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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最后的守望】
深吸了一口气的少女，再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键盘和板子。
耳机里传出第一场比赛的pocket hero，这首抢先被pick的曲目点燃了全场所有观众的热情。官方直播间的下方时不时刷出为两方队员加油的回复，大赛氛围早已一触即发。
作为队长a再次提醒队员们小心谨慎，毕竟e国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而且在昨天对于bubbleman和spare的一通分析之后，大家或多或少地产生了一些心理压力。
点下准备之后的惠惠，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对于少女来说，压力来源于另外的地方。
想要让曲奇大人观摩自己的比赛，就必须要撑到总决赛日的最后一天。毕竟周日他是会有时间的，大概一定会有时间的——少女此刻只是这样无端地猜想着。
双方选手都已经准备就绪，点下了房间内的ready摁钮。进入谱面之后，场上的几人想也没想就点下了右下角的skip。
然而就在点下skip的瞬间，少女的心跳瞬间变快了起来。
就在自己队伍左侧，头像的上方，一个熟悉的id此刻稳稳地出现在了spectator的列表里。
尽力稳住呼吸的少女差点没当场断掉，在多次确认了那就是okiezi而不是什么ookiezi或者okeizi之后，惠惠已经两眼放光了。
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曲奇大人确实是在比赛的时候围观了自己的第一人称视角。
这一局，有了buff加持的惠惠以99.22%的高a强势carry，帮助h国队先下一局。
“曲奇大人…是在看我的比赛吗？”
在比赛的间隙，少女小心翼翼地问道。因为想到他可能是繁忙中挂机，所以想要确认一下人是否在显示屏前。
“我在看噢。”曲奇快速回复，“表现得不错，那是你应有的水平。曾经摘得过#1的你已经拥有能够carry世界杯的实力，而我一直都很看好你，从一开始。”
曲奇的回复无疑是给了惠惠一针强心剂，就在双方选图的功夫，少女不禁快速打出一行字：“一开始…是指什么时候？”
“从一开始啊，就是你刚开始加入osu的时候。”曲奇的手速使得他回复的速度有点可怕，“刚认识你的时候，还真没想到你也玩osu。那时候我经常和史佩mp，早知道的话，应该三个人一起的。”
再次谈论起那个已经不在的人，曲奇显得十分平静。倒是惠惠自己，每当想起早已不在的史佩，内心深处就会传来一阵隐隐的不适。
“你们，稍微退后一下。”
就在自己支离破碎的记忆里，随着曲奇的一击，骨骼断裂的声音便回荡在静得可怕的空气中。
那是一幅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场面，粉碎的朴教授，还有漫天飞舞的冰屑…
光是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自己就已经痛苦不堪。然而在看到了朴教授临终场面却还能保持冷静的曲奇眼中，史佩的事情或许是更加残酷的事实吧？
至少，那是惠惠不愿去想象的东西。
简短地聊了几句之后，下一张图已经选好了。在和自己敬爱的曲奇大人聊了几句之后，惠惠摁下f8切回了房间画面。
或许之前曾经有不堪回首的往事，然而现在的自己，却正在努力变得坚强。
必须要面对的东西，自己无法逃避的东西，就在面前。
曲目开始的瞬间，再次点下skip的惠惠浮现出了一抹满足的笑容。
左上角熟悉的id，在spectator列表中守望着自己。
“明明在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的。就算是一个人，也要走到最后…”
“我想要，和你站在一起啊。那一年世界杯时候的你，真的很帅的…”
先前的话语，回响在脑海中。
那是惠惠看来十分平常的要求，以至于自己在最开始知道曲奇不参赛的一段时间里都在闹别扭。
然而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曲奇真的站在了自己身边一样。
“虽然很可惜，但是这次，已经足够了哦。”
仿佛是说给某个人听的喃喃自语，眼眶湿润的瞬间，嘴角微微扬起。
“明年有机会的话，再一起参加吧？”
break正中，惠惠以超快的手速私聊了曲奇。
“嗯。”
第一时间看到的曲奇，只是这样回复道。
“傻瓜，怎么还在参赛就想起明年的事了啊。”过了半晌，私聊里面又多了一条信息。
…
“我已经决定了。留在这里，打前辈您ez能fc的图…或许一开始还打不了，但是作为屙屎人的我，就是在不断自虐中成长的啊。”
不禁回忆起当时的事情，少女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可思议的笑容。
看似毫无胜算的挑战，以及那个向着巅峰攀登的身影…
“乐乐，已经要准备出发了吗？”看着收拾好板子和电脑的少女，大野花随口问道。
“嗯…我要去参加校内排位战，多音和960他们都在那里呢。”
“噢，是嘛…代我向他们问好啊。”
看着收拾行装的乐乐，一旁的大野花教授只是微微一笑。
时机，成熟了。
一直在这里特训着的少女，此刻已经拥有了超越自己的实力。
虽然我早已对曲大那边没什么遗憾了，但是名为乐乐的少女，其屙屎生涯还远远没有结束。
“乐乐…加油啊。”
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大野花教授，又补上了这么一句。
自己曾经的学生，或许会创造出这个时代的神话。不得不说小鸟触聚集起来的【弑神七瞳】都是十分有实力的人，包括少女自己在内的任何一位，都有着完全可以在各自领域中被称为顶尖选手的实力。
不远处，他看到少女的身影在玄关前犹豫了片刻。
难道是，对于这里还有着最后的留恋么？
想到这些的大野花自己，内心深处也不由得升腾起了一丝寂寞的感触。
曾经聚集起来的七人，就这样只剩下自己了——就在目送乐乐离去之后，他突然这样想道。
改变时代的瞬间终会到来，然而这里已经不再属于名为【弑神】的传说。
在乐乐走之后不久，大野花便收拾好了包括实验器材在内的一切物品。
短暂的叹息之后，走出房间的他带走了属于这里的一切回忆。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来到这里的人们，还能回想起曾经属于他们的传说…
锁好门之后，大野花将钥匙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
守望到最后一刻的自己，已经可以毫无遗憾地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