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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广陵 正文 8. 双雄过招伯仲不分 逆闯激流绝处逢生

作者:上官娓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6-26 01:58:5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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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里没有再碎一只杯子,一只碗,木质的八仙桌和长板凳连方位也没有更改,掌柜的早已不见踪影,只留几个年纪很小的跑堂在后院的马槽,哆哆嗦嗦地躲在中了迷药的马儿身边。苍狼鬼和苏奎还在僵持,虽然他们已过数招,招招见血封喉,但却不伤客栈一砖一瓦,这不仅显示了二人功力深厚,也彰显了武学大家的修为。苍狼鬼虽有鬼狼相助,在兵刃上占了上风,但苏奎并不处于弱势,凭借一把普通单刀与苍狼鬼相抗,虽然刀刃有些卷了,气势却丝毫没有弱下来,苍狼鬼心中暗生敬意。

    二人从堂内打到客栈外面,刀锋也蔓延开来,激起地上的细沙,苍狼鬼又是一招破斩,这一招用足了十分力道,恐怕是知道自己内力略输一成,若是持久这么打下去,多半会败,所以打算速战速决。苏奎把刀一横,生生接住了这一招,可那鬼狼是何种神器,加上苍狼鬼这破釜沉舟的破斩,苏奎的单刀硬是给砍断了。苏奎一跃而起,挪后数步,面色不改,甚至颇有笑意地看着苍狼鬼,后者也用一种必胜的眼神回敬给他。苏奎捋了捋青须,“不愧是神刀鬼狼,配得上卓大侠的名号。”他故意不提苍狼鬼,言下之意,这鬼狼跟了苍狼鬼,成了南宫门下的冷血兵刃,倒是玷污了卓天南的美名。

    “哼!”苍狼鬼冷哼一声,将刀置于左手,反手使刀,看上去是不想占苏奎这赤手空拳的便宜,不过,刀在手,刀不在手,刀在反手,根本是三件事,又怎能相提并论?

    苏奎见他这般小瞧自己,也不恼怒,摆开阵势。想来苏奎多年隐居,虽然极少用刀,但武功却没落下,自己还自创了一套身法——行云流水。这是当初苏奎练习书法时,悟出的身法——若有似无,柔能克刚,行云流水,随心而章。这四两拨千斤的功夫说来简单,实则不易,苏奎也花了不少精力才修成正果。行云流水对于越快,越强的敌人,越是有效,此刻看上去苏奎虽落下风,实则却得到了一个机会。

    苍狼鬼出刀奇快,这一刀下去苏奎没有武器抵挡,是万万躲不过了,但手起刀落,却不见红,苏奎似乎一动也没动,就站在那,但这刀却几乎贴着他的右肩而下。苍狼鬼一惊,反身又是一刀,这次他集中眼力仔细看着苏奎,果然,并不是他的刀偏了,而是苏奎以一种极慢又极快的身法闪开了一些,就那么一点点,这刀便伤不了他分毫。苍狼鬼不敢怠慢,深吸一口气,变招出刀,尽冲着无关紧要的部位劈去,看样子要破苏奎的行云流水。苏奎手上没有武器可以格住鬼狼,要避开刀锋确实非常吃力,倘若被鬼狼碰到,那胜负就会立马分晓。本来,苏奎赤手夺白刃的经验和实力是一定有的,但面对苍狼鬼这样的劲敌,鬼狼这样的利器,他心里没有把握,不敢托大。可惜,苏奎别无选择,苍狼鬼鬼狼在手,即便自己可以施展行云流水的身法躲过苍狼鬼的攻击,也只是拖延时间,相当被动,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鬼狼所伤,他必须化被动为主动。苏奎决定竭力一搏,于是沉下心来,以静待动,苍狼鬼不知他心中的算盘,又是迎面击来,他并未出全力,这几刀都是在探招,怕是想找出苏奎行云流水的破绽。

    苏奎眼明手快,这次不再躲避,正面受住苍狼鬼的攻击,右手极快的抓住了鬼狼的刀背,借苍狼鬼的力道摁住刀背反手往右边一推,这刀虽然划过苏奎的胸口,却只是划破了他胸前的衣襟,被苏奎这么一送,鬼狼已经脱手而出,苍狼鬼本不想松开鬼狼,但自己的力道自己怎能不知,若不放手,轻则手腕脱臼,重则手骨断折,这倒不是最重要的,若只是手骨折断,苍狼鬼可以还手,他绝不在意这点疼痛,但这鬼狼,势必会到苏奎手中,那自己绝对抵挡不了多久。

