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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原罪 卷一 情兽 2 催眠诊疗01

作者:子冯 分类:恐怖 更新时间:2017-09-20 21:15:1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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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女士回头看看我,神情略带几分不安。她轻轻坐到桌前的椅子上,却不小心碰掉了椅子扶手上横搭着的一根数据线。真是的,我刚才收拾时竟然忽略了。她忙蹲下身子将之拾起,顺手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将衣裙抻平,重新坐下。



    穆察这时端来三杯茶,言道:“郝女士,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子冯,我的朋友。对了,您是位护士吧?”郝女士一脸差异,忙问道:“的确是这样。我先生该不会连这个都告诉您了吧?”说实话,我也很惊讶。可是想到刚才他推理之精准,也便不足为怪了。



    “这是我的一点臆测,还望您不要见怪。”他解释道,“我是从三个方面看出来的。您第一次坐下时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耳边,我觉得这是您在病房间隙休息时,摘口罩的习惯动作。之后您碰掉了东西,您下蹲时头微向右后方回顾,并无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两个动作十分连贯,但说明您在关注身后有没有人,这恰恰也是在繁忙的病房过道捡东西时需要瞻顾的事。最后就是您的头顶上除了固定头型的卡子外,两边各多了一个。这不是多余的,而是用来固定护士专用的燕帽或筒帽的。无心工作的您显然不再注重仪表,虽然已经在出来之前略作清洁,但仍然忘了摘掉多余的发卡,还只随便挑了一件90年代款式的裙子。而且,您大概在医院值了夜班吧,我多少还是能闻到那么一点点消毒水味。”郝女士凝视着穆察的脸,一时间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坐在一边,也不禁暗自佩服起来。



    待二人沉默了片刻,穆察坐入转椅,说道:“郝女士,治疗开始之前,还是先谈谈您的故事吧。”郝女士微微抬头,正将目光打到穆罕默德与裸女的油画上,忙又低下头来:“不好意思。我的女儿去世了,我,我实在无法平静下来。”



    穆察轻轻打开录音笔,然后靠在宽大的椅背上,双臂互抱着说:“这份不幸您先生在电话里就告诉我了。其实您已经做得很好了,到这里就不要再有顾虑。”



    郝女士轻按着胸口,喘了口气,开始了她的叙述:“我们的女儿名叫于艳。我跟他父亲都是单位的普通职员,我们是一个典型的中层家庭。虽然条件一般,但我们自从有了孩子之后,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了她。所以,即使在这样平凡的家庭中,艳艳也绝对算是娇生惯养。亦因如此,这孩子始终不谙世事,极为天真单纯。但这也恰恰是我们非常不放心的地方,尤其在她考入大学之后。”



    穆察问了句:“想必,令爱一定出落得非常漂亮?”郝女士道:“是的,被您说中了。”“介意我抽支烟么?”穆察又点了一支烟,未等同意便将烟嘴叼了起来。



    郝女士低眉顺目,继续道:“随您的便。大学时她谈了几次恋爱,我敢打赌那些坏小子没有一个是真心爱她的。她读的是经济贸易,毕业后先实习了一阵,之后跳到了一家外企单位,就在开发区。一个家庭,父母健康,孩子事业有成,就差三代同堂了。艳艳今年虚岁28,在女孩中也算不小了,所以我们巴不得艳艳赶紧找个合适的男孩子嫁了。”



    “结果找到了么?”我插了句嘴。郝女士回答道:“上班三年,她相亲不下几十次,终于找到了一个白马王子——他叫林良。男孩子人很好,长得也帅。父母健康,有房有车,正经工作。我觉得他是上天馈赠给艳艳的,也不枉艳艳苦等这么多年,没有屈就其中任何一个男的。”这叫什么话,他们家的孩子就理应嫁给条件上佳的男人?那像我这样的“三无产品”,就没资格谈恋爱么?看着郝女士滔滔不绝地夸耀自己女儿是多么的出水芙蓉、天生丽质,然后又谈及她与林良如何的般配。我甩了甩头,真想站起来出去。却正与穆察四目相对,只觉他好像品味出了另一番情调。“以前也有好多人给我闺女说媒,基本上从我这就拦下了。也不是我们要求高,我们要求绝对不高。但也得有个限度啊,没房我们能嫁吗,结了婚住哪儿;没车也不可以,出门多不方便;没正式工作在家宅着能行吗,难道让艳艳出去挣钱啊;太矮能嫁吗,不利于遗传;戴眼镜能嫁吗,生出来孩子也近视眼;太胖太瘦也没戏……”



    “郝女士。”穆察打断道,“看来您的情绪稳定得差不多了,可以和我们谈谈她的死吗?”穆察的话略显生硬,郝女士瞬间收了声。只见她的嘴唇颤动了几下,鼻子冷吸一口气,开言道:“太突然了。是这么不可思议,简直像是一场噩梦!”穆察说道:“如果您觉得无法释怀,请到那把躺椅上缓解一下,咱们稍后再聊也可以。”



    郝女士循声找到躺椅,倒头倚了进去,显得非常舒缓轻松。穆察缓缓起身,悠然走到郝女士跟前俯身蹲下,在她耳边呢喃道:“是不是放松了许多?”郝女士闭着眼睛,安详地答道:“比刚才好很多呢。”



    “那好。”穆察道,“我数一二三,咱们继续谈。一——二——三!”我察觉到室内的气氛忽然有所不同,但又看不出到底是哪里变了。



    “事情发生在上周五。我正在俱乐部里和几个姐妹打牌,然后电话响了,是警察局的。哦不,不可能!”平和述说的郝女士忽然紧张起来。穆察问:“发生了什么?”郝女士道:“艳艳自杀了,他们让家属去处理后事。天哪!”



    穆察道:“自杀的地点在哪?”郝女士慌忙摇着头,哭诉道:“她在单位旁边租的房子。我去的时候现场已经清理了,但我仍然能够看见浴室流出来的一大片血痕。警警官告诉了我一切,她是在前一天晚上割腕自尽的。死的时候赤身露体躺在浴缸里,水龙头一直开着。转过天来,血水渗到楼下才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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