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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相思殇红尘 正文卷 第八十四章:一念成祸痴流光

作者:落叶芳流水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06-18 12:42:4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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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移步到前堂偏厅用午膳,席间,风玄煜沉静不言,偶尔为苏漓若布菜,倒是嘉卉兴致勃勃给赵子墨讲解每道菜肴的名称,意义和制作。

    风玄煜倏地抬目瞥了赵子墨一眼,意味深长。赵子墨心里暗惊,思忖片刻,便主动道明他的身份,坦言随太子殿下冒充使者来月国就是为了见苏漓若。

    “那夜闯入王府的便是你们吧!”风玄煜沉浸听着,忽然问道。

    “是...是的,请王爷恕罪!在下与太子来大月已有一段时间,未曾见到漓若...苏...苏姑娘之面,心里着急,一时鲁莽,才...才...”赵子墨许是不曾想到他居然会问起夜探王府之事,一时有些慌神。

    “之后呢?”风玄煜脸色从容淡然又问一句。

    “之后...在下跟太子散了,误入公主府...幸尔得八公主慈悲援助,才不致以刺客被擒...”赵子墨见他并无指责之意,方才稳定心神,坦言道。

    风玄煜挑挑眉:“你一直待在公主府?”语气略显肃严。

    赵子墨刚松懈的心情又紧张起来,他看着嘉卉和风玄晟,不知如何回答方为恰当,只得点点头。

    嘉卉见状忙道:“七哥,子墨留在府上教我和晟儿武功...”

    风玄煜骤然冷冽地盯了她一眼,蓦地放在桌下膝上的左掌心触入柔滑小手,他微怔,侧颜看着她,遂缓和脸色。

    苏漓若微微笑意,轻轻握着他的手掌。

    “王爷,子墨自知此非周全之策,但承蒙辰王与八公主厚爱留予府上,还望王爷宽恕!”赵子墨急忙起来,俯身抱拳道:“只是太子殿下不知何故撇下子墨先行返国?子墨只能斗胆暂且留下!”

    “嗯!”风玄煜示意他坐下无须慌张,随后慢悠悠道:“你的太子殿下是本王派人遣送回去的,此时,应该已返回一半路途了。”

    赵子墨刚坐定,闻言几乎惊慌跳起,却被风玄晟伸手偷偷示意。赵子墨看着他,从眼里领悟到别有深意。他强忍心里疑惑,说道:“太子殿下虽然鲁莽但决无恶意,还望王爷海涵!”

    “嗯,确无恶意,只是居心叵测,入府劫持!”风玄煜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悠然说着,眼眸却瞥视苏漓若。

    苏漓若愣了愣,素手微颤,正要抽回,他用力一握,紧紧攥住她的小手,包裹掌心。

    苏漓若动弹不得,只得无奈作罢,脸上呆滞片刻,遂勉强微笑。

    嘉卉怔了怔,惊讶脱口而出:“什么?入府劫持?这个昼国太子哪里借来的胆?居然跑到七哥府上撒野...”

    风玄晟急忙用眼神阻止她说下去,嘉卉顿时住嘴,恍然大悟:难道昼国太子劫持若姐姐?她偷偷瞟了一眼,见七哥脸色不善,当即明白,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懊恼自己多嘴,惟恐七哥拿赵子墨出气。

    赵子墨虽不清楚黎陌萧联盟苏溪如深夜劫走苏漓若,但见风玄煜的目光冷冽,心里当即明白殿下定然做了出格之事。以他对黎陌萧的了解,自苏漓若失踪后他早已思念成疾,倘若见面,恐怕控制不了情绪而冲动。赵子墨心里暗暗惊惧,不知黎陌萧当时是怎样举动?不过,以他的脾气,决不会善罢甘休!赵子墨思罢暗叹,只得讪讪道:“王爷容禀,当初家父实属无奈而出此下策,为此...惹恼殿下,觉得...觉得亏对苏姑娘,才不远千里来大月。倘若殿下有什么不妥之处,王爷宽容,不要跟殿下计较!”

