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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望 第二卷 第六十六章 禁宫苦战

作者:秦贰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7-18 02:26:1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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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一阵苍老的笑声传来,却是奉天殿中朱元璋所发出的。只见他面露狰狞,望来有些癫狂之意。他突然说道:“时至今日,朕早已无路可退,允炆年少识浅,若不为他扫平障碍,将来群臣如何服他,他又如何治理这偌大的国家?”

    此刻殿前群臣云集,百官皆至。朱元璋在这时候竟然出此狂言,一时之间群臣皆是心惊不已,脸色顿变。不禁开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风临渊转头看了看陈琛一眼,眼中露出无奈之意,低声叹息道:“当真是一步狠棋啊!”这一句来得极为突兀,声音亦低。元生在他身后,自然听见了。但他亦不解其话中之意,只在低头苦思。

    朱元璋脸现怒色,高声喊道:“蓝玉意图谋反,已然证据确凿,就凭你一个江湖草莽也想替他求情?”风临渊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只是低头看了看他,突然抬起手来,慢慢伸了过去,看他动作极为缓慢,似乎有所阻滞。此刻朱元璋身在元生背后,两人相距五尺有余,风临渊便是猿臂暴涨亦无法触及。

    但风临渊这一抬手,仿佛是个信号一般,原本殿中紧张的气氛,瞬间就被点燃了。郎溪风不及思考,抬手便是一箭直朝风临渊头顶射来;陈琛脚下一顿,人已如飞向前,一只铁掌宛如烙印一般向他背心拍去;元生正对着他,看他突然抬手,心中大惊,右手赶紧一收拂尘,内力灌注其中,一柄拂尘如刀似剑般笔直硬实,猛朝他脚上击去,左手却一把将朱元璋推倒在龙椅之上。

    三人的攻击几乎同时到来,风临渊见状也不着急,只看他猛的衣袖一摆,一股劲风凭空刮起,竟吹得郎溪风的箭矢东摇西摆,毫无准头。元生的拂尘、陈琛的铁掌眼看就要及身,风临渊却是脚步微提,看他的架势竟是向虚空走了一步。

    风临渊身在半空,身形微侧,恰巧避开陈琛的铁掌,看他仪态逍遥,轻松平淡,浑然不觉有异。殿堂上的所有人却都呆住了!从古至今,从未听说有人能够凭空而立!即便是达摩祖师当年渡江,也需凭借芦苇,可风临渊竟然站立虚空,毫无凭借,这却是众人亲眼所见。

    这一步跨得极巧,刚好避开了元生的拂尘,躲过了危机。风临渊倾浅一笑,缓缓向着朱元璋走了下来。这一步步宛如走在康庄大道一般,竟跟常人上下楼梯毫无差异。

    元生握着拂尘的手猛的一紧,寒声问道:“先生今日究竟意欲何为?莫非真是来弑君的么?”风临渊笑说道:“朱元璋年迈昏聩,竟想以杀止杀,风某若不给他些教训,岂不是愧对天下苍生了!”元生脸色愈寒,勉强振作精神,对他说道:“先生可知陛下一向勤政爱民,若是此刻陛下稍有损伤,必定天下大乱,先生口口声声为了天下苍生,难道就没想过这些么?”

    风临渊却不说话,抬手便是一掌,直直拍向朱元璋的胸口。元生无法,只得强振精神,高声喝道:“既然先生执意如此,元生只能倾力一搏!”看风临渊此掌并无花哨,只是随手一击,众人却是如临大敌。

    元生提气屏息,猛的一抓迎来。看他功力惊人,手掌之间寒气逼人,让人如坠冰窟,犹如置身寒冬腊月!风临渊丝毫不以为意,直直迎了上去。两人手掌一交,风雷隐现,均觉对方功力深厚。风临渊对他笑了笑,曼声道:“两年不见,元总管武功更胜从前了!”

