你不是此处姑娘们的主儿吗?怎么会不清楚?”

    这一问实在是叫他怒了,他道:“本王产业繁多,自然是没法子面面俱到;再者说,本王在你眼中竟是这般好色之徒?就要日日夜夜红楼笙歌才能符合你的形象?”

    我连忙摆手:“不敢,不敢。”面上不敢,心头敢。

    我两每次的话题都以他傲娇,我投降的结局结束,偏这结束还不是正儿八经的结束,我两总得僵持沉默好一会儿才能作罢,这次也不例外。

    得亏了外头的喧杂,把我两的注意赶紧地吸引了过去。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眼神金亮亮地询问王爷:“看看?”

    越王爷那双仅露在面具下头的漂亮眼睛啊,从眉心到膝盖骨地上下打量了我一遭,眼神怎一个阴冷了得,我感觉自己被这眼神凌了迟,冷气从后脊骨往脑门上爬,坐在那像个木头一般杵着不敢动,身上寒得连头发丝儿都能结冰。

    越王爷在折磨了我半晌后总算是开了尊口:“那便看看。”

    我总算是把口中所有的浊气都吐了出来,进的气不敢有,出的气倒是吐完了。

    楼下的热闹一阵赛过了一阵,隐隐约约好像有玉石碰撞之响动,我赶忙趴在了栏台上,脸上不到半寸距离就是那个掺着金丝的洗纱。

    我定眼一瞧,却发现楼下早已乱成了一锅粥,舞女琴女倒是垂手而侍,佣着那位弹奏古筝的美人,美人柳眉倒竖,看上去极为生气,声音却拿捏得很好,依旧似黄鹂儿一般好听:“贵客这何意?”

    精致的木雕台子上洒了一片的黄金白银,舞女不抢恩客抢,也是有意思急了。

    弹筝的美人是对着地字间说的,那地字间里的人也确实给了她回应:“何意?不过是让你快些地滚下去,换刚刚那个舞娘上来!”

    美人说谎不打草稿,偏有一种高山流水从容不迫的镇定,她道:“真是不巧了,刚刚那位妹妹跳舞时候扭了脚,诸位刚刚也瞧见了,妹妹是被小厮给搀下台去的。”

    “我是恩客,我来此处花钱便是找个乐子,我如今偏要看舞娘舞蹈,你快些些地把人给叫上来。”

    美人是个不一般的美人,任凭狂风呼号我自闲庭信步,她上前矮身一福,柔柔道:“大爷想看舞蹈,咱们这楼里头有的是长袖善舞的俏娘子,至于那位妹妹,诸位看官百十双眼睛都实实地瞧见,妹妹已经被人搀着的时候已经疼得将将晕厥,身体抱恙自然不敢再舞,还望这位爷体谅。”

    “爷爷又不是修桥铺路的大善人,做什么来体谅你?”

    美人婷婷玉立,问道:“那恩客想要如何?”

    那人操着大嗓门,声音别样的难听:“想让我满意也有旁的法子,你来替她跳。”

    “小女只会弹筝,不通舞艺。”

    “那便叫一个会舞艺的人来跳。”

    我在台上看得正因着美人而开心,因着被人拆台而气恼,好不经意地一瞥眼,竟发现房间里竟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个蒙面的黑衣人,正跪在越王爷面前听他吩咐。

    越王爷似乎吩咐完了,朝着越王爷抱拳行了一礼,便嗖得一下不见了。

    我目力好,还能隐约地瞧见一道黑影从刚刚的地方窜到了门外,可这速度之快也是让我咂舌,感叹道:“王爷手下能人真多,藏龙卧虎。”

    王爷悠哉地压了口茶,也真是难为铁面具那么小个口子还能送茶水进去,“怎么说?”

    我兴奋道:“刚刚那位,怕是万一挑一的轻功高手。”

    他一听便乐了,眼睛弯弯红唇也弯弯,两道弧度还是很漂亮的,不过我就不太明白了:“王爷乐呵些什么?莫非您这侍卫嗖得一下没了影不是因为轻功?”

    王爷严肃起来:“自然不是。”

    我洗耳恭听。

    “人家只是垫着脚尖走路,”王爷悠悠道,“且走得比常人快些罢了。”

    他模样认真地说着些骚话,我也只能咽下苦水,怎么办?自己说的话,自己造的孽。不过我也是愤愤,真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王爷,一句话记了这么久就是要逗我,可不是闲着没事干吗?

    台上的筝娘被当众轻薄,轻咬下唇泫然欲泣,眼中真是秋波粼粼然,好一片的春光,周围宾客没几人替她言语,许是都在等着一场杰出好戏。女人在他们眼里,不就是戏子吗?

