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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望 正文卷 第二十三章 喜峰关口

作者:秦贰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7-18 02:25:4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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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正拿她没办法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巨响从关口处传来。店里三人都以为是蒙古兵来攻关抢人了。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只听王绫欢喜道:“你们还不快放了我,有人来救我来了。”

    风临渊略一回头森然道:“如果有人来救你,我定然首先杀了你。”关口处的响声越来越大,如同霹雳惊雷。崔蘅皱着秀眉道:“不会真是来救这丫头的吧?”风临渊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你先在这里等下,我前去看看。”说着打开窗户,人已一闪而去。

    黑夜中一道黑影在屋顶上纵跃奔跑。一会儿就跳到了关口处的那座高楼上。原来正是风临渊,只见他在楼顶上往外一看,不由得呆住了。

    关口处不是别人,正是北征胜利归来的明朝大军。为首之人正是蓝玉,他身边围了几人正在规劝,但他坐在高头大马上正指示一群军士冲击关门,完全不理会众人。不一会儿就将喜峰关的大门撞坏。

    蓝玉一马当先,纵马驰进关口。其气焰之嚣张难以言表,但却又脸露煞气。仿佛受了谁的气一般。众军随即跟进,大军足足行进了两个时辰才完全过了关口。蓝玉带军直奔守关大将的府邸,只见他大手一挥道:“三军听令,将守关的所有将官全部抓起来。本将军今夜要好好整治军风。”

    这时候已经过了半夜。府邸前已经无人站岗,众军士直接撞门进去。屋里守卫听见声响,急忙来看。但只开了个小缝隙就被撞开大门。接着门里所有人都被抓住,戴上了镣铐。

    蓝玉把自己当作县官一般,把两位主要的守将带到衙门里。只听蓝玉喝道:“无知的小儿,你们可知道我等不远千里北伐,在外舍生忘死,拼命苦战,你们这群守关将领竟然还不让我们进关。临回来竟然还要受你们的气。陈天照、石亨,你们可知罪?”

    那石亨似乎颇有气节,只听他高声道:“按照本朝律例,关门戌时五刻关,寅时五刻才开。大将军若是没有皇帝陛下的圣旨或令牌,任何时候都不会开关门的。还请大将军见谅。”

    蓝玉一听脸色更加难看了,恨声道:“你明明知道本将军回来了,竟然还不开门,可是故意刁难本将军。你们想死么?”

    陈天照见蓝玉发火了,便轻轻撞了撞石亨。石亨看了他一眼,仍是高声说道:“末将敢问大将军:如若蒙古兵假扮成我大明军队,来施以偷袭呢?如若外族挟持大将军骗我等开关呢?大将军可别忘了,我们身后就是大明江山,过了喜峰关可就是一马平川了。如若有失,你让我们如何对得起大明百姓呢?”

    “放肆!竟敢如此顶撞本将军,来人啊,将石亨、陈天照押到大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本将军亲自监斩。”说着就有左右军士将两人押下去了。陈天照听了言语,赶紧求饶。蓝玉一心建立军威,根本不听两人如何呼喊。

    一边的不少将领看得直摇头,但却不敢出言求情。事情一了,军士也已吵闹大半夜了,就各自散去。风临渊一路跟随众人,躲在屋顶,从上往下望去,一览无余。待见了众位将军走出大门后。才跟随王弼、李祺等人到了住处。众人都未发觉,直到快进住处时分,林聪才有所知觉。风临渊却不愿见他们,只一晃身影,林聪见了大喝道:“什么人?”

    说着就拔剑直刺过去,风临渊赶紧现身出来,林聪见了是他急忙收了长剑。

    这时候,许多军士闻声而来。林聪见了,急忙道:“原来是我看花眼了,没事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说着自己也关了门,回了房间。

    风临渊此刻躲在屋里,两人见面叙了会旧。林聪便问及他的来意,风临渊道:“本来此事我是不打算管的,但我看那石亨忠心为国,想来你也知道我的意思了。”

    林聪道:“风兄弟是说刚才的事情么?”风临渊点点头。

    只听林聪说道:“此事只怕很是困难了。大将军的态度你刚才也看到了,他怕是不会轻易放人的。更何况还有一事,你可能不知道......”

    风临渊讶异道:“何事?”

