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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道？
何为仙？
这两个问题自从玄门大兴之后就一直存在，从来没有消失。
《道德经》第二十五章载：“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
而这，就是道。
正如之前提到的那样，这个所谓的“道”，实际上便是规律、法则，是这世间的终极，宇宙中的唯一真理。
而所谓的“仙”就是掌握了“道”的人，而仙中的最高境界就是“与道同体”，修得混元果位，成为混元大罗金仙，而这样的存在，也被成为圣人。
可以说，圣人就是无数仙人羽士所追求的最终目标。
可如今，杨戬，这个距离圣境仅仅一步，不，是半步之遥的人，竟然想要脱离“道”？
面对秦英武的这个疑问，杨戬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是的。”
是的。
这两个字杨戬说得极轻，但听在秦英武的耳中不啻平地一声惊雷。
“这……这”秦英武觉得自己简直要丧失语言功能了，因为现在的他根本就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自己心中那份的震惊。
杨戬摇了摇头，伸出右手食、中二指隔空点向了秦英武的眉心。
一瞬间，秦英武只觉得自己灵台之间一片清明，一直浮躁的内心也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话听我讲，我问，你答。”
杨戬的神色无比郑重，看来是准备宣布什么大事了。
“好！”
秦英武闻言立马点头如捣蒜。
“听说过“散仙”吗？”
杨戬如是说。
“哈？”
有这么一瞬间，或者说是在刚刚听到这个问题的那个瞬间，秦英武觉得自己貌似是被耍了。
毕竟，散仙一词在秦英武的认知中并不算是什么好词儿。
生、老、病、死，此四个过程乃是天道至理。但修道炼气之人为求长生，便不得不逆天道而行之。修仙，实为逆天之举。因此，等修真者到了一定的境界，天道便会降下天劫。若渡过，便意味着得到了天道的认可，可以在漫漫仙途之中继续前行。但若是失败了，连散功当一废人的苟活机会都没有，轻者肉身尽毁，魂魄受损，成为浑浑噩噩的一缕游魂；而重者，便只有魂飞魄散。
而这所谓的散仙，便是强渡天劫不成，而又万幸魂魄神识不散得保清明，从而凝聚天地灵气而重塑肉身的“伪地仙”。
所谓地仙，便是成功渡过了天劫的修真者，只要他们能将体内真元当中的凡尘浊气尽数净化并转化成来自上界的仙灵之气，便可霞举飞升成为真正的仙人。
而散仙这样的“残次品”，虽然得以重塑躯壳，但在明眼人的看来，他们其实不过就是一团团能量团而已。
而且，散仙这样的存在，实际上是钻了天道法则的空子，是一种类似漏洞一样的存在。因此，只要他们无法突破那仙凡之间的最后那层界限，他们便将众生受到天道的追讨——每隔千年，便将重历天劫。
因此，在所有的正统修士眼中，所谓的什么散仙云云不过就是一群钻了空子的左道之徒，是绝对难登大雅之堂的。
可现在，秦英武发现，当自己的师尊杨戬提起“散仙”这个词的时候，他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了一丝憧憬！
以杨戬如今的实力、地位，这世间竟然还有让他为之羡慕追求的存在？
这……
秦英武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通散仙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地方。
但好在自己的父亲——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他老爹的一种掩饰——在自己的印象中是一位网络说书艺人，这让他开始在脑子里搜索那些个被老爹讲过的神怪传说故事。
忽然，秦英武脑中灵光一闪。
“上古散仙！”答案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