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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卿情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袒护和好

作者:尘色倾渺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15-12-30 19:11:0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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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袒护和好</br>    

    护甲断裂,婷妃眼中掠过一丝惊诧,再看她的眼神带着忌惮。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认识到形势,她反而冷静下来。“你想怎么样?”

    兰倾旖险些笑出来,明明是她想怎么样好不好?

    “你刚刚想毁我的容,我却不想这么对你。咱们就从头慢慢算。”她掰着手指,“你这样不知礼数,实在不好。这次能冲撞本宫,下次就有可能冲撞皇上。这样吧,你把欠本宫的礼仪补上,回去正式备好礼物向本宫赔罪。另外,本宫会去找太后求一个女官来,好好教教你女诫宫规,规矩不是一两天就能学会的,两个月内不要出来了。”

    “你……你竟然敢禁本宫的足?”婷妃气得声音都在抖。

    兰倾旖好脾气地笑,“你如果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你凭什么?”婷妃怒火上头不管不顾,“你又不管六宫事务,有什么资格下令禁足?”

    “那我们去找太后评评理?”

    “她没有资格,朕可有?”

    两声同时发出,在场的女人都怔住。

    兰倾旖唰地转头,直视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

    元宵夜他无声的陪伴,仿佛是一场梦。他仍旧在和她冷战,独宿在龙泉宫处理政务。似乎那夜细心地将她从沉闷的被窝里拉出来,给她擦脸掖被角理顺乱发的那个人从不存在。

    可真的不存在吗?

    一瞬间她有种身处时光逆流的虚幻感,分不清眼前和记忆中,哪个是正在发生的。

    她的双眸危险地眯起。

    这混帐在旁边悄悄地看过多久好戏?

    看她打翻醋坛子很有意思是不是?

    她在不满,他也在不满。

    他一眼已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个遍。见她穿着樱桃红窄袖掐腰对襟立领软缎宫装,领口滚白狐毛的滚边,襟袖上都用金线穿琉璃珠,绣出大朵大朵盛开的木芙蓉。宽边的浅蓝色嵌祖母绿腰带将腰身系的盈盈不足一握。黑亮的长发挽成流云髻,髻上戴着水粉色海棠珠花,斜插羊脂白玉透雕而成的秋海棠步摇,细细的秋海棠形红珊瑚流苏随意地坠在鬓边,更衬得她面若桃花,冰肌雪肤。

    目光着重在她容光焕发的脸上落了落,他心里很不平衡。敢情他不理她,她倒和没事人似的,甚至日子还过得挺滋润。他却一个人孤枕难眠半夜三更放不下她还要悄悄去看她。

    对比太明显,反差太大了!

    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两人相看两相厌,各自暗哼一声,傲娇地撇开视线。

    一个横眉,一个冷对。

    气氛古怪。

    闻人岚峥忽然懒洋洋一笑,觉得今天的意外收获已够多,就冲她逼婷妃禁足这一出,今天这心血来潮的琼苑一行,就没白来。

    打翻醋坛子后弥漫的酸味,怎么瞒得住呢?

    他见好就收,也不和她多加计较,看蝼蚁般的目光瞥过婷妃,他轻描淡写地道:“婷妃禁足三个月好好学规矩,至于身边的奴才,不知尊卑不行规劝,直接杖毙,着令内务府重新挑选懂规矩的奴婢送给婷妃。”

    他似笑非笑地瞟着她,眼神意味深长。

    兰倾旖暗暗咬紧牙,告诫自己输人不输阵,死撑着和他对视。

    目光交汇半晌,他点尘不惊地走过她们身边,吩咐侍卫:“立即执行。”

    心情忽然很好。

    婷妃被禁足学规矩的事,很快传遍宫中上下,风向很快改变。

    似乎瞅着这架势,是钰贵妃即将复宠的节奏。宫女太监们看向凤仪宫的目光,又恢复成以前的热情讨好谄媚。

    而关上宫门,有人得意有人失意。

    兰倾旖二话没说将小全子送给婷妃,丝毫没顾他的哭诉求饶。

    不止这一个,几乎整个凤仪宫的下人都被撤换升降个遍。

    她入宫至今,下人们全都没动过,表面上似乎也从来不管他们放任自流,实际上一直在冷眼旁观。

    他们或许有云国甚至其他国家的密探,或许有朝中大臣和想争宠的妃嫔安排的内线,但谁能容忍自己身边处处都是别人的探子?

    至少她不能。

    这样的环境,她会睡不着觉。

    她不动,是在等着龙泉宫先动。

    既然他已出手剪除飞鹰卫,她还留着这些人干嘛?

