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外出散心</br>
第29章 外出散心
周围的剧组里的人马上附和，“没错，就是这样的，我们都可以作证，是这家伙臭不要脸，想非礼我们林监制，我们林监制绝对没打他，警官我们都可以做证。 ..”
那个家伙听大家这么说，气得直跳脚，“警官，你别他们胡说，真是她打我的，我没非礼她，就骂了她一句。”
沙爽叹了口气，对那个办公室主任说：“那个谁谁谁呀，我们警察办案可是要讲证据的，现在这么多人指证说你非礼人家，老实说，我刚才就在现场，也没看到人家打你，要不，这样吧，你先跟我到局里走一趟。”
那家伙看到沙爽跟沈娜挤眉弄眼使眼色，知道沙爽是向着他们的，又见她说要带自己到公安局，心里有点怕。他见沙爽真要带他走，忙把沈娜拉到一边，小声陪笑说：“林监制，刚才全是误会，是误会，我看这样吧，你们继续在这儿拍，咱们价钱照旧，你看怎么样？”
沈娜非常厌恶地瞟了他一眼，“要是这样的话，你们老板那儿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由我来处理好了，放心，一定没有问题。”说着用讨好的眼神向沙爽那边看了看。
沈娜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当这件事什么也没发生好了。”
那家伙连忙点头哈腰地连声说：“好好好，谢谢林监制了，你们拍你们拍，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一溜烟地溜了。
沈娜走上前向沙爽笑着说：“沙警官，谢谢你帮忙。”
沙爽说：“没什么，人民警察为人民嘛。”
沈娜问她，“你来是找我还是找谁？”
沙爽说：“这段时间多谢你们大家对我的照顾，我这就要回北京了，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跟你们大表示感谢，然后再告个别，。”
听说沙爽要北京，沈娜不知为什么，稍稍愣了一下。
沙爽看出她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忙问，“林监制，你怎么了？”
沈娜忙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有点舍不得你。”说着上前抱了沙爽一下。
穆恩在旁边也看到了沈娜那个极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的脑子里浮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历经将近五个月的时间，《女汉子》的拍摄部分终于全部杀青了。剧组杀青饭那天，忽然下起了了鹅毛大雪，从半夜就开始下，一直下到早上，而且雪是越下越大，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本来，对于吃“杀青饭：这件事，组里几个剧务的意思是简单意思一下就行了。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组里的预算基本上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外边还欠着那家给剧组送盒饭的快餐店的盒饭钱，再加上出了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可是当剧务跟沈娜说了这个想法之后，沈娜拒绝了，她说自己掏腰包请大家好好吃一顿杀青饭。她让剧务在一家向来以菜式正宗，菜量实惠，以各色东北特色炖菜而著称的东北饭店包了十几桌，分中午场和晚上场，流水席，不仅可以吃饭，还可以唱K。
中午场是导演组、摄影、灯光组、录音组，还有一些演员，晚上场是美术组、化妆组，还有剧务、场工和一些有台词的群众演员。
那天中午，大家冒着鹅毛大雪来到那家东北饭店，一进门见沈娜和导演组以及一些主演早到了，坐在一张桌子上喝茶水。今天的沈娜与往日格外不同，穿一些香奈尔外套，化了比较正式的妆，头发绾了个非常别致的发髻，显得特别精神抖擞，神色飞扬。
沈娜见人都到齐了，就吩咐上菜，没一会儿，二十几道东北特色菜就摆满了一张张桌子。沈娜拿起一瓶白酒，把酒逐一倒进大家的杯子，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举着酒杯对大家说：“感谢大家在这段时间里的辛勤工作，使得我们这部电影能够如期杀青，”说到这儿时，一向情感不外露的她眼睛里竟然闪起了泪光，“我呢，还很年轻，做事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在这段时间可以说的一些话，做的一些事很不周到，甚至可能伤到谁，我想告诉大家，不管伤害到了谁，我是无心的，所以呢今天借这个机会向大家说起‘对不起’，请大家多多包涵，今天呢，大家都不要拘束，可以尽情地喝，不醉不归，好，那我先带着头。”说着她把手中满满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见沈娜喝得这么爽快，大家也都跟着一饮而尽。
有个年轻的摄像师又给沈娜倒满了酒，然后问沈娜，“林监制，等咱们这部电影大卖赚了大钱，你是不是得请大家吃一顿海鲜大餐啊？”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跟着起哄，说，是啊，是啊，到时候林监制，你一定得请大家好好撮一顿好的。
沈娜听了这话，苦笑了一下说：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
沈娜此言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愣，大家不明白沈娜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娜清了清嗓子，想说什么，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很难受似的苦笑了一下，把杯中的酒又是一饮而尽，并把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开了，穆恩看到，她在离开之前，用一种锐利的眼神无比诡异地看了自己一眼。
