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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提哈(六)

作者:零一月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9-01-30 00:40:5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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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法,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愿不愿意,武器是你保命的唯一工具。”罗斯第三次将一把库吉特式的短弯刀推到随军神父的面前“你的脑门又亮又显眼,诺德人一定非常感兴趣,很想撬开里面看看,到底有什么宝贝。”

    那些风尘仆仆的骑兵跟着笑了起来,这个视财如命的随军牧师从来不拿出神的威严,做出高高在上的样子,虽然总是不厌其烦地向士兵们进行失败的推销活动,却几乎没有谁会讨厌他,当然——也没有去买他的圣水。

    牧师摇了摇头,沧桑的面容上显现出无所谓的自得,嘴上还叼着一根杂草,手上捧着一本翻了角的《神言》,摇头晃脑地说道:“牙齿锋利的老虎,活得反而不如乌龟悠闲自在,长命百岁。如果圣神抛弃了我,就是全身灌上了冷却的钢水也无助于事。”

    那些骑兵忙忙碌碌地为自己的战马准备干草食料。不同于那些拥有采邑或者出身高贵的骑士,由自耕农组成的玫瑰骑士团,从来不需要扈从的照顾(事实上也没有),能够独立进行艰苦的战斗,清洁喂马刷铠甲,一气呵成,拥有斯瓦迪亚农民吃苦耐劳的坚强作风。

    “哦……随你吧,我觉得可能神在我不写大学神学课作业的时候,就已经抛弃我了。”罗斯冻得呲牙咧嘴地围着火堆,烤一条从河里好不容易拿长矛插起来的鱼——他有点怀念自己被没收的祖传钓鱼竿了,一小时能钓三四条呢“所以给我安排到这儿送我去死,看起来还打算让我暴尸荒野。”

    阿尔法吭哧笑了一声,合上书本,看了看四周认真站岗的斯瓦迪亚骑兵们,默不作声地赞美了一番,又放心地打开了书本低下了头:“我小时候,也从来没有按时完成父亲留给我的赞美诗作业。我想他一定是很生气,于是有一天喝醉了酒,把我和一带金子一起送到了修道院,然后生命就是学习经文、祈祷、和那些徒有其名的牧师一起喝葡萄酒喝到酩酊大醉。等我再一次看到父亲,他已经是挂在墙壁的一幅画了。”

    “一个不幸的故事,但我想你的父亲还是爱你的……我的父亲还在苏诺平原种庄稼,他一直在支持我的行为。”罗斯苦笑着摇了摇头,咂了咂嘴,把那条鱼烤的香味扑鼻:“但我想,如果我还有一个哥哥,我的父亲也会很乐意看到我去修道院吧——这样,他就不会为一个儿子得不到任何遗产而烦恼了。”

    阿尔法耸了耸肩,不去答话,认认真真读那本已经看烂了的《神言》。看起来白天的长途跋涉以及遭遇诺德人的几次险情,并没有让这个老牧师怎般受到惊吓,甚至看上去有点精神焕发。

    罗斯还记得那些军马在成片的战斧与北方圆盾面前面发出惊恐的嘶鸣,但阿尔法不仅没有感到惊恐,甚至笑出了声,拍着自己起了个名字叫‘胡萝卜干’的战马冲了过去:“胡萝卜干,不要落在其他胡萝卜干后面!即便是做一条胡萝卜干,也要做最咸的那条!”

    据他自己解释说,德瑞赫姆附近有盐井,人们做饭时一直在胡萝卜干里加盐巴,又咸又臭。并且向士兵们保证,如果他们发誓吃完不会打他的话,他很乐意露一手——大家都很期待,唯独一个德瑞赫姆来的骑士小队长打了个哆嗦,白着脸不说话。看起来是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然而不管怎么怪异,这个老牧师是招人喜爱的,他的幽默风趣,让这些玫瑰骑士团的轻骑兵们很接受他,亲切地叫他‘阿尔法老爸爸’。虽然他爱钱,而且长相猥琐,但当士兵们需要安慰与忏悔的时候,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找到他诉说自己的心声,就像相信自己的父亲一样相信神父。

    “那么……你真的做好和诺德人战斗到死的准备了吗?神可真的不会保佑不完成他的作业的人——比如我,年过五十,一事无成。”阿尔法看了他一眼,手轻轻抚摸着胸前的银质十字架“你还很年轻,乔安娜小姐还在等着你,你家在苏诺也有不小的封地,我真的无法理解你,明明拥有我年轻时想拥有的一切,却跑到这个鬼地方。”

