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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程老看向了少帮主，过了一会说道：“外人的话你们还是不要听，挖出五色土，已经足够了，剩下的咱们可以一步一步地来找方位。”
“程老也别见怪，是我这些手下不太懂事。”独眼金说道。
“哼，也怪不了他们，毛头小子就是毛头小子。”程老说完，便转身离去。
程老这话分明不是说给那帮手下听得，这话点名了是在教训少帮主啊！
“程老。”少帮主哪里听不出来，他得一笑，慌忙叫住了程老，问道：“我资历太浅，坏了你们的大事，实在是很抱歉，但是，这风水既然被破了，该怎么收场才好。”
程老显然一怔，站在那里不动了。
“事已至此，何必处理。龙穴还在，这里位置顶多算是宾山，大家散了吧。这黑水泛红，不过是地底污气上升，也不用太大惊小怪。明天一早，离开便是。”程老慢吞吞地说道，他这语气，确实是带着一股大师风采。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那个冒着黑水的土堆，都沉默了。既然程老说散了，那便散了。于是众人又开始说起了闲话，回到了营地当中。
我们几个走在一起，刚才少帮主吃瘪，我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少帮主也无所谓，倒没有跟那个程老计较起来。
我们走在人群的后面，许久少帮主才说道：“这老家伙，顶多半葫芦水，哪里懂什么风水！”
这话说完，我们都很惊讶，方警官疑惑道：“少帮主，你说那是个水货？”
“这年头，混在城里骗吃骗喝的人太多，那家伙应该算得上一个。风水堪舆，不能只看表面，不把这一带走完，就说这里是宾山位置，懵你们可以，懵我就难了。”
“对了，刚才程老说道宾山，我也听得云里雾里，宾山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宾山在阴宅堪舆中，位于龙穴前方，也叫做前山，朱雀。大墓一般坐落在龙穴，前后左右四个方位都有名字。左右叫做左辅右弼，也叫青龙白虎，前后叫做前宾后展也叫朱雀玄武，是保护龙穴风水的护法山。墓穴越大，护法山的范围越广。范围广的还会分里外三层，叫做……”
“得得得……少帮主不要再普及这些了，这么多名字我么也记不住不是，你就说说这程老为什么水货好了。”胖子说道。
少帮主撇嘴一笑，好像一想到那个程老便嗤之以鼻一样，他解释道：“程老说这里是宾山也并一定是错的，但是他的结论太过仓促。所谓龙穴，下接地龙，上接水龙，两条龙纠缠环绕，养足一方水土。在宾山的位置必有水龙外出的出水口，但是这里并没有，只有一口湖而已。也就是说，周围至少要有溪流才能确定这个位置是宾山。”
“哦，就是说这程老并没有去勘察，便下了这个结论。”胖子说道。
“除非他点穴之术造诣很深，一眼便能看出这里是宾山。”我之所以没有再继续追问他，确实也是因为这个，兴许，他本来就考察过这里了。
“那你对这里什么看法。”方警官问道。
“暂时没有看法，不过从刚才的土堆来看，这里虽然上面沉闷，但是地下确实潮湿的。这里很有可能有地下水脉，又或者这地底下，有被人工挖凿过。”少帮主说道。
“确定吗。”
“八成，那黑水应该就是一种证明，这地方没有溪流，却残存了一个小湖，这湖水不像是纯粹的雨水所聚。”少帮主说道。
“那黑水怎么解释？”我问道。
“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进山的时候，那些饮马泉变成了深红色。”小玲说道：“我觉得咱们看到的可能不是黑水，应该是深红色的水，之前的判断是锈水。”
方警官迟疑了一会，然后说道：“走，咱们回去看看，是不是深红色的水。”
“那有什么好看的啊，怪渗人的。”胖子拖着长长的腔调说道。
“是要去看看，如果这水是深红色，那足以说明这山里的地下水是很发达的。如果是这样，我之前所预判的结果就要改了。”少帮主说着，便往土堆折回，他接着说道：“之前判断这里是片死山，但是如果这里有地下通道并且有发达的地下水系，那么没准这山里真的有个大龙穴呢！”
我虽然挺少帮主这样讲，但还是半信半疑，因为现在多出咯一个程老，资历如何并不好猜测，所以这少帮主的技术怎么样，反倒也选了。
而且话说回来，即便是有地下水，也不可能只挖了一米多深便有水冒出来。最低的地下水也得有个二十多米不是吗？除非这地方本身便有问题。
我跟着大家走了回去，现在，那黑水已经停了，并没有像泉水一样，孜孜不倦。少帮主捧起一些浸湿的泥土，用手电筒照着，果然发现土是有些泛红的。
“看来这地下是有点意思了。”少帮主说着，将土扔下了。
最后，少帮主和我们讨论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山里地下水系发达，活有地下人工甬道，水的味道有些腥臭，怀疑是铁锈，又或者是微生物影响的。这里属于宾山外层位置。也就是说，即便是这里没有大墓，也一定有个很大的龙穴。
回到营地，我们将所有的帐篷支好，并且挪动了一些位置，为的是离湖边稍微远一些。
独眼金见我们将帐篷，篝火都往远处移动，便有些不解，问道：“你们把帐篷移到这里，不怕林子里有什么毒虫野兽吗？”
我们众人见他这么问，相视一笑，这个时候王教授说道：“刚才就想去找你了，你们你也往林子边靠近一点吧。毒虫野兽我们暂时还没见过，但是水里的水猴子我们可是见过的。”
“水猴子？咱们这么多人有什么好怕的。”独眼金说道。
“看来你是没有遇到过。”王教授说着，将我们拍摄的水猴子尸体照片拿了出来。
独眼金虽说是个老江湖了，但是真的见到这些照片，难免也被吓了一跳，那水底的东西的确长得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