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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广陵 正文 48.至爱至恨红鸾星煞 相生相煎毛竹栅下

作者:上官娓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5:5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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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满星吸了口气,不仅不觉疲乏,反而身体轻了一些,心口的郁结此时有些凉意,这种感觉太神奇了,仿佛心脏里开出了一朵雪莲,她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云裳:“这究竟是什么?”

    云裳收回手掌,见满星脸上竟有了一丝红润,心中暗道这冰魄神针果然是续命救人的神物,这才片刻,满星的气色已经有了死而复生的改善,在她看来,也是稀奇。“前辈可曾听过冰魄神针?”

    “冰魄神针!”满星一惊,“惭愧啊!惭愧。。。这是。。。这是宿命啊!”满星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冰魄神针,冰魄神针!”

    “前辈气息还未平稳,莫要激动。”云裳见满星站了起来,连忙扶着她到床沿边,“您先躺下。”

    “冰魄神针。。。”满星噙着泪,起伏的胸膛渐渐平静下来。云裳心知冰魄神针在中原奇货可居,过去或许还能用钱财买到,可近几十年,冰魄神针已经成为传说中的神物,有些后辈甚至没有听过,苗疆一带从未听说过有人用过冰魄神针,满星这种反应,让云裳有些无法理解。

    “前辈,莫非您是阎氏一族的故人么?”云裳小心翼翼地问道,暗自谨记师父的叮咛,决不能说出他们的师徒关系。

    “久仰阎王的大名,但我有什么资格,能认识他老人家。”满星低头,叹了口气,“倒是姑娘你,真是不简单,竟有冰魄神针这样的。。。这样的宝贝,可惜,我气数已尽,这时候竟然让姑娘如此破费,我怎么,怎么担得起!”满星想到这里,又直起身子,恨不得给云裳跪下来。

    “前辈使不得!”云裳按住满星,有些不知所措,“您慷慨赠予灵邪谱和惊鸾琴,我这冰魄神针又何足挂齿!若不是您,我等寻觅汉广陵之路又不知会耽搁多久!”

    满星有些沮丧,“只可惜,只可惜。。。怕是要被我糟蹋了。”

    云裳道;“是云裳能力有限,这冰魄神针虽能助前辈固气培元,滋血养脉,可这回魂蛊,已经是个无底洞,云裳不懂蛊术,不能为前辈解蛊,只能用这冰魄神针为前辈生血养神,前辈万万不可再催使内力与人动武了。”

    满星缓了口气,“没想到,生死都都受了这冰魄神针的恩惠。”

    “前辈同它究竟有什么渊源?”云裳心中一热,想起自己答应师父的事,盼着能从满星这知道些端倪。

    “家母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当年她同上官小姐交好,种下了美人蛊,可家母怀的是双生儿,美人蛊又过于伤身,上官小姐怕我姐妹二人保不住性命,临别前留了一枚冰魄神针给家母,意欲保胎。”满星顿了顿,“若不是这冰魄神针功效超凡,我同姐姐哪能顺利在美人蛊下平安无事?”

    “原来如此。”云裳一边感到惊奇,一边又有些许失落,“上官小姐自然。。自然会有。。”

    “是啊,像冰魄神针这样的神物,除了上官小姐,还有谁能如此慷慨?”

    云裳抿了抿嘴,暗叹师父的一片深情,想来,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冰魄神针,多半是给了上官娓。她不愿提及这层关系,只是轻声道:“前辈与这冰魄神针既然有缘,就不必在说什么可惜了。”

    “云裳!”允儿推门而入,面色红润,笑意盎然。

    “何事甚喜?”云裳给满星把了把脉,转头对满星道:“前辈若能尽快解除还魂蛊,身子还能复苏。”

    “姑娘不知,我这身子早已衰竭,若不是还魂蛊,哪能坚持至今,此时釜底抽薪,即便是有冰魄神针相助,也未必能受得住。”

    “前辈说的是,那云裳先备些汤药,好让冰魄神针发挥最大功效,至于这蛊事,还是等纪遥姑娘回来再做打算。”

    “满星前辈好些了么?”允儿想起云裳为满星输真气以致自身耗损,她打断了一脸喜色,有些担心地问:“云裳,你要紧么?”