    苏奎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苍狼鬼不可能在自己面前捡回鬼狼,没有了鬼狼,苏奎的胜算便多了两成。苍狼鬼毕竟不是凡人,他看也不看鬼狼一眼,右手飞快地冲着苏奎击出一掌,这一变故极快,饶是苏奎反应再快,收招挡身也有些来不及,他只好往后一退,右肩中了一掌。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右肩这一掌并不是太重,他又施展行云流水,因为苍狼鬼走的是硬派功夫,这以柔克刚之术便是他的克星。苍狼鬼心知行云流水的厉害,把心一横,气沉丹田,弓了步,做出一副要拼内力的样子,只等同苏奎对掌。苏奎深吸一口气,他年纪已经不小了,又太久没有与人拼斗,这一出山,就遇上苍狼鬼这样的劲敌,对方不过是南宫门下凌霄九鬼之一,这南宫赤玉多年不见,究竟水深到了什么地步?苏奎瞬间脑海出现了许多画面,曾几何时,他与皇甫宾、南宫赤玉等少年成名的大侠英雄惜英雄,他依稀记得南宫赤玉沉默寡言的性情,义薄云天的江湖事迹,也曾羡慕过他同皇甫宾的兄弟情义。当年的南宫赤玉,豪气干云,一身狷介,苏奎虽然没有同他交好,但心里也有几分敬意,可如今。。。当年苏奎同云知舞喜结良缘,云知舞的师父,剑宗纪苍焰同南宫赤玉的师父诸葛惜年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敌,他便再也没见过南宫赤玉,他从未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诸葛惜年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说南宫赤玉本身就有这样的野心?现在的南宫门深不可测,凌霄九鬼个个都是好手,想到这,苏奎想起那阴阳怪气的赤炼鬼,不知云裳他们能不能逃脱她的追击。苏奎心里担心女儿,也有速战速决的打算,他深吸一口气,扎好马步,同苍狼鬼拼起内力来。

    赤炼鬼赶回客栈,并没有见到她想见到的画面,而是看到二人正满头汗水地拼着内力,这拼内力可是非死即伤的招,看来这两位英雄是一时间分不出高下了。赤炼鬼不敢上前阻止,怕被二人强大的内力震伤,她无奈地摇摇头:“这男人啊!真是有意思,永远只知道这样蛮干。”说着赤炼鬼从腰间掏出那块玉佩,这翠蓝色的玉佩晶莹剔透,上面更是刻着特有的花纹,就连拴住玉佩的流苏结,做工也相当讲究,每条流苏都绕着一根金丝线,从这金丝线的光泽来看,价格定是不菲,这样的玉佩若不是皇孙贵族之物,必定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才配得上的。

    赤炼鬼故意将玉佩掉在地上,然后又装模作样地捡了起来,一边欣赏一边冲着苏奎娇滴滴地说:“哎哟,看这玉佩,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玉,就是给我天上的月儿我也不换,光是这流苏恐怕就价值连城了!哎。。。这苏家的小姐真是有福气,小女可是喜欢得很,可这玉佩硬是有名有姓,苏大侠,你说,小女是不是应该忍痛割爱,物归原主呢?”赤炼鬼将玉佩尽可能地凑到苏奎可以看到的地方晃动。苏奎一见这玉佩,心中一动,那玉佩中间凸起的“桔”字正是自己当年刻上去的,世间绝对没有第二块。平时这玉佩七秀从不离身,但如今云桔的玉佩出现在这里,怕是。。。。。

    此时苏奎急火攻心,那边云裳还不知道是否已经无恙,这头云桔竟然出事了,一时间苏奎自乱阵脚,被苍狼鬼内力所震,整个人弹出数尺,他喉头一甜,强压着一口鲜血,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冷冷地问:“不知道,阁下是如何得到小女的玉佩的?”

    赤炼鬼见事成,无不得意,咯咯地笑了起来,道:“哎哟!苏大侠,瞧您说的,苏六小姐这不是正在我们南宫门做客么?我们好吃好穿供着她,她可是一片孝心啊!非要我们帮她把苏大侠也请过去,喏,她怕我们请不来苏大侠,特此拿来证明。”赤炼鬼把玉佩放在手心,伸到苏奎面前。“苏大侠不信的话,大可随我前往南宫门一探究竟呀!”

