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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望 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旧城遇险

作者:秦贰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8:0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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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古书记载,大约两千五百多年前,那还是周灵王时期,周朝属国楚国在六合一地设置棠邑,从此便是南京建城的开始。一开始只是在一个半岛上,初时民众甚少,自然城池也就不大,人们亦不觉得有何不妥。但随着日子渐长,城中居民渐多,原先的城池也就容纳不下那么多人了,当时的城主没有办法,只得将城池进行扩建。

    大约两百多年过后,楚王命人建石头城于金陵邑。金陵之名始才传开。据野史记载,金陵因其独特的风景和地理位置,倍受文人墨客的喜欢,亦吸引了不少隐士高人。

    且说李芳带着几人从密道中一路前行,那路却是越来越往下,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密道中也越发潮湿,火把也已经燃得有些烟雾,显得不那么明亮,连看人也有些不真切了,更人在烟雾之中呼吸有些困难,所以走得不那么快。却说几人除了李芳曾经历经风浪外,其余均是未曾受过苦难之人,更别说还有两个孩子,牧夫人刚才冷不防受了锦衣卫一击,正好被绣春刀插进后背,深达六七寸,已经伤及肺腑,鲜血更是一路流着过来。但她生性坚忍,一路都忍了下来,临到此处时,疼痛令她再难忍受,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只听她轻声呻吟一声,仿佛四肢无力一般慢慢瘫倒在地。

    胡夫人见她倒下,吓了一跳,顿时惊叫了起来,这情况一出,一时间两个孩子也都跟着慌了神。李芳先前专注探路,一直未曾注意,此刻听见惊叫,赶紧回头来看,只见牧夫人靠着墙瘫坐着,胡夫人与两个孩子一脸焦急的围在她身边。李芳急忙走到近前,他仔细看了看牧夫人身上被刀所伤的地方,不禁眉头紧皱,不发一言。蓝春拉着他的衣袖,眼泪婆娑的问道:“芳哥哥,我娘怎么样了?”李芳定一定神,轻轻一握他的小手,柔声说道:“你娘没事,乖乖的!”他说着对胡夫人眨了眨眼睛,便缓缓将牧夫人身体扶正,让她侧身靠在墙上,这样靠着稍微能舒服点,或者说减少她的痛楚。

    胡夫人见他眨眼睛,虽一愣神,但立刻就会意过来,将两个孩子连哄带骗的拉到了边上。李芳见他们已经走远,方才悄声对牧夫人说道:“夫人受伤甚重,需得及早救治,否则性命堪忧,但咱们身后有追兵,无暇多顾。为防万一,芳儿且先将您的穴道封住,防止流血过多,待出去寻着风叔叔,请他给您治伤,您意下如何?”牧夫人虽说疼痛难忍,但仍能知事,她虽不言语,却也缓缓点头。李芳一转身,在她身上连点几下,封了她气血,接着扶她起身,略做整理。正当他收拾停当,转身欲走时,忽然眼角一瞥,竟又停了下来,胡夫人过来搀扶着牧夫人,又带着两个孩子,原本就有些忙乱。见他突然停下,心里有些不快,不禁怪问道:“芳儿,你怎么停下来了?可是有什么变故么?”

    “这……密道有古怪!”李芳摇了摇头,才突然说道:“咱们是先往地下走了好一阵,方才走得平坦,也就是说咱们是在地下,可这密道中湿气渐重,不像寻常地底,仿佛是在湖边一般……”众人一阵沉默,蓝斌突然插口说道:“芳哥哥,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给姨娘疗伤吧,我看她好痛苦!哦,对了!爹爹曾说咱们南京城下有地下水道,会不会是这个原因呢?”