    看得我真是好生悲哀,好生无奈,这种极悲的心绪之下却又搅和出了一点兴奋的情绪,这点情绪像是芝兰之室里的污粪恶臭,轻易地让我察觉,又让我自然地生出了厌恶。

    我真是个大俗人。

    这时候,忽然横空生出了一声脆音:“且慢。”

    我与堂中众人都一齐朝着那发声的地方望去,却见到之前跳艳舞的姑娘穿齐了衣裳,眉目如画,笑意盈盈地站在了台子下头,她见周围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便极为大方的矮身一拜,抬眸之间又是一般风情,直把周遭的男人都给看呆了去。

    她被众人目光所指,却还镇定自若,朗声说道:“方才小女身有不适,中途离场饶了看客的雅兴,实在抱歉。既然看客点名儿了要我出场,那小女岂有不从之礼?”

    “好!”不知哪儿来的一阵欢呼。

    “跳!快些跳~”又是不知打从何来的一阵怂恿。

    我敏锐地察觉到了身边气氛的诡谲,身边坐着的这位尊贵王爷,薄唇抿成了线,眼里露出了刀,若说她以前似水温润如玉,那他现在就是三九天外头水缸里冻成的冰块,夯起榔头都砸不破的那种。

    我在一旁打着哈哈别扭地解释:“毕竟是个青楼,青楼总归得要有点青楼的样子,就算王爷平日里兴趣高雅,但总归也要沾点凡尘不是?”

    越王爷冷冷杀过来一眼,我赶忙闭了嘴。

    楼下那艳丽舞娘估计是个天生的台柱子,这些男人肆意地调戏也不当回事,藕白如雪的胳膊一扬,那外衣就被极为听话地丢了出去,我眼瞧着那件大花袖淡葡萄紫色的纱衣被杨在了一楼某个中年书生的脸上,那书生捻起衣裳嗅了嗅,垂涎得嘴都合不拢,流出了三缕粘稠的哈喇子。

    我恶心得想吐,可我肚里也只有一块可怜兮兮地桂花糕了,肚里转了圈筋挛,到底是没吐出来。

    那舞女头发一甩,腰身一扭,烟波顾盼,踏步生莲,妖艳得跟条狐狸似得,就算我知道她是敌非友,也忍不住地去赞,去叹。

    我正感叹,那舞女却不再给我机会,她也实在努力,竟能从贴身的只剩下一层的衣裳里掏出一把三尺有余的银剑,只是一眨眼的时间,眼神里的柔情荡漾无存,她愤恨地一抬头,正把脸给扭到了我这,眼神里的杀意好像是直冲着我来。

    舞娘拉这一根垂下的锦幡便越着跳了越来,剑锋直指天字一号,我急忙侧身避开,王爷却是拉开我顺势给攻了上去,一双肉掌对上了人家的利器,我看着都心惊肉跳,然而这人却是丝毫不在意。

    越王爷的速度快,这没什么衣裳的舞娘也不慢,莫非是因为没了累赘身姿轻轻的缘故?

    王爷先是左掌避开了她的剑势,右掌再是紧接而上砸向了她的肩膀,人家这香肩如雪赤果(同罗的第三音,和谐)流露,也没见他有半分怜香惜玉。

    舞娘身形一转,好像要急着挣脱开越王爷的攻击范畴,可惜他早已探手而上,皮手套顺着锐利乍寒的剑身袭了上去,一掌拖废了舞女握剑的手,反客为主,将剑柄牢牢地握在了手里。

    在我看来不过是三招对打的功夫时候,越王爷却直接赢了,刀尖指着舞女纤细的喉咙,似乎只要靠近那么一丁点,便定是会鲜血如涌。

    舞女美艳的脸蛋上挂起了冷笑,她蓦地一下闭眼向前送上颈子。

    向死而归的决然生生僵在了脸上,她一睁眼,瞧见了闪亮亮的刀剑还是抵在自己的喉咙口,她愤恨地瞪了一眼持剑之人,以毅然之姿又是上前一送,可惜持剑人的速度比他更快了一些,她送一寸,越王爷便把剑往后挪一寸。

    我讶异地瞧着他两像是玩闹一般你进我退,半点没个刺杀的氛围在。

    舞女的脖子再长,到底也是长不过越王爷可以自有活动的手臂,她脖子已经是伸无可伸,身子都没法子地再抬起来半分,这等不能死的屈辱估计对她而言实在是难以忍受,闭了闭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得滑下去,破了音地喊道:“您杀了我吧!”

    “对于杀手,执行任务失败的死可算得上是赏赐,你要刺杀本王,本王又凭什么要给你赏赐?”

    这逻辑好像没什么不对,我跟着点了点头,却发现脖颈上贴了片极薄的匕首,也不知和人暗算,我竟半点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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