    风玄煜脸色逐渐阴沉,嘴角挂着冷笑,瞬时,气氛骤降,有些深沉。

    就在大家紧张之际,蓦地苏漓若掩嘴轻咳几声,风玄煜阴沉的脸色遂松懈了一些,低首问道:“怎么?”

    苏漓若眸光一闪,讷讷道:“不小心呛着了!”

    风玄煜松开紧攥她的手掌,轻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好些了吗?”

    “嗯!”苏漓若点点头,对他微微一笑。

    “好了,吃饭吧!”风玄煜眸光深邃,随后淡然道:“既然晟儿的剑法也需要你指点,你就暂且留下!”言毕,瓢了两勺汤在小碗里,呈给苏漓若:“来,喝口汤,顺顺气!”

    “好。”苏漓若接过碗,暗暗松了一口气。

    赵子墨与风玄晟相视一眼,一触即发的怒气,终得虚惊一场。

    饭后,风玄煜打发嘉卉他们回去,一顿饭已经吃的提心吊胆,他们哪里还敢怠慢逗留,跟苏漓若告辞了,就返回公主府。

    风玄煜待他们离开之后,吩咐夜影看护墨轩居,便匆匆赶往祺燕山军营。

    苏漓若稍作憩息起来,并不见风玄煜,询问夜影,方得知他去了军营。

    她闲暇无事,便抚琴弹了以往两首曲子,又逛了园子,不觉逛到密室附近,见枫叶瑟瑟飘落,她俯身拾掇一叠枫叶交给小唯。

    “姐姐拾叶子作甚么?莫不是又感伤什么?”小唯捧着一叠枫叶,不解问道。

    苏漓若举起手里枫叶,透过落暮秋阳余晖,呈现出金色耀眼的光芒,枫叶的叶纹如涟漪的波澜,又如经历沧桑的皱纹,她喃喃低语道:“我曾阅卷蝶恋花散记,那里对枫叶的记载颇为有趣,说,每一个枫叶都有它的独特与众不同的叶纹,用针尖顺着叶纹刺绣,便会有一个字出来,若是有缘人,枫叶上会刺绣出不同字迹,连贯一句或一段有意义的文字。我在想...”说到这里,她的眼里焕发灿烂情愫,异常动人。“不妨试一试,或许有意外惊喜!”

    小唯欣然叫道:“真的吗?还有这事!那...小唯陪着姐姐一起在枫叶上刺字吧。”

    苏漓若笑笑,收起手上的枫叶,抬眸一瞥,却见于总管匆匆进来,对着夜影说了几句,夜影脸色顿时凝重,遂又摇摇头!

    苏漓若把手里的枫叶交给小唯,移步上前,问道:“于总管,有事吗?”

    于总管忙施礼,看了夜影一眼,含糊回道:“姑娘见谅,老奴打扰了!”

    “无妨!”苏漓若眼眸也瞟了夜影一眼:“您老有话直说,不用顾虑什么!”

    夜影脸色一僵,嗫嚅道:“苏姑娘误会了,王爷令属下看守墨轩居保护苏姑娘,自然不愿他人打扰到姑娘,并非有意隐瞒什么!”

    “嗯,我知道你听命王爷,职责所在,不过,倘若事关联我,理应让我知晓。待王爷回来,我自会跟他说清楚,你无须挂虑!”苏漓若点点头,侧颜对夜影道。

    “是。”夜影看看捧着一叠枫叶而怒目相视的小唯,心虚垂目,回身对于总管颔首示意。

    “苏姑娘,苓妃娘娘派人来接姑娘进宫,说是许久不曾见姑娘,心里挂念,轿子就在门口待着。可...”于总管有些为难道:“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随意接近姑娘!再说,上次在梧桐宫门口出了事,所以...老奴也不敢擅作主张...”

