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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前传 第三卷 第十章 四尉俱至

作者:元生力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7-07-08 07:21:3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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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三人找了一间离公冶隐客栈不远的客栈住了下来,一人要了一个房间,继而三人各自进了自己房间之后将行囊放下不久,黑袍汉与白衣人又不约而同地去了紫衫青年的房中。

    在紫衫青年房中,他们才各自恢复了自己的身份。紫衫青年将头上的束巾一解,如瀑的长发顿时垂落腰际,立时由一个英俊青年变成了一位美貌姑娘,只见她淡淡地用手指捋了一下乌黑的长发,对着黑袍汉与白衣人微微一笑,脸上显出一个小小的醉人梨涡,看得本来怒目相视的两人顿时间呆了一呆,满腔的愤意亦是化作百转的柔肠。

    “一路走来作男儿装束,实在难受,还是这样好些,是吗?樊大哥、卫二哥。”紫衫姑娘慵懒地倚靠着坐在榻旁,径直从包裹中取出梳子,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对两人说道。

    白衣人抢先赞道:“无论你是男装红妆,都是最美的。”话音落下,却不料黑袍汉眉头一皱,走到窗前将窗户一关,这才转身对着紫衫女子说道:“小季,我们奉大人之命出外找寻当年闯陵犯禁之人,到底还是着男装更方便些。”

    紫衫女子苦笑了一下道:“樊大哥,我们八尉受命找寻一个几乎没有任何线索的犯禁之人,已经找了七年。在这七年来,我至少有六年半都着男装,难不成在自己的房间里,你还不让我轻松一下?”话音落下,黑袍汉亦是无话可说。

    此话一出,三人身份再无怀疑,正是一梁八柱中的内廷四尉其中三人:紫衫姑娘是八柱中的唯一女子季诺,黑袍汉正是性如烈火的樊简,而白衣人则是自命不凡的卫白。

    却说这三人当年出了宫门,本当是各奔一州查访犯禁之人,但樊简与卫白俱都爱慕季诺,又担心她一人在外会有危险,所以都跟随季诺而行,而季诺服食了白焰丹,武功已经大进,加上心细如尘,本就是刘汉托重之人,当下既不好拒绝,也只有写信请示刘汉。结果刘汉密令季诺设法调解这两人之间矛盾,准其三人同行,而季诺也不负刘汉所望,凭借这两人对自己的爱慕,将本来针尖对麦芒的两人调和在自己身旁,既不偏倚任何一方,也不表明自己心意,对二人都是若即若离,令樊简与卫白这一刚一柔、一动一静以自己为中心发挥了三人最强的潜力,以致七年来三人在江湖中所向披靡,得到了“天涯三侠”的名号。不过季诺却始终无法使樊简与卫白真正释怀和好,因为她知道一旦她说出她喜欢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人,这两人一定会成为一生的怨敌,而在她心中究竟喜欢谁,其实连她也不甚明白。好在如此,三人间才能形成一种微妙的默契。

    卫白听了季诺的话,也应声附和道:“正是,小季是女儿家,本来就不该让她与我们在外面劳累奔波。如今到了客栈之中,也无旁人,换了女装又如何,难道我们还见不得人吗?”

    樊简眼睛一瞪道:“我们在江湖中闯荡七年,所为何事?无非就是为了找寻犯禁之人的下落,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我们更应该加倍小心。小季,我们毕竟是一梁八柱。”

    不等季诺回答,卫白当下拊掌冷笑道:“方才还喊着要去客栈查个清楚,如今又要加倍小心,真是可笑!还有,樊简,你应该说我们曾经是一梁八柱,而不是毕竟,再说只凭李小二的一面之词,那公冶隐是不是犯禁之人还说不准,别太疑神疑鬼。”

    樊简见卫白始终与自己作对,心中压下的怒火又再燃起,当下喝道:“你是不是要找打?”