    “无碍,我们出去说,让满星前辈先歇息。”

    允儿刚出房门,就拉着云裳,加快脚步,走到雷公庙水井的旁边。

    “云裳,你看!”允儿给她展现出自己用水在地上勾勒出的地形图,虽然水迹已经有些褪去,但依稀可以看出是雪域的轮廓。

    “你找着汉广陵了?”

    “我找着汉广陵了!”

    云裳有些难以置信的端详着地上的水迹,若有所思地问:“你不是说,不仅是方位,更是天象么?”

    “云裳,你还记得阎老前辈吟唱的诗句么?我真是笨,一直把上官娓最后留下的几句诗给忽略了!”

    “饮恨愁肠,不可悔思。琴断瑟绝,不可续思。缘起缘灭,不可卯思,命道无常,不可束思。星指蛮石,不可怠思。血轮印月,不可枉思。六旬半世,不可匪思,与君同穴,不可负思。”云裳如数家珍,一边回忆起师父的模样,心中有些感伤,“我怎会不记得?”

    “没错,星指蛮石,不可怠思。血轮印月,不可枉思。我当初就觉得这两句诗中颇有玄机,可惜一路上是是非非此消彼长,我到把这事给忘了,方才我又借着灵邪和天机罗盘吻合的星盘在垣宿集满篇地找,突然就灵光一闪,血轮印月应该指的是血月十一连星星象,这种星象和垣宿集中记载的天喜红鸾血月十一连星十分相近,天喜红鸾双星并不罕见,可是血月十一连星十分少见,这种星象只会在雪域绝境,天喜星红鸾星在紫薇斗数中主姻缘,旺夫妻,是大吉之星象,可这血月十一连星是至阴至寒之相,邪气盛、戾气强。是大凶之煞。除了雪域绝境这样的极寒极阴之地,别的地方从未听过有出现血月十一连星。天喜红鸾的姻缘卦象配合血月十一连星的戾气,怕是极爱极狠极仇极怨的象征,玄妙且复杂。据记载,这种天喜红鸾血月十一连星叫做天喜红鸾煞,极少有人在雪域见过这种罕见的星象,自古以来,关于天喜红鸾煞的记载极少,垣宿集中只记下了六次天喜红鸾煞,但可以推算出它是六十年一次。这不就是六旬半世,不可匪思么!”

    云裳望着已经干了的地面,似乎明白允儿的意思,“所以,汉广陵就在雪域中,天喜红鸾煞之时就会出现?”

    允儿点点头,“按照我的推算,六十年前有过一次天喜红鸾煞,那时刚好是上官娓和夜子墓消失之时。”

    “那么,距离又一次天喜红鸾煞,已经不远了?”云裳也莫名地有些兴奋。

    “不足半年!”允儿激动的握着云裳的手,“我们离汉广陵越来越近了!”

    “可是雪域绝境,人称白色地狱,在那样的冰天雪地,我们仅凭庞然星象,就能找到路么?”

    “所以,星指蛮石中的蛮石,至关重要。”允儿又捡起一根树枝,沾了井水,在地面上比比划划。“你看,倘若血轮印月指的就是天喜红鸾煞,这血月旁的十一连星,呈十字状,十字交汇处正是血月的中心,这会产生一股强光。这股强光或许会照在雪域中某一处,这时积雪融化,蛮石露头,岂不就星指蛮石?”

    “妙!妙不可言!”云裳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我们只需顺着那一束强光,便可找到汉广陵!”

    “目前的确只有这一条路,这就是我能力的极限了,我只怕我学识不及上官小姐,这番猜想扑了个空。”允儿道。

    “我倒认为你这推测十分可信,想来,上官小姐亲手杀了自己的夫君,这其中的极爱极恨极仇极怨不就正符合天喜红鸾煞的含义么?至少眼下咱们有了眉目,何妨一试?距离天喜红鸾煞还有些时日,等离开苗疆,我们寻几个雪域向导,做好准备就上路。”

    “云裳。”允儿有些欲言又止,“满星前辈好些了么?”