    苏漓若沉吟片刻道:“我确实许久不曾见苓妃娘娘,当真心里很是挂念!你们无须担心,上次只是意外,况且...我身上还有王爷的护身符...不会有危险!”

    夜影明白她所指的护身符便是那无熵剑!他正踌躇不决,却被小唯踢了一脚,怒啐道:“呆子!”他愣了愣,挠挠头,憨憨朝她笑笑。

    苏漓若抿嘴淡笑,遂转身对于总管道:“走吧!别让苓妃娘娘久候。”

    于总管看着夜影,不敢应允苏漓若。

    “你们一起护送我到苓妃娘娘宫里,如此总放心了吧!”苏漓若又道。

    夜影忖度道:“那...属下多派些人手暗中保护姑娘。”

    留下小唯在墨轩居,彦娘守在门口,夜影跟于总管护送苏漓若去梧桐宫。一路安然到了梧桐宫,待苏漓若进去,夜影便通传消息给风玄煜。

    苏漓若跟着桂嬷嬷往里面走去,桂嬷嬷与她闲聊几句,说是苓妃多次派人接苏漓若进宫,都被王爷拒绝,今日倒没想到会这般顺利接到她。

    苏漓若心里暗叹,想着他为了自己连抚养他的苓妃娘娘都不予半点情面,一时心潮涌动,更多是感动。

    “姑娘不必介意,王爷便是这般性子,娘娘是知道的,哪里会怪他。”桂嬷嬷似乎看出她的心思,笑着道。

    说话间,已到了苓妃居室,桂嬷嬷临到门口,就停住脚步,作了个请的姿势,便离开。

    苏漓若进了居室,意外发现德纯和风玄璟也在,她有些奇怪,遂不动声色,准备施礼请安。

    苓妃起身,扶住她俯首的身子,轻声道:“若儿无须多礼,来,让母妃看看,近日可好!”

    苏漓若微微笑意,眼眶泛红,她对温婉慈善的苓妃总有一种特别的情感,就像她自幼缺乏的母爱,在苓妃身上,她感受到这份温馨的母爱。

    与苓妃寒暄一番之后,未等苏漓若开口,德纯便款款走近她,牵起她的手,道:“长姐与你母后乃知己至交,若儿有什么委屈可与长姐倾诉,不必顾虑!”

    “王爷待若儿极好,若儿并无委屈!”苏漓若对德纯同样有着亲切的感觉,尤其经历诸多波折之后,她更加珍惜这一份来之不易的温暖和关怀。

    “煜儿对若儿用情至深,自然会待若儿极好,只是...母妃也曾跟若儿提及。煜儿少年离朝,逐流在外,历尽艰苦险阻,性情难免有些冷傲,不善与人相处,如此便辛苦若儿了!”苓妃招呼苏漓若坐下,亲自为她斟茶。

    苏漓若急忙接过茶杯,沉浸片刻道:“母妃想知道什么?若儿定当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你呀!就是这般玲珑善解人意。”苓妃与德纯相视一望,怜爱地轻抚她的手背:“母妃本不愿触及若儿伤心事,但...”

    “母妃是想问...太子被刺身亡之事!”苏漓若抬眸望着一直沉默不言而神情凝重的风玄璟。

    风玄璟一惊,抬头触碰她淡然自若的眸光,有些不敢置信:究竟遭受怎样的痛苦劫难?致使她瞬间蜕变!在他印象里的那个文采奕奕,精通音律,轻盈飞舞的娇弱单纯的女子荡然不见!

    这一刻,他开始理解风玄煜,终于明白他为何隔离她与外界接触。他想起清依,不,裕国公主苏溪如,她也是在渺渺茫茫尘世里飘流历尽劫难,而致使她变的善于心计,手段狠毒!

    风玄璟黯然转身,默默走出苓妃居室,独自伫立空荡的庭院里...