    卫白又是冷哼一声:“打就打,我还怕你。”说罢,两人全身劲力运转,说话就要动手。

    “够了!你们莫要动手,先听我一言。”季诺见这二人真要动手,当下喝住二人之后,身形又再一掠挡在二人中间,见得二人望着对方悻悻收手,这才轻轻说道:“三人之中,我轻功最好,今夜就由我一人夜探公冶隐,看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二人在外接应。”

    “不行。”季诺的这话一出,樊简与卫白异口同声地反对了一声,随即这一声不行道罢,不禁又再看了对方一眼,接着不约而同地又再各自扭头望向一旁。

    季诺见得二人这副样子,不禁笑了一笑,随即沉声说道:“公冶隐究竟是不是七年前的犯禁之人,我们确实尚不知道,所以一定要查个清楚。你们任何一人去了我都不放心,不若我去。以我的轻功‘影追’,纵然不是公冶隐的对手,逃脱也不成问题,所以我去最为合适。”

    听了季诺的话,樊简没有说别的,只是说了一句:“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跟你去。”卫白思虑了一下,亦是说道:“据李小二说,客栈中除了公冶隐之外,他身旁还有一个女子,今日还来了个老者。只是公冶隐一人就不好对付,若这两人也是高手,如何是好?不若我们调集官军,将客栈团团包围,不管是谁,一并拿下。”

    季诺摇了摇头道:“平安镇地少人稀,镇上官军不足三百,而且多为老弱,根本不足以围捕高手,更何况是公冶隐这样的绝顶高手。一旦打草惊蛇,反为不妙。樊大哥,你的‘雷破天惊矛法’大开大阖,不宜在客栈的房间中施展,只有在正门接应,方能尽展所长。至于卫二哥,就请你在后门埋伏策应。一旦交手,你们两人一定要聚于一处,齐心合力助我。”樊简与卫白都知晓季诺的性格,甚有其先祖季布一诺千金之风,而其行事果断又不失谨慎,所以听其安排有理有据,两人也不再多劝什么,只是各自回去准备。

    入夜时分,三人穿着夜行黑衣,身负兵器,重聚在季诺房间,商议何时行动。卫白当先说道:“小季,我思来想去,今夜你孤身前去查探还是过于危险。如果公冶隐真的是七年前的犯禁之人,武功应该与大人不相上下。不若请大人前来,我们集聚力量,再行其事。退而求次,我们可以动用手中权力,从其它州府调集军马,届时不管公冶隐是何人物,我们以众击寡,必然可以将他剿灭。”话音落下,樊简倒是没有出口反驳,因为卫白所说正是其所想,他也绝不愿意季诺一个女子孤身犯险。

    不过季诺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只凭李小二的口述,我们只是假想公冶隐是一个绝顶高手。或许他不过是个普通的江湖人,手碎磨盘也可能是障眼法罢了。就算他是绝顶的高手,或许也不过是我们不知道的一个绝顶高手,未见得他就是当年的犯禁之人。这种没有弄清楚情况的事情我们不是没有遭遇过,以往每次请大人前来都是虚惊一场,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先弄明白了再禀报大人。至于调动军队,以剿灭江湖人士为借口,更是不可。一来费时费力,容易走漏风声,失去制敌先机;二是以这种借口调动军队,无论胜负结果,都对我们相当不利。不可忘记,我们现在也是以江湖人的身份行走在江湖之中,如卫二哥所说,我们只是曾经的一梁八柱,调集军队的权力只有一次,先前樊大哥已经用过一次玉牌,结果是我们误会了,浪费了大人给我们的权力,所以这一次我们更需谨慎行事。等到三更天,我们就按计划行动。”说罢,季诺坐了下来,对着屋中唯一发光的蜡烛发了一掌,屋中顿时寂黑一片,接着就听季诺低声说道:“养精蓄锐,按时出发。”

