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椤湮神咒 椤湮神咒 第八章:八十大洋变猪为狼

作者:梁野之风 分类:恐怖 更新时间:2018-02-11 12:51:0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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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动!举起手来!”随后是一声娇叱!

    我扶着阿兰,缓缓转过身来,我先是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然后才看清了来人。

    眼前的是一个女子,正斜靠在潭边的一块巨石边!只见她身着一身灰色军服,胸口的名牌上似乎写着“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军”、“苏慧方”的字样!这是国军制服,我在县里见过,但有些不同的是,此人脖颈上还系着一条红领带,我曾听管家全叔说过,在南昌犯上作乱的匪军人人脖颈上都带有此物,这难道便是“**”吗?

    我一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忐忑了起来!

    眼前这苏慧方似乎看见了我怀中搂着阿兰,脸上原本紧绷的表情顿时松懈了下来,就听她柔声问我:“请问你是这里的老乡吗?”

    我楞楞的点了点头。

    苏慧方见我上下没有武器,便将手里的枪收了起来,她的语气虽然有些短促,但显得很是和气。

    “老乡你们别害怕!我是革命军,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我没成想是你们落入了这水中。方才我在潭边听到几声巨响,只见水花飞溅,还以为山洪暴发,可教我吓了一大跳!”

    说完这话,苏慧方似乎有些腼腆,脸颊绯红一片,渐渐低下头去。

    借此机会,我将苏慧方上下一打量,才发现自己犯了好大一个糊涂,这苏慧方哪里是在害羞?根本是受了重伤!

    只见这女革命党的右小腿红辣辣的一片,全是血块,只是简单的用了自己的绑腿包扎了一下,但似乎并不管用!她脸上绯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发烧所致。

    而她低头时神智有些恍惚,嘴唇早已发白,显然是失血太多造成的!

    “你中枪了!”我提醒了一句。

    苏慧方眼皮抬了抬,应道:“嗯!”

    “你等会,一会儿我帮你重新包扎!”我说完后扶着阿兰到巨石边休息,然后转身回到苏慧方跟前,细细查看了苏慧方的伤口,只发现一处贯穿的枪伤,显然子弹并未留在体内,不由得松了口气。

    “大姐,你这伤口是贯穿伤!只是失血较多,应无大碍!”

    “只是我要帮你重新清洗伤口,你忍着些疼,好吗?”

    苏慧方露出了感激的眼神,点了点头。

    我将苏慧方抱至潭边,仔细为她清洗了伤口,那些清冽的溪水将这伤口一冲,痛入骨髓,但苏慧方硬是咬牙忍住了。

    见这女子颇有些男子气概,我心中暗赞不已。

    此时阿兰已经清醒了很多,见我将苏慧方抱了回来,便说:“少爷,我腰里还有油纸包的金疮药粉,应该还是干的!你先拿去给这个姐姐应急!”

    我点了点头,接过阿兰递过来的药粉,撒于伤口后重新包扎了一遍,苏慧方觉得伤口疼痛有所减轻,脸上也恢复了些血色,不由得向我开口致谢道:“谢谢你了小兄弟!请问你怎么称呼?”

    阿兰在一旁抢着说道:“姐姐,这是我家福生少爷……”

    “那你呢?”苏慧方又看着阿兰。

    阿兰甜甜笑道:“我是福生少爷家的帮佣,我叫阿兰!”

    “你们好……”苏慧方忍着疼支吾道:“我叫苏慧方,这次真是谢谢你们了!”

    “不客气!”我摆了摆手,开口问:“苏姐姐,你知道这是哪吗?”

    苏慧方摇了摇头,眼神中显得很是茫然。

    “昨天战斗非常激烈,我受伤后就昏迷了。我醒来才一会儿,就听到你们坠入潭中惊起的水花声。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我起身四处张望,想要看看周围的地势,没成想,居然看到了张氏兄弟二人正在潭边不远处拉拉扯扯,于是紧忙招呼他们过来。

    “张家兄弟,我在这——”

    张氏兄弟听见我打招呼,又见我没死,也是欣喜不已,急匆匆赶了过来。

    张甲余率先见到了躺在地上的苏慧方,神色骤变,只见他将手里的步枪枪栓一拉,朝着苏慧方猛地一举,厉声喝道:“二弟!快点过来!福生少爷抓到了一个女**!”

    张三急也跟着跑了过来,二话不说也是把枪瞄准苏慧方,转头冲我笑道:“福生少爷!你可立了大功了!这打死一个**是二十块大洋!要是抓到一个活的,可就是八十块大洋了!”