《女汉子》剧组解散后，穆恩到九寨沟、张家界等地玩了半个多月。穆恩本想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可是无论他走到哪里，看到什么，脑子里时不时得会浮出沈娜在吃杀青饭那一天离开时那种锐利、诡异的眼神，他实在不明白那眼神的含义是什么。在张家界的一条山路上，他给沈娜打了个电话，可是沈娜的手机关机。
为了工作的需要，沈娜的手机一向是24小时开机的，她包内永远备着两块电池，她曾经说过，如果她的手机哪天关机了，那只会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之后的几天穆恩又试了几次都是关机，沈娜似乎真的不可思议地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后来穆恩又给组里其它人打电话问沈娜的消息，所有人都说没看到沈娜。
穆恩本来是想玩一个月的，可是自从沈娜的手机关机之后，穆恩不知为什么总会有一种慌慌的感觉，于是他结束了自己的行程，返回了北京。
这天中午，他刚从家里出来想去吃饭，三个大汉迎面拦住了他的去路，穆恩一看是“老虎。”
“老虎”拍了拍穆恩的肩膀，貌似亲昵地说：“穆大导演，这半个多月你到哪儿去了，你可让我们兄弟好找呀。”
“我到外地出了趟差。”
“出差还是旅游呢，我们管不着，不过，穆大导演，我们的账是不是该算算了？”
“现在本息一起还欠你多少钱？”穆恩问“老虎”。
“十九万五千四百块。”
穆恩点点头，“现在我手里没钱，这样吧，这个月底吧，月底我给你二十万。”
“穆大导演，现在你手上没有钱，月底一下就有二十万呢，你是魔术师还是想耍我们哥几个？”“老虎”边阴阳怪气地说，边向身边的那两个大汉使了个眼色。两个大汉一脸凶相地凑到穆恩眼前揪住穆恩刚要打他，就在这时，一辆捷达车在他们眼前停下来，沙爽从里边走出来，亮了亮手中的警官证，“你们在干吗？”
“老虎”马上脸上现出一堆笑，“没事儿，姐姐，我们哥几个正闹着玩儿呢，是不是穆大导演？”说着拉着两个大汉离开了。
穆恩看了沙爽一眼，开玩笑地说：“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人民警察有用。”
沙爽说：“看样子，你们好像不是闹着玩吧？”
“我欠他们点钱，他们是来要账的。”
“高利贷？”
穆恩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唉，不对呀，据我所知，剧组不是给你结了五十多万吗？”
“是结了五十多万，我以前欠他十万多，还了，后来我有点其它事把剩下的三十几万全花进去了，还不够就又向他借了十万。”
“这阵子你到哪儿去了，找你找不见，手机也不开？”
“我到外地旅游了，你找我有事儿呀？”
“也没什么事，就是闷了，想找个人聊聊天，唉，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这正要出去吃饭呢，就让这几个家伙给堵在这儿了。”
“我请你吃饭吧。”
穆恩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让女生请吃过饭呢。”
“凡事总有第一次的，上车。”
沙爽接着穆恩来到一家春饼店，店内的客人很多，老板似乎跟沙爽很熟悉，亲热地和沙爽打着招呼，并用丈母娘审女婿一样的眼神打量穆恩，可是沙爽好像并不愿意搭理那老板，随口支应着，眼皮都没抬。
两人找了个靠墙的两人座坐下，服务员马上拿来菜谱递给沙爽，脸上的表情好像有些畏惧的样子。
沙爽阴着脸问穆恩，“你吃什么，随便点。”
“我随便，能填饱肚子就行。”
沙爽对服务员说：“那就来两份饼，其它的随便弄几个菜就行了。”
服务员诺诺而退。
穆恩小声地问沙爽，“你跟这家的老板很熟？”
“我一个远房的表哥，怎么了？”
“人家跟你打招呼，你怎么带搭不理的，太没礼貌了。”
“礼貌？”沙爽冷哼了一声，“你知道谁是这家饼店最大的股东吗，是本小姐。”沙爽指指自己的鼻子。
穆恩笑，“就算你是这里的老板也不用牛成这样吧。”
“你搞错了，我是最大的股东，却不是老板，这家店的老板是他，可是几乎所有的钱都是我出的，干一年赔一年，把老娘的嫁妆全赔进去了，我就不明白了，不会做生意偏要学人家做生意，做生意这种事是扒拉着脑袋就能干得了的？”
穆恩端详着沙爽，笑着说：“可是据我看，你好像并不是因为这件事烦。”
服务员把两份饼和几个热菜一一端了上来，然后怯怯地退下。
沙爽看了穆恩一眼，开始卷饼，边卷边拿眼睛看着穆恩，“你看出来我心情不爽了？”
“闭着眼儿鼻子都闻得到。按说，你刚破了两宗杀人案，就算不立即给你加杠加花的，最少也得记功什么的吧，你怎么还一肚子不高兴？”
“加杠加花？没把给我记过就不错了。”沙爽把卷好的饼塞进嘴里大嚼。
“记过，记什么过，你犯什么错误了？”穆恩也开始捐饼。
“就是那个穆向了，我要不是警察，我真恨不能杀了她，跟着瞎搅合。”沙爽边嚼边一脸怨气的埋怨道。
“我都让你说糊涂了，什么杀了她，什么瞎搅合？”
沙爽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杯水，“那个穆向死了。”
“什么，这么快，按说就算是判死刑也不会这么快吧？”
“什么判死刑，她是病死的，肝癌晚期。死之前，她供认自己和盛万里串谋想借着拍电影的机会骗郝生往海外转资金，然后再侵吞这些资金。对了，就是你们拍的那部《女汉子》。”
听了沙爽这话，穆恩不由得大吃一惊，“你说的这是真的，不是开玩笑吧？”
沙爽白了穆恩一眼，“谁拿这事跟你开玩笑。”
“怪不得天行健会拍这样的小成本电影，还这么低调，原来他们是另有目的的，当时我就觉得这里边可能有事。”
“你觉不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