    “在回来的路上,大将军玷污了天元帝的妃子。那妃子颇有气节,事后竟然自杀了。此事闹得军中大是不宁,大将军为此大为恼怒。抑且近日因为追剿天元帝的事情,大将军直接升降军中将领,全凭自己的喜好,培养自己的亲信,而不经过陛下的同意。因此现在也有不少人有意见,大将军常年领军,自然看出了这些事情。”林聪徐徐道来。

    “只怕他的灾难真要开始了。”风临渊道:“明日你再让驸马爷帮忙请见王弼将军,请他一起去帮忙求情,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的,还请林大哥一定要帮忙。。”说完后,就与他分开,自己回去了。

    不一会儿就回到了下榻的旅店,却说他回来以后跟崔蘅细细说了一会儿,然后就休息了。

    次日晌午时分,风临渊乔装打扮悄悄跟随蓝玉。却说李祺、王弼面见蓝玉,给石亨和陈天照说情。本来因为风临渊的事情,李祺是不愿意见他的,但却因为是风临渊的请托,也就不好推辞。可是面见蓝玉以后,却被他一顿臭骂。两人因此关系更加僵硬了。

    午时到了以后,蓝玉真的带着一群将领前去监斩。风临渊对崔蘅和王绫都做了安排后,自己独自一人到刑场去查看。他见到处都有军士站岗,因为害怕被人认出来,也就对自己做了一番乔装。

    待得风临渊靠近刑场时,只听蓝玉高声说道:“喜峰关守将陈天照、石亨,对上峰不敬,企图阻拦大军还朝,因此有叛离朝廷的嫌疑,特处以斩立决。望众军引以为戒。”略一停顿后又道:“时辰已到,斩。”

    “深夜扣关,没有凭证。若是由此就擅自斩杀朝廷将领,如何让人信服。”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回响在四周,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从天而来,但又有股激荡人心的能力,使人不禁气血翻腾。让人无法知道其真实藏身所在。

    蓝玉久经沙场,生性好强。自不会被这声音吓到,只见他压下心头气血,提声喝道:“何方鼠辈,竟敢扰乱法场,妖言惑众。”

    “蓝玉,你如此冤杀忠良,不怕来日会遭报应么?”那声音又再次响起。

    也是蓝玉生性悍勇,只听他喝道:“今日我非要宰了他们,看你能奈我何?”说着就从案桌上拔出一块令牌扔出来道:“斩!”

    那刽子手听了,一把摘掉石亨和陈天照背上背负的牌子,然后端起一个酒碗,饮了口酒,把酒喷洒在钢刀上,准备开始了。正当他扬起钢刀,准备下刀时,忽然半空飞来两支羽箭。直接将刽子手的脖子穿透了过去。鲜血立刻飞洒在两人周围。

    众人都是一惊,抬头望去只见有两人站在高楼上,手持长弓的是个女子,一身白衣,翩翩然恍如仙女,只是面上蒙了薄纱,因此看不清长相。另外一个却是个男子,身着紫服华衣,头发不挽不束,迎风飘散。面容英俊,身形颀长,年纪却不大,约莫只有二十来岁,一身豪壮气概直喷涌出来。

    只见他手提一把三尺来长的钢刀,傲然立于数十丈外的屋顶上,眼神中有种睥睨天下的豪气。蓝玉一见有人劫法场,立刻暴怒道:“三军听令,给本将军抓住他们,然后把他们凌迟处死。”众军一听,急忙带人往两人所在处奔去。

    那刀客似乎并没有把这些军士放在眼里,只对那女子道:“多谢了,现在你可以走了,晚点我会再找你算账的。”说完也不理她。

    军士围了上来,弓弦连响,一时间万箭齐发,那刀客钢刀一抡,已将飞箭荡开。只听他一声虎吼,举刀便冲了过去,迎面只听一声脆响,竟将阻拦的军官连人带刀斩为两截,那被斩军官竟然来不及喊叫。众人惊骇莫名,不住往后退去。

    普通军士虽然长于冲锋陷阵,但却不是江湖高手的敌手。拦路的军士都被无情斩杀。那刀客仅是几个起落竟到达石亨和陈天照面前,只见他几下就将两人镣铐斩断,拉着他们准备离去。

    石亨却不肯离开,只听他道:“我石亨忠于朝廷绝不会逃跑的。好汉高义,某家心领了。”那刀客还未说话,陈天照却劝道:“兄弟,今日蓝玉无情无义,咱们且先离开,来日禀明圣上,咱们才有机会洗清冤屈。”

    蓝玉听了陈天照的言语,更见两人被救,大声喝道:“石亨,陈天照勾结逆贼,企图反叛朝廷。凡取两人首级者,赏黄金千两,官升三级。”

    两人一听蓝玉如此说,心里也就没有丝毫犹豫了,便跟随那刀客直冲出去。那刀客也是当真悍勇,一路厮杀竟不见一点疲态。只是乱军之中,难免会有流矢暗箭,打到这时候,刀客身上也连中两箭。后面两人也受了些刀剑创伤。

