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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轻轻动了一下。
“李艾丽，有烟吗？”
“当然有，不但有烟，还有酒，你想喝多少都行，我都会陪你！”
王洛转身坐起，下床，走到窗前，看到窗外明月，它正在西落，然后打开窗子，一股夏日散掉暑气的清凉，吹了进来。
窗下还是那张桌，桌子上，是李艾丽喜欢的烟，旁边还有一只打火机，不是什么名牌，而是一块钱一个的，最普通的那种，唯一不同的是，它似乎被用了好久，上面的美女图案，都磨掉了油彩，里面的气儿，也只剩下了一小半。
拿起烟盒，抽出一支，啪嗒，点燃！
李艾丽走了过来，也同样抽出一支，斜着叼在嘴上，拿过王洛手里的火机，啪嗒一声，点燃。
两人面对面，静静地坐着，有时看窗外，有时，看烟气后面的人。
“想听吗？”
“如果你想说！”
“好！”
王洛开始讲欧阳雪的故事，虽然她第一个出现，但好像不算是女主，可每到她出现的情节，王洛都加重笔墨，甚至她与平时有什么不同，都会详细描述一番。
“这才叫刻骨铭心！”李艾丽吸了一口烟：“可惜，这个代价太大了。”
王洛继续往下讲，李艾丽认真地听，烟，王洛已经连续抽掉了五支，李艾丽也抽掉了三支。
“所以，这个结局是你完全没想到的！”
“想不到，这，实在太难了，太难了！”
“难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欧阳雪从没提过她的母亲吗？而且她的母亲在你的视角中，为什么从没出现过？她可应该是剑主妇人，必然是倾城之颜，或许剑术也会非常的高，这样的人从来都没有出现，难道你就没怀疑过？”
王洛放下烟，走到楼下冰箱里，拎了一打啤酒，一上来就拉开一听，再给了李艾丽一听。
“李艾丽！”
“怎么？”
“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我……就不会再回来了，到时候……帮我跟萧晓道个歉！”
“如果真再发生这种事，你真的真的不要回来了，我们就当你死了，也算是一种安慰！”
“好！”
王洛干了一杯，然后一杯又一杯，几乎不停的喝酒。
对于酒，王洛只是随波逐流的人，它不甜，有时狠辣也很苦，远不如那些饮料好喝，可是这一次，他竟然觉得酒，才是世上最好的饮料，因为它能让人宿醉，饮料喝多少都不能。
没多久，王洛醉了，他的酒量，远没想象得好，神域里，那种千倍不醉的感觉，再也找不回来了，他的酒量，又变回了自己的。
王洛大概只记得自己说了很多话，吐了好几次，浑身哆嗦发冷，就好像生病一样。
当然阳光斜射进来，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他想起来，却不知起来后该做什么。
摸了摸旁边，李艾丽不在，王洛夹紧被子，转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外面却响起了脚步声。
李艾丽端着一碗粥进来，热气腾腾。
“你不需要振作，颓废着去见萧晓也好！”
腾地，王洛跳了起来，端起粥就喝，三口两口，一碗粥喝得干净。
“我们什么时候去？”
“等你醒酒的，然后，再和你几个兄弟见见面！”
“好！”
一夜之间，王洛竟然长了胡茬，对着镜子，里面面容憔悴，哪还有什么帅气？
整理好衣容，李艾丽已经在等他了，墨镜、高跟，丝袜加大长腿。
丝袜……，这两年好像过时了，但也要看穿谁身上！
女神没有变，**丝变了吗？
坐在敞篷法拉利里，王洛一路上抽着烟，最后回到了学校。
神模式高校大赛的热度褪去，今天校园里的人很少，两个人静静地漫步，最后来到了二食堂，打了个电话，把三兄弟叫了来。
三兄弟兴冲冲的跑来，一看王洛，就像个水淋的鸭子，相互传递眼神，不再开什么玩笑。
“大哥，四大名菜呗！”赵海道。
“行！”
“好嘞！”
赵海、张爽跑去点菜，汪浩晨去拎啤酒。
酒菜上齐，几个人开喝，知道王洛心情不好，三兄弟也不问，东扯西扯，宛如三个活宝。
“我，准备明天去找萧晓！”
赵海几个人忽然住了口。
“大哥，带我们问个好！”
“嗯！今晚，咱们再好好喝一顿，去平哥那儿！”
“哦了！”
吃完饭，王洛没有回寝室，大中午的，阳光也足，找了一处阴凉，两个人坐在长椅上，打发着无聊。
一个多小时后，王洛带着李艾丽，回到父母住处，在哪里，一直待到傍晚，然后去麻辣小馆。
这又是一个注定要宿醉的夜晚。
一夜过去，又迎来第二天黎明，王洛昨夜喝了很多，奇怪的是，今天却醒得很早。
月亮已经西沉，启明星极为耀眼，王洛开始抽烟。
“你打算怎么去肃城？”李艾丽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走过来，点上一支烟。
“有多远？”王洛还不知道肃城在哪儿。
“肃城也是一座北方小城，自驾五个小时，客车七个小时，火车……十二个小时！”
“自驾吧，我来开！”
“我担心你的驾驶技术。”
“那就客车吧！”
“一直坐到终点？”
王洛不说话了，自驾、客车都不行，那就只有火车了。
王洛有点儿害怕坐火车。
李艾丽轻轻一笑，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坐火车！”
“好！”王洛没有反驳。
“票我已经定好了，硬卧，人多热闹！”
王洛看了看李艾丽，已经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李艾丽，你……就不能照顾照顾我吗？”
“给你留了下铺，难道不是照顾你？”
王洛动了动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下午五点的火车，第二天早晨七点，准时到达肃城。
夕阳西下，南凌火车站人倒是不多，现在，并不是旅客的高峰期。
候车室外吸烟区，王洛和三兄弟，人叼一支烟，那抽烟的动作，哪里像个学生，就像四个痞子。
“大哥，等你回来，我们为你们接风！”赵海食指和拇指掐着烟，一松，烟头掉在地上，被他狠狠踩灭。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二哥今天特酷？”张爽道。
“嗯！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