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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骸归墟 正文卷 第二章 哨所

作者:玄天叽 分类:恐怖 更新时间:2018-02-05 20:10:5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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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珰死了。

    死在这个诡秘漆黑的地下世界里。

    他的左边半张脸稀烂,露着白森森的骨头茬子,不!骨头也不完整了,像被什么动物啃噬过,参差破碎,惨不忍睹,恐怖异常。

    施珰是我们班的战士,驻扎昆仑山一个海拔约4330米的叫做“腾格里”哨所里的战友。

    哨所总共十一个人,一个班。我服了五年役,刚刚被调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哨所里任班长还不到四周。

    施珰是个新兵蛋子,新兵集训完被分配到这里,比我早来两个月。

    我算是临危受命,原来的魏常应班长守这具哨所已经八个年头儿了,非常有经验的老兵,年年立功。不知道是不是长年与同类世界隔绝的缘故,听说他突然精神上出了点问题,送到医院治病去了。

    施珰有些神经兮兮的,有几次晚上熄灯后,一个人摸黑儿坐端在床头,手里握着个金属十字架吊坠儿,嘴里默默叨叨,听不清的在自言自语些什么。我提醒过几次:在军队里别搞这一套。他总是一副唯唯喏喏很顺从的样子,隔几天旧病复燃,半夜毛骨悚然地端坐着床头,把他对头睡的战友蒋江江吓了个半死。没办法,我只好多给他安排站夜岗。

    有天晚上我的头班岗,快到夜里一点要交岗时,我有点犯困,站在凛冽的寒风里,居然还打了一个秒盹,再睁开眼时,突然看见黑暗里,前面宿舍旁有个白色的影子。靠,眼花了,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把棉帽往让上戳了戳,仔细看过去,没错,真的有一团模模糊糊白色的影子,似乎正慢慢朝我这里移动,这是什么家伙?哨所远离人群,不可能有人来这儿,肯定是个动物了,狼还是雪豹?天太黑的缘故,看不清楚,我的心一阵狂跳。大约距离我有五、六米的样子。我拉动了枪栓,对着那团影子喝道:“是谁,不许再动,不然开枪了!”那团白色影子仿佛根本没听到我的怒诉,依然缓缓地飘了过来。头一回见这阵式,我也有点懵了,又重复喊了一遍,影子不为所动。我压制住心底的恐惧,果断地端起枪,瞄准那东西,就要扣动扳机。

    “齐班长,你这是干嘛?”

    冷不丁,我旁边出现了个声音,惊得我枪差点脱了手了,转头一看,是左晋,他来换岗了,疑惑地木头般看着我,我“嘘——”了声,指着两米开外那个白色的东西。

    “施珰,你个小兔崽子,欠练了是吧,装你妈个大头鬼?”左晋突然对着那个东西满口京腔开骂了。

    我就是一愣,谁?施珰?三步两步冲过去,靠,影子就是施珰,白床单裹着他全身,只露着颗头,活生生一只鬼。我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想给他一个嘴巴子。左晋抓住了我的手;“班长,不对劲呀,你看他……”

    左晋一提醒,凑近再看,施珰双眼紧闭,根本不理会我俩,还在惘然地往前走。

    我明白了,一字一顿道:“他在梦游。”

    原来左晋起床准备接我的岗时,发现施珰的床空了,人不在床上,白床单了也不见了,被子掉在地下。想着出来接岗时看看他是不是在外面,正好看到我指给他的那只“白影儿”。好险,我差点把他给打死。

    我俩没敢再惊叨梦游中的施珰。左晋上岗,我像拖死狗似得把施珰拖回宿舍,重新把他摁到床上。

    第二天再问他,他一脸的无辜相儿,什么也不知道。我找他谈心,想知道这个新兵到底心里有啥包袱,做做他的思想工作,讲讲革命传统,帮他排遣排遣,这小子却只是听着,再问就是摇头,任我唾沫星子乱飞。我也失去耐心了,想着再观察观察他的状况,不行就让他转地儿吧,这里不适合他。

    胖班副赵春取笑道,施珰八成是给魏班长吓丢魂儿了。

    话里有话呀,可是当我再进一步询问魏班长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时,胖子班副赵春就开始吱吱唔唔,其他战士也一样闪烁其词,仿佛有意要避开这个话题。这倒是更加深了我的好奇心,不过,初来乍到,团结是首要的,他们不想说的事,我还是不要勉强的好,以后有的是机会。

    腾格里哨所位于昆仑山一处绝壁上,对面是一面低了一半的峭壁,两绝壁下面则是深百米的天堑,积满了皑皑白雪。这里夏天非常短,即便是夏季,温度也只有十几度。从哨所到山下补给处,因为全是人工凿出的崎岖山路无法通车,只能靠步行,一个来回要两天时间。

    现在正是入冬时节,

    天气预报说,近几天有场暴风雪。在大雪封了山路之前,我决定让胖子班副带着两新兵蒋江江和施珰留守,其余的战士和我一道下山背一趟补给。

    两天后我们返回来时,天已经擦黑儿了,呼啸的北风里夹杂着零星的雪花。

    哨所里只有小蒋儿一个人,他在站岗。

    “班、班长,施珰、施珰、施……”小蒋儿没等我问,从岗哨上下来急着抢到我跟前,他和施珰都是今年从新兵连分配过来的,关系比较近,农村小伙子,朴素厚道,一着急说话就不利索,也不知道他这口舌是咋过的入伍体检关。

    “施珰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班副呢?”我安慰道。

    “施珰、施珰,今天早上起床、不、不、不见了就……班副去、去找他一、一、天、天了。现在还还没回来……”

    靠,真你妈出事了。新官上任,一点也不给我省心。看着这施珰一天一天地不正常下去,出事是迟早的事情。话说哨所这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绝地岗位,不是谁都合适这种地方儿,心里素质差点儿的,精神脆弱点儿的,就像施珰这样儿,没几个月就得崩盘了。

    从小蒋儿急急艾艾的叙述中,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昨天晚上,施珰一反常态,早早躺下睡了。小蒋儿以为这些天他时不时梦游,折腾累了,正好宿舍人少,他也安静下来了。没成想,睡到快天亮时,他起来小解,发现对头的施珰不见了,只剩下皱巴巴一团被子。小解完,他有意在哨所周围找了一圈儿,又问正在站岗胖子班副,有没有看见施珰,胖子站岗时警惕性非常高,却根本没见到施珰出来过。他把小蒋换上岗,自己把哨所翻了个底朝天,连施珰的影儿都没见着,胖子二话没说,背着枪出了哨所。

    小蒋左等右等,整整等了一天,直到天黑,他还是没等到胖班副和施珰,却等回了我们。

    卸下背上的补给后,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吃了些东西,我命令小蒋儿、通信员大刘刘昊源、熊瞎子熊伟和我一起出去找人,余下的人休息。小蒋儿一直留守山上体力没消耗,大刘和熊瞎子体能是班里最好的。

    小蒋指给我胖班副出去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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