    苏奎虽然不确定云桔是不是真的落入南宫门手中,但毕竟这玉佩在他们手上,至少可以证明他们与云桔接触过。苏奎长叹一口气,自己现在五脏六腑恐怕也被震伤了,即便没有这个赤炼鬼的扰乱,他同苍狼鬼这样的高手僵持,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自己怕是低估了苍狼鬼的内力,若是没有胜算,他哪能主动摆出那样的阵势,眼下自己已经受了内伤,再同这两个高手硬斗是绝对没有胜算的,他苦笑一声,看来不管是真是假,自己都要去南宫门会会南宫赤玉了。赤炼鬼盈盈地牵出已经恢复体力的马匹,对苏奎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见苏奎点头,苍狼鬼走过去捡起鬼狼,看也不看苏奎和赤炼鬼一眼,自顾自地朝外走去。他毕竟比苏奎年轻许多,内功本不如后者,能够持衡已经费尽全力,此刻松懈下来,只感觉整个人几乎要倒在地上。本想同苏奎拼个你死我活,看来自己还是过于轻狂了,照那样下去,自己恐怕会落得重伤。他看不惯赤炼鬼这种卑鄙的行为,与他们背道而驰,这一场打斗他占了便宜,但心里却对赤炼鬼更加厌恶。想着想着,苍狼鬼狠狠地抽了马儿几鞭,他要赶回那个地方,他要回到那个人身边。。。

    再说云裳和少寒把皇甫宾的尸首同冰火麒麟臂一起埋进了祭台附近的地下,少寒痴痴地望着皇甫宾的坟堆,双手的泥垢无法清理,只能往身上擦了擦。

    “少寒,如果能出去,一定要想办法再回这里来,好好安葬你爹。”云裳也陪他跪在皇甫宾的坟堆旁,少寒冲她微微一笑,似乎已经忘却了悲痛,“你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出口。”

    两人都刚经历过生死离别,无需多话,此刻正是无声胜有声。云裳点点头,正要站起来,突然觉得脚一软,怕是一只脚跪麻了,眼看就要跌倒,少寒毫不踌躇地扶住了她,“没事吧!云裳。”

    云裳盯着少寒的眼睛,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什么时候,少寒也不再管自己叫“苏小姐”了。她勉强站住身子,冲少寒摆摆手,示意没事,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但内心有了生平头一次的,羞涩的感觉。少寒未能察觉云裳的心里活动,搀着她一路往水声的方向走去。

    “看!”少寒指着远处的地面,用火把照过去,云裳看到地面上有一条水道,像是一条小型河流似的,这水道有半丈宽,水似乎不深,但水流极快。

    “我们顺着这水流的方向一定能找到出口!”少寒见火把快要烧灭了,又回去皇甫世家祠堂的那间密室,备了几柱火把。云裳跟着少寒走了许久,水囊的水喝光后就用水道的水补充,可惜才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云裳就感到不妙。

    这水道越来越窄,越来越细,很快便成了小水沟,再往下走去,恐怕这水流流出去的出口不足以容纳下一个人啊!少寒也感觉到了这个问题,气氛不由得凝重起来,他们抱着侥幸的心理加快脚步,却越来越失望,果然,走到水流的尽处时,那小水流已经从石缝中流走,无迹可寻。

    少寒叹了口气,靠在石墙上,“我还以为顺着水流就可以找到出口,可现在竟是这样的结果,真是天亡。。。。。。”

    “少寒!”云裳打断他,她缓缓地说:“从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就感觉我们可能想错了,如果顺水流而下便是出口,那么皇甫伯父当初从这个入口进来的时候一定是逆流,这河水必定湍急,皇甫伯父有重伤在身,如何能突破这逆向激流?所以我想。。。。”

    少寒猛地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点头道:“对,爹当初一定是顺流而下,进入这个山洞,我们若要找他进来的那个入口,必然应该逆流而寻,哎!我这。。。真是糊涂了!”

    云裳不说话,转身往回走,逆着那小水道一直走下去,很快他们就走回刚才发现有河道的地方,少寒又换了一柱火把,问:“云裳,你要歇一会儿吗?”

    云裳摇头,“这里虽然有清水,却没有口粮,长时间呆下去,体力不支,如果外面有什么埋伏,那我们可就应付不了了!”

