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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望 第二卷 第九十一章 陈府激战

作者:秦贰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9-03-13 18:55:3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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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盏微弱的烛光在空中摇曳不定,一人端坐于书桌之后,正就着细微的光影看着书。突然一人推门而入,那人抬头一看,却是府中下人,只听下人小心的问道:“主人,快到三更了,要不您就歇着了吧?”那人放下手中的书,摇头叹道:“唉!这逆子惹出如此麻烦,我哪里睡得着啊!”

    “主人!”下人又说道:“少爷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罢了!”那人哼道:“那也不能胡闹啊!这些年我替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不说别的,当年长沙王……”他话说一半,突然停住,叹息一声挥手道:“你自去休息吧!一会儿我便睡下了!”下人恭身一礼,便退了出去,顺手之间还把门给带上了。

    原来这人正是儒仙陈亮,看他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任由烛光燃烧,待蜡烛即将燃尽之时,他才抬头对屋顶一笑,说道:“屋外夜寒雾重,阁下还是下来吧!你已在屋顶待了大半个时辰了!不腻么?”

    陈亮等候一阵,见屋顶没有动静,不禁抬手拿起放在笔架上的一支上好湖笔,笔在手中微微旋转,猛的屈指一弹,毛笔直往屋顶射去。

    只听一声脆响,一块青瓦发出一声轻响,月光照射下,露出一个细小孔洞。若有高手在场,定会惊讶不已,需知毛笔柔软,青瓦硬而脆,毛笔碰触青瓦,若笔上附带真力,青瓦定会四分五裂,可陈亮这一手出来,只留下一个细小孔洞,犹如精雕细刻一般,足可见笔上所附真力至柔至韧,偏又刚猛凌厉。

    陈亮见屋顶并无动静,不禁皱眉沉思,喃喃自语道:“难道我听错了?”半晌过后突然一阵锐响传来,一物快速飞回,陈亮眼神一亮,嘴角一丝笑意沁出,接着手腕一翻,北冥真气应机而发,稳稳接住了那件东西。

    那回来之物却是刚才射出的那支毛笔,待再回来之时,毛笔已无劲力,仿佛有人轻巧的放在他手中一般。

    陈亮缓缓起身盯着那个小孔,轻笑道:“风兄弟既然来了,便下来吧!咱们多年未见,正好可以叙叙旧。”场面一时甚是古怪,屋顶不见动静,所有地方寂静无声,便是一丝风起,也能轻易可闻。

    “砰!”一声巨响传来,却是房门被突然撞开。陈亮打眼看去,来人却是个年轻人,看他模样甚是稚嫩,只得十四五岁,一身儒衫极有英气,给人一种舒畅之感,但满脸怒气溢于言表,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

    陈亮上下打量他一阵,心中已然明了,问道:“归尘?”

    原来陈亮从未见过他,也以为在屋顶的是风临渊,不想却是归尘。他以为崔蘅被陈亮所擒,便直接来到了陈府,想从陈亮手中带走崔蘅。

    却说归尘见他认出自己,也不否认,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我娘呢?”陈亮见他怒气冲天的模样,已知他的来意,当即摇头道:“你娘不在我这里!”归尘双眼微眯,沉声道:“你确定?”陈亮含笑点头,说道:“我以人格担保!”归尘虽在怒中,却也被逗得噗嗤笑出声来,道:“你还有人格?”陈亮闻言亦不动怒,只是说道:“看你的身法武功,应该已经得了你爹的真传了!我记得以往的情报中一直是你手无缚鸡之力,可突然却一下子成了绝顶高手,倒是让我很惊讶呢!”