    看他运功之际,吐气开声一如平常,似乎行有余力,看来并未下猛手。元生却是身体猛的一晃,浑身如受雷击,只觉对方内力如潮般涌来。两人劲力稍一触碰,元生便觉内力如同冰雪向阳,不断被融化。这却不算,风临渊内劲似乎蕴含天雷之力,元生与之刚一接触便觉浑身酥麻,毛发陡然立起。

    元生只觉血脉如沸,胸口仿佛有锅滚烫的水正在翻涌,肌肤之上汗毛焦黄,已有白烟冒出。他急忙喝道:“陈郎中!郎将军!”这话一出,意思再明显不过!陈琛不等他说完,已然出手,混元真气应机而发,直直拍向风临渊后背。

    场中情况一触即发,众多大臣一时东奔西走,四处逃窜!场面顿时有些混乱,郎溪风眼看局面无法控制,当即一挥手,命令手下人护送群臣出殿。他自己却是脚下一跺,人已拔地而起,跃起足有两丈来高。看他身在半空,已然挽弓搭箭。

    “嗖!”的一声,一枝羽箭极速射来。风临渊却不理会,只见他手中变招,变掌为抓,在元生手腕上一勾一带,竟将元生带得往前窜了一小步。风临渊脚下连转,如鬼似魅,眨眼之间便到了元生背后。看他五指微微用力,元生顿时显露痛苦神情。

    都说人在濒死之际,会因求生本能,生出绝大潜力。此刻元生便已到了如此境地,要知他前当陈琛铁掌,左临郎溪风的羽箭,背后的风临渊又不知何时会痛下杀手。元生手腕一翻,一股巨力生出,竟然脱出风临渊的钳制,他左手拂尘猛的一甩,立刻逼退陈琛来掌,眼看郎溪风的羽箭无法闪避,他却猛的往前一扑,直直往地上扑去。

    这一下可以说毫无高手风范,几乎丢尽了他的颜面,可也是这一下救了他的性命!让他免于羽箭贯胸的死刑。

    风临渊身在元生后面,元生一走,羽箭自然射向他来。风临渊信手一兜,便将羽箭接住,看他随手一甩,羽箭竟然将朱元璋的肩头贯穿,直直钉在龙椅之上。

    元生回头看去,只见风临渊也不在意别人,亦没有追击他人,而是一掌拍在朱元璋胸口。元生顿时吓得浑身冷汗直流,要知道风临渊要是真的一掌将他打死,届时必然天下大乱。

    众人只听一声巨响,那龙椅本是纯金打造,此刻竟被风临渊的劲力击得四分五裂。而后众人便看见朱元璋已然瘫倒在地,瞳孔放大,嘴唇微张,脸上血色渐消,眼中血丝已退,但却已经了无生机。

    “无量寿佛!”半空中忽然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一道电光闪过,闪电般击向风临渊!风临渊右手也不放下,左手一翻,迎向来人。两人手掌一交,殿中雷声大作,电光闪耀!

    “五雷正法!”风临渊眉头一皱,随即展颜笑道:“张天师来便来了!居然还如此招呼,真是客气了!”众人这才瞧清楚,来人正是张宇初,看他满脸怒色,浑身雷息环绕,看来确实愤怒已极。原来他本在宫外,听说风临渊偷入皇城,担心他对朱元璋爷孙俩不利,方才急忙赶来,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却说这“五雷正法”乃是天师府的镇派绝技!一向秘不外传!风临渊虽然不懂其中奥秘,但这功夫与五雷掌同属道家秘传,几乎是一脉相承。风临渊自然毫无畏惧,却说他悄然之间运转移风易俗,将来劲兜转,接着顺势打进朱元璋的体内。

    众人一时都看着朱元璋,只见他身上雷光闪烁,浑身抽搐不已,肩头伤口处更是流出黑色血液,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要知道朱元璋已经没有生机,风临渊却还如此作为,不禁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一个呼吸间,风临渊低头一看,朱元璋肩头血液已然逐渐转红,再无黑血流出。他右手一收,左手一翻手腕,体内阴阳两劲发动,顿时阴阳交汇,暴雷忽起。张宇初与他同出雷霆之力,一时间殿中雷光四起,轰鸣不止。风临渊顺势借力,脚下一点,人已如飞后退,眨眼间便至殿中。

    朱允炆见爷爷被杀,顿时气愤难当,锐声喝道:“风临渊弑君谋逆,其罪当诛!将他拿下!”殿中余下诸人听得命令,顿时齐齐动步,瞬间便将他团团围住,但因方才见识过他的武功,众人心中忧惧,一时都不敢上前动手。

    风临渊却不惊慌,只是微笑道:“小可今日虽救你一命,但却夺你一半寿数,望你多以天下苍生为念,好自珍重!”众人正自不明所以,风临渊已然转身,准备离开!