    “若真有地下水道,或许能够说得通,但却不能解释这个了吧?”李芳心里虽也焦急,但此刻他若一乱,众人势必比他还要着急,因此也就不慌不忙的指着一个细小的标记说道。众人随他手指看去,只见一个小小的双鱼图坐落在一个角落,这双鱼首尾似连非连,又似在相互追逐,仿佛有一股活跃之意跳脱而出。李芳思量道:“这是双鱼图,又称先天太极图,乃是古人研究周易或先天术数所用。而且这角落很是隐蔽,刚好在夫人身旁大约一尺左右。若非夫人刚巧倒在这里,旁人断然不会注意这个,便是注意了也不会多想。”李芳跟随风临渊很长时间,自然知道这是宋朝以前的道家的标志,看这痕迹老旧,而且已有些斑驳不清,想来已经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了。

    “芳儿,咱们先别管这图了,妹妹受了伤,咱们且先出去要紧!”胡夫人见他仍在思索,不禁有些恼怒。李芳听她话中有些许责怪,却又深知她所言有理,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再理会,领先往前走了!如此走了好半晌,忽有石阶向上,近乎垂直,走了大约四五十步,已见穹顶。李芳摸着一个粗若小儿手臂般的铁梢,抽开一掀,穹顶洞开,一阵微风灌入,带着一丝凉意,众人在密道已久,身上沾染湿气,此刻经风一吹,竟让人有些瑟瑟发抖。李芳抬头望去,天空辽阔,细雨濛濛,心中突然涌起无边豪情。

    众人出了密道,脸上多少有些喜色,只见四周花草芬芳,树摇影动,远处殿宇重重。胡夫人不禁问道:“芳儿,这是哪里?”李芳皱眉说道:“此处怕是南京的旧宫城,不想出口竟在这里。”李芳说着回身将那出口处的石板掩好,石板背后有铁梢固定,一旦掩好,铁梢便即落下,再也无法从外面打开。

    几人一路穿廊过亭,走了又一阵,终于走到了一处旧城门前,城门高大但却紧闭,又用巨大木栓卡着。李芳微笑着对众人说道:“过了这门就是外城了,大家再赶一段路吧?”几人虽是有些疲累,但也都点头答应,尤其两个孩子,居然没有一丝怨言更是显得难能可贵!

    胡夫人突然问道:“芳儿,咱们一路前来,为何没有看到一个人呢?”李芳一听这话,浑身一震,顿时瞪大双眼,不禁想道:“不错,这里虽是废城区域,但旧宫城这边住了许多百姓,往日可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为何今日城门紧闭,全无人声,莫非有什么变故么?还是……”四人见他陷入沉思,相互望了望,都没了主意,但这种突然安静的气氛最是吓人,尤其几人今日连受打击,此刻已如惊弓之鸟,再也受不住任何惊吓。

    李芳晃了晃脑袋,甩掉这些想法,对四人说道:“先不管这些,咱们先出了城再说!”说完走到门前,取下木栓,双手略微向两边用力,城门慢慢打开,一声“吱吖”响起,城门显然不常开启,否则转轴不会有种锈涩的感觉。城门终于露出一丝缝隙,胡夫人瞥眼看去,这一眼顿时让她不禁心神大震,浑身冷汗直下。城门前的街道上满是兵卒,人人手上拿着明晃晃的钢刀,背负弯弓利箭,脸上更是带着一丝阴阴冷笑,现下若是出去,众人必然有死无生。李芳猛然双掌一合,内力迸发之下,“嘭”的一声响,城门轰然合闭,他手腕一翻,脚在木栓上一撩一挑,双掌猛推,将木栓卡进凹槽,城门顿时封闭。他心下虽奇,但却知道此刻形势不容耽搁,当即转身拉着两个孩子,赶紧往回跑!

    “芳哥哥,你这是干嘛……”蓝斌见他脸色不善,行为颇有些古怪,不禁问道。李芳面色陡沉,凛然道:“城门外皆是锦衣卫,若是冒然出去必然出事,咱们得另寻出路!”