    “哼!”归尘轻哼一声,怒道:“还有让你更惊讶的呢!”他话音刚落,身形忽闪,直来到陈亮面前,五指弯曲如钩,一爪抓向陈亮肩头,陈亮却不着急,只见他的右手缓缓升起,宛如兰花绽放,直指归尘掌心。

    这一下似慢实快,归尘自然见到了,忙后退半步,手腕忽向上提,收招回身之际,变爪为二指剑诀,食中二指犹如毛笔一般凌空书写,辗转之间,飘逸凌风,书写已罢,左手猛的一掌拍出,一股真气凌空显现,却是一个“风”字,这字犹如符咒一般直向陈亮胸口压去。

    却在此时,陈亮胸口微陷,复又突然挺出,归尘双眉一轩,只见那个“风”字受了陈亮劲力所迫,竟然倒转回来,归尘猛的一掌拍去,陈亮反手一掌拍来,两人掌力刚好一接,两股大能犹如漩涡一般猛的炸裂,却见书房中的事物被两人劲力所激,竟然都被迫出屋外,四周窗户大门,均被劲力激得四下飘散,犹如狂风骤雨一般涮涮作响。

    陈亮含笑点头道:“不愧得了风兄弟的真传,劲力比之风兄弟亦是不遑多让呢!”归尘闻言冷哼一声,太虚真气应机发动,陈亮只觉对方掌力忽然变重,一股劲力宛如巨木撞钟一般,直直拍向胸口,让人不自觉便感沉闷;归尘只觉对方劲力犹如一团寒冰慢慢消化自己的劲力。

    “有刺客!”忽然屋外传来一阵呼喊声,却是陈府侍卫听见响动赶了过来。归尘左手捏个剑诀,食中二指直刺陈亮咽喉,一股剑气激射而出,陈亮见此变故也不松开右手,左手运掌为刀,直劈了过来,两股劲力在半空相遇,竟发出炸裂的声响,两人受劲力所激,右手顿时分开。

    那厢侍卫来临,归尘盯着陈亮双目微凝,头也不回一掌便拍向了门口,侍卫刚来到门口,便被这掌拍得结结实实,只来得及“啊呀!”一声,便倒飞了出去。归尘旋身而动,双掌猛的拍出,陈亮也不敢大意,单掌挑起面前书桌,直直撞向了归尘的掌力。

    归尘深知此刻若不走的话,一会儿高手聚集只怕是走不了了!那书桌受了两人劲力,顿时爆炸开来,归尘脚下一顿,人已直立而起,顿时拔高两丈有余,直向屋顶冲去,他低头一看,心中却是一阵冷笑,原来陈亮刚才趁着爆裂的一瞬间,竟然隐身书桌后面,看他右手直直跟在书桌后面,想来刚才若不是归尘临时起意离开,只怕已被他一掌击中。

    却说陈亮掌至半空,便已收掌抬头,却原来方才一瞥之间他已知晓归尘不在对面。归尘方一触及青瓦,便觉一股气流急劲,他低头一看却是陈亮直追而来,归尘心中一狠,当即一掌拍下,此刻他在高处,占尽地利之便,这一掌刚好压在陈亮头顶。

    好个陈亮,不愧为“儒仙”,当此境地,只见他左脚轻踢屋顶木梁,身体借力微顿,右手宛如漩涡一般轻轻搅动,一股吸力往下拉扯归尘,陈亮突然猛的一发劲,手臂暴涨一尺来长,直抓住归尘的脚踝。

    此刻夜已深沉,屋外月光如水,倾泻而下,归尘只觉脚踝一疼,一股劲力拉扯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坠去,正下坠间,忽见旁边屋瓦尽毁,只余木梁仍在,忙伸出右手挂住木梁,口中轻喝道:“万物回春!”其时归尘体内太虚真气发动,阴阳两劲极速旋转,金、水、火、土,四劲化作木劲,横梁受他劲力影响,竟然缓缓生出新芽儿,随即长出一根根树枝一般,眨眼间便已有铺天盖地之势,整个木梁犹如巨木枝干横立当空。

    “砰!”一声巨响传出,声传数里,原来这横梁再也受不住两人劲力,顷刻间分崩离析,霎时间碎片四溅,呲呲声响不绝于耳,一片烟雾飘飞不定,让人看不清楚周围。

    四周声明犬吠渐起,初时只听见一两声,待后来犹如会传染一般,一声接一声,只传到远处,四下里灯火亦逐渐通明,归尘知道多留无益,又见陈府人多势众,此刻形势逼人,已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趁着烟雾弥漫,右脚一踢木梁,人已借力倒飞而去。