    朱允炆见众人并不动手,忙说道:“凡取风临渊首级者,一律赏金十万两,封上柱国,赐丹书铁卷!”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众御前侍卫听到会有如此丰厚的奖赏,当即不再犹豫,互相望了一眼,急忙忙冲了过去!

    陈琛身在一旁,原本不愿动手,他听了风临渊方才的话,看了看朱元璋的肩头,脸上怒色渐起,终于暴怒喝道:“找死!”他话一说完,人已弹射而出,看他一掌直拍向风临渊,显然是动了真怒!

    “哈哈哈!”风临渊放声大笑道:“又涨了么?”只见他双掌一错,阴阳二劲发动,双手布满雷电,降龙十八掌应机而发。“砰!”只听一声巨响,场中劲力四射,两人拳来脚往,迅猛异常。风临渊掌心布雷,一条雷龙盘旋往复,电光四溢,望来宛如雷神下凡!

    一众御林军侍卫如何挡得住他的迅猛攻势,但凡触碰到他的人,皆是不死即伤,犹如被天雷击中,毛发焦枯。眨眼间,殿中挺立如故者不过十余人,便是陈琛亦被雷劲逼得喘息狼狈!若非他身负北冥神功,可以吸收他人内力的话,恐怕早已躺在地上了。

    陈琛心中亦是惊惧交加,要知道他的武功已得其父真传,算得上是少有的武林新秀。他父亲身为六大宗师之首,功夫眼界自然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他本人的见识也之高,当世少有。方才两人动手极快,大约只有四十来招,但却被逼得连连后退,尽落下风。

    这时候也是没办法了,张宇初只得硬着头皮上前,看他手抚胡须,缓慢说道:“看来先生的《太乙心经》已经练到炼神返虚之境了吧?”风临渊袖手而立,含笑说道:“不错!已至炼神巅峰,不日即可练虚合道!”张宇初苦笑道:“贫道修练数十载方才进入炼神之境,你竟然在短短数年便有如此成就,当真得来不易!今日你若能逃过这一劫,来日还请驾临龙虎山,家父定会盛情款待!”

    风临渊正欲回答,朱允炆已然高声喝道:“张天师,你还不出手,究竟想干什么?”风临渊听他话中已有怪责之意,当即收敛笑容,曼声道:“既然如此,那咱们闲话少叙,今日就打个痛快好了!”张宇初缓缓拔出肩头的古剑,元生上前两步,与之斜面对着!陈琛与郎溪风各站一角,四人各站一面,已将他团团围住。风临渊一提袍袖,轻喝道:“请!”

    众人均知他身手奇绝,也就不与他客气,便都一起冲了上来。风临渊脚下一跺,地上一柄长剑便跳了起来。他伸手一握剑柄,立时与张宇初的古剑碰了一下。两人一闪而过,长剑之上雷光闪耀,劲力相击之下,竟然发出呲呲异响。

    风临渊知道张宇初功力深湛,急切间必然无法取胜,便也不与他纠缠,脚下一点,已转向陈琛!右手一甩,长剑电射般击向元生,左手一掌拍向陈琛。陈琛见状,也不怯场,当即运转混元功,迎向前方。

    两人连出数掌,均是雷霆暴击,风临渊深知对方武功高强,要胜他亦是不易,因此掌力极尽刚猛之势。陈琛武功深湛,但比之风临渊仍然稍逊一筹,三两招便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其余三人一见陈琛境况窘迫,当即飞身来救。风临渊转掌之间快异绝伦,眨眼间便与四人各交一掌。郎溪风功力最弱,当即被逼得后退数步,风临渊见他后退,身形一展,随他前行。

