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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虽然是阴间的鬼，可不管怎么说还是混迹在阳间的，所以啊多吃点人间的食物对我们并没有坏处的。”
马面一脸满足的说道，完了还不忘再继续吃两口，白嫩有些无语，不过更多的是羡慕，这两货说着自己胖了，实质上一点异样也没有，如果不是肚子长在他们自己身上，白嫩觉得他们的肉都挪到自己这儿来了。
“小白，你刚刚为什么哭？还那么伤心？”
牛头忽然插了这么一句，白嫩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马面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点着头连声符合。刚开始牛头马面还以为白嫩在为书生感到难过，而又不肯在人前说话，后来发现白嫩确实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个人才慢慢的解释道，说是他睡着了没多久就发出呜呜的声音，很像是在哭，马面进去房间难过，但是白嫩用被子盖着头，马面想想毕竟是女孩子的心，毕竟有隐私，也过随他去了，现在人醒了，就又好奇心泛滥了。
白嫩仰着头想了半天，牛头马面看着他放飞自我的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能够让一个心那么大的人变这样。
“我说小白，我们都这么熟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牛头心里盘算着，再问一遍好了，问完了他再不肯说那就算了，如今没有什么大事，也不用太介意。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地府了，如果你们不嫌弃我聒噪，我就给你讲讲故事，顺便你们听完之后就帮我解答一个疑问。不然的话你们心里有疙瘩我心里也有。”
话说到这儿，双方的好奇心算都起来了，尤其是牛头马面，两个人超级积极，可以说已经坐得端端正正准备听说书了，白嫩老老实实的把梦里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当然了，重点就是那条游来游去的鱼，之前白嫩在梦里总觉得有些熟悉，可是现在清醒了，再说到游鱼的时候，他熟悉的本能中还带着一丝说不上来的厌恶。白嫩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你是说梦里有条游鱼，还是在忘川里？你确定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白嫩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这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他都不相信自己是在做梦。
“他没有在跟你们开玩笑，忘川里的确是有游鱼，而且是成了精魂的游鱼。”
话音未落白嫩面前就站着俩长舌头，只见牛头马面立马站了起来，没说话，但是表情是一副恭敬的样子。
“两位前辈如何有空过来？”
牛头小心的问着。
黑无常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解释着自己是为了办公差路过，听到白嫩说了这一番话好奇才现身的。
“两位大人先坐，不知是否可以跟我讲讲游鱼的故事，我是真的好奇，为什么会做如此怪异的梦，或者说它跟我渊源很深？”
黑白无常对视了一眼，白无常才慢慢解释着。原来忘川之初，黄泉清澈见底，但天地皆有因缘，为了区分这人间与阴间之事，忘川的水被幻化成了黄泉，而原本忘川里数以万计的游鱼，因着受不了这造化，绝大多数是绝了天命，后来物主不忍其伤，在里面安置了几尾游鱼，算是对那场造化的祭奠。而极少有人知道那些游鱼是飘荡万年的幽魂所化，所以感人知事也不足为怪。只是近年来，很多游鱼都消失不见了，有流传说是修为灵重新投胎做人了，也有传说是是说他们沉在忘川河底，不愿见人了，以至于到了目前，没有人知道它们到底到哪儿去了。
白嫩看着白无常一脸严肃的样子了，其实他就是好奇人家的舌头了，又不好意思直说让他研究研究。
“那这么说来，游鱼是有的，可是有就有啊，我怎么会梦好它们呢，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白嫩摸摸后脑勺，这都什么事儿啊，最近总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也不见得有什么合理的解释了。而牛头马面跟黑白无常也给不出解释，虽然他们知道一点，但更多的是不知道，这可难为死了白嫩。
“小白，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说不定就是做梦呢，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对啊，也许就你跟我们地府关系好，渊源深才这样的呢。”
牛头马面安慰着白嫩，除了这个想不到其他了。黑白无常见状，找了个借口非要牛头马面跟他们一起回地府，牛头马面虽然不太想跟他们回去，但总觉得事情有蹊跷，便跟着走了。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直到马面真的憋不住了，才开口问，为什么要他们跟着回去，明明人间的事情更重要。黑无常见状，只好开口解释，游鱼的事绝对不是偶然，而白嫩梦见这一切更不是偶然，如今他们能做的就是趁着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动静，回去找孟婆问问清楚。牛头想想也是很有道理的，然后一路催着他们快点走。
到了地府黑白无常就找判官去复命了，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所见所感，年代了之后便打算自己逍遥去了，破摊子再扔回给牛头马面，其实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把牛头马面叫回来的原因，就是为了能让自己走的舒心点儿。牛头马面哪里知道里面有猫腻，一回到地府就冲着孟婆奔过去了，对白嫩的事比对自己的饭碗还上心，大概真的是中了白嫩跟书生的毒了吧。
孟婆看见他们两个的到来，似乎并不是很意外，也仍旧是问着他们要不要喝汤，可怜牛头马面哪里有那个心情，言归正传了很久，孟婆非得把那些排队的人给请走了才跟他们说。牛头马面没有办法，只好在一旁等着，等，总比喝汤来的舒服的多。可能正因为牛头马面在，这一回排队的小鬼安静的很，基本上没有吵闹，孟婆看了他们一眼，觉得他们还是有些用处的，甚至还希望他们有空可以多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