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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之瞳 第一卷 引子 第四章 梦魇

作者:阿迷行者 分类:恐怖 更新时间:2017-11-12 13:32:0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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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丁,小丁……丁老师,丁老师……”杨叔使劲喊着。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了丁源的脸上。



    丁源像被电击了一般噌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更加莫名其妙的杨叔。



    “杨叔,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在我床边站着?”丁源疑惑的问道。



    杨叔赶紧解释:“好几天没看到你了,今天手痒难耐,来找你下棋。劲了院子看到门是开着的。明明听到屋里有说话声,喊了几次却又没回应,我就进来看看你这小子到底在搞的什么鬼。进来之后才把我吓了一大跳,你自己躺在沙发上,手脚乱舞,嘴里一会支支吾吾,一会又大喊大叫。我怕你着了鬼压床或是中了魔魇,赶紧大声喊你。可是完全没用啊,实在没办法,听人家有点道行的人说,这种情况就是要想尽办法把着道的人弄醒。否则的话,这人有可能沉迷其中再也醒不过来……”



    丁源将信将疑,毕竟是根正苗红的共产党员,又是经验丰富的公安干警,不会轻易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杨叔,有那么玄乎吗?我就是做了个梦罢了!”



    杨叔哼了一声,“你这小子,不是我老头子救你,你还能在这里逞英雄?”



    “不过,刚才确实是在做个恶梦,着实吓了我一跳。”



    杨叔问:“是什么东西?说来我听听,别看你杨叔平时嘻嘻哈哈,这些东西我还多少懂一点。给你分析分析!”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些奇离古怪的事……”丁源可不想承认这些古怪的事。



    杨叔无奈的笑了笑,“行吧,行吧。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谢谢杨叔关心,我没啥,就是可能酒喝多了点……”丁源嘴上这么说着,心里还是有些后怕,小鑫那张只有有一只眼睛的脸总是在他脑海里盘旋。



    丁源晚上照例又来树林蹲守了。今天,他改变了以往的行动路线,把重点放在了最外围的入口和最深处的围墙两个地方。



    作案人好些天的消失令丁源相当的失望,如果没有和对手的交锋,或是对手从此不再冒险作案,调查岂不成了不可能,那丰厚的报酬可就要飞了。



    丁源暗自提了提精神,把警用手电开到最亮,猫下腰,从入口开始,再次细细向树林深处搜索起来。



    一束强烈的光照从身后照了过来,丁源急忙转身望去。是一辆车正往树林里开,刺眼的远光在黑夜里让人无法看清来车。



    车停在了十米左右的地方,上面下来一个人,其他特征都看不到,只有手上一根棒球棍特别的显眼。



    丁源暗叫不好,看架势,来者不善啊。随着来人越来越近,丁源右手牢牢握住了腰间的甩棍。



    一声大喝在黑夜里着实能惊神泣鬼,“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丁源赶忙正了正身,心想一定是被人误当做刮车的了,但为了防止万一,也不敢贸然放松警惕,站定之后就欲自报家门,解释一下来龙去脉。



    转念一想,不对。自己受托调查刮车事件这是全小区人人皆知的事,哪次在调查中碰到人基本上都是能获得一张笑脸相迎,这个人怎么会不认识自己,一定有古怪。



    想到这里,丁源打住了解释的打算,也厉声问道:“你又是谁?这小区没有不认识我的,你夜半三更跑到这里来?竟然还问我是谁?”



    来人倒是没料到丁源会是如此反应,却也没有被喝斥灭了气焰,“少废话,这小区里经常偷偷摸摸夜半刮车的家伙多半就是你,今天被我逮了个正着,老子打断你的腿。”



    这下丁源可就火气上来了,“别虚张声势,贼喊捉贼的事我见得多了。”



    “狗东西,被老子逮住了了还嘴硬。信不信先揍你一顿再送公安?”来人越发不耐烦了。



    丁源琢磨着今天晚上怕是避免不了干上一场,但他也还是有底气,除非是顶尖高手,一般人哪怕是受过几年擒拿格斗训练的人都在他手下走不过几招。



    但毕竟自己有任务在身,工作性质也不允许过分张扬。于是,强压下怒火,“算了,我也不和你一般见识。”转身便要离开。



    “想跑,没门!”随话音一起过来的还有破空声。丁源早有预防,偏头闪过之后顺势一蹲,腰间甩棍向对方下路极速扫去,凌厉迅猛,在从警生涯中,不知多少罪犯被这一招扫翻在地。



