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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烽烟 正文 第九章 舍命救助 叔侄重逢

作者:阿尔兹海默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7-09-21 02:47:1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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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拼死救助叔侄重逢



    毫无察觉的方济仁用衣袖抹着脸上的血污和汗水,端起桌上的水碗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下去,愉快地说:



    “团长、参谋长,这一仗打得真叫痛快,咱们两个连南北对进、前后夹击,嘿!一下子就把鬼子给打懵了,国军也傻了。鬼子一听冲锋号很快就往正东方向撤了。唉,这国民党兵也忒草包了,简直是不堪一击,武器弹药、粮食给养扔下就跑,满地都是,电台也不要了。我都给拉回来了,收获不小,够装备两个排的了。我军无一伤亡。奇怪的是他们国军当中有三个穿西装的人,个个神情诡秘,有没有可能和他们刚才说的什么特殊任务有关呀?”



    “打得好、打得好啊。”众人高兴地纷纷议论起来。



    于根山疑惑不解地说:“为什么我们打了一下,鬼子就撤走了呢?为什么没有反攻追击?鬼子的兵力和武器装备要明显的强于我军,这是敌我双方都知道的,可是鬼子为什么撤了呢?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突然冒出来一支国民党的部队?他们从哪儿来的?又要去哪里?执行什么特殊任务呢?”



    “团长,我想这里头一定有什么问题。鬼子已经包围了盛仓村,村东又集结了鬼子的大部队,这两拨鬼子为什么没有统一行动?看来村东的鬼子应该是试探性地进攻,后面应该还有更大的险恶图谋。可是,鬼子怎么跟国民党军干起来了呢?他们在背地里不是穿连裆裤吗?真是令人费解。”参谋长说。



    众人大惑不解,紧张地议论起来。



    前厅后面屋内。政委与周奇伟面对面的坐在方桌两边。



    政委语气温和地问道:“周营长,你认识我们的方连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刚才你说和方连长一起参加过台儿庄战役,请你详细地和我说一说。”



    周奇伟警惕狐疑地问:“请问你是谁?什么军阶?”



    “我是这个团的团政委。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周奇伟婉转拒绝道:“长官,你是想调查方连长吗?你应该去找他嘛,为什么要找我调查方连长?我说的话你信吗?。”



    “是的,我会去找方连长询问调查。但是我也想从你这里调查了解清楚,这样可能会更全面、更真实。周营长,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你尽管说,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呀。”



    周奇伟警惕地问道:“长官,你调查方连长要干什么?你是要为他请功吗?还是另有别的目的?”



    政委微微一笑:“请功?完全有这个可能啊。周营长,台儿庄战役是中国军队击败日军的一个成功战例,滇军、川军打出了中国军队的威风和骨气,虽然伤亡将近两万人,但是也歼灭了日军矶谷师团主力一万多人。我想了解这场战役的战略战术,方连长在这场战役中的表现和作用。怎么?周营长不方便说吗?”



    周奇伟心中释然:“哦,是这样啊,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长官,打台儿庄战役的时候,我只是团侦察连的排长,了解不到多少详细具体的战略战术,长官怎么指挥我们就怎么打。说到方连长在这场战役中的表现和作用,其实我根本就不怎么了解,我只是跟着他执行过一次侦察任务,别的事我实在说不上来了。”



    政委不解地问:“周营长,台儿庄战役时,方连长也就二十岁出头,他怎么就是你们国军少校了呐?”



    “咳,这你就不知道了。长官,方连长的二叔方达新是我们团长,别说他是少校了,给他个中校、上校都不奇怪。”



    “噢,是这样啊。周营长,请你说说你们那次的侦察任务,方连长跟着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他是怎么做的?”



    “咳,哪是方连长跟着我们呀,完全是我们几个人跟着他,可以说是他一个人独立完成了那次的侦察任务。是方连长带着我们穿越战区,深入日军腹地侦察敌情,还意外抓到一个日军的作战参谋,缴获了一份重要情报。方连长身手不凡,干净利索,干得非常漂亮,我们只是负责在他指定的地点为他警戒。长官,方连长根本就瞧不起我们侦察连,可我们却非常的敬重佩服他。”



    “哦,先不说方连长了。周营长,请你给我介绍一下你们的方团长,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军人?可以吗?”



    周奇伟悲伤地说:“说起方团长,我们全团上下所有官兵没有一个不佩服他的,方团长文武兼备、智勇双全,爱兵如子、谦逊廉洁,纪律严明、治军有方。在台儿庄战役中带领我们团跟鬼子拼命搏杀,寸土不让,打得太惨了,最后方团长壮烈殉国。”



    政委:“方团长真是令人敬佩啊。方连长后来怎么样了?”



    周奇伟:“台儿庄战役结束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方连长,我们团只剩下了几十人被整编到别的部队撤离。没想到几年后在八路军里又见到了方连长,他打鬼子比以前更勇猛凶狠。”



    政委:“周营长,关于方连长的情况你就知道这么多吗?”



