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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风雨录 正文 184.天才和天才的较量,(1)

作者:煤都抚顺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5-10-20 16:53:4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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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4.天才和天才的较量,(1)</br>    手机阅读

    一

    从整个反法西斯战争来说,1943年对于法西斯帝国来说,是走向崩溃的,决定性的一年。 hp://在整个欧洲战场上,无论是德国还是意大利,都被盟军的铁拳,被苏联红军打得鼻青脸肿,不同程度的遭到了惨重失败。

    库尔斯克,斯大林格勒,西西里登陆,北非,这些失败,每一次的重创都让法西斯分子如殇考妣,痛不欲生,他们那有限的人力资源,物力资源是经不起这种消耗的。到了年末的时候,德国的土地上,十七岁以上的男丁几乎看不见了,空旷的田野里,喧闹的厂矿中,耕种的农民,做工的工人几乎全是年过半百的老人,靠着这些人去支撑战争机器的高速运转,显然是不现实的。当初的某些经济学家预测希特勒不会成功,就是基于德国人的经济实力,人力资源,支撑庞大的战争,这两样东西是必不可少的。而资源贫乏的日本,当然不会比德国更好,十六岁的孩子都已经进入预备役军人中了。物资的极度匮乏,使国内人民的生活水平变得惨不忍睹,暗暗加入反战的人变得越来越多,监狱已经人满为患,东条英机的铁血政策到了疯狂的地步,快要濒临崩溃了。三本五十六的死亡,中途岛海战的失败,长沙城下的折戟沉沙,印缅战场上中国远征军的复苏,哪一件事都是要命的,都是小小的日本难以承受的。虽然日本军部在极力地掩盖这一切,但是不利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首先在日本中下级军官中开始蔓延,这种失利消息对日本军人的士气打击是致命的,森严的预见正在变成现实。小野之所以把这次决战看作最后一次,是他已经预感到,帝国的国力快要消耗尽了,战争正沿着他们不希望运行的方式在行驶。

    小野昨天晚上的觉睡得很香,很沉,因为一切都安排好了,算是尘埃落地,只等着明天把剧目推上**,他就完成了任务。消灭了运河支队,这一地区就会成了模范治安区,他就可以彻底得放松,就能够把秀美接来了,为了帝国的事业,他冷落了秀美,这常常让他心中不安,也不踏实。他知道,眼睛盯着秀美的男人太多了,只要一个疏忽,煮熟的鸭子也会飞的,何况秀美并没有答应他什么。

    他昨晚虽然睡得很迟,还是早早起床了,先是到院子里做了下深呼吸,伸伸胳膊伸伸腿,早晨凉爽的空气中,有着淡淡的甜味,小野很迷恋这种感觉,这里会让他想起故乡,想起小鱼村,那里的早晨同样是宁静的,是战争让他远离了故乡。有时候他常常会感觉到怅惘,因为眼前到处是薄雾,他看不到什么时候战争会结束。在本质上他和肖鹏一样,都不是喋血军人那一种,内心中涌动的思潮更多的是对美好事物的憧憬,是对大自然的迷恋,是对人文情怀的渴望,但是在不知不觉中,被战争这架机器绑架了,做了违反本意的选择,成了罪恶的制造者,为此他也曾多次的自责过,可是并没有能力去摆脱它,现实常常让他感到无能为力。作为个人,在战争这台永动机面前,的确太渺小了。

    当小野从河边跑步回来,太阳已经高高的升起,弥漫在空间的所有雾气都散了,他就回到公馆一边洗脸,一边打开了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放早间新闻。开始他并没有太注意,可是森严秀吉陆军中将这几个字吸引了他,随后他就目瞪口呆了,手巾不知不觉掉到了地上。因为电台又重播了一遍,播的是卜告,是森严因病去世的消息。森严在南洋水土不服,这他早就知道,也有了心里准备,但是通过这种方式让他知道,他还是受不了,不说他和秀美的关系,就是师生情也让他心如刀绞,对他来讲,森严是真正的导师,是伯乐,他的知遇之恩重如天。小野知道森严骨子里也是反战的,最后的结果是客死他乡,那么他会如何?这种兔死狐悲的凄凉严重的刺伤了他的内心,让他好半天没有回过味来。他可以想像出,秀美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会有多么难过,她连最后一眼看见父亲的机会都没有,这会是多么大的悲哀?战争把人身上最宝贵的东西——亲情都毁掉,太残酷了。

    小野就这样傻了似的站在地上,虽然收音机里早已经在播别的新闻,可他还是痴痴的站着,似乎变成了一座雕塑,冷峻的脸庞上,泪水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不是外面士兵的大声报告,他也许会站得很久、很久。