    季诺既已决定,又对此事考虑周到,樊简与卫白自也都无话可说,与季诺一般坐了下来,为三更天的行动积蓄精力。不过三人之中,除了季诺闭上眼睛,静静调息蓄力外,樊简与卫白却始终心神不宁,却又怕惊扰了季诺,所以强自打座,好不难熬。

    终于等到了窗外打更人报出三更天,房中的季诺在黑暗中猛然双眼一睁,站起身来,推开窗户,当下三人蒙住头脸,樊简与卫白率先跳了出去,随即季诺也跃了出来。

    “影追”是季家相传的轻功提纵术,当年季布能够逃过汉家内廷高手的万里追杀,全凭此轻功,而季布之弟季心更是结合“影追”创出了名动天下的“无翼翔剑”,成为汉初的顶尖剑客。如今季诺施展影追,一跃而下,先跳下的樊简与卫白也只能看清一个影子陡然加速,瞬间已经挪移到了前方十丈之处,登时不禁一愣,心中暗暗惊佩。

    一掠十丈之后,季诺见得二人没有跟上,不禁收住脚步转头一看,但见二人还在发呆,不禁作了一个前进的手势,樊简与卫白这才反应过来,施展轻功追赶过去,心中亦是清楚季诺的轻功确实非同小可,以往自己二人担心季诺有失,总是抢先出手,根本不让季诺有表现的机会,如今方才知道,季诺已经不是当年他们初见时那个不堪一击却又自以为是高手到处冒险闯祸的季家剑唯一传人季诺季大小姐了,她已经成长为一个足以独挡一面、巾帼不让须眉的真正一流高手。

    待到樊卫二人都已埋伏妥当,季诺飞身进了公冶隐所住的客栈之中,而为了不低估公冶隐,她已将影追发挥到自身的极限,自信此时点地借力的声音决不会超过蜻蜓点水,而速度之快,更加形如鬼魅。这间客栈本就不大,其中房间倒也不多,没太费事,季诺就已经根据李小二日指所指找到了公冶隐的房间,但见其将身体贴于屋顶,侧耳倾听,想要先知道房中情形,却不料屋中居然没有半点声音,不禁心中一惊。当下季诺不敢多作耽误,身形移动,又再倒挂在了房檐之上,轻轻点破窗户,同样见得屋中无人,不觉又是一惊,随即心中略一思忖,陡然想起一个地方,顿时又再侧身转荡上了屋顶查看,果然就发现在客栈后面的院中,如李小二所说有一间有门无窗、几乎封闭得严严实实的木屋矗立在那里。

    季诺的注意力既已转到那间怪屋之中,当下仔细望去,但见除了屋顶有一束光亮射出,那木屋密不透光,在黑夜中就如同潜伏在暗处的巨兽一般,看来要想近前查看当中情形,也只有通过门与那个气孔。只不过开门便会惊动,自然行不通,然而要想通过那仅有的一个气孔向内观察,想来也会阻住空气流通而为觉察。如何近前查知屋中情形,季诺不禁犯起难来,直盯着离此十丈之外的密闭木屋,心中不知为何,竟是涌出一种不安的感觉。

    忽然间,季诺隐隐闻得远处传来一阵嗡嗡震耳的声音,随即抬头一看,就见远处一团“黑云”居然卷向自己,来势甚猛,当下心中一惊,影追即时发动,顿时避开了那团“黑云”。

    “黑云”似乎并不在意季诺,但见季诺避开,也不转向,而稍稍安下心来的季诺定睛望去,心中又是一颤:那团“黑云”居然是好大的一群黑色巨蜂,但见蜂群中的群蜂,身体大得出奇,竟有常人的拇指大小,且头尾俱都生有毒刺,看起来就属于凶猛之物。

    依照季诺估计,这群黑蜂生得如此怪异,若非异种,便为人饲,而从此时此境来看,多半是有人暗中驱使,但不知驱蜂之人是敌是友,是否就是公冶隐?