    张甲余跟着说:“嘿,福生少爷!咱们见者有份啊!咱兄弟俩就管你要一半的赏钱!欠你的十块大洋还你!咱兄弟还能剩下三十块大洋!嘿这下可发财了!”

    我见这俩糊涂蛋二话不说就动武,气得快晕了,大声喝道:“快放下枪!这苏姐姐是我的朋友!再胡闹!我把你们撕了喂王八去!”

    “是福生少爷的朋友……”

    张三急听了我的话,眼中露出了胆怯之色,不由的正要把枪放下。

    就在此时,年长的张甲余却将枪口迅速调转,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指向我,只听这厮恶狠狠的说道:“二弟!别听陆少爷胡说!陆少爷莫非是想要独吞这赏钱!”

    张三急被张甲鱼这一挑拨,一咬牙,把心一横,又把枪举了起来,只听他厉声应道:“大哥你说得对!这世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陆少爷是想要独吞这赏钱!”

    我听了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一点赏钱就可以把猪变成狼!这钱也太狠了!

    我还想要上前劝解,可张家兄弟毫不退让,此时这兄弟二人一个举枪瞄着苏慧方,一个瞄着我,一下子就控制住了场面。

    就在这僵持阶段,阿兰缓缓站了出来,说道:“你们就是要拿赏钱,也要下了山再拿吧!”

    张甲余听了阿兰所言,觉得有理,用枪点了点阿兰,吩咐道:“你去找些藤条来!把这女**和陆少爷都给捆了!下了山再作安排!”

    “张甲余!你用得着捆我吗?”我听了顿生怒气。

    张甲余冷笑道:“福生少爷!你这身高体壮的!咱兄弟可不是你的对手!先把你捆了!免得一旦动手伤了和气!”

    “哼!”我吐了口唾沫,骂道:“张甲余,你长进了啊!”

    “谢陆少爷夸奖!”张甲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张三急又冲着阿兰命令道:“快点去找藤条,别愣着!”

    阿兰看了看我,我抿嘴点了点头示意她顺从,阿兰才转身去找了两条藤条回来。

    张氏兄弟一个持枪警戒,一个拿了藤条把我和苏慧方都给捆了,捆我时还困得特别紧,直把我折腾得龇牙咧嘴!

    待到此时,两人看了看日头,此时已是晌午了,一时半会难以辨出南北来!于是便决定先沿着小溪往山下走!

    张甲余命阿兰搀扶着苏慧方,又命我在前头探路,俩兄弟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准备把我们三人押解下山。

    走着走着,周围松针越来越厚,加上地势起伏不断,路途变得越来越艰难,才一炷香的功夫我们前头出现一道异常凶险的深涧来,我心里一琢磨,计上心来。

    此时两边俱是垂直的山壁,左边地势低的淌着溪流,右边地势高的靠着山壁,山壁边一条深涧斩断前路,此深涧宽约五丈,一眼望下去深不见底,隐约还能辨认出下面上怪石林立,但因此地处于山荫之下,似乎长年见不到阳光,不断透出了浓重的湿腐之气!令人见了心惊不已!

    我停下脚步,懒懒说道:“我说张家兄弟,前面没路了!”

    张甲余听了急忙冲到前头一看,没好气地说:“我说陆少爷,这原本就是荒山野岭的,哪来的什么路!你蹚着左边的小溪往前走不就行了嘛!”

    我抬了抬下巴,示意张甲余看了看眼前的这道深涧。

    “甲余兄弟,你看着这山路,像这样的险地还有多少我可说不准!这女**又受了伤,只会拖累咱们!咱们现在下山还指不定要耗上多少时辰!要是熬到晚上,那可不得了!石径岭的晚上有多冷你可晓得?”

    我所说的石径岭的寒夜,是南武的老人们口口相传的诡异之事。

    说是石径岭下深藏着南海古国的“幽泉”,幽泉与阴间相通!而且此地又长年雾气笼罩,阳光透不进密林,加上千年的残枝败叶积于地表,白天多是阴冷,而到了晚上,更有厚厚的阴间寒气从地里冒出来,如同鬼魅一般在山林间穿行,勾人魂魄夺人性命。

    还有传说即便在夏天最热的时候,曾有从江西逃难过来的乞儿入夜后过境石径岭,第二天被发现冻死在山腰上,全身笼罩于寒霜之中,那些发现遇难者的猎户们要燃起一堆篝火才能融化那些寒霜,不然死去之人如同顽石一般被定在地上,连收尸都收不了。

    石径岭上不过夜,过夜不过鬼门关!说得就是这个。

    这些事,张甲余自然是早有耳闻,如今听我提起,心里就有些忐忑了起来,加上此时山风凛冽,远处林海如惊涛起伏呜咽不止。他四下又张望了片刻,只觉得眼前这深涧之中更是寒气四溢!一时间只觉得寒意顿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我见张甲余露出胆怯之色,继续添油加醋。

    “甲余兄弟,不如这样!一个女**而已!不就八十块大洋吗?这钱我来出!咱们将这女**丢在这里!赶紧下山去吧!”