    泉养走了进来,可是他并没有注意到小野的表情,带来的消息仍然是让小野沮丧的。他报告小野说,一个新入伍的士兵,由于厌战早上自杀了,最近一两年在帝**队中,不时有这种事情在发生,这在过去是绝对没有的,影响是极坏的,蔓延的速度是极快的,部队就要出发去打仗,偏偏发生这样的事,对士气会造成很大的伤害,泉养是来问如何处理这件事。按照惯例自杀就是对天皇的背叛,即使死了,也要处以极刑,小野虽然不赞同这种做法,但是也不敢公然反对。以往他采取的方法是消极的,不闻不问,因为泉养才来不长时间,还不知道小野的这一习贯,否则早就自己处理了。

    泉养见小野没有表态,知趣的不往下说了,在这一点上他不同于酒井。他即不会给上司找麻烦,也没有酒井的野心,工作比较认真,很会处理上下级的关系。“阁下,有消息说,肖鹏回来了,也许已经回到了支队。”

    “什么?”小野像是被人猛击了一拳,从悲痛中苏醒过来,脸上的神色大变,如果这个消息可靠,那他的所有部署就可能是水中月了,这简直是个糟糕透顶的早晨,听到的消息都是不祥的。“什么人送来的消息?”

    “内线,他在去特委的路上遇到了肖鹏,肖鹏阻止了他去特委的脚步。”泉养说。

    听说是严世伟传来的消息,小野不再怀疑了。现在的问题是,肖鹏走到了哪?有没有可能和谭洁汇合,能不能看破这步棋,如果他看破了,就不会命令部队往里进了,自然会取消运河支队的下一步行动。那么肖鹏首先要做的是什么?小野的脑海里飞快的跳起一束束浪花,也许是一道道闪电。他迅速地操起了电话,要通了靠山。接电话的是石冠中,看来真正的军人就是不一样,石冠中早他一步到了靠山,这就是小野欣赏他的地方。“石团长,焦长礼的有什么举动?”

    “眼下看来没有什么反常,我的人正在严密的监视,有情况会随时向我报告。”电话那头的石冠中说。

    “严密的监视焦的动向,随时的报告。”小野叮嘱说,只要焦长礼还在西河,就说明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如果肖鹏到了西河看出了破绽,他是不可能丢掉焦长礼的,那是整整一个营的兵力,眼前的情况说明,他的计划可以正常的进行。想到这,小野刚才骚动的心里平复了些,但是原准备增加的兵力他不想动了,肖鹏真的来了,万一再来一手围魏救赵,他就可能成了第二个酒井,对于肖鹏他不能不妨。

    “快快的吃饭,立刻兵发靠山。”小野说,既然靠山没有什么异常,就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就在小野出兵靠山的时候,谭洁早已经把一切准备好了,和小野不同的是,她听到的都是好消息。被关押的皇协军和侦缉队没有被开释,准备拉上刑场的肇事者,已经绑缚在临时搭起的台子上,三乡五里的百姓,听到消息的,准备看热闹的,正在向那里汇聚,看来小野真的想杀鸡儆猴,给那些汉奸看看:以后再闹内乱,这就是下场。焦长礼接到的命令是就地维持秩序,把守交通要道,防备运河支队捣乱,一切和昨天估计的没有什么两样。看来小野是做恶多端,死期到了,谭洁就命令杨万才的部队首先进入,因为他们的路途较远,需要的时间多。

    按照谭洁的估计,当小野离开靠山应该是下午了,杨万才的部队再晚一点行动也行,但是从安全角度起见,谭洁让他们避开大路走山路,这样就需要更多的时间。齐玉昆的部队可以慢一点行动,进入山区后,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战斗打响了,才出去接应,至于许放,只能在家里留守,家里还有伤员和非战斗人员。把这一切安排好后,谭洁最不放心的,是焦长礼这个营,毕竟他们还没有真正的并入八路军,和鬼子、皇协军还有这样那样的联系,容易出问题,因此她就把焦长礼的营部当成了运河支队的临时指挥部,万一有点风吹草动,也好就近处理。

    见谭洁走来,焦长礼要把主位让出来,谭洁笑着摆摆手拒绝了,自己随便的拽了把椅子,坐在了焦长礼的旁边。“焦营长,我可不是来夺权的,你该干啥就干啥。”

    焦长礼听了谭洁的话,微微一怔,随后笑了起来。“好,今天让我再当一天山大王,明天交权。”

    谭洁笑笑,“你弄错了,你的部队当然由你来指挥,我到这里来,主要是你这里离前线近,消息灵通,要不然我还不来呢?令外有些事情要落实一下。”

