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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突兀且惊悚的念头猛然跳出脑海
“他们不会是在非法售卖婴儿吧？”
证据就是，我看到了小肚子、大肚子的孕妇们；还有护士小姐们的谈话，我没瞎猜的话她们竟然是要和我这样的病人发生关系，渴望怀孕，然后住进那栋圆楼里生产；一栋楼一层放着奇形怪状的实验人，而二楼和三楼却安然住着孕妇，物之反常者为妖……
“售卖…….不会是拿这些孩子在做实验吧？”我的心被这些想法撩拨得一惊一悚的，一波儿一波儿的心绞痛。
“没有看到实验室里有婴儿……难道是生下来寄养在别处，然后等他们长大再搞到瓶子里？”
“瓶子里的人来自这里的精神病人，还是生下来后成长大了的婴儿们？”
“婴儿这一学说好像不太成立，分散在哪儿长大是一个问题，长大后，他们怎么会同意把自己做成那样的东西，难道采取暴力强制手段把他们秘密抓捕，再制成人瓶的？”
“为什么会那么多畸形？咋整出来的？贮在瓶子里做什么用的？”
“为了研究另类生育法吗，直接裂解克隆人？”
“畸形是因为目前试验还没成功，处于消除畸形公关期？”
……
“从古墓到我现在看到的，头上长着肉带的活死人是用来做什么的？”
曹家婶子的书上，我老祖在狼墟的石棺里也见到了这种奇怪的东西，好几个人头上长着肉脐带在滋养着另一个人，从脑袋上滋养，滋养那个人长生不死？
不行，那本书一定记载着什么，从这儿出去后一定第一时间把它看完。
“那两名护士的交谈内容，似乎没有怀上的话，还要来一次……”我不禁连着打了几个裹着鸡皮疙瘩的哆嗦。
我靠，我靠，但愿是我想错了…….
…….
更让我如鲠在喉的是暗中不停地暗示我的人，简直就像我的影子，如影相随，我做什么他都能知道，是人是鬼？
无论是人是鬼，都特么的膈应，让我两腿生寒，毛骨悚然。试想一下，总有一个家伙贴在你身上，你连他半根腿毛都摸不着，他却对你了如指掌，活脱脱的一界不散阴魂。
好歹目前他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吧，总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
他就是医院的人，瞧他对圆楼多么熟悉……
打扫老头儿没找成，不敢找了。圆楼如果真的进行着不当的、非法的勾当，一旦发现有人入侵，事必费尽周折要找出那个人，倘若我傻呼呼地在院子里和老头儿聊，一下子就成了他们的抓捕对象，所以我不得不放弃了原计划。
先蛰伏几天吧，等圆楼沸腾的事件冷却些再想办法脱身……
…….
程莎又来探视我了，日子过得真快……
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没有其他，挺安全的，放心……说完了还朝我眨了眨眼。
知道他说的是上回让他拿回去化验的药……
这么说，不是治疗精神病的药了？我试探着问：“店里的事你管着我放心，那些货真不是古董，打了眼了，是些普通的货色？”
“嗯，想不到吧，就是些普普通通货，满大街都是，又不贵，人畜无害，买回去当个摆设。”
我明白了……
我他娘的住在这儿是为了熬时光，还是往白熬头发啊，走吧……
想不通了，为毛给我吃些没作用的药呢，不是老妖靠借老单找关系，还送了一笔银子吗，为什么不好好给我治病？
难道他们知道我没病？
不对呀，我没病，为什么不告诉我却让让住了下来，如果想害我，注定要下药才对呀……
又一个罗圈套……
……
我在想，要不要把戒指里面的证据让程莎拿回去？对真程莎我二百个放心，但是他现在也是有身份有组织的人，在组织和我面前，我可拿不准他会选择谁……老妖说得挺好听的，一切为了我好，可是他真是为我好吗，我看未必……
若私自从这里出去，老妖那边不答应，我该何去何从呢，怎一个愁字了得！
…….
程莎走的时候，热情地和他握了握手……
看到他诧异的眼神，我会心地笑了。
……
刚吃完晚饭，脆脆匆匆进来了。
现在面对脆脆的时候百感交集啊，脸上的笑容特别地不自在，肌肉们也极度不配合。
晚上有弥撒，她想带我去参加，她说不需要多虔诚，去感受一下气氛。
想不出拒绝的理由，看看也好，充满了诡异的医院还搞起了弥撒。
“我们医院以前是教会医院，做弥撒是医院一直保有的老传统，许多老教授老医生都信天主教，年青人也不少是信徒，不蛮你说，我也是，有信仰是件好事，心里有所敬畏，有所期待，生命有了归属是很幸福的事。”
我没空听她这些教诲，特别痛快一口答应了。让她过一会儿再来，我收拾下，毕竟是去教堂，庄重的地方。
…….
小礼堂坐落在离海边不远的一片宽阔的地方，前面是就大海，位置相当拉风。
乳白色的哥特式建筑，尖利的教堂顶子突兀破云，古老的洪钟伴随着海涛传向远方，虔诚的神乐悠扬，一群时起时落的白鸽点缀着神圣的宇宙……
这气氛立即感染了我，仿佛正走向天堂。
脆脆领着我过来的时候，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往这里走。
大家穿戴得都比较严肃庄重……
我们选在左侧中间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没有喧哗，很安静肃穆。
小教堂里面精致高大，尖顶的穹窗一个接一个，高大擎天的石柱，气势雄宏，高尖的顶穹仿佛接通了天堂…….
最前面台上摆着一溜黄白色的花，花的后面站三个穿着白麻长袍的神父，脆脆说那叫祭服。
人群坐定，教堂门关闭……
主祭是个黄头发高鼻梁的外国人……
全体起立，开始画十字唱歌，靠，唱的英文歌，亏得我大学里学的英文专业，这个懂。
Mythouthsinmywords…andyou，mybrothers，mysisters，toprayformetotheLordourgod…
我边唱低着头眼睛溜溜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大家虔诚极了，估计就我一个人心不在焉，羊群里面混进了狼，罪过……
唱完了，上面那个外国主祭开口了。
“InnameofFather，andoftheSon，andoftheHolyoftheSpirit……
大家集体：Amen
……
我滥竽充数，跟着又是画十字又是念……
终于熬到到领圣体、圣血了。
我跟着脆脆上去领了一小块饼和一杯红葡萄酒，脆脆说代表了耶稣基督的身体和血，吃了以后就和耶稣同在，获得救赎。
突然，四处睃巡的眼睛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盯着这个人的背影，越看越觉得在哪见过，在她转回头往回走的时候，我看得清楚极了。
马队长！！！
在谷底蜕化成大人姣的马队长！
手一抖，杯里的葡萄酒差点给泼出去。
我定了定神，她好像也感觉到我在注视她，突然，脸转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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