    “他妈的!那几个钦犯跑了,快砸门!”两个孩子这时候才隐隐听见城门那边传来叫骂声。几人跑了不到百步,忽听背后传来一声清响,李芳回头一瞥,只见一柄钢刀从城门的夹缝之间切了下来,那刀显然很是锋利,用刀之人亦是高手,清响过后,那木栓竟然段为两节。当先一人推门而入,直朝众人追来。

    且说锦衣卫虽未长年征战,但却都是军旅出身,步履矫健;李芳一行却是伤病孱弱,两个孩子经历一阵逃亡,早已是疲惫不堪,此刻更是鼻尖流汗,脚步发虚,两相对比之下,强弱之势已是显而易见。牧夫人见此刻形势危急,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猛一咬牙,竟然一把推开胡夫人,嘴里说道:“妹妹快走,不要管我!”胡夫人一愣神,不知她意欲何为,但两人平日感情甚厚,如何肯在这危急时刻弃她而去?她脚下一顿,转身便去拉人,牧夫人身子一侧,让了开去,脸上带着惨淡的笑容看了两个孩子一眼,说道:“替我照顾他们!”胡夫人一急,便想追去。忽然一人拉住她的手腕,胡夫人回头看去,却是李芳。只见他反手拔出腰后的长剑,口中说道:“夫人带他们先走,我去拦住他们。”胡夫人见他这么一说,忙带着孩子往后跑了开去。

    李芳虎吼一声,便朝锦衣卫冲了出去,不到三四十步,便冲到近前,一名锦衣卫举刀格挡,当的一声响,竟将那锦衣卫连人带刀的斩为两截。锦衣卫卫士惊骇之余,逐步向后退去。

    一名将领见众人退却,大声吼道:“一群废物,都是吃白饭的么?用弓箭!”众卫士一听这话顿时醒悟过来,均是弯弓搭箭。李芳深知自己只得一人在此,若不早退,必然难以善了,他斩杀几人后,便去救牧夫人。这瞬息之间牧夫人已经连中数刀,眼看就要不活了。李芳一把揽住牧夫人腰间,脚下一顿便即后退。锦衣卫众人利箭已至,李芳手中长剑一挥一绞,忙护住两人身子要害,身形如飞后退,眨眼便在数十步外。李芳心中有气,内力附在长剑上,几支利箭一沾长剑便被吸住,他手中长剑一摆,猛然甩出,利箭如光似电般射了出去,当先几名锦衣卫猝不及防,顿时利箭透体,已然气绝。

    那军官见李芳随手甩箭,竟如机簧射出,威力十分巨大,心中感到惊骇莫名,急忙后退数步,口里喊道:“快去请指挥使来,就说反贼厉害,请他来相助!”李芳深知此地不可久留,抱着牧夫人便去追胡夫人一行去了!

    却说李芳带着牧夫人刚跑一阵,牧夫人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衫,李芳有所察觉,忙偏头去看,却见牧夫人脸色苍白至极,仿佛已是弥留之际。牧夫人虚弱的说道:“芳儿,我不行了,不要带我走了……”李芳见她此刻模样,不禁眼泪暗含,轻声安慰道:“您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牧夫人摇头说道:“芳儿,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你帮我照顾他们便好,不要管我了。”李芳还待再劝,牧夫人已然惨笑道:“夫君与姐姐均已无幸,妾身只望能够追随他们而去,只是那两个孩子让人放心不下。天幸妹妹与你能够帮衬,我也就放心了!”

    李芳知道她是怕连累自己,但此刻也是形势所迫,为救两个孩子,只得委屈她了,忙说道:“夫人放心,芳儿定然会好生照顾他们!”牧夫人知他极重承诺,一旦答应,赴汤蹈火也会办到。这时候听他这么说,心里一松,竟然脸带笑意就此离去。

    “如若带着遗体必然无法逃远,看来只能委屈夫人了。”李芳杀伐果决,心中略一计较,便即思量已定,当即便将她放在墙角处,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蓝氏兄弟一路往前,但四处都是锦衣卫,又如何能够走远。且说三人正不知该往何处走时,忽听后面有人叫道:“人在这呢,大家快追!”蓝斌吃了一惊,回头看去,竟有百来名骑兵驾马而来。胡夫人毕竟年长,见识比之两个孩子要强上不少,她深知驾马虽快,但却只能在宽敞的路段疾驰,当下一手拉着一个,忙往边上的小巷子窜了去。