    一举解决七七八八,余下的两三分就算这次运气好躲过一劫,还有以后。来日方长,他们只要被她抓到,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从重处罚。”她端坐在正殿喝茶,波澜不惊地吩咐方姑姑和魏公公。

    “是。”

    连着杖毙五六个下人,又多发两个月的月钱给做得好的。重罚后是重赏,将浮动的人心安定下来。她相信能在宫中活下来的都不是笨的,该怎么做,看他们自己。

    一直安安静静的凤仪宫突然爆发的狠辣犀利,惊住整个宫廷。那些原以为钰贵妃不通庶务不擅治家的人想起她昔日的赫赫威名,才知传言不虚。

    这个名动天下的狠人,果然狠得惊世骇俗。不动则已,一动就是雷厉风行的大动作。

    整治后的凤仪宫安分很多,她嘴上不明说,心里对魏公公和方嬷嬷的办事能力很满意,额外多加了不少赏赐,又特意让玉珑和玉琼跟着他们好好学,她信她们不会让她失望。

    这天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除开晚膳后兰倾旖遣退下人独自在灯下读信。

    信纸上折痕深刻微微磨损,她已读过很多遍。

    这是赫连文庆送来的家书。

    今天是正月二十。赫连文庆成亲之日。

    桓老亲王在她出关后三日后病逝。谁都知道他是因替她抱不平活活气死的。

    死了……也好。

    八十多岁的老人,脑中风后也没有治愈的希望,与其遭人白眼活死人似的活着,还不如痛快决然地离开人世,也省得受这人心恶毒倾轧,看这江山血火王座崩塌。

    赫连文庆和陆筠瑶的婚事耽误不得,两人仍按原计划在今日成亲。十里红妆,风光大聘,婚事办得热闹体面。

    她的手指细细抚过信纸,忽觉酸楚。

    灯花突兀地一闪,她唰地转头。

    窗外有人。

    练武之人警觉性都较高,她猛地推窗。

    窗内窗外,两个人都呆在当场。

    那人穿着亵衣头发披散,似刚刚睡醒,神色有点不自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发现。

    兰倾旖此时也反应过来,收起警戒,从旁抓过一件披风跳窗出去给他披上,笑颜宛宛神色温和,“这么冷的天,出来怎么也不多加件衣裳?”

    闻人岚峥深深看她一眼,目光深若古井亮若流波,似照见百世繁华盛景,“夜里梦见你在哭,突然就惊醒了,然后再也睡不着,所以过来瞧瞧,你也不用忙活了。”

    兰倾旖顿时哑然。

    他堂堂一国之君,三更半夜的穿着单衣在自己的宫中飞檐走壁,跑到她寝宫外干站着吹冷风,只是因为梦见她在哭?

    闻人岚峥微微一笑,温和干净如同经雨的梨花,又透出淡淡疲倦,“还好你没哭,只是在灯下叹过许多次气。”

    她闭口不语,不知该说什么。

    “倾旖,你想出宫吗?”

    “啊?”兰倾旖惊住,猛地抬头看向他。这……语不惊人死不休也不是这个样子。

    闻人岚峥神色肃穆认真,“我可以送你出宫,此后你一切自由,但你得答应我,终生不再插手过问任何一个国家的政事,而且赫连若水必须得死。”

    兰倾旖抿紧双唇,这个提议实在太让她心动,诱惑也不可谓不大,她信他能做到,只要她轻轻一点头,就能得到海阔天空的自由,从此世间再无任何人可以束缚她。可是……“为什么?”这不该是他会说的话,他何时会这么任性到幼稚?再说口头承诺毫无凭证,他就不怕她反悔,出宫后重返政坛和他作对?

    “你在宫中并不开心。”他神色疏淡语气平淡,“我的确很希望你一辈子都留在这里陪我,但如果代价是扼杀你一生的欢笑,那我宁可送你走,我有我的骄傲和底线,一个没有笑容和灵魂的空壳子,就算得到又有什么意义?”

    爱一个人是成全,而不是占有,他用三年的时间,来体会这个道理。

    兰倾旖突兀地笑了笑,眼神复杂,任凭心里种种情绪沸腾成海啸,也没做声。

    “你可以慢慢想,想好再告诉我。”他拍拍她的肩,转身离开,“早点休息。”

    衣袖突然被拉住,她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抱紧他,将脸轻轻地贴在他背上。

    “我留下。”她语气平静,带着释然的微微笑意的声音,在他身后如醇酒般响起,“我留下,我留在这里陪你。”

    “想好再说。”他拉开她的手,转过身正对她,正色道:“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我看起来像那么轻率的人吗?”她满脸无奈,“我承认,我提出嫁给你的时候,动机是有那么点不纯,可你娶我的动机也未必纯。当年的许朝玄和兰倾旖可以只谈感情,但现在的闻人岚峥和赫连若水,却必须谈婚姻。婚姻是结两姓之好,那就必须谈利益。这些我都懂。可不管什么身份处境,我喜欢你都是纯粹的,我信你喜欢我也是纯粹的。只要还相互喜欢,什么都不是难题。”

    闻人岚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波深深。

    兰倾旖悲催地望天,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好哄,辛苦硬撑两个月,却被这人几句话就杀得溃不成军。“言尽于此,你自己衡量,我去睡了。”

    红绡帐暖美人面,风光独好。

    “总算能睡个好觉了。”他凑在她颈边蹭啊蹭,像撒娇的猫。

    “你别闹!”她一把推开他,雪白颈间铺开淡粉。

    他眼里有得逞的笑意,发现她比他想象的还要敏感,很好,他很满意。

    “啊!”她捂着嘴,惨叫声也闷在指间,“你属狗的?居然咬我?”

    “那你咬回来吧,我不介意。”他笑吟吟对她一摊手。

    “谁和你一样?”她没好气。

    “我怎么样?嗯?”他含住她柔美如珊瑚珠的耳垂,说话时微微带点鼻音,让人想起春夜小楼上柔曼的月色。

    她从牙缝里倒抽冷气。这家伙的**手段什么时候这么高了?还是自己太不济?见鬼的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她居然就有反应。

    “明天……明天带你去转转。”呢喃的空隙里,他低低地许诺。“就咱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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