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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代我向穆小兰说一声，我打电话来，她老不在。你们女孩子们
到底有办法得多，为什么总是家不在家呀。”
“她常常不在家？”周芳问。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手机永远没人接，我想可能是她不愿意接我的电话。”
“要不这样好不好，你可以到我家来吃晚饭？我搬了一个新家呢，你可要看看？”
“你搬了家？你搬出来独自住，不与穆小兰合租房子了？”_
“是的，趁你没走之前来一次怎么样？”周芳邀请他。
“你会煮饭？我不相信你还会煮饭，我可不会，我只会吃。”
“没事儿，我有小时工，厨艺非常好，各种菜系都会，我的厨艺也不行，所以我才敢请你去。”
张汉羡慕地说：“哎呀，姐姐，不错呀，你现在居然有保姆了，这可是我一直梦想的日子呀。现在到底是女孩子好混呀，你说我们男人什么时候能混到有保姆的日子呢。”
“好了，别贫了，我去接你吧。现在我正好没什么工作，可以招呼朋友，以前在要上班工作的时候，忙得连上招待朋友的时间也没有，现在有了。”
“好，你把地址告诉我。”
周芳说了地址。
张汉一听地址，“呀”了一声，“好地点呀。”
“当然，找了好久时才找到一个不错的地方，再说了，总要往上爬的。”
“我也想爬，可是我爬了几次也没爬得上。”说完他挂了电话。
约定了时间到了，周芳下了楼，果然见张汉在大厦楼下等她。
张汉上下打量说：“姐姐，你看上去可是容光焕发呀。”
“怎么，我让你失望了，你是不是想让我一直像一僵尸似的你才高兴呀？”
“嗯！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当然希望我姐姐漂亮。”他把手插进口袋，又上下看了看周芳，“姐姐，我能追你吗？”
“你要追我？”周芳看着张汉，“你这个家伙，怎么回事，刚才还在电话里说要追穆小兰，怎么这才没到一天就改追我了？”
“她不跟我嘛，难道她不跟我，我就一辈子当和尚。”
“不是，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小破孩儿这样呀，像个老江湖似的，人家像你这么大的小孩子，一旦爱情失败都要伤心难过好几天，你可倒好，不难过伤心不说，还马上去追新的女孩子，你这样真的好吗？”
张汉格格地笑道：“姐姐，爱情在我们人生里只不过是一道甜点，或者说可有可无，不是主菜，所以我不会为了什么爱情失败就要死要活的，你吃饭没吃到甜点难道会死吗，是不是有一点遗憾而己，接着去就下一道菜，是不是？”
虽然张汉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周芳怎么也想到他这么大点儿的一个孩子，脑子里的思维却这么成熟老道，完全是一个老江湖的样子，老江湖的思维。
周芳打了辆出租车，两人坐着出租车来到周芳的新家。
周芳下了车，带着张汉往楼上走，边走边说：“我住在二十三楼，层是高一点，但是我喜欢高层，安静，安全，有时有在云端神仙般的感觉，那感觉超好。知道吗，我光装修就花了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马不停蹄地种种装修，把那些装修工人都气死了，说我麻烦。可又因为我的工钱给得多，他们才没敢回嘴，才没敢罢工，有时候有钱真的是非常牛的一件事，可以做许多你愿意做的事情。”
两个坐上电梯上了二十四层，周芳用锁匙打开门，先让张汉走了进去，然后自己才进去。
张汉四下看了看，眼睛里充满了讶异和神奋，“我去，姐姐，你这个房子装得太牛了，怎么，你把墙壁都打掉了？”他问。
“是啊，我也非常喜欢。所以说，有时候有钱是不错的。”
“姐姐，你这种思想好污呀，完全不是正能量，现在人家都是要正能量的。”
两个人正说着，保姆上来给两个打了招呼，周芳让她泡两壶上好的铁观音。
张汉忙说：“等等，姐姐，我喝不惯那种东西，还是咖啡吧，我比较喜欢喝咖啡，如果没有咖啡的话，一瓶可乐也行。”
“我怎么会没有咖啡呢。”说着要保姆去泡了两杯咖啡。
不大一会儿保姆送来两杯咖啡，张汉喝了一口，啧啧嘴，“姐姐，我现在有点恨你。”
“恨我？我给你的这可是极品咖啡呀，我自己平时一个人都不舍得喝的。”
张汉摆摆手，“不不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所谓的恨，其实是羡慕嫉妒恨的恨，是夸你呢，我怎么敢恨你。”
周芳笑了笑，“这不差不多，说吧你喜欢吃什么菜，我让保姆做给你。”
