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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卷·诸神黄昏
第一百八十四章
唐哲眼神忽的缩紧，蚩尤话音刚落，他脑中已经闪过那片无尽的黑水，那匹高大的幽冥战马，还有孙悟空与哈迪斯那看似熟悉的模样。
当然，最后还有那一条黄金阶梯。
“能和我说说么？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唐哲的声音有些平静，但是他的内心中早波澜万千。
“当然，虽然你不是缙云老弟，而是应龙那小子，可是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
蚩尤笑了笑，开口说道：“如果事情没有出错的话，你应该已经得到原本属于你的记忆了吧？”
“得到了。”
唐哲点了点头，蚩尤正欲说话，朱襄却率先开口了：“我来说吧。”
朱襄的声音有些孱弱，透着些疲惫：“上古时期，女娲大神用手捏造了我们这第一批人类，用泥巴甩出了第二批人类，伏羲大帝又教化世人，然后一直站在最前方、保护大家的第一批人因为整个种族的强大，反而受到了轻视、失去了尊重，于是有了阵营。”
唐哲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蚩尤一眼，蚩尤傻笑着挠了挠头，没有作声。
“而后，便是我的离开，你的继位。我幻想着将自己回归大地，去寻找女娲大人的脚步，可是，我却夹在了时间与空间的断层中，也是这个时候，我感受到了天道的存在。”
“那一丝气息？”
“没错，那一丝气息，它游离在整个世界之中，那似乎是万物的主宰，我可以肯定，就连伏羲大帝也不急他的万分之一，或许，也只是它的一个化身。”
“它不仅教化了我们一批人类，世界太大了，各个地方都有它的化身。”
“甚至女娲大人，也只是它的一缕意识，落在地上，地便生了灵，溶在海中，海便有了灵...”
“这么说，西方所谓的创世主也是它的化身？”唐哲忽然突发奇想问了一句。
“应该是了，神出现的方式不一样，掌握的力量也不一样，所以造人的法子也不同，这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东西，却拥有同一个天道。所谓大道三千，终归同途，便是这个意思。”
蚩尤在一旁接上了话，他怕朱襄累着，终于还是忍不住接替她继续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自你退位，尧舜禹禅让，到后来的大夏建立...”
蚩尤顿了下，苦笑一声：
“最开始，我手下的八十一个兄弟都是天纵之资，却没有打过你...额...没打过我那缙云老弟，这些人也就都散了。他们各自占了灵气充沛的地方继续修炼，自称仙人。”
“而后天道气运现世，就有了四面八方各大族群的大战。那一战，将国祚五百载的大夏打出了断层，直到后来世界崩毁，各大碎片自成一方空间，无数大族群、或者说神国，都死于那场崩坏，我们才更加确信了天道的存在。”
“没错，那场崩毁，不像是我们的力量可以做到的，更像天罚，对我们妄想与天同寿的惩罚。”
朱襄点了点头：“也正是这儿一场崩毁，将我从空间断层中解脱出来，直到后来道器女娲石出现，各大碎片在我们各势力的努力下重组，形成了现在的世界，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地球。”
“但是，这一场崩毁也带走了那丝天道气息。”
蚩尤无奈道：“古大陆的碎片是强大的，就算是一小片，漂浮在空中也能供养生灵，我们一直以为自己在世界的中心，直到崩毁发生，才发现周围原来如此广阔。”
“在那之后，很多仙人各自回到了凡世，各路仙神都在努力的利用崩毁时捕捉到的小空间建造地球的附属位面，这些位面就是后世所谓的天庭，天宫，地府等一系列神话中的存在。”
唐哲忽的响起了山海经，或许那里记载就是古大路的地形地貌，山川百兽。
“毕竟所谓的神仙也都是人修炼过来的，也有贪痴戒嗔，加之那时天宫还未完善，于是有大多数神仙都在凡世，一部分在万重大荒中，另一部分混进了普通人的国度，享受起了荣华富贵，也有人开山立派传道授业。”
“可他们最后太过分了些，竟然还参与到了凡人的战争中，大夏本就因为这次崩毁重组，故土不复原貌，更是分裂为好几个小国，他们这一加入，更使天下生灵涂炭，于是夏终于不复存在了。”
唐哲听的有些唏嘘，原来夏朝的历史基本无法考究，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开始他还不知道如何同这三大巨头谈起拳的那番话，现在看来，他们应该对所谓的大宇宙也有所了解，反正自己是不甚知道，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蚩尤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道：“毕竟很多作乱的人都是从我这里跑出去的，于是我就找到这批兄弟中排行一百的昊天，让他替我们执掌天宫，坐镇一方，后来他又请了紫薇，后土，天煌，与他一起。”
唐哲对于道教神系其实很混乱，不过他也没去细问，只听蚩尤继续说道：
“之后便是所谓的封神之战，只是封神之后又有很多他们的弟子在尘世徘徊，虽然实力不强，却也偶有成仙者不断飞升，那时候，天宫也管不过来，直到后来，四方一统后，天宫派姜子牙下界，将成了仙的都逐渐遣返回天宫。”
原来所谓的春秋战国之前出神器是这个意思。
唐哲前一世曾经看过越王勾践的长剑，据说被重物压弯，移开后瞬间弹得笔直，那些砖家们大吹特吹，什么记忆金属，什么未解之谜，那特么根本就是一件修者的法宝。
春秋战国之前不止出神器，修炼者还遍地走呢。
“之所以大批迁回仙人，是因为我们又察觉到了那一丝天道气息。”
朱襄叹了口气：“事实上，地球重组后，几个较大的碎片曾经一度迁移位置，导致的能量波动再次让我们捕捉到了这一丝气息。所谓的各大文明，都是在迁移后才开始平稳发展的，比如夏的末代时期。”
“于是我们自那时起就不断驱使众神返回天界，当然，也不乏有那怕了天罚不敢回来的，还有消息闭塞失去联络的，前者都被姜子牙化名的鬼谷子在‘秦’天下一统后给压了回来。”
“后者呢？”
“后者因为姜子牙第二次转世造了杀孽，且没有获得国运加身，转世失败，只能由我们出手将他唤回，他那一世，产生的独立意识就是诸葛亮。姜子牙再度轮回，第三世叫做刘伯温，带走了最后一批修炼者。”
唐哲点了点头，看来封建王朝五千年的气运到了那个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朝代后，就已经结束了，所以有了后来的一败再败，有了丧权辱国，遭受各方的欺凌。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毁灭，而是另一种新生。
“五千年气运一断，我们以为已经结束了，谁知天生异象。因为那些外族的侵犯，我们炎黄的子孙又打败了他们，竟无形之中从他们手中硬生生夺来了不少气运...”
唐哲听了一怔，还...还有这种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