    “好,你说。靠山那边不用担心,就是飞来一只蚊子,也不会露过我们的眼睛。”谭洁的话让焦长礼感到舒服,所以他回话时的口气也很轻松。尽管他知道,指挥权迟早要交的,因为进入运河支队之后,他的部队属于运河支队里面的一员了,但是在战斗之前交权,毕竟带有轻视的意思。谭洁这样做保全了他的面子,就等于保全了他的自尊,他当然会感到舒服。

    “我还是不放心关岭,那里是我们的主要出路,如果有事,鬼子一定会首先争夺那里,你在关岭放一个排的兵力是不是太少了。”谭洁说,她不会忘记肖鹏的那句话: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向最好的方向努力,做最坏的打算,永远要给自己留条出路。

    “谭政委,你来看。”焦长礼说着站了起来,动作做大了,差一点没摔倒,弄得脸都红了。他走过去把墙上的挂图打开了,指着靠山北部到关岭的位置。“我的一个连就守在土岭,这里是通向松树岭和关岭的要道,哪里有事都能很快的支援。关岭放一个排的人看起来少,其实不少,如果鬼子有大队人马从阳谷杀来,一口气就能吃掉一个排,那就是放上一个连也顶不了多一会,是不是?事实如果是那样,我们只能令想办法,那就要走别的路了。假如事情不顺利,出了意外,我们不得已从靠山撤退,到达关岭的时候,那就是大队人马了,关岭的驻军只要把住山口,我们就可以随便飞了,何况守卫土岭这个连,到达关岭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如果我们事先把大部队放在关岭,当别处需要用兵,我们就可能无法支援,而那部分兵力在关岭闲着实际上是浪费,会给我们的行动造成不必要的被动,谭政委,你想是不是这样?”

    谭洁想想焦长礼的话,又仔细的看看地图,觉得他的话有理,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空空落落的,至于哪儿出了问题,她真的说不清,就是感到不踏实。没等谭洁理清思路,一个士兵跑步出现在门口,她知道有情况了,只好先收拾起自己的思想,静听士兵的回话。

    “报告营长,皇军……不,鬼子到靠山了。”

    “慢点说,怎么回事?”焦长礼打断了士兵的话,严厉的说,显然对士兵的慌乱很不满意。

    那个士兵看见焦长礼的脸色,才觉察到了自己的慌乱,不由得有些脸红,就努力的镇定了一下情绪,话才说的有条理了。“是小野到了,还有于得水和袁喜才,有一个小队的鬼子护送,据说闹事的治安队队和皇协军也放了出来。”

    “什么?”焦长礼大吃一惊,如果这些人没事了,鬼子凭空增添了一个营的战斗力,情况就变得危险了,虽然说治安队战斗力不强,可也有百十号人,他的脸色不变才怪。

    “是的,不过他们是徒手的,好像是为了让他们来看鬼子杀人。”那个士兵补充说,脸红了。

    焦长礼长出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说说话大喘气,吓死人不偿命。“知道了,继续侦查。”说完,他把目光投在谭洁脸上。“好极了,看来小野要杀鸡儆猴,让皇协军和治安队观刑,我们是不是改变原来的计划,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你是说,现在就发起攻击?”谭洁问。

    “对,机会难得。鬼子只有一个小队,就算加上特工队,也不过一百多号人。赵三的部队要看守郑雄和赵奎的部队,不会有多大战斗力。大会一开始,我们出其不意的冲上去,准会打他们一个鸡飞狗叫。”焦长礼兴致勃勃的说。

    这的确是个绝好的机会,好的让人垂涎三尺,谭洁不能不动心,也许正是机会太好了,她心中倒变得忐忑不安了,凭她和小野交手的经验,知道小野这个人做事,从来不会给别人留下太大的空挡,除非他是有意为之。这次的事件从处理内斗开始,小野的做法就一直违反常规,难道这里有什么文章?谭洁这样想去,感到后脊梁发冷,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正向她伸来。要是按照焦长礼的话去做,攻打小野的主力就变成皇协军了,因为杨万才的部队已经联系不上,就算能联系上,回到靠山也不可能了,那就要重新调整部署。不但齐玉昆的大队由阻击要变成攻击,就是焦长礼的部队也要把守卫土岭和关岭的部队调回来,否则兵力就单薄了,只是这样一来,靠山的战斗就要变成孤注一掷,成功了固然好,失败了,退路就没了。不行,这么干太危险了,不能冒着拼光家底的危险做事,谭洁立刻在心里否定了焦长礼的建议,她绝对不敢去走钢丝,因为运河支队就剩了这一点家底。

    “不,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谭洁说,但是口气很坚决。

    焦长礼愕然了,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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