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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硕不明白童泽怎么突然愣了这么长时间，时间一时有点儿僵。
童泽说：“其实......”
童泽突然住嘴了，眉头一皱，安硕也用意识感觉到了，是楚兰，离而复返了。
果然三秒后，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楚兰进来后说：“硕哥童哥，叶警官发消息来说同砚阁暴露了。”
叶亭落在下班后找到了陈畅，问今天培训是几点？
陈畅嘟嘟嘴：“还是老时间，我不带你去了，老邵说今天开会，哎~”
“开会？什么会？”叶亭落心有点惊。
“具体不知道，好像有个行动，还比较大，我估计和刚发现的那个同砚阁据点有关。”
“那我呢，也参会么？”叶亭落问。
“想多了你，你还嫩，没资格参会的。”
叶亭落回到宿舍，用QQ再次跟楚兰发了好多消息，但是对面没有回应。
有时候静下心来，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这么愿意给楚兰他们做事情，甚至违背于自己人类的意志去做事情，难道真如邵勇华所说，自己的意识被楚兰用能力控制了？
现在是下午六点，叶亭落自己吃完晚饭回到宿舍，不知道陈畅那小子跑哪去了，自己一方面担心同砚阁的安危，另一方面又不愿意完全背叛自己的同类，实在纠结。
哎~，离培训还有五个小时，是去网吧呢还是在宿舍歇着？
正在犹豫的时候，陈畅推门进来了。
“你刚才去哪了？”叶亭落问。
“去分局找个弟兄了拿了点儿东西。”
“什么东西？”叶亭落又问。
“不告诉你。”
“切~”
“鬼警是有鬼警契约约束的，有些东西得保密。”
“我怎么没签这个契约？”
“你今天培训的时候会签的，第一次上课不用签，李总教不会管这么细的事儿。昨天培训的事儿如果有人泄露，一点儿记忆消除剂就能解决问题，不需要保密。”
“记忆消除剂到底是什么东西？”叶亭落好奇的问。
“你昨晚到底听课没？这么浅显的东西你还不知道？”陈畅质问。
“你还说！”叶亭落想起‘振奋帖’的事儿了。
“好吧好吧。”陈畅妥协：“其实记忆消除剂就是传说中的孟婆汤，是按照孟婆汤的配料调剂的轻量药剂，给人体注射后再搭配仪器的调试可以选择性的清除部分记忆。”
“还孟婆汤？你讲故事那？”
“爱信不信，你以为流传了几千年的神话鬼怪故事都是胡口瞎编的啊。”
叶亭落想到了李总教讲到的钟馗，一时没有说话。
叶亭落独自走在巷子里，摸了半天才找到那面墙，没有陈畅的陪伴他觉得穿墙有点虚。
看了看表，十一点了，一咬牙，再次站到了“鬼警培训班”的匾牌下。
熟门熟路的找到教室看到了赵于，那个医生。
赵于跟他打声招呼，示意叶亭落坐自己旁边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叶亭落心里却在想陈畅他们会在哪个房间开会呢？
今天讲课的是一个年级有点大的女士，烫着个头发好像四十多岁。
女讲师道：“你们面前有一份协议，花五分钟时间阅读，然后签名字。”
叶亭落拿起来面前的这份协议，就是陈畅提到的鬼警契约。
协议很厚，五分钟根本看不完，但是刚看了几条，叶亭落冷汗都下来了。
开除鬼警队伍清除记忆还算是好的，打入轮回是什么意思？
而旁边的赵于，瞅都没瞅一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刷刷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叶亭落一耸肩，也签上名字，突然想起来自己模糊的卧底身份来，于是赶紧翻翻协议，看有没有什么处罚。
契约第二章十三条二款
鬼警所有的任务行为应严格按照前款规定执行，不得擅自更改、增加和删减任务，不得做出违背于人类安全的行为，不得擅自和鬼魂接触，否则依据本条第八款的规定给予处罚。
叶亭落赶紧往下看第八款。
对于违反本条例第一到六款的行为，根据《人类安全法》第十一章二十一条之规定，视情节给予警告、严重警告、行政记过、清除记忆开除鬼警队伍、打入轮回的处分。
还没看完，契约就被人收走了，叶亭落在想自己如果被发现擅自接触鬼魂会被怎样处理。
时间快要接近下课的时候，女讲师说：“现在我们来简单讲下‘振奋帖’。”
叶亭落下意识的低头摸了摸胸口那块“膏药”，抬头发现所有听课的人都不自主的摸了摸胸口。
“‘振奋帖’，顾名思义，可以让人兴奋起来，避免困乏的侵袭，它出现的原因是，我们的敌人，善于在黑夜中作案，而我们不得已要在疲乏的黑夜与之斗争，颇具不利。于是一千二百年前，鬼警的代表人物钟馗先生发明了清凉护心镜，大大提高了鬼警队伍在夜间的战斗力，后来经过一千二百年的发展，发展成现在这个‘振奋帖’。”
讲台下的三十多个人听得津津有味，赵于在旁边摆弄着‘振奋帖’，一会儿撕下来一会粘上去，对叶亭落说：“这玩意儿真是管用，立竿见影，只要撕下来立马就觉得好累好困。”
女讲师接着讲道：“接下来我讲一下这个东西的副作用。”
副作用？还有副作用？
台下一阵窃窃私语。
“安静！”女讲师拿起一张振奋帖指着说：“它只能给我们带来即时的作用，人得身体长时间处于清醒的状态，身体得不到休息的时候，各部分机能就会下降，寿命就会减少。”
“我去！”赵于听完这话直接从胸口把‘振奋帖’撕了下来，“这玩意儿还折寿啊，再也不戴了。”
“但是。”女讲师接着讲，“为了充分体现惠警的政策，上级单位会安排一年一次的体检，然后我们会根据诸位的身体状况，发放‘三生液’给大家。”
三生液又是什么东西？能长生不老还是延年益寿？太多的名词让叶亭落觉得自己在听小说。
讲师接着讲道：“由于我们的培训时间安排很紧，所以只安排了两次十二个小时的理论学习，但这还远远不够让你们理解所有理论上的东西，才所以我们把书本材料都发到了各位的手机上，输入密码就能看到。密码回去问你们的负责人，今天，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理论课，各位再见。”
什么意思？下一次就是实践了？叶亭落一阵兴奋，发现周围人得脸上也全是期待的表情。
跟赵于道个别，突然想到，明天是答应楚兰送小西的日子，楚兰说是晚上九点，来的及赶回来上课么？
还有，邵富华他们的会开的怎么样了？是布置进攻同砚阁么？是明天就开始抓捕么？
不行，叶亭落想，我得先找到陈畅套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