    风临渊右手一把抓住郎溪风的手腕,脚下步法连动,左手单掌拒敌。郎溪风武功不弱,但辗转之间,如何及得上风临渊进退若神,几次都被带得踉跄。

    迎面几人皆是当世少有的绝顶高手,风临渊以一敌三,本就有些勉强。此刻单手拒敌更显得有些窘迫!但他却一直不肯放开郎溪风的手腕,却也不知为何。

    张宇初见郎溪风受制,当即猛下狠手,“五雷正法”运到极致,数掌连出,风临渊只觉眼前幻影重重。他把心一横,右手猛的一用力,一拉一推。郎溪风受制于人,身体不由自主,当即撞向张宇初。

    张宇初见他撞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要知郎溪风是朱元璋的爱将,若是在此将他击杀,必然惹来朱元璋的猜忌。张宇初两手一圈,左兜右转,稳稳将他接住,两人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只手掌突然从郎溪风肋下突出,猛的拍在张宇初胸口。

    这一下突如其来,几人都未反应过来,便即出了意外。张宇初深知风临渊功力深厚,当即脚下一点,人已倒退如飞。但即便如此,亦被风临渊的掌力击中胸口,一时只觉得胸口如同沸水翻涌,难受不已!

    其余三人明显一愣,显然他们也想不到风临渊竟然利用郎溪风施以偷袭。风临渊却趁他们愣神之际,猛然三掌拍出,三人猝不及防,当即被逼得连连后退。风临渊微微一笑,脚下一顿,已然离开三人包围,直向殿外飞去。

    “薛兄!拦住他!”陈琛眼看风临渊速度太快,已如白驹过隙般靠近殿门,自己肯定来不及出手,便对殿门口喊道。风临渊听他喊“薛兄!”心中一惊,已经暗觉不好。

    一股剑气突然冲出,仿佛有种气冲斗牛之势,直射而来。风临渊急忙运转移风易俗,身形随着剑气翻身转向。那剑气堪堪从他颈边擦过,吓得他冷汗直流。风临渊微一偏头,露出衣领下的脖颈,只见一道血痕缓缓出现,沁出一丝鲜血,显然已经受了伤。

    “薛兄果然好手段!差点就被你杀了!”风临渊冷笑道。殿外走进一人,看他一身白衣,手提一柄古剑,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只听他曼声说道:“一别数年,风先生武功更胜从前,尤其轻身功夫,当真罕见!”

    原来方才危急之际,风临渊竟在半空转折,要知世间武学。无论如何修练皆不能半空转向,可方才千钧一发之际,风临渊竟然转折如意,仿佛羚羊挂角,不着痕迹,当真有些不可思议。

    “些许手段!想来不入薛兄的法眼!”风临渊上下打量他两眼,突然说道:“薛兄并非朝中官员,何以会出现在皇宫之中呢?”

    出手之人乃是薛青碧,遥想两人当年一战,如今想来记忆犹新。薛青碧笑道:“先生此刻还有心情关心别人的事?你不是应该考虑的是你自己的安危吗?”风临渊见几人又围了上来,心知今日要想离开也不容易,却也笑道:“看来今日想走确是不易,不过却也不必担忧!”

    元生叹息道:“先生一身文采武功得来不易,何不投降认输,想来以太孙殿下的性情,当不至于为难于你!”风临渊略一停顿,似在思索,不过一瞬间,他又突然放声大笑道:“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正好试试诸位的手段。”众人只见他双掌连划,行如抱圆,接着左掌向天,右手向下,太虚真气应机而发,接着只听他暴喝一声道:“天雷!”

    张宇初一见他姿势,突然想起在灵石阵中的那一晚,他脑中灵光一闪,背脊上感觉冷汗直流,张宇初反应过来,突然对众人喝道:“快阻止他!”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听一声巨雷在奉天殿顶上炸响!