    熟料来人右脚一抬,居然轻易躲过,而且挥空的棒球棍紧接着当头打下。丁源还真有些出乎意料了,在小县城寻常小区里,竟也隐藏着如此高手。



    由于下蹲一扫已是丁源认为的必杀一击,几乎没有留下招,此时完全没有可以腾挪的余地,他只好顺势甩棍上顶,硬生生接住了当头而来的攻势。



    “砰”,金属相碰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丁源的虎口被震得麻木,甩棍差点脱手而出,心里暗自庆幸。“操,原来是金属棒球棍,要是被打中脑袋。非死即残啊!”



    借着那一棍的力道向后一个滚翻,跳出了棒球棍的攻击距离。



    来人冷冷笑道:“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话音未落,棒球棍又招呼了上来。



    丁源再也不敢怠慢了,手持甩棍沉着应战,几个回合下来却也没有分出胜负,倒是金属碰撞的“砰砰砰……”声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你们是干什么的?不准打架。”不远处传来了几个保安的声音。



    听到叫喊,两人马上停止交手,各自闪到一边,却手执武器,警惕相对。



    “大半夜的,谁在这里打架?”保安问道。



    等走到进前,一名保安才笑道:“你们二位怎么打起来了?都是一个小区的,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啊?”



    “什么?”两人几乎同时喊出来。



    经保安介绍后才知道来人名叫赵振海。也是这个小区的业主,长期在外做生意,就是在家,也是早出晚归,平时基本见不着。



    “赵振海?赵振海?”丁源寻思着问道:“赵振江,这个人你认识不?”



    “赵振江?咋不认识啊!那是我哥呀。你们难道认识啊?”赵振海回答。



    丁源这才舒了口气:“唉,原来是这样。我给你说,我来调查刮车子事儿,还是你哥代表车主们委托我干的!”



    赵振海倒也豪爽:“哦,原来是这样,丁哥,咱不打不相识,今天小弟我冒犯了,还请原谅。改天,一定要摆酒给丁哥赔不是。”



    丁源忙摆摆手:“哪里哪里?我这儿也是收钱办事,犯不着这么客气。”



    “一码归一码,酒是一定要喝的,要不今天咋两不是白打一场了?”



    大家哈哈一笑,然后各自散去。



    没想到第二天赵振海就和赵振江一起到事务所来了,非得把丁源请去小聚一餐,丁源百般推脱不过,半推半架地出了门。



    三个本就是豪情之人,酒喝得不少,话也讲了很多,丁源哇啦哇啦吐了一阵,却也得到了关于刮车事件新的线索。



    据赵振海说,在他两个月前的一天晚上十二点多,他忽然想起第二天工程项目会商需要敲定一个细节,于是到车里拿项目的资料。到车附近的时候,隐约听到车前不远的的地方有窸窸窣窣的响动,旋即没了丝毫动静,因此,他也没太在意。



    上车后,赵振海为了在汽车储物盒里找资料,准备打开车内灯。谁知道上车后的条件反射,下意识地启动了汽车并点亮了前灯。



    赵振海的路虎本来就高,高亮度车灯的照射下,前方草丛和树林分毫必现,在浓密的树叶中俨然有一张消瘦而惨白的脸,冷冷的表情中间,竟然只有一只眼睛。他使劲摇摇头,再一看,哪里还有什么独眼白脸。



    赵振海一个翻身跳下车,拨开车前的草丛,却没有发现什么古怪的东西。他自己也寻思着,一定是晚饭时的酒劲还还没有过去,产生幻觉了。



    赵振海说:“后来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晚饭时我是喝了酒,但都过去很长时间了,我都想得起来要看项目资料了,怎么可能还昏得出现幻觉?”



    丁源赶紧追问:“那你的车当时是停在树林哪个位置?”