    陈府侍卫正在外守候,一见黑影出来,忙喝道:“刺客在这里,快追!”一时间脚步凌乱不堪,全向归尘奔来。

    “都住手!不要追了!”只见陈亮双手背负缓步走出烟雾,说道:“你们便追上了也不是他的对手,已经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

    众侍卫闻言均愣住了,但陈亮一向谋略过人,既然他已发话了,也没法了,只得恭身退了回去。只见陈亮袖手一挥,烟尘顿时四散,不一阵便清晰明朗,有人眼尖,只看到木梁犹如被砍到的树木一般横在废屋里,陈亮对着木梁一言不发,只是愣愣的盯着它发呆。

    夜已深沉,点点湿气透出,尤其晚风吹来,四下里更是一片寒冷。一行人慢慢来到一座宫殿之前,当先一人身穿龙袍,缓步来到一扇门前,只见他矗立门口,久久不见动作,半晌之后,看他背部微挺,深吸一口气后才推开面前的朱漆大门。

    门内灯火通明,几人正在殿内坐着,见有人进来,俱都转头来看,一见之下,众人皆惊,忙前来门口之处跪迎,当先一人怀抱一个幼小婴孩惶恐道:“臣妾不知皇上回来了!还请皇上恕罪!”她说完眉头一皱,看了看门外的领头太监,言下之意自然是微有责怪之情。

    原来两人正是朱允炆与他的皇后--马恩慧!那领头太监却是元生,只见他满头黑发已白,脸上皱纹更深,早已不复当年模样。元生自然知道皇后有问责之意,但他只恭身一礼,便不再言语亦不理众人。

    朱允炆知道元生乃是当年朱元璋的贴身太监,自然不敢稍有不敬,当即上前扶起了马恩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温柔的说道:“是朕不让他们通报的,这般晚了,孩子们也该休息了呢!”马恩慧见他面上虽露笑意,但一丝愁意却从眉宇间透出,她心思灵敏,虽知朱允炆素来以仁慈之政治国,却少有如此神情,心下不忍,安慰道:“哪里会呢!文奎今日与夫子学了三字经,说是要等您来了,背给您听呢!”她轻轻挥手,一名小小孩童跪着对朱允炆道:“父皇,今日陈夫子教授了三字经,儿臣特意等您回来呢!”

    朱允炆弯下腰来,一把将他抱起,脸上神情忽暖,说道:“好啊!快背来给朕听听!”他抱着朱文奎缓缓来到床榻之前,边走边说道:“都起来吧!这里没事了,都下去歇着吧!”朱文奎稚嫩的嗓音缓缓背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朱允炆一边听着,一边含笑点头,又抬头看了看马恩慧,轻轻拍了拍身旁床榻,马恩慧见他如此,心中忽觉一酸,默默走到床边,伴着朱允炆坐下,伸手搂着他的臂膀,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头。

    殿外寒气渐起,殿内却温暖如故。其实人这一生啊!难得有那么温暖的时候,更何况是帝王之家呢!朱允炆一家四口如此温馨的时候只怕也只有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了。朱允炆正在听儿子背诵的时候,忽觉肩头微润,心中一惊,忙偏头来看,却见马恩慧双颊已湿,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看来你已知道了啊!”朱允炆感慨道:“终究瞒你不过。”马恩慧双眼泪珠滑动,抬头盯着他,缓声道:“宫中住了个万事通,每日有什么事,臣妾皆知道,只可恨臣妾不是男儿身,不能出征前线;又恨臣妾乃是一国之后,不能违逆太祖铁律。”朱允炆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勉强露出笑意,说道:“这几年你已帮了朕很多了!有你打理后宫之事,朕已无后顾之忧了!元总管亦多次跟朕提起此事,可后宫与宦官不得干政乃是皇爷爷钦定的铁律,任何人都不得违逆!”

