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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烽烟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潜入敌后 休整待发

作者:阿尔兹海默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7-09-21 02:47:3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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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潜入敌后休整待发



    拂晓前。方济仁、方路生、周奇伟等一行人急行军悄悄地来到冀西地区第一大镇林安镇西门外五六百米处一个干涸的有两米多深的水塘边。镇西门口横摆着缠满铁丝网的路障,旁边是用沙袋构筑的圆形工事,上面架设着一挺歪把子机枪。挂着太阳旗的四层高炮楼上的探照灯不时打开,来回照射西门外的马路和漆黑的旷野。方济仁挥手示意大家蹲下,他压低声音严厉地说: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啊,一会儿我们要摸进林安镇,大家行动要快,动作要轻,不能弄出一点儿响动。周营长,你派两个人跟我先过去,听到三声青蛙叫,你马上带着大家过来,我们要赶在天亮前进镇。如果被敌人发现了,千万不要纠缠,立刻撤出来。”



    周奇伟补充说:“大家都听明白了吧,准备行动。”



    方路生不耐烦不屑地说:“唉哟,这多麻烦呀,这深更半夜的小鬼子和二狗子们还都睡觉呢,醒着的没几个。小叔,咱们有三十多人一起打进去不就完了嘛,何必这么费事儿呢”。



    方济仁恼怒严厉的反驳道:“不行!镇里的情况我们一点儿都不知道,惊动了敌人怎么办?你别在这儿瞎搅和,不愿意干你就滚蛋。”说完转身带着两个人向镇门口北侧悄悄摸去。到了铁丝网边,方济仁用锋利的匕首割断了两根铁丝,豁开一个一米多高、一米宽的缺口,从挎包里取出绳索拴在木桩上。扭头对身后的两个国军士兵说:“你们俩一个向南、一个向北五十米外警戒。”说完,方济仁从绑腿上拔出匕首叼在嘴里,抓着绳索溜下了一丈多深、两丈多宽陡峭的壕沟,趟着没过膝盖的污水,弯腰低头,上身贴着水面轻轻地走到壕沟对面,用匕首在壕沟的陡壁上从下向上间隔一尺很快挖出了一排脚洞,他蹬着脚洞爬上壕沟、爬到第二道铁丝网边割断铁丝、豁开缺口、拴好绳索、又溜下壕沟,回到壕沟外铁丝网的缺口边,收起匕首,学了三声青蛙的叫声。五六百米外镇西门的岗哨传来敌人换岗说话的声音。



    周奇伟机警地带领众人迅速地来到铁丝网缺口边卧倒在地。



    方济仁低声说:“过壕沟的时候,大家一定要快要轻,千万千万不能弄出一点儿响动,也不能溅起水花,绝对不能惊动敌人,否则就坏事儿了,我们的整个行动就全都失败了。”



    借着一弯细细的下弦月微弱的月光,方济仁指挥众人顺利快速地通过了壕沟,他又把两边割断的铁丝网接好,恢复原样,解下绳索,放进挎包。然后带领众人悄悄地走进沉睡中的林安镇里。



    众人跟着方济仁避开大街,七拐八绕穿街过巷来到永安客栈大院后门外,方济仁把手里的步枪和背上的大刀交给方路生,纵身一跃,翻墙而入,打开后门放众人进来,示意大家都蹲下,他看见厨房有灯光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厨房灶台上的水壶冒着热气,灶台旁边板凳上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在打盹儿,丝毫没有发觉已经有人进来了。



    方济仁蹲下身,轻轻地摇着男孩的肩膀说:“喂,小家伙,别睡了,快醒醒,狼来了。”



    男孩睁开眼睛看着方济仁惊惧地问:“你,你是谁呀?”