    后面追兵见他们窜进小巷,急忙手上一紧,勒紧缰绳,可这街道虽宽,仅能容纳数骑同行,百来骑兵有前有后。后者虽然看不见前面的情况,但听闻钦犯在此,便只知急忙追赶,也好出点力,建个功什么的。哪里晓得前者勒马减速,此刻临近,想减速也是不及,一时间只闹得人仰马翻,好不热闹。

    胡夫人才入巷口,忽地一股掌风迎面而来,掌力未至,已逼得她呼吸不畅。胡夫人担心孩子,急忙把他们往边上一推,这一下却是耽误了时间,已经再不能避开来掌了。“啪”地一声,胡夫人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袭到身上,忍不住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脚下不受控制,踉跄倒退,继而跌坐在地上。霎时间,巷内已然走出一人,看他面色凝重,却又带着一丝古怪笑意,身穿一件四爪蟒袍,一双虎皮官靴一尘不染,腰间佩戴一口绣春刀。众人看他打扮已然知晓,整个南京城,有这身服饰的只能是他了--锦衣卫指挥使蒋環!

    胡夫人本就不会武功,此时身受内伤,又当此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且说锦衣卫大批高手已经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若要逃出去简直难如登天。胡夫人看了看两个孩子,心里一片死灰,她虽不知道李芳在哪里,但蒋環既然在这里,只怕李芳来了也是无济于事,何况还要带着三个不会武功的人呢!一念及此,胡夫人更感绝望,忍不住慢慢低下了头。

    两个孩子年纪虽小,但今日之前却都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可此时被连番惊吓,心里可说已经毫无生机之感,不禁都哇哇大哭了起来。胡夫人看了他们一眼,转头对蒋環说道:“蒋指挥使,我夫君与你虽不说有多少情谊,但请你看在你俩同朝为官多年的份上,放过两个孩子吧!”

    “夫人此言差矣!”蒋環上下打量了她好一阵子,仿佛觉得很惊讶一般,只见他走近几步,靠近了才说道:“难道夫人不知是本指挥使告发你夫君的么?”此言一出,胡夫人竟然惊呆了,抬头望着他,痴痴说不出话来,隔了好半晌,只见她面色一变,厉声问道:“我夫君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如此歹毒,竟要置他于死地?”蒋環邪魅一笑:“凉国公刚愎自用,任人唯亲,私底下更是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满朝上下敢怒不敢言者多如牛毛,这些事谁人不知,更何况他今日触怒的人乃是当今皇上,你觉得皇上能容他活么?”

    胡夫人突然想起临行前众人的对话,不禁恍然大悟:“原来姐姐说的奸臣竟然是你,夫君一片丹心竟给了那个狼心狗肺的朱元璋了……”蒋環哈哈大笑道:“夫人此言差矣,凉国公虽曾有大功于朝廷,但时至今日却不能造福百姓,正所谓成王败寇,今日既然你们逃亡在外,那就准备束手就擒吧!”胡夫人长叹一声,突然仰天喊道:“老天爷,你也太狠心了,竟要绝我蓝家满门!”听她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一股子怨恨气息,让人不禁侧目,若是寻常百姓听了,心中定然对她满是同情,可这周围又何来寻常百姓呢。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夫人有话就到了下面去跟你丈夫说吧!”蒋環高声喊道:“凉国公夫人以及一众余孽负隅顽抗,圣上有旨,杀!”说着一挥手,几名锦衣卫便上前来了,看他们手提钢刀,气势汹汹,显然来者不善。胡夫人转头对两个孩子说道:“斌儿、春儿,姨娘对不起你们了!”两个孩子心知今日已是必死无疑,早已被吓得已经不知所措。

    “且慢!”忽听一个温和的声音喊道。众人回头看去,说话的却是个年轻人,看他容貌俊朗,身着镶边绣云霞鸳鸯纹长袄,发髻上佩戴一支镀金鸳鸯簪,却是兵部郎中陈琛到了。蒋環忙拱身一礼,说道:“陈郎中,您怎么来了?”陈琛微笑点头道:“蒋指挥使,皇上既然有旨,我等也不便多说,但此刻皇上深中剧毒,神智不清,全由太孙殿下主事。方才太孙殿下有旨,希望能带他们回去,还请你行个方便!”蒋環听他这么一说,不禁脸色发青,心里甚是为难,要知道几人已经撕破脸皮,若是放了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要知道李芳可是一直在等着救他们呢!