    这回轮到罗斯沉默了,年轻而又英俊的骑士侧脸被火光照得微亮,应和着轻半身甲的光泽,显得漂亮得像是古代异端神话里的半人半神英雄,也带有神话里悲凉肃穆色彩,难以形容那种悲伤的魅力所在。

    “鬼知道我为什去鬼地方……”罗斯敲了敲烤鱼,试了试手感“现在还是来操心人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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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特娘的诺德,诺德人!小心埋伏!”西蒙斯吼叫着把一个士兵扑到在身下,一柄甩着恐怖旋转气流的重型飞斧,贴着他的头皮钉死在身后的树上,那三十多年的大树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被掀开了一个恐怖的大洞,摇摇欲坠“他们在偷袭我们!码的,塞勒,把那个罗多克混账给我宰了!”

    那个罗多克人趁乱踹开自己的守卫,也来不及打开绑着自己双手的绳索,撒腿就跑,边跑边用罗多克语叫喊着什么。

    正是黄昏临近太阳落山的时候,天空开始变得半黑不白,日光还未褪去,而月亮已经升上天空,嘈杂的声音让空气显得极为躁动,听上去很多罗多克人在接应他们的同胞,声源来自四面八方夹杂着诺德人的嘶吼,让这个逃跑者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并没有跑出去多远,塞勒听到了命令,拎着剑就窜了出去,甩开步子在草石之间飞快地奔跑着。

    那身体瘦弱的罗多克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的体力很显然远远不如这个斯瓦迪亚战士,塞勒猛地跳在石头上一个冲刺助跑,把这个罗多克人推搡在地,挥起锋利的军官剑攮在罗多克人的后脑上,把这个可怜人的脑组织挑了出来。

    “回来,塞勒”莱森眼尖,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快从那边回来,别靠近那些树木!也别冒险往前走!”

    塞勒不明所以地看着周围,剑上还挂着罗多克人的脑组织,他的战斗经验还不能告诉他最正确的反应——一个强壮得诺德人举着盾牌狠狠撞上了他的脊背,塞勒只能听见‘嘎巴’一声脆响,接着整个脊柱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撒上了胡椒放在火焰上烤灼。

    “魂淡!”西蒙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诺德人大步走上去,踩着塞勒的胸膛,把脑袋拧了个一百八十度,然后挑衅地看着斯瓦迪亚人吐了口唾沫。

    老游侠西蒙斯眼神狰狞地可怕,嘴角抽搐成一团:“离开这里,马上!”

    莱森看着西蒙斯脸色变得像是河边的水草一般发绿,叹了口气招呼士兵赶紧后撤。虽然不懂得诺德人在这里袭击的意义所在,但陷入这种境地无异于麻烦。西蒙斯的命令已经害死了一个优秀的战士,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斯瓦迪亚人仓皇离开了可能的伏击圈,诺德人和罗多克人也并没有追击,这片森林依旧寂静地可怕。那个诺德人还站在原地,似乎也没雨打算追过来,但那表情隐隐约约带着怪异的味道,就像是在……蔑视。

    “他们在干什么?”莱森扶着瘸腿的西蒙斯,尽可能地快步赶路“埋伏包围?那为什么在平地就袭击我们?他们打算……”

    西蒙斯擦了擦头上的汗,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去找老百姓买个驴子,结果弄得像现在这样需要靠‘跳一跳’加速:“不要去猜测了。我们小看了他们的首领,到现在只能见招拆招了。”

    斯瓦迪亚农兵们发扬了不辞辛苦的战争精神,顺着宽敞些的道路迅速离开危险地点——然而这一回,一个民兵被标枪击中,腿被钉在地上,鲜血顺着破损的动脉源源不断地飞溅,他的同伴狠狠按住也无济于事,不多时这个可怜的士兵就在所有的好友面前,活活大出血致死。

    “小心你们的一举一动,不要把自己大部分身体暴露在盾牌之外!”莱森用战场上的经验告诉开始惊慌的民兵自我拯救的要点“当他们的标枪扎在你们的盾牌上的时候,想办法弄断,不要把盾牌扔掉!”

