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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林森看着眼前这个精神奕奕的老人，简直和之前的他判诺两人。卓力格图正身体朝地的趴在那里，头抬起来，看着林森，一副心不甘得神情。在他旁边，还有一个长方形的箱子，里面摆满了子弹和补给品，一旁则放着一把狙击枪。
“妈的，这老家伙前面都是装出来的，刚才我跑过来，还掏出手枪想打我……”光头一边惦着手里的手枪，一边吐了一口血沫子：“老实交代，你的手法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牧民！”
卓力格图不说话，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林森看，让他着实有点不舒服。
“你到底是什么人？”
卓力格图哼了一声，反问：“我是什么人很重要吗？”
光头本来就因为被人暗地里一直拿枪打，心里就很不爽了，加之刚才和卓力格图肯定有过搏斗，嘴巴被打到了，吐出血沫子来就更加急躁，听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准备动手，被林森拦了下来。
“卓力格图，现在的形势你还没有看清楚吗？如果你不想被揍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劝你还是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
“形势？我看的比你们都远、都清楚。”卓力格图回答。
光头说担心他还有同伙，这里地势复杂，便拿着枪走了几步，站到一块石头上监视，以防受到其他人暗中攻击。
林森见这样说下去，卓力格图是不会吐露出任何线索来的，于是换了个角度，对他说道：“从几天前开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长生天的规矩，对认识的人下黑手，难道你不怕长生天降罪于你吗？”
没想到一提到长生天，卓力格图还是有些畏惧的，缓了几秒钟，他才开口说：“长生天会为我所做所为感到骄傲的，他不会降罪于一个保护秘密的人。”
“你这些都只是安慰自己的话而已，看看现在，”林森看着他：“如果长生天愿意保护你，那为什么现在你会趴在这里，被我们抓了个现行呢？”
“别跟他废话了。”站在石头上的光头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了，拉开手枪，对着卓力格图趴着的地上就是一枪，枪声在密林里回荡了几秒钟才消散殆尽，留下一个清晰可见得子弹坑。
随着枪声响起的，还有湖泊中那个怪兽低沉的吼叫。
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害怕的声音，卓力格图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嘴巴一直小幅度地说着什么。
光头抬起手，瞄准他的头，说道：“这一枪，我不会再打偏了。”
卓力格图明白，以光头的性格会说到做到，于是之前逞能的态度转变了不少，指了指不远处被植被遮盖住的湖泊：“有空管我，不如你们想一下，要怎么解决它吧。等到它要进食了，到时候我们一个也逃不掉。”
“你对这个生物很了解嘛，既然我们逃不掉了，你不如说来让我们听听。”林森看着他，说道。
卓力格图显然有点忌惮光头，眼神扫了他一眼，说：“我既然被你们抓住，也无话可说。但……”
砰得一声。光头举着手枪，刚才那一枪打到了他大腿上，卓力格图大喊一声，大腿上血流如注。
“没有但这个字，听清楚了吗？如果你再不说，子弹会穿过你的头。”
卓力格图痛苦地倒在地上，用手捂住腿上的弹口，手瞬间就被自己的血染红了。
林森担心他出什么问题，于是问光头。
“不是致命伤。”光头从石头上跳下来，走到他边上：“只是出点血而已。喂，老头，你打不打算说实话了？给句准话，不说的话我们就走了，你慢慢在这里，至于能不能活下来也要看你的长生天能不能保佑你了。”
一听他这么说，卓力格图是真的急了，连忙举起被鲜血沾满得手，说：“我说……我说……”
光头蹲到他旁边，又问了一遍得到一样的答案之后，扯掉了自己的外套袖子，将卓力格图腿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
“问问题你来，我只会用这种粗暴的办法。”光头给他弄好了之后，示意接下来就要靠林森了。
林森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肩膀上的伤口，于是问道：“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人？”
卓力格图看了看，回答说：“我是‘看守者’。”
“‘看守者’是什么意思？”
“说起来很简单，我就是一个看守，只要有人来到喀纳斯，不是旅客，而是像你们一样的科研队，我就会汇报给总部，总部会分析，接下来告诉我下一步会怎么做。”
看守者？总部？听起来卓力格图的背景实在和科幻电影里面特工一样。林森没有办法判断他所说的是否属实，只能继续问：“第二个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总部给我的任务。”
光头用枪抵住他的头，骂骂咧咧：“妈的，说我们能听懂的，可以？”
“我说我说……”卓力格图哎哟哎哟地叫起来：“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头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只要按照他们的指示来做，就可以拿到一笔钱。”
“你骗鬼呢？”光头吐了一口口水：“你没有接受过训练就会用狙击枪？你刚才的反应和格斗方式根本就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佣兵，快，老实一点！子弹和拳脚一样不长眼……”
“我这些技巧确实都是接受过训练的，不过这些都是我当兵的时候学的。”
“第三个问题，你现在的目的是什么？”
林森话音刚落，一阵吼叫声随即传来。
卓力格图很害怕似得用一只手捂住耳朵，等了十几秒钟，他才缓过神来说：“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不让你们继续在这里活动，甚至可以不惜杀掉你们。”
“杀掉我们？”
卓力格图点头：“没错，总部给我的任务就是让我阻止你们继续你们的工作，只要让你们从这里退出去，我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钱，足够我真正地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