    这些话一说就说到张家兄弟心里去了,说到底,不就是八十块大洋吗?既然我陆家肯出,他们又何必拉着一个行走不便的人下山呢?

    张甲余想到这里,又抬头看了看天,这日头已然朝西落下,估摸着再有两个时辰就到傍晚,到时想要下山就被动了!

    张甲余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说:“福生少爷!咱可说好了,八十块大洋少爷您出!咱们快快下山!”

    我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这女**嘛……”张甲余又看了看苏慧方。

    我抬起下巴点了点一旁的山壁上斜长出来的一棵古松,冷冷说道:“这女**杀了也是浪费子弹,不如就捆在这松树上,让其自生自灭好了!”

    阿兰一听我的话,急忙站了出来说:“少爷,你可不能这么干!这缺德没良心的事!你怎么干得出来呢!”

    我听了阿兰所言,装作毫不动容,只是眼角一撇,骂道:“闭嘴!你个女娃娃懂个屁!一个**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阿兰还要再作争辩,我怒喝道:“阿兰!莫要再提!再提我便将你一同捆在这里,让你自生自灭好了!”

    阿兰听了我的话,眼神中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低头下去脸色变得苍白。

    张甲余一听我的话,啧啧称赞道:“嘿嘿,这才是咱们认识的福生少爷嘛!不愧是咱南武的一霸,做事就是干脆!”

    “那咱们就就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我接了话茬过来,嘿嘿邪笑不止!

    就在此时,风云突变!

    只见苏慧方将阿兰狠狠撞开,一个踉跄滚到山涧口,她脸色铁青,回过头来冷冷说道:“你们这群土匪!不要再羞辱我了!我们革命党人不怕死!你们若要我屈服于你们!是痴人说梦!”

    我正要张口劝阻,苏慧方却抢先狠狠骂道:“你这个地主阶级实在太过狡猾!我就不该相信你的谎言,早知一枪毙了你!”

    阿兰见苏慧方陷于险境,急的快要哭出声来了。

    “苏姐姐!你不要做傻事……”

    苏慧方看了看阿兰,冲着我咬牙切齿的说出一番话来,这番话可真是说的慷慨激昂、义正辞严!

    “阿兰小妹妹,你是被剥削的劳苦大众!你一定要起来反抗这些地主阶级!反抗这些国民党反动派!”

    “我们的未来是光明的!人民的未来是光明的!布尔斯维克一定会胜利的!”

    我和张家兄弟哪里看过这出啊,真是当场看傻了!

    苏慧方不管不顾,仰起头来声嘶力竭地喊道:“打倒地主阶级!打倒反动派!中国共产党万岁!”说罢,一头就栽进深涧里去了!

    我紧忙冲到沟口,懊恼万分,埋头苦笑道:“我说苏大姐啊!我撒个谎而已!你就当我放了个屁!你用得着拿命换吗?!”

    张甲余一见女**没了,紧忙屁颠屁颠的跑到我身边,给我解开藤条,陪笑道:“福生少爷啊!你看这女**也死了!咱们说好的那八十块大洋呢?”

    我真是哭笑不得,没好气的答道:“这人都没了!你还做个屁买卖!”

    “唉,福生少爷,方才咱们可是赌了誓的……”张甲余依依不饶的。

    “刚才这买卖没了,咱们换个更大的买卖,”我背过身去懒得看他,只是将手一抬,伸出五个手指冷冷说道:“我出五百大洋!”

    张氏兄弟一听这个,浑身打了个激灵,急问道:“五百大洋!!什么买卖啊?”

    我冷笑道:“五百大洋……你们下去给这个女**收尸!”

    “啊?”张氏兄弟彻底傻眼了。

    张三急纳闷道:“哥啊!怎么这死的比活的还值钱呐?”

    “陆少爷出钱!你管那么多干啥,”张甲余骂了一句才吩咐道:“赶紧弄些藤,咱下去收尸!”

    “唉……”张氏兄弟屁颠屁颠找藤条去了!

    我仰头看了看天,喃喃自语道:“说得真好啊!什么人民,什么光明,说得跟岳武穆爷爷似的,还有那个什么布啊屎啊裤啊!我就不明白了……这布啊屎啊裤啊,怎么她就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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