“随便什么都行，在这种舒服的地方喝冰水都是舒服的，何况是吃美食，太好了，太舒服了，这个地方。姐姐，你能告诉我，你的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真想见见他，拜他为师，让我教教我如何能过上这种日子。他是个有钱人吗？”
“他是一个生意人，很忙的。他并不是时常来的，我也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张汉很聪明，他一听这话，脸上马上是一副有些惋惜和诧异的表情，“姐姐，你不会是——？”他的下半句没有说出口。
周芳马上老实地点头，“是的，我并不是他的妻子，是妻子之外的女人，你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做一个男人妻子之外的女人呢？”
“没有没有，并没有。”他摇摇头，“现在的时代与过去的时代不同了，每个人的要求不一样，如果你要追求你想要的东西，这样作也没什么，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
周芳苦笑，“我，我最大的幸福就是希望自己能和她结婚。”
张汉笑着说：“姐姐，咱们是普通人，不是神人，不能什么好事都给你，你不能够什么都有，对不对？”张说。
周芳点点头，“弟弟呀，我一直觉得你的思想和你的年纪不相符，思想真的比我还老道，还现实，不容易，真不容易。”周芳点点头。
“现在，你不再工作了。”张汉问，“你在家里过得不孤单吗？”
“有时也有些孤单，不过，刚才你不是也说了吗，什么好事不能都给我。我有这么好的房子来换偶尔的孤独也是公平的。有时候这样一想就平衡了。最关键的是，我以前一直想当一个艺术家，画家，陶艺什么的都可以，但是，一直因为生活所迫，一直在为生活费奔忙，从来没有时间来从事我所喜欢的艺术，可是，现在我可以了，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一半个画家了，画得有模有样。”
张汉眼神很老道地说：“姐姐，你想过没有，你这种快乐会维持多久，因为这种事总是烦的时候，或者，我说或者呀，那个男人另有所爱，你怎么办？”他问周芳。
周芳哈哈大笑，“刚才还说你思想老道，现在一听你这个话还是个孩子。现在谁还管以后呀，哪个不是及时行乐？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还是活在当下吧。”
张汉摇了摇头，“姐姐，不是我不老道，是我实在是不不懂得女人，真的不懂，来这里认识你和穆小兰和你之前，我以为我是了解女人的，可是现在看来，我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现在女人的思想，我实在是不懂……”
周芳笑着叹口气，“小朋友，现在的女人不要你懂，也不必你懂得，你只要养得起她们，给她们钱花，让她们舒适地生活就可以了，这是女人现在最需要的。有钱女人才不会寂寞，我可以去洗桑拿，可是SPA按摩，可以逛商场，可是悠闲地约朋友喝下午茶，看画展画画，吃最好的晚餐，参观时装表演，到欧洲去旅行，现在的女人最想要的这个，所以说现在的女人很好办，现在的男人最需要的是赚钱的能力。”
这个时候，保姆把坐好的四道菜端了上来，周芳给张汉布了菜，自己也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来，还让保姆拿来一瓶红酒一人一杯，一会一杯地喝了起来。
喝了一口酒，她问张汉，“你回去打算于什么？”
“找工作做，找女人，组织一个温暖小家庭，再生一对儿女，过正常人过的正常生活。”
他把“正常”两个字说得非常严肃，很正式，像是在发誓似的，看样子有所指，而且周芳听得出来，他是暗指她的生活是不正常的。
这个小屁孩儿。周芳暗笑一下，并不想和他争辩。
张汉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说动了她继续说：“姐姐，你也可以过正常的生活，和真正喜欢你的男人，也可能和你结婚的孩子过上正常的生活，结婚生子，过上正常的生活。”
“你觉得我可以？可是你认为我真的需要这样的生活吗，小屁孩子，你还是不了解我，或者说你现在还不了解我们现在的这样的女人。你真的认为一个女人在外面工作八小时，累得要死，还要回家再做家务，腾出空来还辛辛苦苦地替男人家生孩子，同时把有限的一点薪水拿回来交给家里贴补家用，把丈夫孩子服侍得舒舒服服，这是正常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