    元生一听巨雷炸响,也反应过来,他却不是攻向风临渊,而是向朱元璋奔去。张宇初对众人喝道:“快离开这里!”他刚说完,亦转身奔向朱允炆。

    风临渊左手猛的向地上击去。天空巨雷仿佛有生命一般,随他手势快速落下,宛如雨点一般打在奉天殿顶。其他人这才明白张宇初叫众人离开的意思。郎溪风惊得呆住了,他指着风临渊,一时怔怔说不出话来。

    凡人不论修炼何种武功,均不能影响天气,更别说控制雷霆之力。可这风临渊似乎修炼的不是世俗武功,竟然引来大片暴雷。殿顶受雷击,一时屋瓦尽落,惊得众人四处奔走,瞬息间火光四起,宛如地狱一般。

    只见元生与张宇初一人抱着一人,快速离开奉天殿。那薛青碧与陈琛艺高人胆大,竟然冒险出击,两人直向风临渊逼来。风临渊笑道:“还不死心么?”说着他手腕一翻,擒向两人,两人见他掌心雷光闪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跳动。薛青碧手提古剑,心中一惊,他深知古剑乃是金属制成,若是接触雷电,必然触动头顶天雷,届时自己必然无幸,想到这里,他便急忙后跃而去。

    风临渊见他突然知觉,也就不再追击,收手立定,转身向殿外飞去!

    片刻之间,风临渊已到殿外,四周大片禁军站立,全都直直看着他!风临渊袖手而立,呆愣一下,坦然笑道:“看来今日要大开杀戒了啊!”众人听他说得稀松平常,仿佛便是常有的事一般,心中也是一阵发寒。

    张宇初扶着朱元璋,回望已是一片废墟的奉天殿半晌,终于转身寒声道:“先生神通绝世,贫道自愧不如,不过先生先伤陛下在前,毁了历代朝臣议事之所在后。今日张某若不留下你来,只怕无法对列代先祖交差了!”

    “无妨!今日诸位若有能为将风某留下,风某甘愿束手就擒!”风临渊环视一周,冷冷笑道。张宇初将朱元璋交给旁人,对风临渊一稽首,沉声道:“先生请!”陈琛亦是上前两步,寒声道:“先生坏我大事,今日咱们一起算算这笔账吧!”

    风临渊岿然不动,依旧冷眼相对。几人不等他说话,已然互望一眼,快步上前,竟要同时动手!风临渊手掌一错,太虚真气立时发动,众人靠近他一丈范围之内,便已觉得浑身一阵酥麻。但在场几人均是修炼玄功已久,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虽觉难耐,仍旧奋力向前。

    风临渊袖手挥洒,直如登仙羽士,一众高手虽多,却都不及他随意动作。风临渊功力深厚至极,长剑兵刃均受不住他屈指一弹。只听“嘭!嘭!嘭”一串巨响传来,众人但凡与他手指相遇,均如身受巨力,倒飞而去。

    数以千记的御林军将风临渊团团围住,御林军众人长剑闪亮、枪戟如林,众多高手齐齐出手。天幸风临渊的太虚真气天下独步,随手挥洒之间已是常人不能抵挡。看他动作已经不拘一格,不再拘泥于寻常招式,一招一式已经渐渐浑圆如意,不再着相于任何武功。

    陈琛见他越战越勇,心中讶异不已,暗自计较道:“这姓风的似乎已入天道,随手之间已无任何痕迹可循!当真怕是只有父亲才能与之匹敌。”陈琛趁隙四顾,三丈之内已无禁军站立,独剩几位高手还在苦苦坚持,但看这情形似乎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朱允炆身在一旁,觑得真切,他见风临渊以一敌众,依旧神情自若,挥洒自如,心中感到讶异不已。放眼整个江湖,这几人都是顶尖高手,可就算如此,这些人联手之下,仍然不能将他拿下,这就有些骇人听闻了!

    风临渊浑身雷息环绕,众人无一能及,正当他击退众人,准备离开时。忽然头顶传来一股猛烈的劲风,风临渊心神一凛,周身寒毛陡立,他不及抬头细看,一只铁掌已经悄然落下。也是这时候,他猛的一收势,急忙右手向天,迎向来掌。

    两人掌力一接,顿时发出震天巨响,一股劲气立刻四溢开来。空中的雨水一受劲力激荡,便如同铅丸一般四射开来,一众高手均觉受力不住,纷纷向后退去。风临渊身处其间,感受尤为剧烈,这股内力强劲霸道,内力由数种劲力糅合,让人难分难解,尤其一股强烈的吸力从掌上传来,让人不能及时收住。