    三人冲到关口时,只见关口有不少守卫,但却对三人视而不见。反倒是后面追兵来了,守关卫士才跟着众人冲出来。原来这些是石亨的旧将,蓝玉担忧他们会劫法场,因此就将他们派来守关,不曾想竟然阴差阳错,弄巧成拙。

    却说众军正冲到关口时,忽然有一人从旁边大树上飞跃下来,只是其跃下的速度竟然缓慢的异乎寻常,如同一根羽毛随风飘荡。那人一身黑衣装扮,面蒙黑纱,只见他飘下来以后,背负双手横立当前。但众人功利在前,一时间也不管前面的人武功如何。直接挺枪急刺,欲要立毙此人。但他就像一个鬼影一般,众人无论如何攻击都打不到他,在狭小的关口竟然冲不出去,都被困在那里了。

    众人在后追寻,前面三人逃到关口外急速偏转。直往一个僻静之处跑去。

    原来后面这人正是风临渊,当前的那位刀客,却是昨日他与崔蘅安葬逸山真人的时候遇到的。那刀客自称名叫张少陵。因为以前与逸仙真人有数面之缘,听说他与不死邪神有一战之约,因此特地赶来。不曾想,逸仙真人不敌邪神,被害身亡。张少陵赶来,却错过两人一战。因此颇为自责。

    风临渊听他与逸仙真人有旧,两人深感投缘,就请他代为出手帮忙。至于王绫,风临渊也请她帮忙救助石亨等人,条件就是放她离开。崔蘅就带着几匹马,在逸山的墓地等候接应几人。

    却说关口处,那些军士都被风临渊拦住不得前行,虽是极力冲突,都被击退,但风临渊也只是打退他们,并未杀人。直到三人走远以后,风临渊才从容离去。

    众人欲要追击,又怕风临渊痛下杀手。此刻,李祺突然出来道:“众军听令,跟我回关内休整,带齐装备武器再追击逆贼。”一时间,大家都觉得很奇怪,先不说回去再出来麻烦得很,这时间一长,别人都不傻,谁都会跑了,如何会等你前来追击啊。但因是驸马爷的将令,只得遵从。

    风临渊一会儿便追上了三人,大家顺利在逸山真人的墓地会合。众人商量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此刻北边蒙元敌对汉人,一旦遇上,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南边朱明朝廷又难以沟通,蓝玉刚立了大功,朱元璋绝对不会在这时候对他怎么样,否则的话,不会有人为他效力了。因此几人只能在缝隙间寻找生存的空间了。

    风临渊道:“此刻咱们既不能北上,亦不能南下。刚好我们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天山一趟,几位如若在别处无事,就且随我们一起前去,来日朝廷有变化的时候,咱们再东归。诸位以为如何?”其他几人听了,都还没说什么。

    王绫一听却不乐意了,她噘嘴道:“我要回去找我师父了,鬼才愿意跟你们一起呢。”说着就要走了。张少陵一把抓住她的手,森然道:“你杀了逸山真人,岂能让你离开。”

    王绫用力一甩手,咆哮道:“放开我,你这个流氓、色狼、淫贼。谁告诉你,是我杀了他啊?”崔蘅和风临渊一听她说这话,知道她又开始胡闹了,一皱眉,拱手道:“张兄,王姑娘,咱们就此别过,好自珍重。”接着转身带着另外两人就走了。

    一行人西行数日终于来到天山脚下。

    天山派历经千多年的历史,算是西域发展最好的门派。不仅门徒有几百多人,门中剑法超群者不胜枚举。掌门逸仙真人也是天玄剑的传承者,乃是江湖中的绝顶高手。

    几人来到山下,见不远处有一块石碑,上书“解剑石”三个大字。石后不远有个亭子,亭内有几名天山门人正在练剑,风临渊带领几人进去了。他微微一笑,拱手道:“小可风临渊,求见贵派逸清真人,请几位帮忙代为通传。”

    天山地处西域,一向人迹罕至,那几人因此感到颇为好奇,却也不失礼数。只听一个门人道:“公子找我师叔有何事么?”

    “小可受人所托,前来将两件东西交付给真人。麻烦你代为通报。”风临渊一举手道。

    那人点头道:“几位将兵器解下,随我上山吧。”

    几人随即将长剑都解下,跟随他们上山。只见沿路风景秀丽,此刻虽然已经是四月了,但路边树上仍然挂着厚厚的雪。到处银装素裹,晶莹如玉。山上有许多参天古树挺拔、苍翠的云松,漫山遍岭,遮天蔽日。此刻望来颇为雄壮、多有别致之处。山间道路皆用青石铺就,路旁怪石也是不时出现,倒是引得众人一乐。山路虽然崎岖,走来却颇为顺当。越往上走越有种进入天宫的感觉。只是一路上去逐渐冷起来。风临渊此刻功力已深,寒暑已经影响不大,但其他三人却感觉冷得有些受不住。