    “臣妾知道!”马恩慧定定的看着他,突然哭泣出声,她转头看了看朱文奎,又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哽咽道:“非是臣妾不知礼数,可文奎与文圭以后……”朱允炆叹息一声,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都是朕不好,若非朕的心慈手软,也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马恩慧抬头伸出手来,轻轻贴在朱允炆的嘴上,说道:“皇上心怀仁慈,乃是天下之福,只可惜太祖离去之时已是内外交困,您撑了这些年也难为你了。”

    烛光轻爆,殿中光亮一闪,朱允炆摇头道:“朕知你的意思,都怪朕太心软了!时至今日朕也不瞒你了,其实陈亮先生亦是朕的叔叔,兵部陈琛乃是朕的兄长!”马恩慧闻言一惊,反问道:“皇上此言当真?”她这话一出,回思以往种种,其实心中已有答案。朱允炆面露追忆之色,缓缓说道:“陈先生与八皇叔乃是一母所生!”马恩慧双目一凝,问道:“当真?”朱允炆点头道:“嗯!不过陈先生乃是陈友谅的儿子;八皇叔却是皇爷爷的孩子,两人同母异父罢了!当年陈琛为了扰乱朝廷,便曾有秽乱后宫之举,八皇叔心地仁善,他知陈先生早年生活凄苦,又只得陈琛一个儿子,便将罪责担了下来,皇爷爷当时气苦,便撤了八皇叔的封国,从此不再提及此事。”

    马恩慧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你这般重用陈亮竟是因为同情他的身世!”朱允炆摇头道:“陈先生算起来是朕的父辈!他确有真才实学,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见惯了各种争名夺利,勾心斗角之举,心中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雄心壮志;但陈琛却不同,他年少轻狂,又是当世少有的青年才俊,更是陈先生的唯一传人,哪里会轻易服输呢?这些年他所行之事朕皆知晓,可从来不曾苛责过他一句,皆是因为当年八皇叔临行前托朕照顾他们呢。”马恩慧叹息道:“原来其中竟有这么多的曲折,不过皇上的仁慈虽好,却也无形中助长了他的气势,现如今朝野上下均是他的人马,淮水之滨又驻扎了燕王的军队,如此内外交困之局,只怕已无解决之法了!”

    “其实今日傍晚之时,陈先生已与朕商讨过了,既然如今形势已不由得咱们放松,便只得请你代为照看,免得再出纰漏!”朱允炆叹息一声,却说道:“陈琛眼界甚高,却不知人外有人,“北城”出来的人个个都不容小觑,此次陈琛争夺麒麟宝藏失利,咱们最后的希望也已不在了,此刻朕已无可信之人,只得把朕最后的砝码交给你了!”

    朱文奎早已停下背书,他见父母商议事情,便只得等候下来,可如今夜已深沉,他又年幼易困,此时已是双目紧闭,摇摇欲坠。朱允炆见此情形,心中忽然一暖,将朱文奎轻轻放在床上,对马恩慧道:“唉!文奎也已疲累,还是早些就寝吧!”马恩慧闻言点头,正要褪去衣衫,忽又说道:“哎呀!臣妾却忘了一事!”朱允炆听她说得急切,忙问道:“何事?”马恩慧温婉一笑,说道:“昨日她托臣妾送点布料过去,说是要绣些东西,臣妾一时竟忘了此事!”

    “嘿嘿!”朱允炆轻轻捏了捏她的琼鼻,笑道:“现如今,最能稳得住的只怕也就是她了。”马恩慧含笑点头,说道:“皇上所言极是!现今也只有她还有心思做些刺绣了!”朱允炆见天色已晚,对她说道:“今日已太晚了!不若明日一早再给她送过去吧!”马恩慧轻轻摇头,说道:“今日事今日毕!既然已经答应了她,便不能再反悔了!”