    云裳心知允儿已经解开汉广陵的秘密,心里挂念少寒的安危,答道:“前辈那里,我已经用上了冰魄神针,暂时不会有事。你若挂记大崇乡那边,不妨等上一两天,我留在雷公庙照顾满星前辈,你再去支援。”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怎能留你一个人在雷山。先等少寒的消息吧!”允儿想起少寒临走时的嘱咐,她古灵精怪笑着,“好不容易闲下了,你缓住了满星前辈的身子,汉广陵这边也不怕沐斯再催我了,不如我们下山去看看蓝儿,休息休息。”

    云裳点头,“也好。”想起蓝儿年纪轻轻,便受到了青蛛毒的迫害,云裳有些替她惋惜,蓝儿或许会成为又一个满星,自幼便活在痛苦中,不敢直视自己的面容,身为女子,更不能奢望能有一个好归宿。“我一直想知道,究竟是谁会对蓝儿这样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下如此毒手。”

    “我也想知道,可这种事,咱们也不好去打听。”允儿放低声音道:“那位凌岚前辈实在有些狠心,即便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也不至于制出如此可怕的青蛛毒啊!难道不能用些可以复原的蛊术么?苗疆蛊术千奇百怪,为何偏偏要至自己一双女儿于万劫不复呢?变成那副模样,即便苟活于世,恐怕也平添不少痛苦吧!”

    “是啊!我想凌岚前辈也是伤心过度,从那位夏将军离她而去时,就失了心智,否则,又怎会去种那种威胁到腹中胎儿生命的美人蛊。”

    “凌岚前辈失了心智,情有可原,可那使用青蛛毒毒害蓝儿的凶手实在不可原谅!”允儿叹了口气,“这最毒的还是人心啊!”

    纪遥一行人到了大崇乡,恩佑事先跟虢武的手下交代好了,纪遥到了大崇乡用苗语暗号对接,一路畅通,虢武亲自迎接纪遥一行人。

    “虢武哥,这两位就是我向你提起过的皇甫大侠和沐女侠。”恩佑向虢武引荐,自己却不自觉站到了纪遥身边,替她拍掉了身后沾到的灰尘。

    “大侠不敢当,蒋公子过誉了。”少寒拱了拱手,沐斯也客套了两句。

    虢武将他们直接迎到楼寨大厅中的沙盘旁边,开门见山道:“我蒋虢武粗人一个,不懂待客之道,眼下也是非常之时,我们就紧着时间直奔主题吧!”

    “蒋大哥直爽,少寒也正有此意。”

    “报!”虢武手下的人形色慌张地冲了进来,见着纪遥等人也来不及见外,用苗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安德镇的探子来报,他们快攻上茶羽山了!”

    “这么快?”子青听了纪遥的传译,忍不住一惊,“也算我们来得及时”。

    蒋虢武眉毛一竖,深吸了一口气,他急忙吩咐,“快把蒋三给我叫来。”

    手下急忙去外面扯着嗓子叫蒋三,蒋三嘴里衔着一根白色的布条,一边给自己的右手包扎,一边急冲冲地走进楼寨大厅。

    “蒋三!毛竹栅齐了没?”蒋虢武见他单手不便,也不顾忌少寒等人,走过去两下子就帮他包扎好了。

    “日夜加赶,总算是够了。”蒋三道。“加上旧的三十副,有多无少。”

    “叫他们把东西备齐了,你带些人去迟水沟,其他的跟我去茶羽山埋伏!”

    少寒冲着恩佑张了张嘴,神色尴尬,恩佑连忙向他简单讲解了一下这几天大崇乡安排的战术。

    “这毛竹栅是用来安放在迟水沟战道上的,阿武哥想俘虏敌人,所以用硫火把他们逼下茶羽山,然后在迟水沟来个瓮中捉鳖。”

    “妙计!”少寒称赞,“兵不刃血,手中又有了人质。”

    沐斯问道:“迟水沟可困多少人马?”

