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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欣然领命：当然可以，米豆，你，该回去洗脑了，别再回来了。
是。米豆飞走了。
这个话题米豆必须回避，因为这对他来说是个惨剧。斯塔克说：提起超级AI，这算是人类一个偶然的发明……
斯塔克刚提起话头，翟云霄连忙打住：不是吧？在我那个年代人类已经研究人工智能几十年了，我听说甚至人工智能已经打败了最高级的世界围棋冠军，怎么能说是偶然发明的呢？
哈哈哈，斯塔克爽朗的一笑：我们说的是超级AI，不是人工智能。而且打败象棋冠军的不是人工智能，而是几十几百个二流棋手的技术数据总和对一个一流棋手的群殴。你们那个时代的科学家幻想凭空制造出可以思维富有情感的智能机器，按这种方式当时不可能，以后有没有可能就不清楚了。
翟云霄听得云里雾里：可是你们早已成功了？
是成功了，不过我说的是按你那个时代的科学家的技术是不会成功的，他们研制出来的人工智能都是集中了庞大的数据之后再用各种算法进行验算的机器，也许能够推算下一步的计划，但永远不会产生情感和意识，永远只是大数据的一种算法，这种人工智能仅仅给人类提供一些数据服务上的方便，但也绝对不会对人类造成实质性的威胁。这么定义电话你兜里的手机就是人工智能，你的电脑就是人工智能，云端设备就是人工智能。但sei也没有想到，连我们自己都没有想到云霄公司竟然一不小心攻克了这一世界性难题，而且也是按着大数据的方法去攻克的。
翟云霄听得更糊涂了：说的好像是白捡的，你是在逗我吗？
我哪里逗你了？斯塔克继续说：前面提到云霄公司收集了大量意识的数据，这些数据不是一个个简单的数字，文字和图像，而是几乎所有人了无时无刻的意识、想法、念头和性格，说白了就是心理和情感，我们管这个叫做意识流。这种数据的模式和原本的数据发生本质的不同，研究的结果也就发生了质的飞跃。我们试着将这些庞杂的意识流加上人类的所有科学技术集中起来让他们自由合并，相互结合，并且将规模推进到能力范围内最大化，大到无法想象使其自然形成神经网络，再通过程序员不断的努力设定一个程序让这些神经网络做到提问——解答——执行之后再提问的无线循环，一个初步的超级AI就形成了，它有着人类简单的行为情感模式，加以拥有人类的学习功能和量子计算机的效率，人类幻想的超级AI终于得以实现。当然此时它还只是一个无形的意识存在，我们称其为智慧巨灵。
原来是数据源的问题，翟云霄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没有人类意识流的大数据就难以支撑起超级AI的数据库，看来心有灵犀的发明还有一石二鸟之用！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说是偶然发明的，看来你们一开始是无意开发超级AI的。
是的，说起来这还和四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四爷笑道：哎呀，你还真有心结吗？你若是不愿意说，我替你说。
不用！斯塔克叹了一口气：因为翟阿根万年面临选择继承人的问题，因为种种烦恼，加上每个儿子都各有优点，迟迟下不了决心，所以就下令研制一套系统，让他的后代都能准确的选出德才兼备能堪大任的继承人。
翟云霄笑道：立嫡或者立长啊！古代皇帝不都是这么干的。翟阿根的儿子真的这么多吗？
四爷说：这个我最有发言权了吧。立嫡立贤那是专制皇权的事情，立嫡虽然符合规矩，最让大家没话说，但很容易选出庸才甚至蠢材。立贤虽然避免了选出庸才，但又容易导致各个集团不服，互相攻击。最终怎么样？只能一代不如一代，最后还不是江山易主，身死族灭？倒是翟阿根临终前发明那套系统起了很了不起的作用，我就是这么被选出来继承云霄公司的。
斯塔克的玻璃脸显示出一对儿巨大的眼珠子瞪了四爷一眼：说好了我讲的，你别插嘴。
四爷不满：我怎么插嘴了，你有嘴吗？
翟阿根一开始的想法仅仅是造出一个智慧巨灵，再逐一对应儿子们的意识，这时你提出一个问题，专家专家，sei能成为最合格继承人……
翟云霄也不想，可他实在忍不住打断斯塔克：你说的专家是什么？
就是给人类巨灵起的名字啊！
专家？翟阿根怎么会命名这么不靠谱的名字，在我的时代，专家这个词是和骗子、狗腿子、利益勾结者划等号的。难道翟老板不知道吗？
也许等你晚年时，这个词的形象已经发生根本性的改变呢？梁依萌突然说道。
哼，继续说。反正我是不信的。
四爷一时未免技痒：这时专家就会在浩如烟海的数据中总结最为理智，最智慧的思想，分析历史中的得失成败，人类的兴衰缘由，得出拥有什么样标准的人在当下的年代和技术下最适合继承公司。再对应候选人们的意识数据，他们日常的意识数据已经上传到大数据中，经年累月，毫无水分，做不得假，也无法替换。他们的意识行为在专家面前一览无余，分析成一个个指标，专家就会选定那个最接近它标准值那个人。一千年下来，屡试不爽。这也是我们云霄公司一千年来几乎没有犯下致命的错误，没有重蹈人类以前王朝衰败的覆辙，长盛不衰的原因。
梁依萌问：如果有人各种不服怎么办？
四爷郁闷的说：嗐，第一代候选人中也许还锵锵了击毁，可后来就没有人愿意干了。有sei会不服啊？一个个不当董事长过得都已经和皇上没是没区别了，反倒担任继承人要管理这么一大摊子事儿，成为人类的大管家，重任在肩，殚精竭虑的，好不烦恼。被选中就是命，没被选中才逍遥自在赛过神仙！
那如果没有人符合怎么办？翟云霄问。
斯塔克继续说：不管数据上有多大的差异，总会有最接近的人，但首要指标就是有兢兢业业，认真负责，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堪当大任，就像四爷这样道德高尚，勇挑重担的人，那些在性格里就好吃懒做、坐享其成的人是绝没有这个机会的，就好比我！
翟云霄心里合计：难不成斯塔克也是翟阿根的后人之一，按时间算也应该是他第一代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