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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说‘新世界要来了，不要怕，一切有我’，是什么意思，如果说新世界是你说的纳米药物治疗癌症的事情，那么为什么让我们不要怕，这是喜事啊，有什么好怕的，还有我哥说一切有他……”杨正没有说下去，以卓佳音的智商，他不说她也知道。
杨平写的是遗书，以后的事情怎么有他，难道他已经开始相信有鬼神了？
卓佳音皱眉凝思了一会，摇了摇头，说：“也许是我想错了。”
说完，卓佳音抽了一张餐巾纸，把双手和嘴擦了擦。
“视频拿来看看。”卓佳音伸出如柔荑般的手到杨正面前。
杨正擦了擦手，掏出手机，打开视频，递给了卓佳音。
卓佳音看了一遍，说：“看起来确实是自杀的。”
“我之前看的时候也是这么觉得，可是有件事不对，她是在打完电话后，我们才接到的她的告别信息，但是你看视频，她打完电话，就跳楼了，根本没有再触碰手机。”杨正说，“而且她最后那电话是打给柳别枝的，而我今天才知道，柳别枝原来当时就觉得孙青青在电话里在和别人说话。”
卓佳音虽然没见过柳别枝，但在杨正的叙述里，她知道杨正和她曾经有过一段情。
“可是视频里，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身影。”卓佳音说。
“你看这视频是不是动过？”杨正望着卓佳音，提醒道。
卓佳音摇了摇头，说：“不像……我确认下吧。”
说完，她拿着视频到了房间，把视频导入了电脑，在电脑上敲了无数命令，又把视频一帧帧看了，最后泄气地说：“没动过。”
杨正也有些失望，难道柳别枝多疑了？
这时候，杨正电话响了，是陈婉依打来的，卓佳音把电话提给了杨正，杨正出了房间，接了起来。
“小呆，你回来吧。”陈婉依撒娇地说。
杨正昨晚和她说过，过几天回去，而且说明可能直接回老家，不会回杭州了。
“这里还有点事，晚点吧。”杨正说。
“我生病了……你来陪我一些时间，好不好？”陈婉依那边的声音娇气了起来，有些哀求地说。
杨正一怔，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浑身都不舒服……”陈婉依奶声奶气地说，“本来想去京都的，现在去不了了，你过来呗，我想你了。”
杨正暗想，难道是在自己家受累了？
这么一想，杨正倒是愧疚得很，说：“好，我明天去看你。”
“现在就回来嘛。”陈婉依继续撒着娇，“我真的很难受。”
杨正想自己最难受的时候，是陈婉依陪着自己，现在她生病了，无论怎样，自己也要陪着她。
“好，我马上回去。”
“嗯，我给你买好了机票，一小时后的。”陈婉依欢喜地说。
杨正有些好奇，陈婉依要是真难受，怎么会把自己机票都买好了，可是这话自己也说不出口。
“好，我尽快去。”
挂了电话，卓佳音在房里说：“杨正，你过来。”
杨正进了房里，只见卓佳音把视频定格在一个画面上，画面里孙青青站在天台上打电话，天台的门向外敞开着。31
“怎么了？”杨正问。
“你看。”卓佳音指了指孙青青。
见杨正一脸不解，卓佳音继续道：“我一开始就觉得这视频有些怪，你没这么觉得吗？”
“是有些怪，但说不出来。”
卓佳音轻轻一笑，说：“一般人去了天台，一定是面向天台之外的，可是你看孙青青，她一拿起电话，就面朝大门。”
杨正一想，真是这样。
“你意思是说，大门里有人，孙青青面对大门，其实在对着大门里的人说话？”
“不错，你再看。”卓佳音将视频放大了十多倍，那大门的门缝这才有了一厘米左右大小，卓佳音指了指门缝里，说：“你看门缝里有什么。”
杨正睁大双眼，看了视频一遍，只见最后孙青青跳下楼的瞬间，那门缝里忽然有了一丝亮光。
“这里有人！”杨正大声道。
视频一开始这人就在这了，所以门缝一直没有变化，见孙青青跳了楼，他才离去，抽身的时候，他挡住的光线照射进楼道，门缝里才有了一丝光亮。
门缝细小，监控又远，而且光线变化并不明显，变化的时间不足一秒，若不是放大十数倍，仔细查看，真发现不了。
“对，这里有人。”卓佳音明显同意这一说法。
剩下来的疑惑，就是这人是谁？
孙青青为什么在最后自杀前见他，他又和孙青青说了什么？
杨正觉得一件事确认了，倒是更多了疑惑。
“去大厦，找当天的监控看，看楼道的这人是谁。”杨正道。
“怕早就没有了，这事过了大半个月了，一般大厦最多视频保留一周就会清理了。”卓佳音有些悲观地说，“而且我们既不是警察，又不是记者，就算有，他们也不会提供给我们的。”
“报警吧。”杨正说。
卓佳音摇了摇头：“这事警方已经结案了，你给他看这个东西，最多证明孙青青死前见了别人，甚至是不是人也都无法证实，就算他们相信是有人在里面，但还是无法改变孙青青是自杀的事实，警方不会找不自在的，所以他们是不会再次立案的。”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陈婉依的短信来了，问：“亲爱的，出发了没？”
杨正有些不好意思地收起手机，卓佳音笑道：“女朋友催你回去了？”
“她好像生病了，我得回去看看。”
卓佳音说：“那赶紧回去吧，省得她多心。”
杨正一怔，发现自己真不懂女人，卓佳音这话，怕才是陈婉依叫自己回去的原因，自己和另一个女人同处一室，她远在杭州自然不放心了。
杨正苦笑了起来，说：“我走了，有情况，我们在联系吧。”
卓佳音缓缓点了点头：“我就不送你了。”
杨正收拾了东西，往机场赶去。
在晚饭点的时候，杨正赶到了陈婉依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