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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原罪 卷二 心理学守则 守则五 千里之行02

作者:子冯 分类:恐怖 更新时间:2017-09-20 21:15:4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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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察和他握了手,与我走出了郝军的家。我回了回头,问道:“咱们……就这样走了?”穆察道:“要查的都查完了,还值得留恋什么?”



    我道:“哪里查完了?你到现在都没有解释郝军的死因。你和封警督一个说是心脏衰竭、一个说没这么简单。到底是怎么回事?”穆察扭过头来对我道:“起初我只是持怀疑态度,所以没有说出来。现在看来,已经很明确了。郝军的死实际上是中毒导致的,凶手就是周二晚上来的维修工人。那人以检查的名义进入房间,检查完毕后希望借用一下厕所。郝军当然不能阻拦,于是在厅里等他。我们已经看了,郝军家的厕所要经过厨房,那里有冰箱。凶手打开冰箱,看到了里面的蛋糕。蛋糕最吸水份,凶手将毒剂注射到里面,然后调头出来,假装上完了厕所。因为郝军当时并没有吃,所以被邻居见到送凶手出了门。当天晚上,郝军将蛋糕拿出来当作夜宵,同时又沏了一杯咖啡。他吃完之后,感觉有些不舒服,于是没有将杯碟洗刷就上楼睡觉了。早上醒来,他感觉身上更为难受,他从楼上下来,打算收拾昨夜的杯碟。没想到,毒性突然加剧,使他当场呕吐,并摔在地上,过程中撞倒了椅子。他艰难地爬起来,感觉心脏跳得剧烈。于是打开水龙头,大口饮水,可是没有半点作用。最后,他忽然明白了一切,无力地向回爬了一段。在这一段路上,他回忆了人生,他活了七十岁,够本了。所以没有悔恨,只有悲伤。在悲伤中,他结束了一生。”



    我听罢他的推理,言道:“倘若说这么大岁数的人吃夜宵还算合理,为什么会到第二天早上才导致毒发?”



    他说道:“我说过,郝军是生活很有规律的人,他年轻时代的习惯一定非常高雅,比如咖啡蛋糕这样的夜宵,一直保持到了晚年。凶手当然并不知道这样的事,他恐怕以为那蛋糕是日后才会吃的。至于毒发的事,那与凶手选用的毒剂有关。在这个案子里,我从死者的毒发时间、呕吐、痉挛、心脏衰竭并伴随其他器官停滞,可以判断出来,毒剂是乙二醇。”



    “什么是乙二醇?”我问道。



    “乙二醇是一种无色无味略甜的液体,非常适合用来给人下毒。1.5毫升的乙二醇就可以杀死一名成年男子。同时,乙二醇毒发非常缓慢,大约有十二个小时的时间。也是实施不在场证明的完美试剂。”穆察向我解释道,“乙二醇中毒后,首先表现为头晕不适,这段时间会比较长;继而发生呕吐、抽搐、身体各功能相继衰退;最后是心脏衰竭,导致死亡。我相信,法医在后期会证实这一点。”



    我又道:“既然你这么了解乙二醇的毒性,为什么当时没有说出来?”穆察无奈地看看我,眼神似有深意:“我当时仍有顾虑,直到看完了那张照片,才全明白了。子冯,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吓到你。赵建国的死是酒精中毒、郝军的死是乙二醇中毒,这两者都表现出了凶手对化学试剂的熟稔。而且,这两样东西都是我们生活中唾手可得的。医用纯酒精可以在任何一家药店买到。至于乙二醇……就是我们常用的防冻液!”



    “什么!防冻液!”我大吃一惊。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使我久久不能平静。我所惊讶的当然不是什么生僻的毒杀行为,而是防冻液这三个字。



    因为我清晰的记得,杜云溪第二次失踪被发现时,手里就紧紧地拿着一瓶防冻液。“这件事难不成和杜云溪有牵连?”我慌张地问道。我并不是为杜云溪慌张,而是想到了杜小晨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穆察取出一支烟来,慢条斯理地接在烟嘴上,划了根火柴将之点燃。此时日头开始偏西,我对着发黄的天,难以接受今天发生的所有事。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合理质疑’吗?”穆察问道,“我当时真没想到杜云溪会做出这种事。”“那你现在是怎么认为的?”我道。穆察说:“杜云溪是在周一午夜失踪的,周三才被人发现。那么,他是有可能在周二晚上来到这里行凶的。而且,廊坊到塘沽开发区的距离并不遥远,他一往一返仍是充裕。虽说巧合不是不可能,但这其中的巧合也太多了。本案到目前为止,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杜云溪。当然我们还没有第一手的证据,我想这可以通过催眠的方式让他自己说出来。”



    倘若连穆察都一口咬定的事情,我想绝没有翻案的可能了。天空仿佛变成了灰色,我站在那里,不知何去何从。我忽然觉得穆察是如此的冷酷,他连伪装一下、安慰一下都懒得做,就这样撕碎了我最后一点希望。可他又是如此的善良,他并没有当着封警督的面讲述自己的结论。这似乎说明,他另有自己的打算。



    正当我想探听他的计划时,他却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说子冯,你还去不去北京?”我回应道:“当然要去,至少也要把发票拿回去,否则就没法交差了。”



    他听后把烟掐了,将手机拿出来点了几下给我看:“北京今天有全英文的《哈姆雷特》,晚上七点半朝阳9剧场。咱们现在出发还来得及。”“你还有心思看话剧?”我质问道。他走过来,向我报以安慰的笑容:“子冯,我总不能直接跑到精神病院去抓人吧。在没有证据之前,就让这件事藏在你我的心底吧。这一段蛮累的,也该是时候休息休息了!”他拦了一辆车,将我拖了进去。看着一路上西斜的太阳,我真希望事情就到这里为止。



    我们到北京后,租了一套双人间。当晚看话剧之前,我给陈太太打了电话,探听她的病情。她说下午有一点低烧,已经买了药,刚送走最后一个饭桌学生,正要上床休息。



    第二天,我一早便去学习地点景山学校报到。好在负责人什么都没问,照单收了钱、开了发票。我囫囵听了一上午课,下午便回宾馆,叫上穆察返回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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