    方济仁轻轻地拍拍男孩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



    “小家伙,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客栈的东家小少爷,快去叫徐老板来见我,我找他有急事,快去。”



    “哦。”男孩答应着站起来走出厨房向前院走去。



    功夫不大,五十岁左右的徐老板神色紧张的跟着男孩来到后院厨房。徐老板一看是方济仁惊诧不已,惊慌地说:



    “少、少爷,怎么是你啊?你怎么这个时候来收账啊?现在我可是一文钱都拿不出来给你,哎?你怎么还戴着八路军的军帽啊?你不要命了。一个伪军中队长、两个小队长和日本翻译正在雅间里打麻将呐,还带着五六个卫兵,这要是让他们看见你可怎么得了啊,伤着你了我可没法儿跟老爷交待。”



    方济仁劝慰说:“徐叔,您用不着紧张,我不是来收账的,就几个二狗子有什么可怕的,我带来三十多个弟兄就在外面呢。”



    “啊?你们要干什么?千万别在这儿干仗。”徐老板阻止道。



    “不会、不会,我们来这儿就是吃饭、睡觉、洗澡换衣服,歇歇脚缓缓神儿,待几天就走。徐叔,抽空儿您跟我仔细说说林安镇的情况。”方济仁说。



    “啊?你们、你们三十多人还要在这儿歇几天?这可不行啊?这要是让小鬼子发现了那可不打了了呀……”



    “徐叔,你放心。除了我,那三十几个人谁都不会离开客栈半步,绝对不会让鬼子发现的。吃饱肚子歇歇脚我们就走。”



    徐老板听了松了一口气:“哦,那这就好办了。少爷,你先带人去西院的库房里躲一躲,天快亮了,二狗子们也该走了,我这就去叫人来做饭,再拿些铺盖来,你们可千万别乱跑啊。少爷,我可不是赶你啊,你带来那么多人,可不能在这儿住久了。”



    上午,阳光普照,微风习习。水河村里一片繁忙,妇女们在井边帮着八路军洗军装、洗绷带。在一棵老槐树下,几个妇女在缝补军装、做军鞋。一群孩子在老槐树下玩耍嬉闹。



    卫生队里,卫生员给伤员们换药包扎。



    战士们在各自驻地擦枪磨刀。



    “唉!少爷,咱们转悠一宿终于到地界儿啦。困死我了。”长贵赶着马车走进水河村,马车上坐着六名八路军战士和两个国民党士兵,丁儒轩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马车走进村里迎面遇上正在村里各处巡视的于根山、政委、参谋长和吴参谋等人。“吁—”长贵勒住缰绳马车站住,丁儒轩也停下自行车,六名八路军战士跳下马车,三个战士举枪围住长贵、三个战士举枪围住丁儒轩,其中一名战士严厉地高喊:“不许动!把枪都交出来!”坐在车上的两个国民党士兵见状困惑得愣住了。



    见此情景,于根山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都疑惑不解的愣住了。



    丁儒轩微微一笑轻松地说:“误会了,你们误会了。”



    吴参谋不解地问:“三班长,这是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



    结实强壮的三班长放下枪,立正敬礼严肃地说:



    “报告团长,我们是在昨天夜里向水河村转移的路上碰见这



    两个人的,他们说也要去水河村,愿意顺道儿捎上我们,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儿,果然我在马车上发现藏着的武器,他们俩身上可能也有。”说完,三班长从马车上的麻袋和草帘子底下搜出了机枪、大刀,还有十几颗手榴弹。



    众人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吴参谋上下打量着丁儒轩和长贵说:“你们俩把自己身上的家伙儿也拿出来吧,用不着我们动手了吧。”



    丁儒轩笑着摇摇头从后腰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交给旁边的战士,无可奈何的长贵不情愿地解开上衣,从腰间的皮带上拔出两把驳壳枪也交给了身边的战士。丁儒轩看着于根山解释说:



    “八路军长官,我们俩可不是汉奸、特务、土匪啊,我们带着枪是为了防身自卫用的。这年头儿、这世道有几把枪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再说要是遇上了鬼子、汉奸我们也能干它一下子。”



    于根山看了看马车上的机枪和手榴弹,又上下打量、审视着丁儒轩和长贵,也对他们产生了怀疑,于是命令道:



    “吴参谋,把这两个人带到团部去,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如果他们是汉奸特务,一定严惩不贷!绝不宽恕!”



    在去团部的路上,有的村民看见丁儒轩便主动上前热情友好地打招呼,有的村民则怒目而视。六十岁左右的老村长迎面走过来看见了丁儒轩不禁一愣,转而停住脚步亲热地打招呼:



    “哎哟,这不是丁少爷吗?你怎么到俺们村来了?哦,你们是来慰问八路军的吧?今天唱哪出戏呀?于团长,他们同和戏班的戏唱得字正腔圆可地道了。咦?怎么就你和长贵两个人来了?戏班还有那么多人怎么没来呀?”