    “三四百人不成问题。”

    “可我听说蓝焰手里可是有五千精锐。”沐斯心里暗道,大崇乡的人莫不是想凭借这一计破敌?即便成功了,难不成蓝焰还会不懂弃卒保车的道理么?

    “桐木寨确实来势汹汹,但我相信阿武哥一定还有后招!”恩佑笃定地说,见蒋虢武和蒋三已经商量完了,这才叫住蒋虢武,“阿武哥,我们也。。。”

    “不必了!”蒋虢武摆了摆手,“几位客人风尘仆仆,才刚到我大崇乡,你留下接待。”

    “可现在。。。”

    “若真有需要,我差人回来。”蒋虢武不由分说,火急火燎地走了,出门前,不忘对纪遥拱了拱手,“招呼不周,还请你和几位中原客人说说,不是我蒋虢武不懂礼数。”

    纪遥听得懂蒋虢武和恩佑的对话,她冷笑着问恩佑:“大敌当前,实力悬殊,你这阿武哥倒是泰然自若胸有成竹啊!这么快就已经要在迟水沟埋伏了?”

    恩佑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阿武哥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就在这沙盘前苦想退敌之策,要不是安公子,我们根本不知道安德镇已经被拿下了!”

    “安德镇被拿下了!”纪遥大惊,“这么快?”

    恩佑把少寒等人请到沙盘前,把地图上的各处要塞指给众人看,又把安雨瑞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你方才说的硫火,真的如此厉害?”子青问道。

    “不如我带你们见见安公子,只是,他现在重伤未愈,又受了很大的打击,神志有些不稳定。”恩佑道。

    “这种滋味儿,自是不好受。”少寒苦笑,心里想起皇甫世家烧成了一片废墟,还有柳家,柳威,不知柳威是否还在雷山,他有些后悔,当时情况危急,来不及多问他两句。

    纪遥扶着额头,面色凝重,“你带他们去见那什么安公子吧!我要去安德镇看看!”

    “不行!太危险了!”恩佑情急下抓住了纪遥的手腕,“安德镇在雪夕手里!”

    纪遥挣脱恩佑,咬牙切齿道:“那我更要去了!”

    “纪遥,这种时候别。。。”

    “管好你自己吧!我自有分寸”纪遥脸色有些狰狞,她转过身对着少寒说:“你们先歇息,我带几个人去找蒋虢武。”

    恩佑叹了口气,望着纪遥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至少,他们已经不再是敌对的关系,至少他不用再强迫自己去恨她,这一点已经够了,他从未想过自己和纪遥还有共同作战的一天。

    迟水沟处,雪夕和耿六叔的五百号人已经在茶羽山上被硫火冲散,蒋虢武凭借过人的判断力,成功将近两百俘虏困在迟水沟的战道中。蒋虢武将大部分硫火之间的引线搓在一起,埋在土里,趁耿六叔带人冲上山,找机会点燃了硫火,果然,茶羽山上巨响不断,敌方何时遇过硫火这样的陷阱,顿时乱了阵脚。蒋虢武见他们一片鬼哭狼嚎,五百来人被硫火及其迸发出来的钢珠打得乱成一团,他急忙遣手下通过引爆其他单独安放的硫火,把人赶到迟水沟旁的战道,敌方见到废弃的战道果然躲了进去。虽然没有一网打尽,但蒋虢武用提前准备的毛竹栅,瞬间把战道变作监牢,将战道中的人都困在毛竹栅的下面。

    雪夕本就打算探探虚实,见势不妙早就撤往安德镇,但耿六叔却顺着陷阱一路直下,被困在了迟水沟。蒋虢武命人搜捕茶羽山上未能被关进毛竹栅的敌兵,此时纪遥带跟随自己的十几个人赶到了迟水沟。

    “你这是想做什么?”蒋虢武没想到茶羽山这一仗会如此顺利,他终于稍有放松,坐在一块岩石上,用手拍掉自己衣服上溅到的土渣。

    “雪夕在里面吗?”纪遥问道。

    “我没有看到那个女人,或许是给她逃了。”

    “蒋恩佑已经把你的计划全告诉我了。”纪遥沉着脸说,“只凭这区区百来个俘虏,且雪夕不在其中,你认为他蓝焰会放在眼里么?”