    没等季诺想个明白,黑色蜂云已然如同鬼魅般飞向怪屋的透光气孔处,而那也是唯一可以看清屋中情形的地方。季诺双目紧紧盯着,心忖如果黑蜂是其他人对付屋中之人的武器,那间密闭木屋看来不大,并没有挪移躲闪之地,屋中之人一旦遇袭抵挡不住,一定会冲出门外,到时屋中之人是否公冶隐就容易辨认多了。若是黑蜂是屋中之人所养,那就有可能是外围守卫,若是回房通报主人,只怕自己的行踪就此暴露。心念及此,季诺连忙移形换位,迅速移动到了房顶的另外一侧,准备继续观察木屋动静。

    “不好。既然黑蜂能够发现我的话,自然有可能找到樊卫两人。”正在这时,后门却是传来激斗之声,当下季诺心中暗道一声,身形猛然一拔,就向后门疾掠而去。

    季诺影追一动,转瞬就已到了后门,只见卫白手持长剑,正与一个黑衣人战成一团,而樊简却还未赶到。季诺见卫白剑法凌厉,黑衣人赤手应付,只剩下招架之功,不觉放下心来,在旁为其掠阵防备,以免黑衣人的同伙杀将出来,中了埋伏。

    须臾,樊简也已赶到,见卫白一人独战黑衣人,季诺在旁掠阵,将重铁矛一举,一矛便就砸向那黑衣人。黑衣人见对方又来帮手,而且一上来就是如此刚劲的杀招,连忙侧身闪避,却不料卫白剑法早已料敌先机,直将黑衣人去势封住,剑势流转,便要将他擒下。

    无奈之下,黑衣人就地一滚,硬是拼着受了卫白一剑躲过樊简一击,当下只听一声裂锦,黑衣人背上固然被卫白长剑划了一道血口,却也借着一滚避过了两人的追击,正待要从怀中取出什么东西,后颈一凉,冰冷的剑锋已是刺进了颈上肌肤。黑衣人心中不禁暗自叫苦:虽然躲过了两人的攻击,却不曾防备掠阵第三人从后偷袭,而且来得如此之快,只能束手就擒。

    黑衣人剑在颈上,只怕后颈之剑一推,自己就丧命当场,当下叫道:“且慢动手,我是朝廷的人。”话音落下,季诺听着耳熟,就对樊简使了个眼色,当下樊简走上前去,将黑衣人的蒙面黑巾一扯,露出一张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的脸来。继而就在樊简思索之际,一旁的卫白试探地叫了一声:“杜殇,你可是杜殇杜校尉?”

    黑衣人正是杜殇。其当先听得一声“杜殇”,先是心中一惊,随即想到的却是他以往在江湖上的仇家,一旦认出自己一定是决不留情,所以不敢应声,直到卫白又再问了一句“可是杜殇杜校尉”,这才令其心头压力骤减,毕竟知其在长陵为校尉者多是后人。当下再见三人手中兵器,杜殇便已大概猜到了三人身份。因为除了一梁八柱的成员外,别人是不会这般称呼他的,而守陵四尉中的其余三人自己俱都相熟,所以只可能是内廷四尉,而公孙建为人稳重,应不会在此,于是杜殇长吁出一口气道:“正是杜殇,三位可是樊、卫、季三位校尉?”

    三人见杜殇一口道破自己身份,也各自解下面巾,收回兵器。当下季诺见得杜殇背上伤口,心中有些过意不去,随即从怀中取出一瓶伤药,开口说道:“杜校尉,适才得罪,我在此向你赔罪了。这是上好的伤药。”说着就将药瓶递给卫白,示意让卫白替杜殇敷药疗伤。

    杜殇见状却是将手一挥道:“我自己有药。”说罢,杜殇便从怀中取出个小瓶,拔开塞子,用手指挑出些药膏,甩手绕肩一弹,一团药膏已经沾到了伤口的一端,被血一化,顺着伤口一路向下流去,所到之处,流血立止,看来果然奇效。

    待得杜殇处理好伤口,季诺方才言归正题问道:“杜校尉,你来此地可是为了公冶隐?”

