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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是两名司机,我和程莎路上没有过多交流,各自望着窗外,偶尔感叹下路上的风景如此多娇。
车队一路下去,四个小时,到了赤峰,在加油站加油,中间司机换开,王耙子告诉大家,午饭在车上,方便食品解决,继续走,晚上到兴安盟再休息。
晚上七点,到了兴安盟乌兰浩特市,下榻在一家不起眼的酒店,貌似王耙子他们早安排好的,店主亲自迎出。
车停在酒店后院,这地方不缺的就是土地。
酒店看上去不招摇,里面却整洁干净,好像今天没什么客人,就我们几个。
大家都累了也饿了,手扒肉、牛鼻子、巴特尔酱牛蹄、羊头羊蹄子、爆牛肚、查干肠、荞面等一干好吃的一上,大家风卷残云,如火如荼,没用几分钟,盘碗一片狼藉。
除了司机,大家都喝了不少兴安盟白酒,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去了三楼上好的客房。
我和程莎住一间。
……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被天晃地摇的抖震给惊醒了。
黑暗中,我的头上方,浮着一张人脸,一瞬间我的酒醒了,清梦逃窜得无影无踪,我张开嘴就要叫,一只大手捂住了我嘴。
“嘘~~,是我,是我。”
我更不能安静了,是程莎!
他上我的床想要干嘛?
酒后乱人性啊,我草,他这是见色起性了?不会吧?
“你大爷的,大半夜你这是想干啥呀?”
“你紧张个屁,院子里又来了一个车队,我好像看见里面居然有个人特别像你,不,就是你。”
“废话,你当然看我啦,下去!离这么近能不见吗?”我特么一肚子怒气。
“哎呦,不是,我,刚才在窗户上看院子里来的车队,发现,发现他们中间有你!”
我好像听明白了似乎又不太明白。
“嘘~~”
程莎在听什么……
“隔壁,那个牛鼻子老道他们,也有人在窗户上看,我听到轻微的拉窗帘的声音。”
我坐了起来,程莎从我床上下去了。
原来,程莎酒喝得太多了,一会儿一泡尿,第二泡尿醒时,他听见楼下有汽车声,拉开窗帘,看见有四五辆车亮着灯,又有车队住宿。
程莎带着望远镜,他从床头背包里取出望远镜,从窗帘缝隙看过去。
突然,他呆了。
镜头里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竟然是我!
程莎慌乱地看了看床上,均匀的鼻鼾声,没错,我在熟睡。
他再次举起望远镜,这回他心都凉拌了。
他看见了他自己!
见鬼了!
车灯灭了,“我”和“他”成了黑色的人影,但是那两个影子真的是太熟悉不过了。
那些人走进了楼内,从程莎视野中消失。
他立即摇晃酣睡的我。
我分析说,大半夜的,光线昏暗,看上去长得像而已。
再说了,真要有人装扮成我们,傻了,还要凑堆儿和真品住在一起?别疑神疑鬼了,赶快睡觉吧。
程莎听我这么说,也不是十分肯定了,期期艾艾地躺他床上去了。
……
五点二十叫早,麻溜儿起床,餐厅早准备了热呼呼的奶茶和早饭。
只有我们几个吃饭,没看见程莎说的其他人。
吃过饭,继续出发。
又行了一整天,晚上六点多,终于到了根河。
车队往阿龙山镇开去,五月份,这儿的气温现在只有八、九度,真你妈冷。
王耙子给大家发了棉大衣,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军队前些年装备的军棉大衣。
到了阿龙山镇,镇子不大,房子五颜六色的,只有一条路。
2005年国家没停伐以前,据说这里挺热闹,各行各业齐备,酒馆儿鳞次栉比,停伐后,这里逐渐萧条。
现在这个时间,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了。
前面迎面一辆车灯刺目晃眼,我们的车停了下来。
……
大家全都下了车,原来向导在此等候我们。
向导的名字叫哈依谢,一直住在塔扎三叉密林深处,鄂温克前老猎人,身形高大、脖颈和脊柱笔直,满头银丝,鹤发童颜,嗓门儿洪亮,很热情,笑容豪爽真诚有感染力。
大家一一和老向导握过手,老向导让大家上车,去往山上林场,今晚我们住在那儿。
我们的目的地是废弃的哈乌尼林场。
路过检查站时,老猎人一露头,检查站的人笑着和他打招呼,压杆儿高起,车队顺顺利利过去了。
……
夜幕下,我看见无垠的荒草甸子的尽头,立着一座孤零零的三层楼,如一座鬼楼一样的存生。
每个窗户黑着正方的大眼睛逼视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
……
车开上了草甸子,从那座房子里呼啸着冲下来四五条猎狗,象是要吃掉我们。
前车的老猎人洪钟似的喊了一嗓子,狗群不再狂吠,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迟疑地围住这些车打转儿。
房子前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在老猎人的招呼下,大家陆续下了车。
“这是我的小孙子,盖那吉,十一岁了。”
孩子很得眉清目秀,见了生人很害羞。
“他从小不会说话,耳朵不聋。”老猎人说。
……
林场房子很大,老猎人只用了二楼的六间,只有这六间他安上的玻璃窗,其他的窗户黑洞洞空荡荡的,前后的窗户吹起老女人哭嚎似的对堂风,听上去很恐怖。
房子自从废弃那天起,水电全断了。
老猎人点起了小孩儿胳膊粗的烛火、屋里很暖和,生着一只大土炉子,这里夜里冷。
火炉子上坐着一大铁锅肉,咕咚咚地煮着,散发着馋人的肉香……
“我小孙子给大伙准备了蘑菇炖野猪肉……”
一张长方形笨拙的桦木桌子,老猎人摆放上碗筷儿,六桶扎兰屯原浆。
……
大家围坐在一起,在烛光若明若幽的闪动下,和老猎人一样,捧起大瓷碗,豪爽地吃着从来没有吃过的、鲜美无比的野猪肉,还有浸满肉汁的野蘑菇,米饭因此而变得说不出的诱人。
小男孩羞涩地躲在土坑上孤独地扒拉着饭,但是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我们。
……
哈依谢老人,在2003年国家让猎人全部把猎枪缴上去时,他突然失去了生活重心,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生活,他不愿意下山,更不愿加入伐木大军,就和几个鄂温克老人一样,继续留在密林里。
他从三岁起就上马和父亲族人学习打猎,打猎就是他的生命的根本,根本没了,只剩下他那些家人一样的驯鹿和寄托着他灵魂的森林。
那几年,他伴着驯鹿,拿着他的弓箭仍然游走在山林深处。
后来,有人找他做向导…..
现在,他一年有只四个月都在接向导的活儿。
活儿多了,他把废弃的林场改装了,几间房子盘上了土炕,他把客人安顿在这里,这里成了客人的第一站、大本营,当然也成了老猎人的第二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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