    丁儒轩哭笑不得:“老村长,今天我不是来唱戏的,我、我…”



    看着丁儒轩和老村长的对话,于根山、政委等人疑惑不解。



    上午。林安县城南门。中川骑着高大的东洋战马和一个大队的日军步兵,还有汽车、坦克、装甲车、大炮、骑兵部队开进县城,队伍中间押着男女群众、县委书记王福江、朱仕耀校长、八路军战士和国民党士兵。日军浩浩荡荡、耀武扬威、趾高气扬地走在县城的大街上。街上行走着的人们看到行进中的日军惊恐慌乱、纷纷躲避。



    路边人群中站着一个身穿淡蓝色旗袍年轻美丽、端庄优雅的少妇,她左臂挎着布包,右手领着一个三岁左右漂亮可爱的女孩。少妇看着行进中的日军,脸上显现出即惊恐又有些欣喜的神色。女孩转身紧紧地抱住少妇的右腿,声音颤颤地说:“妈妈,我怕。”



    少妇蹲下身温柔地抱着女孩,轻柔地安慰:“妞妞不怕,有妈妈在呐,妞妞不怕。走,跟妈妈回家去。”



    上午。林安镇永安客栈前院二楼,徐老板办公室内。徐老板穿着青色细布长衫,方济仁穿着薄麻黑裤粗布白衣,隔桌而坐。



    “以前镇子里只有一个小队的鬼子、两个中队的伪军,加在一块堆儿也就是三百多人。可这次大扫荡以后不断有鬼子兵开进镇子里,来了还就不走了,我估摸着现在光是小鬼子就得有二百人了,听说伪军还要再扩充两个中队呢,你说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呀?唉!咱老百姓又要遭殃了。”徐老板小声说。



    方济仁眉头紧锁说:“徐叔,您怎么知道这些事情啊?从哪儿打听来,这些消息可靠吗?”



    徐老板想了想说:“应该可靠,我有亲戚和老乡在伪军里当兵。再说前些天,维持会的人又来派捐、要粮了,按人头儿算,全镇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交,要得可凶了,不交他们就抓人按通共、通八路论处。唉,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



    方济仁又问:“徐叔,最近客栈的生意怎么样啊?”



    徐老板看了一眼房门,提高了声音气愤地说:



    “唉,别提了。侯富平这孙子太可恨、太欺负人了!仗着他是钱万林的妻舅、当过土匪当过兵,花钱弄了个林安镇维持会的会长,在镇上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坏到家了他。表面上是维持会,其实就是特务队、侦缉队。他强行在咱们方家的客栈、粮铺、绸缎庄、大药房所有铺子的流水中硬要抽走五成利,刨去成本、交税,咱们不但不挣钱反而还赔钱,还有别的几十家商号也是这样。他连妓院、大烟馆、赌场也不放过,真是甭管看见谁就都要钱,你不给,他就说你通共、通八路,抓到日本宪兵队里去先打你一个半死,再让你家人拿钱来赎人。你想关门歇业他都不让,赔本儿你也得开门支应着。少爷,你带来那么多人,能不能想想什么法子,怎么能整治整治这个铁杆儿大汉奸啊?!”



    方济仁心里怒火中烧,愤然站起,突然又转而一笑轻松地说:



    “徐叔,以后您就不用再担惊害怕的受他欺负了。侯富平,哼!我不会让他活到明天早上。徐叔,我这次来林安镇你可跟谁都不能说。还有,夜里我在厨房看见的那个小家伙儿可靠吗?”



    徐老板说:“不能够,我跟谁都不说,这我懂。你说的是小安子吧,可靠,这孩子老实、机灵、懂事。他是我四妹的孩子,大前年他爹被抓丁当了伪军,现在是班长、机枪手,就在林安镇,没办法也就是混口饭吃。少爷,你要整治侯富平有把握吗?”



    啪!方济仁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我要他死,他就活不成!”



    “要谁死啊?口气不小啊。”咣当一声,一副汉奸打扮的侯富平带领着两个斜跨着驳壳枪的随从推门而入。



    屋里的气氛骤然紧张。方济仁怒目而视。徐老板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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