    风临渊只觉内力如同千里之堤,突然崩溃一般,欲收不能,他双眼微眯,凝目喝道:“北冥神功!”头顶那人亦是笑笑,温言说道:“风兄弟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风临渊知他能够毫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想必蛰伏许久,只为这雷霆一击。想到此处,他索性把心一横,冷冷一笑,当即回道:“你若喜欢,给你好了!”不知情的人或许见两人言谈之间犹如多年好友,心中讶异。殊不知两人正自暗暗较劲,均是以命相搏,稍有不慎,便会落下终生遗憾。

    来人正是儒仙陈亮,他听风临渊话音刚落,便已觉不好。原来风临渊不知为何,突然不管不顾,一身劲力如潮似海般喷涌而出,宛如江河倒灌,全都冲向陈亮体内。但凡习武之人,皆需循序渐进,切忌操之过急,否则必然走火入魔。陈亮突然得到这许多劲力,根本来不及化解,是以非但无益,反而有极大危害。

    这道理便如一个乞丐突然得到一个富可敌国的宝藏,他不但不会因此发财,反而会因此连命都保不保。此刻陈亮便是如此,北冥神功虽能吸收化解他人内力,但风临渊一身功力何等深厚,何况太虚真气玄奥艰涩,根本不能领会!陈亮若是强行化解这股劲力,只怕自己也会因此而丧命。他只觉这股劲力深厚至极,自己的身体宛如皮球一般,正在被这股内力充满。

    陈亮身为当世最顶尖的练气士,自然知道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看他猛一咬牙,脸上神情一肃,另外一只手掌也击了下来,双掌堆叠,真气透掌而下。一股无双巨力宛如泰山压顶般罩了下来,这股力道便是风临渊亦觉难以承受,直感到手臂酸软无力,浑身筋肉胀痛难当。

    “怎么了?不要么?”风临渊面色微红,鼻尖已有汗水沁出,只听他勉力调笑道:“陈兄气色不怎么好啊!”陈亮冷冷回道:“风兄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原来陈亮见无法吸收风临渊的功力,急忙将方才吸取的内力在体内兜转一圈,并且顺势击下。如此一来,便如同两人功力同时击向了风临渊,也难怪他也觉得难以抵挡了!

    郎溪风与张宇初、薛青碧和陈琛四人觑见便宜,当即不顾雨珠侵扰,飞身而来。郎溪风武功比之其他人要略逊一筹,但也正因如此,身形未动之际,便已甩手射来一箭。其他人身法再快,心里也在防备风临渊突然反噬,因此不自觉间动作已慢了一拍。

    此刻风临渊身在场中,头顶有陈亮压制,浑身已是僵立难动,护体真气已然全数用来抵御陈亮的北冥神功,这便如一个毫无装备的军士迎向长刀利戟一般,无异于一个活脱脱的靶子。以郎溪风的箭术,只需羽箭一到,风临渊必然无幸。

    眼看羽箭及身,风临渊已无他法,只能分出一只手来,准备接住。可他刚一拿开,陈亮便已倾力袭来。风临渊只觉喉头一甜,一股腥气便冲出喉头。几人见他突然吐血,心中不胜欢喜,要知道这可是风临渊现身以来第一次受伤。

    眼看羽箭离他已不足三尺,偏生又无法躲避,风临渊心中死灰,已不做生念。正当他闭目待死时,忽然一股想到了崔蘅,又想到了归尘、锦绣,一念及锦绣,他突然想到锦绣至今生死不明,自己绝不能就此倒下。

    风临渊双眼一张,眼眸转动,抬头笑道:“既然你如此想要我的命,那就给你好了!”他话一说完,运转移风易俗,配合五雷掌的采气功夫采集天地之力。一股浩瀚巨力如同万丈瀑布般倾泻下来,经过陈亮的身体,直往他的掌心汇聚!