    赵振海想了想,摸着脑袋嘴里含糊不清:“车,车是我前一天夜里停,停的,当,当时也是回来很晚,外头他妈的哪里还有空位,老子只有停到了树林的最里边那块空地。”



    “最里边……”丁源喃喃自语。“树林的最里边……”



    突然,丁源从凳子上跳起来,一把拉住赵振海,要他去指出那天停车的具体位置。



    丁源就这样一个人拖着晃晃悠悠的哥俩往嘉园怡景走去,要不是餐厅离小区比较近,三人东倒西歪加上东拉西扯非在路上出事不可。



    到了小区杂货店,丁源在李孃的帮助下给兄弟俩灌了些苹果醋,把赵振江扔在杂货店门口的躺椅上后,架着赵振海来到了树林。



    丁源拍了拍赵振海的脸:“喂喂,你倒是看看,那天晚上你把车停在哪里了?”



    连喊了几次,赵振海才眯着眼睛到处瞅。“丁哥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别看我现在走直线不利索,但是我清醒得很呢。”



    于是,丁源继续架着他在树林里左走走,右转转,花了近半个小时,两人终于来到了树林里最深处的那块空地。



    “喂喂,这里已经是树林最里边的空地了。你那天把车停哪了?”丁源焦急的问道。



    赵振海瞪瞪眼睛,甩开丁源的搀扶,自己在空地上寻找起来。为了不打扰这位本已经不咋清醒的兄台,丁源也就由他在空地上走来走去,看他最后会指认哪里?



    但是,在丁源的心里,一直清晰地记着他蹲守那晚的情形,眼里也一直紧紧盯着那片挨着小区围墙的草丛,难道赵振海看到怪脸的草丛也会是同一块地方吗?



    赵振海终究还是在丁源盯着的那块草丛边站住了。“丁哥,我找到了,还是给老子找到了。那天晚上我就把车停在这里了,那张怪脸就在墙边草丛里。”



    “你确定就是这里?”



    赵振海听到这里,立马显示出一副自豪的表情:“咋不确定,你没看到这里有个坎啊?这么高,只有老子那路虎才能轻轻松松停上来。”



    丁源暗自庆幸,终于让我找到点可以利用的线索了,我非把这里彻底查个底朝天。仿佛那四万多人民币已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在发家致富的道路上又看到了一丝曙光……



    “哇……”一大声呕吐打断了丁源的思索。他转头一看,赵振海正扶着灯柱吐得个稀里哗啦。



    本想马上开始调查的丁源只好打住,扶起了赵振海往回走。好歹先把这位爷送回去安顿好,不能只为了自己,要不也太不仗义了。何况在杂货店那边,还趟着另外一位连路都不了的。



    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丁源终于把两位赵家兄弟搬进了事务所,眼见得这两位呼呼的睡去,自己也感到有些倦了,懒坐在沙发上,准备休息一会后再去详细查看。



    迷迷糊糊间,丁源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外喊自己的小名,“苗子……苗子……苗子……”



    咦?嘉园怡景里好像没我家亲戚啊?谁知道我的外号。这个称呼自打离开伯父丁润成家就再也没有听到有人喊过。



    其实丁源的母亲凌瞳姝给他取的原名叫“丁淼”,想用名字补丁源八字上的缺陷。可谁料到在当地的方言中“淼”和“苗”同音,再加上山里人很多文化水平就不高,根本不知道“淼”为何字,于是丁淼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丁苗,“苗子”这一称呼基本上就取代了“丁淼”。外人喊喊也就算了,家族里那些人也跟着“苗子苗子”的喊。凌瞳姝一气之下,背着丁源他爹跑到派出所,把丁淼改成了丁源。



    那这时又是谁在喊这个外号?



    丁源揉揉眼睛,从沙发靠背后伸出头去往门外张望,天已完全黑了,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是谁啊?是谁喊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



    见没人答应,丁源站起身来,想出去看看。走到门外,却没有看到什么人,而且往日嬉笑吵闹的小区今晚安静得出奇,没有大妈跳舞,没有小孩打闹,只有一层层浓浓的白雾漂浮在楼宇之间。



    “苗子……苗子……”声音又在身后的屋内响起。“妈的,谁在搞恶作剧?”丁源边骂边转身进屋。



    一眼就看到被对着大门的沙发上竟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个人,长长的头发垂过双肩,一动不动。



    丁源喝道:“你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跑进来的?苗子是不是你喊的?”



    沙发上的人缓缓站了起来,一身深色的袍子遮盖了所有的肢体,只是用极其刺耳的音调慢悠悠地说道:“你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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