    少寒点头称是,心里不是滋味,如今竟然都是让姑娘家的来保护自己,倘若能够出去,他无论如何也要练成《凌冽剑诀》。

    两人一路逆流而上,走了一会儿,漆黑的山洞竟有了亮光,原来外面已经天亮了,少寒灭了火把,心想这次不会再错,一定可以找到出口。

    “有了!”云裳指着前方,水道越来越宽,水流也越发湍急,少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水流确实是从山外流进来的,如果要出去,要潜入水中逆流游出这个山洞。他们走到洞口,虽然可以见到外面的光,却看不到山洞外,水流似乎要穿过一处近似于隧道一样的岩壁才能进入山洞,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如果就这么游出去会有什么结果?不试的话就只能一辈子困在这里了,少寒下定决心,就跳下河道,河水漫过了他的腰身,虽然湍急,但他能勉强站住身子,前面的水流更急,水位更高,看来要游出去相当困难,要是之前的一品剑或许可以竭力一闯,现在的他,毫无信心。一旁的云裳呆呆地站着,没有要下水的意思,面色相当难看。

    “怎么了?你不下来吗?”少寒问。

    “我。。。我不识水性。”云裳低下头,“给我一点时间。”她翻了出包袱里的东西,似乎在找什么。

    少寒心里一凉,自己内力尽失,本来盼着靠云裳运功潜行,能够与这极度激烈的水流相抗,现在看来,云裳恐怕是自身难保了。云裳从包袱里找到一两颗白色的小药丸吞了下去,少寒问那是何物,云裳只道这些药丸是固本培元的药丸,此时她需要积攒些气力。少寒从水中出来,等了云裳一会儿,云裳才点点头,示意可以下水。少寒不知女儿家的事,云裳此时身体抱恙,哪能下这冰冷的河水,她自知没有别的法子,只好吞了自制的可以短时间抑制月事的药丸,然后扑腾一下跳入水中。云裳内功不弱,在这逆流中倒是四平八稳,她见少寒靠近隧道时有些吃力,便主动上前扶住少寒。两人越走水位越高,很快便淹没了口鼻,少寒只好浮出水面,而云裳双脚一离开水底,身子就不由的往后退,最后甚至是少寒拉着她往前用力游去。这不足十丈远的隧道竟用了两人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看到一人高的洞口,云裳此时已经到了极限,若要去洞口的话,必定需要整个人潜到水里,云裳不通水性,如果进入水里,不但内力施展不出来,恐怕也会成为少寒的拖累。

    “少寒。。。等一下。”云裳呼吸非常急促,一双玉足在水里不停地乱蹬,她手里握着刚才隧道那头石壁上的一根青蔓,将它捆在自己腰间,然后握住少寒的手,喘着气说:“如果洞口有什么变故,抓紧我,我们还可以顺这条藤蔓回去山洞里。”

    少寒感激地看了云裳一眼,紧紧握住她的手,心想这姑娘心思居然如此缜密,怕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云裳说完这话,几乎背过气去,少寒见就快要出洞了,用尽全力,拉着云裳往外游,他闭上双眼潜入水中,双脚上下打着桨。水流越来越急,水声大到他听不见自己的说话声,不仅如此,还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少寒,他能感觉到不停打在自己身上的卵石,越来越多股乱流开始互相拉扯,就像是在接近一个巨大的漩涡,他越发感到不安,这出口外究竟是什么?

    突然,少寒身体不受控制,整个被拉入乱流中,那种激流的冲劲,恐怕水性再好的人也难以抵抗,少寒虽识水性,却没有内力,很快就被拉入乱流,云裳一手抓住藤蔓,一手扯住少寒,少寒抓住云裳腰间的藤蔓,依旧不死心,往前奋力游去,他在水下几乎能用肉眼看到前面浑浊的沙石被一个漩涡卷起,要突破这个漩涡。。。。。少寒突然胸口一疼,来不及想下去,一口水就漫入咽喉中,他咳了两声便不省人事了。。。

    少寒只感觉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他竟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了,只觉得浑身发冷,冷得像是进了冰窖。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离开那个山洞,他以为自己死了,可身子这般沉重,哪像是死了?少寒还在胡思乱想,突然又觉得身子出奇的热,像是火烧般难受,这种感觉让他直想吐,可惜他连呕吐的力气也没了。