    蒋環沉默一阵,心里暗自计较道:“若是真让这姓陈的带走了,只怕不会轻易将人交出来了,若是如此,必然后患无穷。看来只能装糊涂,强行将他们拦下,量他也不敢公然违背圣旨。”“陈郎中见谅,蒋某只知做下属的,必须忠于皇上,若无陛下圣旨,恕蒋某不能放人了!”陈琛深深看了他一眼,斟酌半晌才说道:“若是指挥使大人行个方便,家父有份礼物相送,必然不会让您失望,还请你三思!”蒋環听他话中阴阳难测,不知他所说何意。但“儒仙”的情面若是不给,只怕将来不好收场,是以一时犹豫不决。陈琛见他犹豫,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便又说道:“你若行个方便,不仅是给了太子和家父面子,又不算违背圣旨,再者家父难得这么看重您,还请您……”

    蒋環看了看他手中的令牌,知道是太孙朱允炆的手令,只得一咬牙,只看他左手摊开,右手握拳猛砸在左手上,沉声说道:“既然如此,蒋某便给你们这个面子,交给你了!”说着一挥手,锦衣卫便都退了下去,霎时之间,先前还包围着几人的锦衣卫竟然退得干干净净。

    陈琛见锦衣卫退去,方才对胡夫人一拱身,说道:“夫人您没事吧?你们跟我走吧!”胡夫人却不理他,直直望着巷口,显然是在等李芳,陈琛见她如此,心里明了,当即说道:“夫人放心,一会儿我会安排人接李都尉的!”胡夫人四处望了望,四周锦衣卫已然不见,但转角阴暗处仍有片片黑影,想来还有人在,并且都不是什么善茬,此刻若不走,只怕再难走脱。

    陈琛乃是京城中的青年才俊,胡夫人自然听说过他,亦知他官居要职,乃是太孙朱允炆的心腹。若是得他们相助,说不准有活命之机,在她正准备答应之际,忽然脑中回想起方才蒋環所说,心中恨意突起!不禁猛的摇头说道:“不去!便是死,我蓝家之人也不再入官家大门!”陈琛听她说得如此决绝,只觉得头疼不已,当即劝道:“夫人应当知晓,如今若无官家庇护,只怕你们走不出这南京城的!”

    “大不了咱们一家都死在南京,总也好过从此颠沛流离。”胡夫人一挥手,阻止他继续说道。陈琛见她一脸决绝,知道此事不能有回转的余地,便又说道:“既然您不愿进太孙府上,那也随我走吧,一会儿我送你们出城,总也好过你们在这里等死!”胡夫人恨声道:“死便死了,我们绝不会跟你们走的。”“夫人何必如此……”

    陈琛正待再行劝说,忽听一人鼓掌笑道:“说得好!做人便该如此,是好汉的就要敢作敢当!”几人回头看去,只见蒋環竟又站在巷口处,蒋環眼珠一转,拍手笑道:“陈郎中,现在是她不愿跟你走的,可不是蒋某不愿放手的了。”陈琛听他话中语气阴阳怪气,不禁剑眉一皱,怪问道:“蒋指挥使怎么又回来了?”

    蒋環笑道:“蒋某见郎中劝说不了,这不是来帮忙了嘛!”陈琛回头看去,两个孩子已经围在胡夫人身边,眼泪婆娑的看着她。却说锦衣卫去而复返,足可见蒋環杀心之重,胡夫人若是一心倔强,只怕是再难有生机了。蒋環不等陈琛开口,已经喊道:“给我抓住他们!”众锦衣卫一听这话,都从外跑了进来,直朝三人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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