    玲珑宫。

    话说晏妃自从晕倒之后,愈发浑浑噩噩,经常说胡话,弄的玲珑宫人心惶恐不安。

    晚上,晏妃侧卧软榻上,迷迷糊糊入眠,这几天她总是心神不宁,感觉寝室里阴嗖嗖的,有一双含着怨恨的眸子如影随同。

    倏地,一声细微响声入耳,她蓦然惊醒,惊恐地四处张望,侍婢已伏灯案上沉睡,她正叫唤,眼前掠过一袭魅影,身姿飘逸如缈。

    她惊悚地尖叫:“啊!谁?是谁?”霎时,她从软榻上跳起,恐慌张望。

    那抹魅影飘来飘去,逐渐清晰,一袭白衣,长发倾泻散落腰际,背影淡雅婉然,却凄美荒凉,令人心生寒颤。

    “晏妃...你为何害我...”鬼魅而朦胧的啜泣传来,隐隐如阴曹地府的冤魂哭诉。

    “不是我!”晏妃惊恐瞪着大眼睛,犹如铜铃般,凄厉叫道:“走开!走开!不要缠着我...不要...”她疯狂地抓起卧枕扔向白衣魅影,嗖一声,卧枕应声滚落,白衣魅影却不见了!

    晏妃颤栗地紧攥双拳,目光瞟过室内每一个角落,企图寻到那抹魅影。然而,烛火闪烁,室内除了昏睡的婢女,并无任何异常。她拭了额上汗珠,舒松了一口气,许是睡眠不好而产生幻影。她唤了两声,未见婢女答应,便上前轻拍一下,那婢女竟毫无反应。她有些恼怒,正要斥责,身后异风阵阵,阴森森直逼脊梁,寒气入骨。

    晏妃惊悚回身,一抹魅影疾速飘过,瞬时无影无踪,她使劲揉揉双目,瞪眼寻视,室内依然空荡荡,半点影子也没有!

    晏妃恐慌地摸索到床榻边,掠开幔子,怆惶爬上床,蜷缩角落,惊惧地瞪眼,注视室内。

    蓦地,耳边一丝诡异凉风袭过,她慌乱侧脸,白衣魅影紧挨她的身边,披头散发,满脸血迹,一双隐隐目光折射出凄苦的幽怨,直直凝视她。

    晏妃慌乱惊叫,声音恐惧凄惨,她抡起拳头疯狂地扑上捶打,却拳拳扑空,无法近身,但白衣魅影依然呈现眼前,飘渺不定。

    不一会儿,她筋疲力尽,瘫软在床榻上,她喘着气,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颓靡而惊悚眼睛,死死盯着凌乱飘散的发丝下,惨白而血迹斑斑隐约的面容。

    时间似乎静止,四目相对,冗长的沉默令人心颤,只有她喘息声在静谧的夜里显的格外粗犷沉重。

    沉重的喘息声残忍地声声敲打她的耳畔,如鼓般直捣她的心坎,震碎她内心深处的最后一根防卫线。她崩溃地撕喊:“曦妃,你放过我吧!你已经带走我的淙儿,你还要怎样?”

    她伏俯床上,涕零横流,撕扯嚎啕:“是,我故意接近你,灌醉你,为的就是要陷害你。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啊!自从有了你,陛下都不曾到我玲珑宫,我费尽心思,迎阿奉承,凭着长皇子立妃。而你呢?一入宫便封妃,赐琉璃宫殿,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陛下所有的宠爱。我愤怒,嫉恨,偏偏你又不懂宫里礼数规矩,人情世事,仗着陛下宠信,居然留青年男子贴身护卫。即便我不设计陷害,你早晚也会足陷泥潭,难以保哲。你当然不知深宫似海,宫里每个女人日夜盼望守候,蹉跎一生,无非是等陛下垂怜宠爱。曦妃呀!你怨不得我,我若不陷害你,如何熬过这漫长孤独的日子...”

    哗啦!一声,珠帘被扯下,断了线的珍珠碎散了一地,熵帝怒气冲冲出现在珠帘处,满脸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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