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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警局的气氛可谓是要多不对劲就有多不对劲。
“我们现在要实行裁员制，所以你们各自好好表现吧。”张江在沉默的气氛中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程晨微微的呼了口气，猛的拍了桌子一掌，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站了起来。
“我要辞职！”
“你说什么。”
张江动了动唇，看着一脸坚定的程晨。
“你要辞职？”
紧紧握住拳头，忍住想要将程晨暴打的冲动。张江一字一句的重复道，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对！”还是如此的坚定。
“你给我听好了，这句话说出来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提醒这他这件事的重要性。
“现在反悔还有机会。”
看着他还是那副模样，咬了咬牙，点点头。
“行，那你走，走！”
众人沉默的看着眼前的闹剧，就连段雨都不敢说话。
看了眼愤怒中的张江，朝门外走去，推开眼前的大门。
“张江，这就不是如你所愿了吗。”转过头，看着张江扬起了一个略带讽刺的笑容。最后视线扫了一圈，停留在段雨身上。
既然你们怀疑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耳边仿佛又传来叶薇薇的话。
“我们都是一路人，被世人抛弃的。”
看着远去的程晨，段雨的脸色凝重起来。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张江，开始在原地坐立不安起来。
“散会！”
众人身子一颤，拿起自己的东西，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张江，你……”话还没有说完，张江就跑了出去。
程晨快步的行走在警局内，阴沉的脸色惹得所有人远离他。
“程晨，你给我站住！”
什么反应都没有，还是继续快走。
“你还是孩子脾气是吗！”快跑起来。拉住了他。
“裁员是上级规定的，他们要安排人在我们这里！”
“关我屁事。”淡漠出声。
看着哑住的张江，程晨甩开他的手。
“你们一直都没信任过我不是吗，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指了指自己的胸腔。
“我这里也是肉长的。”
恶狠狠的看着他，张江的眼神越来越深沉。
“啊！”
旁边凑热闹的警察发出一声惊呼。
“我惺惺作态？”将踉跄了一下的程晨拉住，又狠狠的给他脸上来了一拳。
“我把你当做亲弟弟样对待，你就是这样来报答我的。”
摸了摸脸颊，刺痛传来。眼睛逐渐收缩，渐渐的开始变红。
“张队长，你们别打了。”
“快去找张局长，就说张队长和程晨打起来了！”众位警察开始劝架，拉着他俩。
在众人恐惧的眼神中，程晨发出痛苦的嘶吼。
“程晨！程晨你没事吧！”恐惧的叫喊声传来。
没一会儿，眼睛早已变的全红。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歪着头看着众人。
“都给我滚远点。”一个用力的一挥，众人被甩开了。
“怎么，怕了。”看着张江眼中划过的一丝惊慌，程晨的笑容堪称完美。
张江好歹也是学过跆拳道的，竟和程晨打的不分上下。
杀了他，杀了他！
内心闪过一丝恨意，越来越浓重。原本涣散的动作变的有力起来，看着程晨充满恨意的动作，强烈的反差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而此时的众人根本无法近身，此时警局早已乱做一团。
用手臂生生接下程晨的那一拳，手臂瞬间一阵发麻。
“张江，你会后悔的。”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
看着跑的不见踪影的程晨，张江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张江，你没事儿吧。”张新杰听到下属的通知就急忙赶来。可只看到程晨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一瞬间便没了身影。
张江陷入了沉思，他想不到程晨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在这里，他没有认识的人，无依无靠。唯一的师傅还去哪儿了也不知道。
月下少年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他低垂着头颅，心不在焉的走着。
程晨一人走在路上，昏暗的街道上只有一盏盏路灯的微弱光芒。孤独的感觉蔓延至全身。
身边偶尔走过几个行人，还能传来他们欢笑的打闹声。可如此的笑声传在程晨耳内，竟觉得莫名的刺耳。
呐，凭什么所有人都是幸福的，唯独我，什么不幸都要降落在我身上。还真是想，毁掉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啊。
摸了摸自己的胸腔，啊，真是讨厌的难受呢。明明里面什么都没有了，为何还是有会痛呢。绞着般的痛，撕裂的痛。
停下了脚步，看着跌落在自己面前的小正太，默不作声。
正太抬起头，便看到程晨冷冷的盯着他，血红的双眸令人胆寒。
“妈妈，有怪物！”原本想忍住不哭的男孩，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没一会儿，一个年轻女人急忙走上前，拉起了男孩。
“对不起，对不……”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程晨，女人的话哏在喉咙内，无法出声。
即时女人心理素质好，还是被吓了好大一跳，不过毕竟是见过世面的。
许是眼部疾病吧，或是美瞳。毕竟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追潮流，这可能只是今年的流行。这样想着，女人拉着孩子急匆匆的走了。还不时的回头看看，或许是怕程晨叫住她，走的极快。
“怪物！”
“哈哈，怪物！”捂着眼睛，程晨跌落在地。
他感觉浑身都传来细微的痛感，靠在墙面，歪着头看着车水马龙的城市。伸出修长的手，来回看了看。
“原来我是怪物吗，那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说完这句话，程晨的笑越来越诡异和讽刺。
看着眼前的虚无，程晨的眼睛来回不停的转换着。一会儿黑，一会儿红。这里诡异的场景并未引起路人的注意，本就夜深人少，而且这里酒醉子也多。
一拳打在墙上，顿时，原本白净的墙面竟然出现细微的裂痕。同时，鲜红的鲜血从指关节流出。
站了起来，眼神麻木的看着这一切。张江，下次在见，或许就是敌对状况了吧。
恢复了正常瞳色，里面充斥着满满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