    那带路之人也是好心,随即从路过得山腰上,他们平日休息的屋子里拿出了几件厚锦袍给几人披上。众人足足走了将近个半时辰才到天山派住所。

    放眼望去,只见一个足有一百来丈宽阔的广场,连绵的建筑宏伟无比。朱漆大门敞开着,尤其门上的牌匾写了天山派三个大字。字是草书写就,字迹龙飞凤舞,影含剑意。

    先前已经有人前去通报逸清,门徒将几人领到偏厅。众人还未靠近,便听见门内传来琴声。那琴声初时细微飘忽,如同芙蓉泣露、兰花含笑,在不经意间牵动人心。

    转过大门,便见一只紫金香炉白气氤氲,空中弥漫着龙涎香的芬芳,一名素衣女子盘膝而坐,纤手抚琴。女子身边站立着两个侍女,静静听着琴音。

    风临渊见那抚琴女子年纪最多不过三旬,面如冰雪,却有透着红润,双目如同秋水,清逸秀美,称得上绝色,虽是一身素衣,但浑身上下,有股雍容华贵之气,令人心折。

    琴声不断婉转,初时如同雨打芭蕉,渐渐拔高又透出几许刀枪剑戟的意味,其后又是激越高昂,仿佛霹雳响起,隐隐有股杀气迎面而来;正当几人觉得杀气激烈,血脉膨胀的时候,琴声忽有又一变,变得舒缓,如同情侣别离,伤心欲绝,有种言语无法形容的凄凉悲伤;只听琴弦颤吟不止。

    一曲终了,那素衣女子呆望着古琴。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抬眼望去,只见崔蘅已是泪流满面。那女子不由得有些讶异,暗忖道:“这女子是谁,年纪不大,竟能听懂我的琴曲么?”

    那侍女许是平日里肆无忌惮惯了,笑问道:“姑娘何事如此伤心啊?”

    崔蘅擦擦眼角道:“没有,只是姐姐的琴曲太过伤感了,蘅儿想起了往事,打扰姐姐雅兴了。”

    那侍女噗呲一下就笑了出来,素衣女也觉得莞尔。崔蘅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转头看看风临渊,也觉得有些奇怪。

    素衣女道:“老身就是逸清,天山派的代掌门。”崔蘅结巴道:“你......你就是逸清真人?你怎么这么年轻?”崔蘅惊讶道。原来他们先前见过逸山,知道他已经六七十岁了,那他的师妹必然不会很年轻了,可此刻一见。都不由得大吃一惊,一张嘴都合不拢来了。

    逸清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微笑道:“老身不过是修炼玄功,有所成就,较之寻常人年轻些罢了。其实生老病死,乃是天道,谁又能逃得过呢?”原来这逸清已然年近五十,多年前一直苦恋一个人,但却未曾共结连理。后来几经周折与另外一人结成连理,过得几年两人因性格不合,便分别了开来。

    只听她道:“不知道几位前来有何事么?”“小可几人今日前来,只为替人传话递物,还请前辈明察。”风临渊拱手道。

    “不知道你们替何人传话?”逸清奇道。风临渊卸下肩头的长匣子,双手递上。:“贵派的逸山真人。”

    逸清一见匣子便知道里面是天玄剑,不禁身形一震,急忙问道:“我两位师兄现在何处?”崔蘅面露不忍道:“逸仙真人现在不知所在,但逸山真人说他已经仙逝了。逸山真人则是被蒙古人所害,当时我们救援不及,所以......”

    逸清惊得坐立不住,一下就扶在琴上。痛哭道:“两位师兄一生为天下担忧,不曾想竟然遭了王靖的毒手......”崔蘅上前扶起她道:“前辈还请节哀,逸山真人请您掌管天山派,请您保重身体啊。”

    逸清擦着眼泪道:“小姑娘你是?”

    风临渊道:“她叫崔蘅。”说着又从怀里拿出来一块玉佩。“这块麒麟玉也是真人所托。一并交还给您,还请收好。”逸清接过玉佩。诧异的望着两人道:“两位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竟然还千里送还。”

    风临渊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能说道:“自然知道的,天玄剑乃当世奇兵,至于这麒麟玉据说有个富可敌国的宝藏。”

    逸清道:“两位年纪轻轻,竟然不将这两件宝物据为己有。当真是人品高尚,令人敬服。”风临渊笑道:“宝藏于我等,并无什么意义,至于神兵利器嘛,我虽擅长用剑,但却嫌携带麻烦。尤其是这等笨重的神兵了。”

    逸清道:“不曾想,小兄弟竟然如此洒脱。倒是我这心思显得小家子气了。”风临渊微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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