    听了这话,杜殇大惑不解,摇了摇头,却不多作解释,只因其来此地,并非为了别人,而是因为师兄华佗。早在华佗离开当日,杜殇在放了炎鹰之心的玉匣底部已然偷偷地下了“无色香”,待到华佗走后,他便放出一只周身晶莹小蜂,正是为了可以嗅到无色香用以追踪所养的雌性“明蜂”。半日后,他放出雄性“明蜂”,依靠雄蜂对雌蜂身上的独特气味,再不紧不慢地跟踪华佗。因为他慢了华佗半日路程,所以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杜殇深知华佗的个性,救人为先,必会当下就用炎鹰之心来治疗彻骨寒髓之毒,但是彻骨寒髓之毒又岂是半日可解,再说那炎鹰之心乃是大热药物,并不合适在白日使用。籍以如此,杜殇断定华佗必然夜里救人,而其亦知华佗功力精纯深厚,远非自己可比,所以算准时机,放出了自己新培育的结合了苗疆蛊毒与幽冥野蜂的神秘蜂种——魔蜂,也就是季诺看见的那团黑色蜂云,用来偷袭华佗。杜殇之所以非要除去华佗,不仅仅是因为杜殇打算用炎鹰之心钓出中了彻骨寒髓之毒者,再将二者之毒加以提炼制成天下绝顶的毒药,最大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杜殇使毒杀人,华佗行医救人,而且华佗的医术在杜殇的毒技之上,那么身为“唯我毒尊”,杜殇又怎能让一个可以解毒活命的“神医”存活于世。

    季诺见杜殇不语,知道其有隐秘,也不便多问,只又问道:“杜校尉,客栈之中有一可疑之人,我们怀疑是大人命我们追查之人,所以趁夜前来探察。不知杜校尉可愿一路?”

    杜殇现在一心只想取毒杀人,哪还有心理会别的闲事,故意咳嗽了两下摇头道:“季校尉,我虽有心,但却无力,只怕成为你们的拖累。依我看来,我们这一战,只怕已经惊了里面,还是快些离开,来日方长,再做打算。”杜殇一心要让这三人离开,好实行自己的计划。

    樊简听到杜殇这么说,只道他是故意逃避责任,气得将矛一横道:“既然如此,你且离开,我倒要看看这公冶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说话间,樊简竟然就要独自一人进去客栈。季诺知道樊简脾气,连忙上去拉他,而卫白却是站在原地,抱剑旁观。

    杜殇看着三人,面上浮出一丝冷笑,随即悄悄地拿出一个小瓶,拔开塞子,顿时一股浓郁的异香弥散开来,接着杜殇从瓶中倒出些淡黄色的液体抹在手中,接着将瓶子放好纳入怀中,双掌一搓,那股异香的气味更加浓郁,而季诺三人闻到了这股异香,脑中亦是不禁昏沉。

    三人之中,卫白反应最快,当下叫了一声:“闭气调息。”话音未落,手中长剑已是出鞘刺向杜殇,同时间樊简与季诺也觉察杀至。杜殇见状急忙后跃数步,当下挥手解释道:“诸位不必担心,这只是我调制的蜂蜜,用来驱使我的蜂群。闻着虽有些头晕,却并无大碍。”

    季诺闻言眉头一皱问道:“你说的蜂群可是好大的一团黑蜂,向着那间木屋而去?”话音落下,杜殇点头称是,心中却在奇怪为何自己手中涂蜜气味已散,来去如风的魔蜂应当立刻飞返回来,可是直到现在,却还是不见蜂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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