    “哈哈哈哈!”一人拍手叫好,说道:“好一个今日事今日毕!不枉我等你们这么久呢!”两人闻声转头,只见一个女子端坐在一张圆桌之前,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两人。

    马恩慧哎呀一声,不禁问道:“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那女子曼声道:“你夫君来时,我便已到此!”马恩慧听她来得这般早,想来两人对话,她均已听见,一时只觉有些难为情,不由得闹了个面红耳赤。

    “哎哟!”那女子噗嗤轻笑道:“怎么还害羞了?”马恩慧羞涩着说道:“让姐姐笑话了!”女子摇头道:“夫妻和睦乃是一切本源,你二人琴瑟相谐,必是一段佳话!只是我看你面色不是很好,眉宇间隐现黑气,只怕近日会有一劫呢!”马恩慧闻言一惊,问道:“姐姐会看相?”女子点头道:“我夫君精通各种奇门学说,算命看相不过一点小手段罢了!”朱允炆听闻自己妻子有一劫,忙问道:“姐姐可知是什么劫?”女子摇头道:“我所学甚是粗浅,不能深究具体!”朱允炆突然上前两步,噗通一声,竟然对着她跪了下去,女子忙上前来扶他起来,惊道:“你这是作甚?快起来吧!”朱允炆轻轻推开她的手,对她一叩首,说道:“往日种种皆是允炆之过,今日允炆有一事相求,还请您答应!”女子定定的看着他,问道:“你是想让我护她平安?”朱允炆突然眼泪婆娑,哽咽道:“允炆深知此次若是与四皇叔一战失利,第一个死的只能是朕;若是侥幸胜了,陈琛只怕亦会举兵谋反,陈先生爱子心切,必然不会深究,届时亦难逃一死,允炆身死不要紧,但娇妻稚子何辜?所以……还请你务必救他们一命!”

    女子不愿看她,只把头偏向一旁,道:“我此刻不是你们的人质么?只要你们到时候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再大的事也会过去的!”

    马恩慧突然也对着她跪了下去,说道:“姐姐!您与我相处多日,还不了解我么?我又岂会做这等事呢?我知你武功高强,要想离去早已自己离去,先生以往又多曾救助无辜之人,请你答应吧!”女子无奈叹息一声道:“傻丫头!好了!我便答应你了!来日只要我在一日便会护他们一日平安!”马恩慧再三叩首,抽泣道:“多谢姐姐!”

    “砰!”一声闷响忽然传来,便是在殿中亦能清晰可闻。朱允炆连忙起身,推门而出,高声喝道:“来人!外面发生何事了?”

    半晌过后,终于有人过来,当先一人却是元生,只见随后两人跟随左右,三人恭身道:“奴才元生、臣铁铉、郎溪风参见皇上!”

    朱允炆见了三人,只皱眉问道:“到底发生何事了?铁卿家又怎的在这里呢?”元生回禀道:“皇上,奴才知晓近日局势复杂,特地请来铁铉护卫!”朱允炆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远方,问道:“可是皇叔来了?”元生听他话中竟带有一丝恐惧之意,不禁咳嗽一声,说道:“皇上放心,只是一些小事情罢了!”铁铉禀道:“皇上,臣已遣人前去查看了,一会儿便有消息回来,您请稍待。”

    不一时,突然一人奔行回来,那人来到近前,看他一身黑衣,身披斗篷,却是阎宁。只见他偷偷看了殿中一眼,恭身道:“方才乃是陈先生府中传来的声响!据说是有一段大树倒下,压塌了书房。”朱允炆皱眉问道:“三更半夜的,如何会有大树倒下,可有人受伤么?”阎宁摇头道:“皇上心地可真是仁善,您放心吧!并无人受伤,您还是回去早些歇着吧!这些事属下一定会去确认的。”

    马恩慧步出殿外,问道:“那树是何模样?”阎宁沉吟不语,半晌才回道:“不敢欺瞒娘娘,倒下的实是一节房梁,但房梁却如枯木逢春,枝繁叶茂,与寻常树干实无二致。”

    “你所言可是实情?”殿门后忽然走出一名女子问道:“可还有其他异样么?”阎宁沉声道:“石屑纷飞犹如铅丸,倒下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皆是孔洞。”朱允炆见两人话语奇怪,不禁问道:“两位可是觉得有何不妥之处么?”

    “唉!有人闯进了陈府,江湖上能够接连枯木逢春、化土成形的人,用的是五行转化术!”阎宁看了看众人,一字一顿的说道:“当世能有此能为的,只有风临渊与归尘两人!若我所料不错的话,来人正是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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