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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都抵不过她眉心顶着的一把枪来的让人惊恐。
宁静一瞬间就清醒了，刚才的记忆回笼，她发狠咬破了舌尖用来抵抗那股子还在上涌的药力。
“你要杀了我？”她试图冷静下来，问，不敢激怒他。
不断晃动的火光中，陈森的面容依然平静。
“不，这不是杀，这只是我们在一起的一种证明，难道小仙女也怕死吗？”
宁静眼眸中闪过慌乱——她不是怕死，她是怕任务失败。
或者说，其实进行到现在，任务已经失败了吧。
她的心中闪过浓烈的恐慌与不安还有茫然无措，就像是一个人在沙漠里行走了好久，久到已经绝望了，忽然看到远处有个绿洲，顿时用尽最后的力气发狂奔过去，到了后，却发现那只是海市蜃楼，一切都是假的，那种感觉才是最令人难受的吧。
她害怕的是任务失败后，她前面所经受的那么多，都白费了，她的一切为之奋斗的东西都会化为乌有。
想到这里，宁静整个人都松懈了，她几乎是瘫软在床上了，若不是有床支撑着，她觉得自己还会不停的往下沉、往下坠，落入无尽的黑暗中。
“动手吧。”她全身都在微微颤动，几乎是一瞬间失去了斗志。
陈森注意到她的一切变化，皱了皱眉，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
这种情绪，好像是失望与绝望与难受到了极致。
他本想扣下扳机的，却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