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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琳音从推车中拿出保温瓶递给纯阳道长，纯阳道长拧开瓶盖，嗅了嗅瓶中的液体。
“有一点血腥味，但是……”纯阳道长皱着眉头用力的嗅了嗅，他狐疑的问道：“你这里面装的是西瓜汁？”
夏琳音点头，“西瓜汁掺血，二比一的比例。”
“它喝得下去？”纯阳道长不可思议的看向小离。
“嗯。”夏琳音说道，“除了西瓜汁外，胡萝卜也能够吃一点，但是像西红柿、苹果啊这些就不行了。”
“你还想让它吃西红柿、苹果？”
纯阳道长一口老血差点喷出，这姑娘的脑回路真是清奇，分明是把僵尸当兔子养啊，能喝西瓜汁、吃胡萝卜已经是不科学了，还想让僵尸吃西红柿和苹果。
这到底是从哪里挖来的僵尸啊，竟然还能够吃胡萝卜。
纯阳道长压低嗓音，神情严肃的问道：“老实说，你是不是虐待它了？”
回想起刚刚纯阳道长对着僵尸劈头盖脸猛抽的样子，夏琳音抖了抖身体，摇头道：“没有，我从来没有打过他。”
纯阳道长不赞同的说道：“但是你给它吃胡萝卜就是虐待啊，难怪你这僵尸……”
“我这僵尸怎么了？”见纯阳道长神色不对劲，夏琳音不由得急了，“道长，我这僵尸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不行啊，虽然说给僵尸喝多了人血，容易让僵尸煞气重，但是你这不给它喝血也不行啊，就像是你给老虎天天吃大白菜，对老虎来说，不就是虐待吗，那老虎明明是吃肉的，你给它吃素，时间久了，那老虎不就得蔫掉了。”
“难怪你这只小僵尸这么乖，这分明是提不起劲的样子，你给它吃这些玩意，它身上的煞气、凶气都要被磨没了，你看看它现在这样，哪还有半点僵尸的样子。”
“这样吗……”夏琳音摸摸小离的后背，难道就真的只能让小离喝血吗？
她想让小离慢慢地恢复正常的模样。
小离虽然现在是僵尸的模样，但是她从来没有把他当做僵尸，就像是她从来都没有把他看作是NPC一样，她一直都把他当做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吼~”小离在夏琳音的耳边发出低低的吼声。
夏琳音嘴角一抽，看向纯阳道长。
纯阳道长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他说你再说他有问题，他就咬你。”
纯阳道长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这小僵尸还是个有脾气的，看不出来啊。”
小离冲纯阳道长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我说它，它还不乐意了，小家伙，你说你吃胡萝卜，是不是就和兔子一样？”纯阳道长逗小离，“你天天吃胡萝卜，等以后，你就蹦不起来了，连个普通人都打不过。”
小离给了纯阳道长一个鄙视的眼神，从夏琳音的身上跳下，蹦向了牢房中的那只红眸僵尸。
喝光了鲜血，红眸僵尸正在啃血腥味冲天的铁桶，小离跳过去直接一脚踢飞了僵尸身前的铁桶。
那铁桶撞在墙壁上，发出咣咣的响声，红眸僵尸愣了几秒钟后，冲着小离发出了震天动地般的吼声，身上的血气几乎要化作了实质。
小离阴沉沉的盯着僵尸，从喉咙深处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声。
眼前的景象就像是一只小奶猫在和一只豹子叫板，但是却没有人发笑，因为红眸僵尸在小离的视线下竟是一步步往后退了。
最后蹦到了角落中，如果红眸僵尸是一只大型犬类的话，此时此刻，一定是夹着尾巴的状态。
纯阳道长目瞪口呆，嘴巴张的下巴都快要脱臼了，半晌后，他脚步虚浮，失魂落魄的朝外面走去，一幅深受打击的模样。
口中嘟囔着：“我一定是在做梦，这一定不是真的……”
之后，夏琳音他们又从纯阳道长这里购买了一些符纸、朱砂之类的东西。
拿到养僵的证件后，他们便离开了纯阳道长的家。
深夜——
昏暗的灯光下，锈迹斑斑的铁质路标旁，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正靠着灯柱抽着香烟。
缓缓地吐出烟雾，女人动作熟练的弹了弹烟灰，从皮包中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女人声音尖利的骂道：“死鬼！你怎么还没过来！你想冻死老娘啊！”
怒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女人将手机扔进包中，一口气将香烟抽到了底，女人丢掉烟屁股，抬起高跟鞋碾灭了烟蒂。
女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块半湿的手巾捂住了她的口鼻，刺鼻的气味冲进她的鼻腔中。
“唔唔唔——”
女人翻着白眼，拼命的挣扎着，用力扣着紧紧捂在脸上的大掌。
挣扎的力度渐渐小了下去，片刻后，女人彻底失去了意识，不再动弹半分。
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将女人扛在肩上，大步离开了原地。
厚重的血腥味飘散在阴暗森冷的地下室中，约翰放下女人，脱掉女人身上的貂皮大衣后，将女人头朝下的吊挂起来。
戴上橡胶手套，约翰将铁桶放在了女人的身下，手中拿着匕首，约翰撩开女人垂下的长发，一刀扎进了女人的颈动脉中。
抽出匕首后，鲜血汩汩的涌了出来，如同开了阀门的水龙头一样。
擦干净匕首放到一旁，约翰脱下手套，从女人的貂皮大衣中翻出烟盒，拿出一支来抽了起来。
指间夹着烟，约翰看着暗红的鲜血从女人雪白的脖颈流出，流进布满血垢的铁桶中。
两根烟抽完后，铁桶里面也装了大半的血了。
“滴答——”
“滴答——”
鲜血淅淅沥沥的滴落，在血桶中溅出了一朵朵小血花。
约翰拎起铁桶，朝旁边的隔间走去。
看到约翰手中的铁桶，小僵尸兴奋的吼叫起来，如果不是身上的铁链锁着，它恐怕早就扑过来了。
“fuck！你这只猪！不是才给你喝过！你这次再把铁桶打翻的话，你就给我把地上的血舔干净！”
“给我安静一点！”
约翰吼道，将铁桶放到了小僵尸的身前。
站到一旁，约翰再次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抽着香烟，看着小僵尸将铁桶中的血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