    周奇伟:“是,长官,我就知道这么一点。”



    “周营长,你们在执行什么特别任务?”



    “这个、这个,长官,这是军事秘密,请原谅我不方便说。”



    “没关系,不方便说就不说。谢谢你,周营长。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如果你想起来还有什么关于方连长的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现在你就回去休息,组织好你的部队。”



    周奇伟站起来立正敬礼。“是。谢谢长官。”



    祠堂前厅。于根山疑惑地问道:“方连长,刚才周营长说你是国军那个什么团团部的少校参谋,这是真的吗?他还说和你一起参加过台儿庄战役,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方济仁支支吾吾地说:“这、这让我怎么说啊?唉……”



    叭、叭、叭,村外又响起密集的枪炮声、爆炸声,众人皆惊。方济仁起身请战:“有情况,团长,我去!”说完飞快地跑出祠堂。



    众人神色紧张、议论纷纷。于根山看着地图凝眉思索着。



    盛仓村外枪炮声、爆炸声、喊杀声响成一片,战斗激烈。



    盛仓村祠堂内。于根山焦急地走来走去。枪声渐渐稀落。



    一个战士走进祠堂,敬礼报告:“团长,有人求见。”



    从祠堂外走进来一个身穿藏青长衫,带着金丝边儿眼镜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几个十七、八岁穿着学生装的男女学生。中年男子走到于根山面前郑重地说:“团长,鄙人是林安县模范中学校长朱仕耀,这几个是我的学生,他们要参加八路军,请团长收下他们。”



    于根山握着朱仕耀的手真诚地说:“您好,朱校长,我早就有所耳闻,您是著名的爱国民主人士,早就该去拜访您,只是一直忙于战事没有去成。您快请坐,喝口水。”



    坐下后,朱仕耀谦逊地说:“团长过奖了,请你不要客气。对贵军我是钦佩之至啊,只是能力所限不能投身参与其中为国出战,也无从抒谋献策,甚为汗颜惭愧啊。所以我把学生给你送来了,也算报国之一二吧。他们都是品学兼优的孩子,而且身负家仇,希望有所作为,当此国家危难、民族危亡之时,杀敌报国乃今日青年之首要,恳请团长栽培成才,肩负起救百姓于水火,挽民族于倒悬,撑华夏于将倾之责,亦不负鄙人多年教育之心血。”



    于根山真诚动情地说:“谢谢,朱校长教育有方啊,在国家危难、民族存亡之际,他们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太可贵了,收下、我都收下,他们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八路军战士。吴参谋,他们四个男生你去安排吧,这两个女生先送到团卫生队去。”



    “来,同学们跟我走吧。”吴参谋起身带着学生们走出祠堂。



    于根山严肃地问道:“朱校长,我向您打听个人,就是林安县人,应该有二十五、六岁,叫方济仁,您听说过这个人吗?”



    朱仕耀听后不解地问:“方济仁?!过去他是我的学生呀,对他和他们家族我很了解,他怎么了?团长怎么问起他来了?”



    于根山:“方济仁现在是我八路军补充团二营六连的连长。”



    朱仕耀更加惊异不解:“什么?方济仁现在是八路军的连长?这、这怎么可能啊?几年前他去了国民党的军队呀,临走时他特意来找我征求意见,我当即表示坚决支持他为国为民奔赴沙场,抗日救亡,保家卫国……”



    “啊?!”于根山惊叹一声。“朱校长,您还知道方济仁别的事情吗?能不能再向我多说一些,这对我们很重要。”



    朱仕耀想了想说:“哦,我想起来了,不知道这个事情对你们有用没用?方济仁在北平辅仁大学上大学期间,每年暑假他都要去日本一个月,在日本各地游览参观。”



    “什么?!方济仁还去过日本?”政委听罢惊诧不已。“朱校长,方济仁有没有跟你谈过他对日本的印象和观感?”



    “当然谈过。方济仁每次从日本回来都要找我长谈。他很羡慕日本强大的现代工业和快速的经济发展,认为中国也应该像日本那样引进西方国家的民主制度,学习先进的科学技术。”



    “朱校长,方济仁对中日关系有什么看法?”政委又问。



    朱仕耀:“嗯,对中日关系方济仁也谈过自己的看法,他主张要努力避免发生战争,请西方大国斡旋调停,进行和平谈判,敦促日本归还被他们占领的台湾和东三省,从中国全面撤军。”



    朱仕耀的话像一记重拳,重重地击打在于根山和政委的心上,他们感到朱校长说的要比周奇伟说的更真实、更可信,同时认为他们俩个人都说方济仁参加过国民党军这件事是确定无疑的了。二人不约而同地眉头紧锁,感到事态严峻,懊悔万分。



    黄忠德狐疑地问:“朱校长,你觉得方济仁会不会是潜入我八路军内部的日本特务?”