    云裳此时已经在旁生起了火,她把湿衣服烤干了,可是少寒的身子却还是忽冷忽热,她包袱里能用的药都用上了,可少寒的状态还是好不起来,云裳的银针在水里被冲走了,自己的身子也没有条件再消耗真气,此刻可说是无计可施。她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少寒沉入水里,没有看清楚洞口外的景象,这洞口竟然是在瀑布底端,而洞口外正是由瀑布潭中最激进的乱流形成的漩涡,这几天或许下了暴雨,水流量极大,若是被拖了进去定会被扯入潭底,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当时少寒已经被拖入漩涡,幸好他抓住了云裳的藤蔓,云裳用力将他拉回来,可自己却失足,眼看就要被冲走,情急之下,她另一只手拔出头上的木紫卿,用力插入石缝中,这才固定了身板,后来,云裳竭力把晕死过去的少寒拖回山洞,想来,若不是这条青蔓和头上的木紫卿,他二人哪还有命?

    云裳见外面天又黑了,找到一条丝帕,沾了些水,又放到火堆前烤热,然后将丝帕放在少寒额头上,后者全身冰凉,这暗夜里,他的体温更低了,若是再不想办法,恐怕过不了这晚。

    “少寒,你醒醒啊!”云裳轻声唤道,她精通医术,明知此时再怎么叫也没有用,可还是忍不住叫着少寒的名字。

    天色越来越暗,空气越来越冷,少寒的呼吸越来越弱,云裳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能想的办法都想了,除非。。。

    想起刚才少寒唤自己那声“云裳”,云裳叹了口气,这也许就是自己的造化吧!那个所谓的出口,只能顺流而入,不能逆流而出,两人算是困死在这皇甫世家的地下密室中了,皇甫宾怕是不知道少寒武功全废,或那青石板的机关已经被破坏了,否则他一定死不瞑目。救了少寒,至少有个人陪自己在这等死,放着他不管的话,自己也只能面对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发愁,更何况,她对少寒。。。。。云裳想到这,漠然地脱掉自己的外衣,一件一件地,最后将自己火热的身子贴着少寒,帮他回温。

    少寒迷迷糊糊中突然感到冰冷的身子有了一丝暖意,他不敢动弹,也无法动弹,只是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却不敢睁开双眼。云裳紧紧贴着少寒的胸口,紧紧地抱着他,她感觉自己抱着一块冰,但内心的燥热让自己全然感觉不到一丝凉意。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外面已经天亮了,空气也开始回温,少寒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云裳默默地穿上衣服,心里松了口气,撑过了这一晚,他应该就会好起来。少寒的好转使云裳又产生了求生的意志,她想要活下去,她想要出去。两人一直没有进食,尤其是少寒,现在一定要吃些东西才行,云裳想了想,将才这河道里有不少游鱼,这恐怕是唯一的希望。她走近水流,想要抓些鱼烤来吃,突然河水渐打在云裳的脸上,她措手不及,往水里一看,原来是河中的鲤鱼,这河里的鲤鱼在逆流中居然也能跳出河面。云裳仔细观察这鲤鱼,按照常理来思考,鱼儿一般都是顺流而游,但是这鲤鱼却能在如此激流中不断逆流而进,实在叫人佩服。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蛇毒剧烈无比,但见了雕却如同蚯蚓见了公鸡,顽石再硬,却能让水滴石穿,水流凶猛可吞虎豹,却奈何不了这小小的鲤鱼。此时云裳突然想到皇甫宾说过的话,“《凌冽剑决》,剑招奇特,每练一层功力却会下降一层”。世间万物愈强则冽,愈柔成钢,这样的道理再简单不过,却很难被本身就居高临下的人接受。皇甫宾自然内力高强,而《凌冽剑决》又是天下无双的武学,如此两阳相撞必定不能相吸。少寒筋脉尽断,功力尽失,也算是重获新生,但他天资过人,悟性不失,现在配合《凌冽剑诀》正是至强至弱相辅相成的最佳良机。夜子墓这样的人物,怎会甘心让自己的心血被平庸之辈学去,他必定是心高气傲,容不下别门别派的功夫,所以这羊皮卷上的剑诀是让高手顺流而退,若是换成少寒这样内力尽失的人,或者能够逆流而行?

    想到这,云裳突然一怔,若他们还有一线生机,那也就是识水性而失内力的少寒习得《凌冽剑诀》,这样他们才能够在这绝境中扭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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