    陈亮首当巨力冲击,立时觉得身体被这天地巨力所充斥着,皮肤胀裂,已经露出点点血丝。原本他一心想要风临渊的命,心里暗想:“风临渊练功不过数年,不想他竟能吸收天地之力。不过正因为他练功时间短,功力必然不及我多年苦练和吸来的深厚,想必承受能力亦在我之下,只需坚持片刻,必能将他制住。”

    正当他如此想着时,忽然感觉不对,原来风临渊运转移风易俗,将采集的天地之力只在体内略做兜转,便即封在手心之上凝而不发,以此为屏障,将后面袭来的天地之力挡在外面。待到陈亮发现异样之时,已然晚了。

    且说羽箭已到近前,其余三人也已随行而来,眼看风临渊再无多余的手来抵挡众人。

    “嘭!嘭!嘭!嘭!嘭!嘭!”一连六声弓弦响动传来。这声音响得异乎寻常,直震得人两耳轰鸣不止,竟然足以与雷鸣相较,抑且还伴有龙吟之声响起。只听一声金属交击的声音传来,郎溪风的羽箭竟然被从中剥成两半,抑且箭势不衰,直直射向他本人。郎溪风不及反应,只觉得肩头一阵剧痛,一股巨力带得他往后跌了出去。

    风临渊听了声响,心中已然明了,他嘴角微扬,双掌回收,不再顾忌陈亮,不曾想陈亮却也突然回撤,身形翻飞不定,跳跃数下,终于落了下来。

    原来陈亮此刻已是不得不退,一来风临渊心思极狠,他若不退,必受重创,二来他尚未转身便已觉得劲风袭来。只看风临渊伸手临空一抓,刚好握住一柄长剑剑柄,两人配合得实在太好,简直可说是天衣无缝。其余三人刚刚冲到风临渊近前,见了如此模样,却都及时止步。“嘭!嘭!嘭!嘭!”四声金石相击的声音传来,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四道亮光落下,竟将风临渊护在其中。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四支羽箭分别围绕在风临渊身边,前后左右与他相距均不过两尺,恰如用墨斗量过一般。抑且羽箭全都竖直向下,犹如从天而降,让人不知这箭从何处射来。

    风临渊倒提长剑,旋身一斩,剑气顿时冲宵而起,方圆三丈皆被剑气侵扰。仿佛画了一个大圆一般,当先几人快步退开,如避蛇蝎。风临渊反手握剑,连臂带剑最多不过五尺,可剑气却达方圆数丈之广,看他匆忙发动,似乎还未尽力。趁着众人避让之际,他脚下一动,人已如飞倒掠,眨眼间便掠过数十丈远,直直跃上了宫墙。沿路禁军虽多,却都不及阻止,便有拦路之人,也被他一剑划过,不及哼叫便已送命。看他身法宛如鬼魅,快似闪电,当真不得了。

    众人心惊于此,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个虚弱、苍老的声音传来:“缚龙弓!”众人寻声望去,却是朱元璋已然醒了,看他脸色苍白,神情疲弱,但眼中仍旧有股倔强气息。

    朱允炆原本心惊于眼前的事情,突然听他说话,顿时喜不胜收,欢然叫道:“皇爷爷,您没事吧?”朱元璋却不理他,直直看向远处高墙之上,虚弱的问道:“王保保是你什么人?”朱元璋这话说的极为突兀。

    众人随他目光看去,才发现高墙之上还站着一个少年,看他手持一柄奇特长弓,想来便是朱元璋所说的“缚龙弓”,这少年满脸傲然神色的看着场中一干人,眼中充满不屑之意。看他眼神冷冷扫过众人,最后慢慢停在陈亮身上,似乎对他颇为好奇。

    两人相距甚远,那少年却似听见了朱元璋的问话一般。只见他冷哼一声,缓缓说道:“王保保么?没听说过!”朱元璋强行振作精神,略一转眸,看见朱允炆满脸疑惑的盯着自己,当即解释道:“当年王保保征战天下,便是徐达都曾在他手下吃过亏,用的武器便有这缚龙弓!传说缚龙弓乃是用万年寒铁为弓胎,集数位弓箭铸造师近十年心血而成。因以龙筋为弦,是以每次射箭均有龙吟之声发出,弦动如雷,当真威力绝伦,傲世天下。只是……不知道如何会到这少年手中。”

    风临渊虽说听见他们议论,却也不理他们,只是淡然笑道:“今日风某还有事,便不与诸位多叙,咱们来日相逢,再说其他。”他刚一说完,偏头对少年说道:“九儿,走吧!”少年一点头,便不理众人,转身跃下宫墙,消失在众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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