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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浩逃出生天,身边只剩区区十余骑。想到辛辛苦苦数年建立的基业,一朝沦丧,方文浩心中悲愤难忍,气血上涌,忽然喷出一口热血,眼前一黑,跌下马来。
“保护将军。”
谢征急忙翻身下马,扶起方文浩:“将军切莫动怒,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棋差一招,大不了从头再来。沙场上阵亡的将士们,还等着将军为他们报仇雪恨呢,万望将军保重身体!”
方文浩惨然一笑,热泪夺眶而出,声音如泣:“胜败,只是常事?三万多部卒,两倍于敌啊,却被杨拓大军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仅仅只剩我们几人死里逃生,惶惶如丧家之犬,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谢征忙道:“若论今日之败因,我们确有轻敌之嫌,也怪咱们训练士卒时间太短,不论是武器装备、个人战斗力还是阵法娴熟,都远远不及杨拓大军。沙场交锋,单凭人数,根本无法拉平差距。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杨拓身边有一个老谋深算的人物,白羽昶。”
方文浩咬牙启齿道:“如今想来,我们的每一步算计都正好落在对方意料之中,甚至还请来九黎族的蛊师助阵,险些要了本将军的性命。白羽昶,本将军来日必将你碎尸万段!”
“还有那个红菱,她既然知道王莺半路伏击与我,劝我改道进军,也必然知道白羽昶已经布置好一切,只等我自投罗网。此人之阴险可恨,不下于白羽昶。若有一日落入我手,哼,我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将军,来日方长,如今我们必须加快行程,赶回营地,否则一旦追兵赶来,悔之晚矣。”谢征劝道。
“谢征兄弟,今日救命之恩,必当厚报。”
方文浩颤巍巍骑上马背,回返营地。方行一半路程,忽然见前方飞奔来几匹快马,奔跑在最前面的马背上,坐的赫然正是吕雯。
方文浩冷哼一声,心道这个吕雯师妹,来到陈州后处处看不顺眼,事事与我作对,真是气煞人也。若换做别人,早就军法从事了,怎会留到现在?
今日攻取渠营城,方文浩本来欲带领吕雯一同前往,岂料她竟然执意不从,甚至出言无状,强他人志气,祸乱军心,这才将她强留在营地,以待凯旋之后再一并算账。谁成想如今兵败垂成,还未等回到营地,吕雯却追至此处,难道是诚心看自己笑话不成?
方文浩越想越气,不待吕雯走近,便怒声喝道:“吕雯,你擅离营地,意欲何为?本将军虽然兵败,也不是你一介女流之辈可嬉辱的!”
吕雯却似乎并没有听到方文浩的怒喝,急急说道:“师兄,大事不好了,你带大军前脚刚走,白岩与赵府辰二人后脚便带军前来偷营,我们抵挡不过,兄弟们被官军杀的杀,绑的绑,只有我们几人冲出重围,飞马前来与师兄会合。”
“你说什么,留守营地的弟兄们也没了?!”
方文浩急火攻心,连喷数口鲜血,仰天大叫:“天亡我,天亡我!”拔出腰间佩剑,抹向脖子,欲寻短见。
“师兄不可轻生,来日卷土重来,犹未为晚。”吕雯夺下方文浩手中长剑,掷于地上。
“卷土重来?呵呵,还有机会吗?兄弟们都战死沙场,我逃出来又有何用?”
“将军何苦如此,兄弟们若泉下有知,必不愿见到将军颓废若斯,末将愿誓死追随将军,重整旗鼓,来日再战。”谢征道。
“来日?眼下杨拓势大,在这陈州,怕是再难有我容身之地了。”方文浩叹道。
“师兄不必叹息,既然此地不能再留,我们便一起前去谷州,回到师父那里。师兄莫要忘了,那里才是我们的根基。”吕雯道。
“回谷州吗?当初只身前来陈州之时,便对师父发誓,必然建立一番功业才会荣归。可是,如今家底拼光,狼狈窜逃,我还有何脸面再见师父她老人家?”方文浩道。
“师兄何必拘泥世俗浅见?当初师妹在谷州时,常听师父念叨师兄,夸赞不绝。师兄此番回去,师父定然高兴还来不及呢。”吕雯劝道。
“唉,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方文浩沉默良久才道。
营帐中,杨拓哈哈笑道:“此役多亏舅父思虑周祥,才将方文浩叛军连根拔除,舅父真乃再世诸葛。”
白羽昶笑道:“敬王谬赞了,我如何担当得起。只是跑了那贼首方文浩,实在可惜。”
杨拓道:“如今方文浩羽翼尽去,不足为虑了。不过此人也的确残忍,临逃走时居然冲入百姓之中,杀戮过百。”
白羽昶叹道:“贼匪流寇,确实下手狠辣。若不是顾忌无辜灾民,方文浩断然逃不出隐于百姓之中的蛊师之手。”
杨拓忙道:“说起这些蛊师,他们只说助我保护灾民,还没有答应入军呢,这还是看在九黎婆婆面子上才肯出手,舅父可有办法让他们甘心为我所用?”
白羽昶道:“此事我已经在筹划,九藜族人不比外人,要慢慢来。目前我们首要做的,是以渠营为中心,一步步稳扎稳打,将陈州打造成一个安稳的后方。别忘了,皇上让敬王来此,是要平定陈州境内所有叛军流寇的。”
杨拓点头道:“如今方文浩已灭,我所虑者,只一个红菱军。红菱军关陵口大败王莺,名声大噪,本该借势再有大动作才对,谁料红菱居然全军北上,响应父皇旨意,前往嵩阳山。这一系列举动,似乎有些与理不通啊。”
“敬王殿下难道忘了,我们之前的推断吗?红菱军背后,必有高人坐镇,只是这高人是谁,倒让我看不透了。先前以为是裕王培植,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殿下请想,红菱军不论是败王莺,还是举军北上,谁人获利最大?”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本王了。舅父的意思是,红菱军实在暗中帮我?”
“也可能是在布一个大局,殿下请想,若在旁人看来,特别是裕王殿下,会作何想?他说不定会认定你才是红菱军背后的靠山。左右手互博这等袖里乾坤,不是没人做过。”
“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一切还都是我们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不能轻下断言。红菱军此举,倒是让我们省了不小的心思。眼下陈州小股流寇还有不少,可让白佑、白岩、英汇、徐万龙四人留在陈州,继续平乱,殿下亲帅其余众将前往嵩阳山,共剿洪荒门。”
“也好,我们也该早早动身了。”杨拓道。
“不急,大军开拔之前,我还要去钓蟾宗一趟,会会几位老朋友。”白羽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