    众人震惊,议论纷纷。祠堂里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凝重。



    深山中农家院。八路军师部。师长拿着电话大声问道:“老陈吗?现在259团在哪儿?找到了吗?首长可发脾气了,你可要抓紧时间找啊。不然咱们没法交代呀。”



    八路军旅部。旅长拿着电话说:“我已经派出几路人马去找了。师长,你是知道的,于根山这小子打起仗来就不管不顾、猛打猛冲得不要命了,见到他我非得狠狠地收拾他一顿不可。师长,你就放心吧,一两天之内我一定会找到他们。”



    天已擦黑。盛仓村祠堂东边五百多米处路北有一座坐北朝南的深宅大院,门前两侧各有一座半人多高威武的石狮。门前停着几辆马车,两扇褐色的高大院门敞开着,老根叔在吩咐着男女众人搬箱子卸车。大门西侧站着两男两女四个中年佣人垂首迎候。



    丁儒轩搀扶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上院门前台阶:



    “三叔,慢着点儿甭着急,您老可得小心点儿啊。”



    身材稍胖的丁文谦不悦地甩开侄子的手边走边说:



    “我还没那么老呢,啰嗦。你赶快想主意怎么摆脱眼前的困境,解决棘手的难题吧,不然,我看你怎么交差?”



    丁儒轩听了心里一震,重叹了一声:“唉!这几天咱们从几百里外赶回来,这儿的情况一点儿都不清楚,我怎么想主意呀?”



    “唉!真悬啊。鬼子重兵围村,再晚一步就进不来村子了,咱们就得在野外过夜喽。”丁文谦庆幸的自言自语。



    丁文谦、丁儒轩叔侄二人愁眉苦脸、心事重重地走进院子。



    天全黑了,盛仓村祠堂。八路军补充团团部。



    朱仕耀与于根山握手道别,参谋长送朱仕耀走出祠堂。祠堂里点着几盏油灯,光线昏暗。于根山与政委小声交谈起来。



    “让我进去!我要见你们当官的!”随着一阵吵闹声走进来了七男四女,两个战士跟进来阻拦着。男的个个衣衫不整、惊魂未定,有的扛着机枪、有的提着大刀、有的背着步枪,每个人的腰间还都挂着手榴弹、插着驳壳枪。四个女人衣着光鲜、惶恐不安,有的手提小皮箱、有的胳膊上挎着包袱。这群人的年纪都有二十多岁。为首的是一青年壮汉,虎背熊腰,腰间插着两把二十响驳壳枪,站在祠堂中央粗声大喊:“你们谁是当官儿的?!我找他说话!赶快给我站出来!”



    于根山走过来,看着面前这个似敌似匪的壮汉,威严地问道:“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壮汉冲着于根山双手抱拳自报家门:“我是玉峰山飞云寨寨主方路生,人称龙爷。他们几个是我的弟兄,那几个女人是我的老婆。小鬼子抢了我的钱财,杀我的人,还抓走了我的几十个弟兄和六个女人。你是管事儿的长官吧?赶快派兵跟我一起去救人,抢回来的钱财我都给你。”



    于根山哭笑不得,心生厌恶,一边转身走开一边说:



    “狗屁!什么东西!来人,带他们出去,先安排住下……”



    方路生追着于根山说:“嘿,当官儿的,赶快给我派兵呀,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给你钱,不会让你白干的。”



    两个战士走过来拉着方路生往外走,方路生甩开战士快步走向于根山。两个战士又过来拉住方路生往外走,相互之间推搡撕扯起来。方路生恼怒,挥拳打倒了两个战士,拔出双枪大喊:“找死啊?!敢拦着老子?!我看你们谁还敢再过来!”祠堂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于根山却若无其事的稳坐一旁,冷眼观看。



    这时,方济仁走进了祠堂,见此情景他箭步走到方路生的面前,使出擒拿手,动作敏捷,干净利落,两三下就缴了方路生的双枪,再把他摔到在地,脚踏后背,愤然喝道:“谁敢在这儿撒野?!找死啊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儿是什么地方!”



    飞云寨的其他六个壮汉和四个年轻女人从来没有看到过一身武功的寨主被一个看上去比他瘦弱、年龄小的人如此轻易地缴械、摔倒在地,惊讶得目瞪口呆,想上前帮忙却又不敢动。



    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方路生羞愤难当、口出狂言:“他妈的,放开老子,我是龙爷,有种的咱们出去单打独斗一决生死!”



    方济仁弯腰蹲下,右手握着双枪,左手摘下军帽擦了擦脸讥讽地教训道:“敢在这儿撒野,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真是找死不等天亮。你是什么狗屁龙爷,你不就是狗剩儿吗?”



    “他妈的!你是谁啊?!”方路生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怒气冲天怒目圆睁瞪着同时站起来的方济仁,当他看清对方后顿时气焰全无,像霜打的茄子吃惊恭顺地说:“哟!是你?小叔,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不是国军的少校长官吗?哎?台儿庄大战你没死啊?什么时候又改投八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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