    斯瓦迪亚人紧张地用盾牌防护住左右,他们半个月以前还是一群农民,在面对这种难以预料的战斗时候,最容易慌张,西蒙斯和莱森尽力叫喊着嘶吼着,用巴掌和剑柄教那些张个大嘴叫唤个没完没了的什么是冷静,才好不容易才将混乱的队伍重新恢复秩序。

    斯瓦迪亚人紧张地张望着周围,把盾牌围成的圈往里死命缩了缩,希望能通过依靠彼此增加安全感。看上去如果有投石机在瞄准,那么一定可以打个全中。

    “天黑了……”莱森看了看四周的天色,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这里太不安全,我们必须马上……”

    在此之前西蒙斯一定会主动询问莱森的意见,然而这一回,西蒙斯不得不铁青着脸,严肃打断了他的话:“嘘……听,有声音,在那路边……”

    “waooogela!”一声恐怖的叫喊声,就像是贴在耳边吼叫的声音一般“waooogela!”

    二十多名披着锁子甲的诺德人,贴着路边嚎叫着冲了出来,他们挥舞着斧子,整支队伍如同一根夺命的铁签,横叉在斯瓦迪亚农兵的队伍之间。斯瓦迪亚人猝不及防,被打溃了阵型,七八个没有防备和保护的士兵被迅速杀死,而其他人这时才如梦初醒。

    尽管斯瓦迪亚人一直在嘲笑诺德人的野蛮,也在嘲笑他们锁子甲的简陋工艺——缝隙间能插进一根手指。

    但不得不承认,谁也不愿意去面对一群身披锁子甲的野蛮人。尤其当你的同伴被双手斧拦腰截断的时候,你看着拼命把肠子往自己腹腔里塞的同伴,很难不想逃命。

    西蒙斯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组织起来的民兵,就这样在二十多个人的打压下混乱成一滩。他瘸着腿冲上前,弯腰躲过一柄可怕的大斧,右手持剑反推把那诺德人,把这个不灵便的大块头从腰间惯了个透亮,接着势能顶着他的身体撞倒了一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诺德重甲大兵。

    “跟着我,我们把那些诺德佬推回去!”西蒙斯艰难地拿着剑挡住了疯狂的重击,几个民兵一拥而上把那个诺德人包围起来,用长矛不停地给他放血。

    但那诺德人嘴角流着血丝毫不在意,顶着长矛贯穿的痛苦,挥舞着斧子硬是把最前面的斯瓦迪亚人脖子一下一下剁了下来,那斯瓦迪亚民兵喉咙发出悲苍的呼气声,手上还不停歇地把长矛送的更深一些……直到他倒在地上,也没有放送手中的长矛。

    民兵们几乎是用鲜血和尸体,在和诺德人恐怖的步兵对抗。他们的装备、体魄、勇气、经验,都完全不如诺德人,很难相信一群只打理过麦子和耗子的农民需要怎样坚强不屈,才敢于对抗北方掠夺为生的强盗。

    崩坏的武器碎片和飞溅的鲜血在空中飞扬……当西蒙斯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那十多名诺德人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在了那里——再也不能挥舞着斧子嚎叫了。

    活着的四十多个人几乎也快支撑不住了,差不多各个都挂了彩,他的士兵们正在收拾战场,胜利的泪水挂在每个人的眼角,他们高声笑着,庆祝属于自己的光荣。

    “我的天……真高兴,你还活着……”莱森拍了拍西蒙斯的肩膀“兄弟,我们做到了。”

    突然,所有的斯瓦迪亚人都安静了下来,停止了欢呼和雀跃……因为在不远处,密密麻麻的火把像是弥漫的火雾,向已经筋疲力尽的斯瓦迪亚人慢慢逼近,那些火把下,一张张冰冷的面孔在不断放大,就像是那地狱的召唤正将他们的胜利扑灭,向死亡发出邀请。

    “沃尔夫……我没有想到你也会如此狠心。”托曼举着火把,照亮着沃尔夫的路“牺牲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把他们引上这条路,耗干他们的实力,付出的会不会太多了?”

    沃尔夫披着黑色的大衣,顶着露西头盔,慢慢走在最前面:“不然呢?任凭他们像是切蛋糕一样,一点点把我们割开打碎?托曼,有些代价必须使用鲜血才能换来的,我们诺德人一直比所有人都相信这一点。”

    “派出去死的都是安度因的人……而你一定有办法避免这么大损失的。”托曼皱着眉头,他都理解这其中的道理,只是很不喜欢这样的沃尔夫“而我们黑加仑军没有伤亡。”

    在火把下沃尔夫的脸依旧很平凡,甚至有些虚弱:“这是安度因的要求……很聪明的选择,有时候死自己人不一定是坏事,托曼,这不是你应该去考虑的事情。”

    诺德人和罗多克人一点点逼近西蒙斯和莱森的队伍,一点也不着急,就像是一只优雅的猫绅士,打算优雅地享受他的鼠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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