    “那你告诉我,我们现在还能怎么做?”蒋虢武冷笑。

    “我去安德镇,会会这个雪夕,既然她有本事能拿下安德镇,又能长期潜伏在七里冲,想来也颇得蓝焰的重用。”纪遥不等蒋虢武拒绝,“入夜后,我带人潜入安德镇,我们处于劣势,需在情报上补足。这次乌苗定是佯攻,他们不会只带区区数百人,这种未经准备的战役,绝不是蓝焰的作风。”

    “你同蓝焰交过手么?”蒋虢武问道。

    “没有。”纪遥深吸一口气,“我没这个本事。”

    蒋虢武听了纪遥方才一番战略分析,心里对黑寡妇的名头也稍有认同,“我对蓝焰的了解不会比你少,我当然知道,这些人不足以构成与桐木寨谈条件的筹码。”他指了指毛竹栅下骂骂咧咧丢盔卸甲的乌苗兵。“可惜,本来茶羽山上的埋伏是用来打击蓝焰的第一战,现在被佯攻,硫火已经暴露了。”

    “倒也无妨,蓝焰要取大崇乡,必然会走茶羽山,即使他能想到破硫火的法子,也需要时间,但愿争取到的时间,能让蒋恩平这个废物,从七里冲多召集些人马来。”

    蒋虢武听到纪遥骂了恩平,心中一阵畅快,对纪遥的好感又多了一分,不禁笑了一声,“哼,七里冲怕是靠不住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来得再多也不过是送死,眼下的问题是,硫火的分量。”

    “怎么,吃紧么?”

    “恩佑应该跟你说了,这本就是安雨瑞闲来无事屯着玩儿的,能有多少?只剩不到一半了。”

    纪遥正皱眉思索,突然蒋三失魂落魄地跑了过来,蒋三指着战道另一头大喊:“那边出事儿了!”

    “什么事!”蒋虢武站了起来,一边问一边快步走向蒋三指的方向。

    “有一乌苗头子,虐杀我们好几个弟兄,威胁我们打开毛竹栅!”

    “岂有此理!”蒋虢武大怒,“他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么?”

    纪遥也跟着蒋虢武赶到毛竹栅边,只见那乌苗头子正是耿六叔!

    耿六叔此时满身是血,正把一只断肢扔出毛竹栅,他身下是一白苗汉子,四肢尽断,不住惨叫。耿六叔拔出短刀不停地砍着毛竹栅,但毛竹栅十分坚韧,而且不止一层,他狗急跳墙,命人把几个在茶羽山打斗时活捉的白苗人聚集过来,下狠手逼蒋三等人放人。

    “住手!”蒋虢武大怒。

    “你算什么东西,把蒋虢武给我叫来!”耿六叔杀红了眼,顺势一刀解决了脚下哼哼唧唧的白苗汉子,给了他一个痛快。

    “我正是蒋虢武!”蒋虢武咬着牙,“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桐木寨耿老六!”耿六叔舔了舔刀背上的血,啐了一口。“有本事赶紧把老子放出来,我们比划比划,用这种王八伎俩?你蒋虢武不怕别人笑掉大牙么!”

    “你要出来和我较量,我蒋虢武定会奉陪到底,但你残害降兵,又算什么英雄好汉!”

    “少废话,再不放人我接着杀!”耿六叔说完,命人又架来一名俘虏,那白苗人一脸惊恐,不住求饶。

    蒋虢武大吼一声:“耿老六!”他令人将在茶羽山搜捕到的乌苗降兵抓到毛竹栅前。“念在大家都苗人,本是同根生,你乌苗的降兵我一根头发也没动,你看清楚你自己的处境,当真要逼我动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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