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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说这么多吗？”
老妖居然抽完了一盒子烟，弹了弹衣服上掉落的烟灰，眉眼踌躇，又明知故问考验我们的智商。
我这心里暗叫不好，天下没有白来的馅饼，这里面八成有事情，而且不是好事情，老妖向来嘴巴极严，得儿巴得儿，不用我们往出挤，自己倒豆子似的抖落了得这么干净。常言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妖这是，无故坦白非困即难……
我当然直接摇头，程莎张着嘴茫然地等着老妖的下文。
……
“队长，你倒是说说，我既然没有精神病，那为什么在家里明明看着自己的身体是老单的，老单请来的精神病专家一顿催眠后才又变了回来，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还有，你的意思是，我真的去了十二棵橡树村啊？那个白色的圆舱又怎么回事？我怎么从那个舱里秒到了煤炭医院的MRI室的？这些若是没有个清清楚楚的解释，我觉着吧我还是个病人……”
……
“晚饭都没吃呢，你们俩呢？一起吃饭，边吃边谈……”
老妖御用私厨奉上了桌丰盛的晚宴，没有别人，警卫员把大门锁了，南屋的饭桌上只有我们三个。
真的是饿了，饿坏了，这些天在精神医院晨昏不分，精神真特么的不太正常了，恍恍惚惚的，搞不清现实与非现实了，比梦中高能的谍战片儿都精彩…….
饭菜真是可口，这些天所有的压抑全被美食给解放出来了，以能吃、多吃、狠吃来发泄……
……
老妖象个久经沧桑的老人，侃侃而谈，仿佛不是我们的故事，而是一个沉得的、遥远的传说……
从关晨山说起……
他所知道的，他父亲这些年一共去过三个地方，建了一个秘密的实验室，三个地方之一的最后一站就是关晨山……
老妖长期以来以秘密的姿态近而远之地观察监视着他诡异父亲的动向，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有问题，但是不能确定问题因何而起，症结所在……
直到，和他父亲同去了癸末村的另外两名教授实锤出了事……
……
“他们不是得了糖尿病和艾滋病了吗？”听关文明如是说……
“谁告诉你的？他们中的一位变成了啮齿动物，日日夜夜不停在咬嚼食物，食量大的惊人。另一位整天疑神疑鬼，他能看见每个人的能量场，他能透视一切物体……”
没了我的干扰，老妖又进入另一个世界，娓娓道来…..
我听着，这也没什么呀：“不算是病吧，也就是精神受了点儿刺激，多多少少留下点后遗症。”
“你的意思是，每天吃四十公斤大米不叫病？看到人死盯对方，然后告诉人家降结肠长了一个癌块，这也不叫病？你们呀，不要插嘴好不好，能不能安静地听！”
掌嘴，我老毛病又犯了……
做个好听众没那么难，等他彻底讲完了再提问题。
“富教授上下颌各长出一对儿珐琅质的凿状长门齿，不断地生长，他每天夜里整夜整夜地磨牙……有一天，他女儿实在是忍受不了，起来进到他房间，只见教授两眼贼光闪烁，下颌不停地以一种诡异错位的方式前后移动，发出“咔咔咔”地磨牙声，甚是恐怖……”
“他一天都不停嘴，一直在吃，而且吃了拉，拉了吃……他家一天消耗一袋子大米，时间一长，家人被他折磨得崩溃了……”
“林教授变得更加可怖，只要他看见外人，总是盯着人家，仿佛眼睛就是两颗长钉子，直插进对方的灵魂深处，每一个被他盯过的人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更要命的是，他盯完还要说，说的全都中招了……”
“他说谁身体里有个瘤子，没出多少时日，那个人准会被医院诊断出林教授所说的病，开始大家诚惶诚恐，避他不及，觉得教授是张乌鸦嘴，谁要让他给说了，就象中了蛊毒一样，后来，情形变了，来他家看病的人乌泱乌泱的，都来让教授看他们身体健不健康……”
“给家人带来严重的负担，这也就罢了，他还在半夜里不休不眠，盯着楼板一盯就是按小时计算……”
“有一回，家人实在看不下去了，问他为什么盯着地板？他幽幽地说，楼下有人在杀人……”
“家人一听又是疯人疯话，没人理他……第二天夜里，他还是不去睡觉，坐在客厅眼睛死死在盯着地板，家人劝他，赶紧去睡，他幽幽地说，楼下有人在切割尸体，绞肉机在绞肉……家人气得没闹，随他便吧……”
“转过天，天亮了，到了中午，他们家下水道堵了，厕所、洗衣机的下水道往家里冒臭水，水漫金山，而且出来的水油花花的，好多肉沫子飘在水里……”
“大学里后勤人员来家里通下水道，他们愣住了，肉末子太多，正是因为这些肉末子把下水道堵给了，教授家没往里面倒这个，那肯定是楼下那家人，工人们到楼下敲门，发现楼下也溢水了，从锁着的门下面往楼道外溢，洗肉水样……”
“这时候，林教授神秘而严肃地说，人肉，绞肉机绞碎的人肉……这话搞得家人极其惊悚，他们一联想，决定报警了……工人们怎么敲门，楼下都没出来人开，应该屋内没有人……警察来了，把他们家的门强行撬开，进去一看，家里下水道堵着一大团肉沫子……结果真的是人肉，楼下是个凶杀现场……”
“楼下住着的，是名退休教授，老伴早年间就没了，老教授上演了与小保姆的一场室内旖旎爱情剧。没想到，爱情太猛烈，老教授长时间激动，脑梗了，躺床上动不了了。被老教授爱情沐浴着的小保姆拿出了老教授写了的遗嘱，原来深陷情爱中的老教授竟然把房产和所有的存款、书籍统统留给了他的所爱小保姆……于是，老教授的儿子杀心肆起，把小保姆给杀了，碎尸，骨头沉入河里了，绞肉机绞碎肉块，倒进下水道……”
“首先出事的是富教授，他女儿怀孕生了个宝宝，在娘家坐月子，宝宝由月嫂带着，单独一间婴儿室里。晚上月嫂子睡着睡着，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睁眼一看，直接吓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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