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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果然还是知道些什么吧】
“早啊，欧尼酱。”
“噢。”正在看报的曲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卓芊起这么早：“今天又不上学，你起这么早干嘛？”
“每次上学的时候就会很困，一般来说就起不来啦。”少女看了看曲奇，突然有些惊讶地说道：“没想到你一直都在看Z国报纸…看来跨国企业也很辛苦啊。”
“是啊，每次进驻国外市场，头都一个顶两个大…进货渠道都要重新摸索。在各国关税不断浮动的前提下，我们的产业链和利润也会受一定的影响。虽然Z国不是我们第一个开拓的国外市场，然而却是目前为止，曲氏集团所发现的最有潜力的市场。”
曲奇说了，笑着耸了耸肩。
少女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额头被轻轻戳了一下。
“校园的生活，要好好享受啊。不说现在是你最好的学习机会，这种氛围和感受，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了。”
曲奇有些怜爱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自己像这么大的时候，已经遵从父亲的意见退学在家，学习各种商业知识和社交礼仪。学校的生活，与同龄人的交往方式，他都不曾体验。
按照父亲的话来说，学校教的那些知识只能让你成为执行者，并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管理者。
现在想起这番话，少年不禁有些犹豫当时的抉择。甚至他不知道，如果让自己回到过去，是不是会选择和现在一样的路。
“你这么一说，突然有种父辈的感觉了。”卓芊说着，扮了个鬼脸。
看到少女的笑容，曲奇不禁也笑了起来。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上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究竟是因为什么，对于早就已经习惯了强颜欢笑的自己来说，没有目的的笑，又何尝不是一种奢望。
“你们两个，一大早就谈论这么严肃的话题，阿谦还小呢。”
惠惠把早餐放在桌上，解下围裙。
在知晓曲奇回归的消息之后，少女的心境轻松了许多，之前早已经尘封在角落里面的板子，也拿出来用了。
如果说之前打图是一种消遣，对于现在的惠惠来说，OSU就是和他走在一起的纽带。
“哇，好香！”
“你们两个快去洗漱吧，趁热吃，我去叫狼叔过来。”
卓芊能在早饭之前起床，在惠惠的记忆中可是第一次。然而在厨房的时候她就听到了曲奇和少女的谈话，临时多准备了一些大概有半人份的食物。
“给，你先刷牙。”卫生间入口处的洗手池前，曲奇把接好了水的口杯和牙刷递了过去，手里拿起剃须泡沫摇了几下，均匀地涂在脸上。
每天清晨的时间虽然紧迫，然而曲奇还是会强迫自己看一页Z国的报纸。按理说Z国语言他已经驾轻就熟，看新闻报除了巩固阅读能力外，对于Z国大致的商业动向也能够有一个提前的把控。
今天上午的工作不是很多，开会之后还要亲自去和客户吃饭，下午要写一个月末总结。
这让他不禁想起史佩和惠惠还在办公室的时光。然而现在，偌大的办公室，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想到这里，他用剃刀刮下泡沫，用清水拍了拍脸。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史佩的离去虽然惋惜，然而现阶段的工作更需要自己振作起来。
“对了，欧尼酱…”吐出嘴里的水之后，少女向着曲奇问道。
“嗯？”
“虽然只是惠姐姐的一厢情愿…其实上，那件兔女郎是你买来穿的吧？那个尺寸的话，史佩的身材绝对穿不上的。”少女机灵地看向门口，发现没有动静便小声说道：“放心，这些话我不会给惠姐姐说的。”
噗！
曲奇差点没把剩下的泡沫喷到镜子上。
明明惠惠都那么好哄…这家伙，真是人小鬼大啊！
还是说但凡是陷入恋爱的女人，智商都为0呢？
“欧尼酱不用那么紧张嘛，我就是问问。毕竟人家比较讨厌穿别人穿过的衣服的，特别是这种贴身衣物…”少女带着真诚的笑容，眼中泛着澄澈的光：“但如果是欧尼酱穿过的，可是完全不介意哦？”
曲奇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对于眼前天真又有点小机灵的少女，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那个…是我穿的。”
脸颊突然烫了起来。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其实少年的内心就已经孤注一掷了。
在你的眼里，我究竟是怎样的呢？
噗…
看着曲奇紧张的样子，少女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就算是成为总裁之后，自己也还是一直憧憬着动漫，憧憬着二次元那些曾经的感动。
这次的漫展，自己其实也是很想去的。
无论是和史佩，还是和卓芊、惠惠…
一直以来被繁重的工作过早压抑着的天性，逐渐被释放了。
OSU也是，为什么自己想过要回去呢…
明明，可能不会剩下多久时间了。
“没什么，我在想…果然是欧尼酱啊。得到你确认的同时，真的是长出了一口气呢。”
说话间，眼前的少女露出了略微如释重负的笑容。
然而正是这种有些释然的笑容，救赎了现在的自己。
不过，这种先入为主的提问方式，少女此刻有些淡然的神情…
这家伙，果然早就知道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